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地下
琪亚娜小心地穿梭在神城医药的科研楼内部，寻找着可能的线索。
大楼内部错综复杂，摄像头也遍布各处，这给琪亚娜的调查带来了不小的阻力。
不过凭借其强大的感知，在几番努力下，琪亚娜还是成功找到了这栋科研楼的一些可疑之处。
来到一处避开了监控的角落，琪亚娜叫出了符华，想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你有什么发现吗，琪亚娜？”符华问道。
“嗯，我有一些猜想。”琪亚娜点了点头说道，同时铺开了一张纸。
这是神城医药的宣传手册，上面分别印有各楼层的结构图，是琪亚娜随手从一楼大厅顺的。
琪亚娜还在上面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各种手绘的线条和标记混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
但细看也不难发现，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的，是这栋楼布控在各处的监控摄像头，以及各区域的防卫情况。
这是琪亚娜刚刚转了一圈总结出来的，也许还有少许遗漏，但大体上都标出来了。
潜伏与渗透——作为女武神的琪亚娜也是学过这些的，虽然她上这些课的时候很少睁眼，但对付一个小小的“商业公司”也是足够了。
“班长，你不觉得，这栋大楼的安保系统，有些奇怪吗？”琪亚娜指了指地图，对符华说道。
“……是有一些反常，”符华看着地图思考了一会儿，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安保等级的分布似乎有些问题。”
“嗯，”琪亚娜点了点头，“一楼的防御等级太高了，明明高层——尤其是位于四楼的疫苗研究室才应该是最机密的地方，而实际上四楼的安保等级却连一楼的一半都不到。”
“但是一楼毕竟是入口，布控多一些似乎也很合理。”符华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可能。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很快就被我排除了，”琪亚娜指了指地图上的某处，“因为这个。”
“这个是……电梯？”
“没错，更准确来说是一部停运了的电梯，”琪亚娜解释道，“这本来是在这栋楼建立之初，用来向高层运送一些大型实验设备的。”
“但这部已经废弃了许久，甚至还藏匿在角落里的电梯的周围，却有如此多的摄像头，这不符合常理。”
“确实很可疑……”符华说道。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感到了一丝微弱的崩坏能反应，在我们脚下。”
“所以我猜，下面应该有个地下室什么的。”琪亚娜收起地图，准备动身。
“走吧，让我们下去看看。”
合情合理的推理，但是符华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这次行动似乎有些过于顺利了，如果这里真的藏了什么阴谋的话。
几个摄像头和红外报警装置，对付想要窃取机密的商业间谍来说已经足够了，但对一位训练有素的女武神来说，这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有琪亚娜的状态也需要关注，虽然现在琪亚娜的精神已经稳定了下来，但也不是没有再爆发的可能，所以符华还是要时刻关注着。
想到这里，符华就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琪亚娜无疑是个问题少女，而少女的小心思，没人能猜得透。
小心地避开了一路上的安保系统，来到电梯门口，琪亚娜徒手很轻松地掰开了紧闭着的电梯门，低头看向黑压压的洞口，琪亚娜没有犹豫，抓住钢索就滑了下去（危险请勿模仿）。
这真是一次很标准的、卡斯兰娜式的行动。
同时还颇具琪亚娜的个人风格。
确认了门的另一端没有陷阱后，琪亚娜故技重施地打开了地下室的电梯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现代化的实验室。
实验室内空无一人，大多数仪器都关着机毫无动静，只有几台电脑还亮着屏。
琪亚娜径直走到最近的一台电脑旁，想要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电脑中的大部分文件都是加密过的，对计算机一窍不通的琪亚娜对此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电脑桌面上倒是有几篇未经加密的文档，但是琪亚娜光是看标题都已经昏昏欲睡了。
《对于律者与虚数权柄的一点研究》
《一种可人造的量产型神之键》
《基于新虚数理论对现有树海模型的修正》
《……》
“这些都是什么啊？简直比阿元给我布置的作业还让人头疼……”只是看了两页，琪亚娜就败下了阵来。
密密麻麻的文字与符号就像一道道锁链，压榨着琪亚娜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符华摸着下巴说道，“这些都是Lee五万年前的论文。”
“喏，你看这个。”
符华指了指标题下的作者栏，无论是作者还是通讯作者，上面都赫然写着“Lee”这一名字。
“对，你和我说过，他可是五万年前的大科学家。”琪亚娜揉着太阳穴说道，看起来差不多缓过来了。
“不过现在我们应该关注的是，这些论文为什么会在这，这应该已经超过一个医药企业应该知道的范畴了吧？”
“嗯，”符华点了点头，“自从发现传播超越时代知识会导致崩坏大幅增强后，我们就开始大规模封禁从前文明带来的各种知识，像论文这种直接的‘知识’更是必须销毁的。”
“但它们却确实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我们之前的工作有一些纰漏？毕竟火种计划是被紧急叫停的，仓促间……”
符华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个地方，脸上也多了几分惊讶。
“琪亚娜，”符华急切地说道，“点开旁边的批注……对，就是那个按钮。”
琪亚娜听从符华的指示打开了工具栏上的一个开关，原本零零散散分布在正文中小字批注顿时就被汇总了起来，整理成一个二级页面铺在正文的旁边。
“喝……还不少啊，”琪亚娜随口感慨道，“看来看这篇文章的人看得很认真啊。”
符华没有附和琪亚娜的感慨，眼睛依旧紧紧盯着电脑屏幕，表情很是严肃。
“全知全能的蛇……”符华喃喃道。
“班长？”察觉到符华的异常，琪亚娜询问道。
“琪亚娜，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符华一脸严肃地看着琪亚娜，“这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
“为什么？”
琪亚娜很是惊讶，一脸疑惑地看着符华：“我可以放弃调查，但班长，你总要和我说个原因吧？”
“但你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随便窥探别人的秘密不是一个好习惯，我说的对吗，这位律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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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论文末尾的批注：
啊，越是研究这位大人的成果，就越能理解我们之间的差距，就仿佛人与神一般，天生就隔着一道天堑，让我感到绝望。
但尊主将这神一般的知识赐予我，是对我的莫大殊荣，我不能辜负尊主对我的期望，即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努力追逐那位大人的步伐。
在伟大的知识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
全知全能的蛇……作为科学家，或许这位大人才符合我对此的认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