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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除工作室的危机,宣明婳决定明儿天一亮去动身去找那名健身教练。

只有大概的知道了对方的情况,才能更合理的安排张炳胜和对方见面啊。

根据苍焱的透露,那名健身教练住在城中村一带。

那个地方宣明婳曾经住过两年,可以说是熟悉到闭着眼睛都知道哪条巷子接着哪条巷子。

将豪车停到附近的一家购物广场的停车场里,宣明婳决定和苍焱一起走路去找那名健身教练。

7点半,这个点刚好是学生们最为紧迫的时间点,每条旧街暗巷里随处都是学生,有系红领巾背书包的小学生,有只背书包的中学生,以及只拎着两本书的高中生,少男少女们的年轻身影,为这些老旧的街巷平添了几分活力。

刚拐进一条巷子,迎面竟是一支送葬队伍。

悲伤的唢呐声,飞舞的纸元宝,素白的主打色,以及一口显眼的红棺材,瞬间让这条巷子的景物变得有些膈应人。

一些早起出来买菜或送娃的大妈大爷见了这队伍,都很主动的往两边靠为其让路。

因为他们都信着一个说法,这个世上什么路都可以争,唯独不能抢这种队伍的路!

宣明婳拉着苍焱也站到了旁边为死者让路。

从遗照上看,死者是个男性,年龄并不算大,左右不过四十。

在那口红棺材从眼前经过的时候,宣明婳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隐约觉得似有哪里不对劲儿。

待这支队伍完全从眼前走过后,宣明婳听到一道训骂声,一名中年妇女正气呼呼的边敲着自己儿子的脑门,边大声的骂着。

“都跟你说了等一下再过去,等一下,你干嘛不听?非要硬挤着抢到人家前面,平时读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拼劲,这会儿你倒是积极的很,两分钟都等不了!别的不争先不抢先的,这个你抢……你是想气死我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听话的孩子……”

从旁边围观者的议论中,宣明婳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眼前这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因为平日都是掐着点进教室的,今天一出家门就遇上这支送葬队伍,又见对方走的慢,心里就急了生怕会迟到,于是就不听她妈妈的劝,头一摞,背着书包就冲进了队伍,一路向前赶超,急得他妈在后面追。

最后在他快要超过遗照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后领,在向送葬的人陪了笑脸后,他妈妈怒气冲冲的将他给揪出了队伍。

听旁边的人说这少年平时跑步很厉害,要不是在经过棺材的时候脚底打滑摔了那么一下,他妈妈根本就抓不到他。

听到这句,再看着眼前那个被妈妈不停敲脑袋当众训斥却全程抿着嘴不说话的少年,宣明婳秀眉微蹙,不太对劲儿。

抬眸偷偷的看了眼身边的苍焱,她知道,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就算不知道,他也能掐指一算给算出来。

苍焱说过他看她脸色行事的,此时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揽过她的腰继续往前走,边说:“暂时先不用管,还是以找到那只猎豹为主要目标,要不你的工作室估计就得易主了。”

又走了大约六七分钟,他们在一栋三楼自建房前停下。

“我们就在这里等吧,过两分钟他就会出来去上班了,到时你先拍下他的长相,然后转发给盛靖烃,让她花钱找个会哄人的美女,等我们回去了就可以直接安排一场宿敌相见的好戏。”

宣明婳往旁边瞄了瞄,找了个小石墩坐了下来,一边盯着那栋自建房的大门,一边嘴不过脑的问他:“为什么要让盛靖烃花钱找?”

苍焱微微挑眉,反问了一句:“不是她出,难道这钱你要自己出?”

“不,”宣明婳当即摇头:“毕竟设计稿图是从她的手里被剽窃的,现在让她出这点小钱也是合理的。”

正说着,对面的大门打开了,走出了一名穿着黑色背心和七分裤,身材健硕黝黑的型男,只可惜戴了口罩和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具体长相。

宣明婳失望的轻噫了一声,对方这副打扮,她要怎么拍照啊?

苍焱轻笑着说,“这好办。”

抬手轻打个响指,对面的型男就猛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估计是喷出了不少口水,以及连带着逼出了泪花,型男急忙接下口罩丢了,同时摘下墨镜用面巾纸擦拭。

宣明婳急忙抓住这个机会,拿起手机抓拍了几张。

挑出两张清晰度最好的转发给了盛靖烃,并按苍焱的要求让对方花钱找个擅长哄弄男人的美女。

盛靖烃先是夸赞了照片里的型男身材一流,然后又有些皮的说,干嘛要花那种冤枉钱,放眼全城,有几个女人比她盛靖烃更具魅力,由她亲自出马还会有搞不定的男人?

宣明婳对着手机无语了几秒,才语气幽幽的吐出一句:“你如果确定你对着张炳胜也能魅力四射的话,同时还能确保唐正韬不会暴走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我介意。”一听要勾搭的人是张炳胜,盛靖烃刹间改了口。

拍完那名健身教练的照片,宣明婳和苍焱原路返回。

再次经过那名少年的家门时,宣明婳又听到了那名中年妇女的骂声,不过较于之前那种怒气冲冲的骂,这次的骂却是带着哭。

“天啊,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宝儿弄哪去了?你说话啊……”

宣明婳忍不住的驻足,骂着骂着,中年妇女痛哭了起来。

隔着一米多高的玻璃窗户,透过防护栏的间隙,她看到那名少年背着她坐在一把小竹椅上,中年妇女先是不停的推着他的肩膀,哭着要他开口说话,后来见他执意不肯开口,便像心理防线崩塌一般抱头蹲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的宝儿现在又在哪?我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宣明婳越听越糊涂,对方的儿子不就在眼前坐着吗,干嘛还要哭着找儿子?

直到屋内传来一道粗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当时是看这身体没人要就顺手捡了,你现在问我你儿子去哪了,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