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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只想做单身狗的她被套牢了 > 第92章 如何推开最后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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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如何推开最后一扇门?

当燕舒然在白依依的开解和自己的情绪之间纠结时,她真正的解铃人赶到了。

“燕燕……依依姐!”樊皓冲到了她们面前。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不是你家开的吧!”燕舒然本来被白依依劝好了一点点,现在一看到樊皓,气又上来了。

“你忘了你的手机被我定位了吗?”樊皓十分坦白。

“我受够了你的定位,快点给我卸掉!”她喊道。

“行行行,你跟我回家,我就卸掉定位。”他拉住她的胳膊。

可她甩开了他。

“回什么家,说得好像我们结婚了似的!别搞错了,我们没结婚,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就回我爸妈那儿!”

她的声音高亢,穿透力极强,烧烤馆内再吵,坐在旁边的食客也能听到她的责骂声,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樊皓觉得自己的头变成两倍大:“我们先回去,回去你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别待在这里烦着依依姐……”

“我哪里烦依依了,我们姐妹俩在谈心事,你一个臭男人来搅什么乱!”燕舒然说着说着,又要拍桌子。

樊皓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别拍了,拍得手痛,回去拍我吧。”

说完,他叫住路过的一个服务员说:“这里埋单!”

“埋什么单,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她挣扎着。

“小燕子,你还是回去,两个人好好谈谈吧。”白依依说。

“你看,依依姐都叫你跟我回去了。”樊皓顺势说。

“你干嘛这么急着拉我走?你跑出来的时候你干嘛不拉着我?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你怎么现在才来!”燕舒然反问道。

“我刚才要跟客户吃饭,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原来我不如你的客户,你宁愿看着我离家出走,也要先跟客户吃饭!”

“你没说你要离家出走,如果你说你要离家出走,我肯定先跑来找你!”

樊皓不说话远比说话好,燕舒然听了,情绪更加失控了。

最后还是白依依插手,左劝右劝,好不容易才让燕舒然跟樊皓走了。

即便在哄人方面已经练出一点功力,她此时也不免筋疲力尽。

她慢慢走出烧烤馆,从气味浓重的室内走到寒冷的室外,居然觉得靠近马路的空气有点清新。

正当她转身准备顺着人行道走下去时,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两声短促的鸣笛,像是在叫唤她。

她回头一看,竟看到萧喻半趴在车子侧窗上看着她。

原来他的车就停在路边。

她立即走过去:“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呗,”他叹了口气说,“明明我的车子就停在你眼前,这都认不出来。”

“我没注意,”她不打算说出自己心不在焉的原因,“如果车尾对着我,我会认出来的。”

“还要靠实习标志,”他摇着头笑道,“快上车吧,免得被人偷拍。”

白依依听他的话,连忙上了车。

“你一直待在这里,没吃东西吗?”她问。

“我像是这么笨的人吗?我在旁边那家面馆吃饱了。”他关上车窗,皱了一下鼻子,“你好大的烧烤味。”

“啊?”她闻了闻自己的头发。

“这次轮到我嫌弃你了。”他笑道。

“我坐后面。”

她说着就想下车,却被拉住了。

“别傻了,乖乖坐我旁边,”他的嘴角弯起一个月牙般的弧度,“我们回家。”

回家。

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词。

跟燕舒然的情况不同,燕舒然未能在樊皓身上取得家的归属感,而她只需要点一下头,萧喻的家就是她的家了。

事实上,她在心里早就不自觉地把他的家当成是她的家——他们的家。

只是她还不能点头。

如今她更不敢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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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舒然一回到樊皓家里,扔飞高跟鞋换上拖鞋,径直走进房间使劲摔门,然后抱着她最大的毛公仔,蜷在床头生闷气。

她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那死人竟然还不进来关心她!

他肯定不爱她了。

她越想越伤心,正要冲出去跟他闹分手,却见他拿着一个旧键盘进来了。

这样子看着似乎跟赔礼道歉没什么关系。

她瞪着他,不抱任何希望,可他竟把那个旧键盘递给她。

“干什么!”她警惕地说。

“我刚才说了,回来就让你拍我,你用它拍吧,这个拍人可痛呢。”他一副投降的表情。

这个迷惑式操作让燕舒然觉得滑稽又讨嫌。

这是什么破键盘,上面都丢了几个键了!

“这么破的东西还不扔,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都把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藏到哪里了?”她不肯接过来。

“这个键盘陪了我快10年,很有感情的!”他不自觉地抱着它。

“哦,我明白了,这个键盘陪了你10年,所以你对它很有感情,而我只陪了你几个月,所以你对我没什么感情!”她强行推论。

“我都让你拿它拍我了,你说我对它感情深,还是对你感情深?”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感动了?我不过是比一个键盘稍好一点而已,我都要沦落到跟一个破键盘比了!还说对我感情深,对我感情深却不肯娶我!”

对话又落入那个死循环了。

樊皓将键盘递到她面前:“你还是拍我吧,用力拍,这样心情会好很多。”

“你跪上去我心情更好!”

“不要了吧!”他叫道,“跪这个真的很痛!”

“那你坦白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跟我结婚?”她直视他的眼睛。

“唉……没必要总是问这个吧。”他的眼神闪躲起来。

“哼,我就知道你只想玩玩而已,等我哪天人老珠黄了,你就不要我了,你就找别的漂亮小姑娘了!”她扔掉了她的毛公仔。

“我哪里想玩了,我是这样的人吗!”他喊冤道。

“难不成你要等我到四五十岁才娶我吗!”

“怎么可能,我还想生五个孩子呢!我看我哥这辈子是不会结婚了,樊家还得靠我。”

“哦,所以你想空手套白狼,让我白白给你生孩子?”她指着他喊道。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急得双手直挠脑袋。

“那你又不肯给我承诺!”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多殷勤,说话多好听,你说会爱我疼我对我好。

“可现在呢,现在你得手了,就不珍惜我了,天天伤我的心!都怪我太笨,轻易就信了你,什么都给了你,是我瞎了眼!”

樊皓一看到她掉眼泪就没辙:“是我错,是我错,我跪键盘!”

他把键盘放地上,正要双膝跪下,可燕舒然用力推开他:“我不要你跪键盘,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娶我。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缠着你了,我马上回我自己的家!”

樊皓坐在地上,又挠起了脑袋。

燕舒然跺脚道:“我就知道你不想娶我!”

说完,她跑到梳妆台前拿起化妆箱,就要冲出门外。

樊皓像突然被淋了热水的青蛙一样跳起来,紧紧抱住她:“你别激动!”

燕舒然在他怀里挣扎:“我没激动,我冷静得很,你不想娶我我就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樊皓一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哎呀不是这样的,我当然想娶你了!”

这话对燕舒然来说比什么道歉受罚都来得有效。

“你刚刚说想娶我,我没听错吧?”她安静下来,不再乱动。

“唉,我追你的时候本来就奔着讨老婆去的。”他无奈地松口了。

燕舒然听了,心里一热,但依然保持着责备的口吻。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出来?”

“这不是怕你催我么?”

“你有心娶我为什么怕我催你?”

樊皓又答不上了。

“你倒是说话啊!”

拗不过燕舒然的连连追问,他终于说出了让她竟无法反驳的原因——

“如果我们抢在喻哥和依依姐之前,喻哥会杀了我的!”

此时,在城市另一区,正在给白依依吹头发的萧喻无端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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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白依依离开萧喻办公室后,她再也没有开他的车接送他上下班了。

她将自己的时间表排得满满的,不是在家里画画,就是去做志愿工作。

就算待在家里,她也没有一刻停着,要么守着绘画屏,要么呆在画室里。

萧喻本以为她是因为被误传为他的未婚妻,又听了他给他们设想的未来,才生气。

可是当他问她是不是生气时,她却否认了。

她说没生气,大概率是真的没生气。

他观察了好几天,都没能读懂她的想法,心里为此一直悬着,放心不下来。

以至于当萧佑成问他,春节会不会带她来家里住上两天时,他都不能给出一个有把握的答复。

挂掉电话后,他走进画室,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白依依身旁。

她正在画布上堆颜料,甩出的小彩珠像故意似的,绕开穿着全身围裙的她,飞向穿着上好衣料的他。

不一会儿,他的袖子上就出现了抽象的星星点点。

但他不在意这些。

“依依,我爸希望我们春节过去住上两天,你觉得怎样?”

执笔的手停止了绘画,慢慢垂下,人却没有吭声。

“你担心有亲戚同时来拜年的话,我安排一下,跟他们错开时间,好吗?”他观察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耐心地等待她的答复。

她只是睫毛微微颤动,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过些天再说吧。”她的声音轻得像棉絮落地。

这种平静仿佛只是由细枝纤梗搭建而成,脆弱又容易瓦解。

“其实也不一定要去我爸那边,你不是每次过年都找你姐姐吗,要不今年我跟你去K市?”萧喻思索了一会儿,提议说。

“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白依依说着,又抬起了画笔。

可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

“依依,你在忧虑什么?”他不顾画笔上沾着墨蓝色的毛刷。

她动了动,似乎想将手缩回去。

“我最近灵感比较多,我怕我的画画不完。”她没有看他。

萧喻向她倾了倾身,本想说什么,却被眼角余光所见的一幅画转移了注意力。

在她身后的墙脚上,放着好几幅她的新作,它们描绘的大多是绘画村的生活场景和自然风光。

可就在那些温馨明丽的画作中间,偏偏有一幅特别抽象、特别晦暗的画——

一条蜿蜒交错、自相盘结、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路,从画外的某处空间延伸进阴暗画面的内部。

它越是靠近画布的中心,越是被浓重的黑影掩盖,最终掉进了像黑洞般虚无的漆黑中,那里除了令人绝望的黑暗,什么也没有。

他将视线从那个摄魂的黑洞中重新转移到她的眼睛里。

“我还站在高墙之外吗?”

他的目光不再像以往那般锐利,而是带着满眼的关切和一丝难过。

面对他的问题,她实在心中有愧。

她以为在很早之前,她的屏障已经向他敞开,高墙之内已经让他留下足迹。

可唯独这个问题,她不能向他解释。

“不是这样的。”她低声说。

“你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我吧。”他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终于迎上他的目光。

“萧喻,能不能不要问这个?”

“如果你快乐,我是不会问的。”

画笔啪哒掉落地上,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