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不是人啊
“不知道呢,那人恐怕是有毛病,要不就是有人指使。”焙茗回道,“他被施工人员暴揍了一顿,可就是什么都不说。”
“把他带过来。”宝玉想了想吩咐道。
“带到二爷身边来吗?”焙茗忙问。
“废话。”宝玉眼里掠过一道光,无比的犀利。
焙茗立马转身去了,二爷的确有一阵子没有发恨了呀。
凤姐突然想到一茬儿,“上次玻璃放在怡红院里被砸碎了,今儿又在施工现场被砸碎了,会不会有人故意为之?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是一伙儿的?”
“不知道呢,等他带过来,我审审就知道了。”宝玉回答说。
直到傍晚时分,焙茗与几名小厮才将砸玻璃的家伙带来,关进小黑屋,也就是曾经收服铁头、倪二之地。
宝玉过去了,让几名小厮外头把守,独留焙茗在他身边。
那家伙看似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眼睛里还有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脑子有问题。
那结论似乎就是:故意为之。
“二爷,那家伙嘴硬得很,一句话不肯说。”焙茗又道。
“那边不是有人揍他吗?揍哪儿了?有鼻子有眼睛,脸上也很干净呀。”宝玉打量着那家伙慢悠悠地道。
“踢他,锤他,不过没打脸,但说是狠狠揍了他一顿,其实并不狠,怕把人打坏了连累二爷。”焙茗解释道。
“你再问他,不说话就打,平时你不是有在练吗?表现的时候到了。”
“好,我试试,就怕这家伙还是不肯说话。”焙茗如是般道。
“那就打到他说话为止。”宝玉说完自己搬个凳子坐下。
那人手脚都被绑着,不能动弹。
焙茗撸了撸袖子,举起拳头,出言威胁道:“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人只是瞪眼不说话。
“你叫什么?”焙茗开始第一问。
没有任何反应。
焙茗挥拳过去,一拳打在那人脸上,看似很重,那人却一动不动。
“你到底说是不说?”焙茗又举起拳头。
“呼!”见那人还是没反应,焙茗第二拳打下去了。
“没劲儿。”那人终于开口了。
不过这一开口,让焙茗气得直咬牙,娘的,那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我还以为你他妈的是个哑巴。”焙茗抬脚,猛地一脚飞过去了。
正在踢在那人腰上。
那人只是一个踉跄却没有倒下。
“你叫什么?为什么要砸碎玻璃?是不是受人指使?”焙茗一连三问。
“有本事将我松绑了,我告诉你。”那人以挑衅的口吻道。
焙茗看了宝玉一眼。
宝玉一抬手:“如他所愿。”
焙茗知道宝玉的厉害,也不害怕,当即将那人松绑。
“接着问,不说接着打。”宝玉吩咐道。
那人被松绑,为安全起见,焙茗从角落里抄起一根木棍。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叫什么?又来自哪里?为什么无缘无故要砸玻璃?是不是受人指使?”
“你不配。”那人嚣张地回了三个字。
“二爷,你看气不气人!”焙茗扭头看了宝玉一眼。
“不会打呀,平常我看你是白练了,出手一点力气都没有。”
焙茗脸上挂不住,抡起木棍,使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人抡去。
没想到那人一抬手,竟眼疾手快地将木棍抓在手,同时一借力。
焙茗因为用力过猛,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有防备,摔倒在地,手中的木棍也被那人夺去了。
焙茗气起来,感觉自己颜面尽失,无奈地望着宝玉苦笑:“二爷,他练过,是个练家子,绝对是个练家子。”
宝玉摇头冷笑:“让你平时多练练,你总偷懒不听,丢人现眼了吧?”
说完站了起来。
又对那人说道:“看来你就是故意挑事儿的,说吧,谁指使你干的?”
那人冷傲地道:“听说你也练过,你才配问,那些人不够格,我都不想搭理。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告诉你也无妨。”
“收谁的钱替谁办事?”宝玉问。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们道上的规矩。”那人不慌不忙地道。
宝玉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道上的规矩来。”
说罢,左拳出击。
那人本能地挥棍抵挡。
殊不知宝玉不过是虚晃一招,右拳才是实招,可那人已经无暇顾及。
正好打在那人腹上。
看似轻飘飘的一拳,竟让那人双脚离地整个身子想被弹起来似的。
而几乎与此同时,宝玉神不知鬼不觉地已经夺走木棍,并顺势一抡。
打的位置又刚好是那人腹部。
那人看起来像个大棒球,被生生打了出去,扑通一声撞在墙壁上,而后“咣”的一声重重摔在地板上。
宝玉一气呵成,也不过眨眼的工夫。
可尚未等那人反应过来,宝玉又是一脚飞起,将那人从这边墙角踢到那边墙角。
焙茗看得目瞪口呆。
感觉二爷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原来揍铁头与倪二的时候好像没这么牛呀。
居然一拳打得让人直飞,一棍子让人横飞,一脚让人转着圈儿飞……
再想想自己刚才出手,焙茗不禁暗自感叹:二爷不是人,是神仙下凡吧?
宝玉走过去时,那人头脑还是蒙的,仿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不想与你们这些人动手,但不教训教训你们又是在看不下去,你不是要与我讲道上的规矩吗?”
说着一只手将那人拎了起来,又是一脚过去,同时抡起手中的木棍,像打棒球一样再次将那人打飞了。
连摔几下,早将那人摔得鼻青脸肿晕头转向,只觉骨头散架了一般。
宝玉这才将木棍重新扔给焙茗。
“接着打,打得他屁股开花为止,看他还是否嘴硬。”
说完又坐回椅子上。
此时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焙茗抡起木棍,为了找回刚才丢失的颜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一棍子打在那人屁股上。
“哎哟!”那人痛得猛地一抬头,呲牙咧嘴直叫唤。
第二棍子、第三棍子接连而至。
焙茗出手很重,而那人浑身乏力犹如砧板上任由宰割的鱼肉。
接下来每打一棍子,焙茗就要气呼呼地说一句话。
“我看你还嘴硬不?”
“你娘的,在二爷面前也敢逞能?”
“你是不是活腻了?”
“看你还敢在二爷的新居惹事,你知道那样一块儿玻璃有多贵吗?”
“今儿不老实招待,我打死你。”
“你能耐不是大吗?不是很牛逼吗?刚才二爷收拾你跳起来反抗呀。”
“我现在配不配问你?”
“配不配?”
“……”
焙茗一口气是说了很多,不过都是一气呵成,压根儿不给那人回话的机会。
所以棍子下去的速度也是那样快。
都数不清到底抡了多少棍子,反正每说一句话就抡一下子。
不知那人感受如何,焙茗自己是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