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心中的答案
临近傍晚，卫宫切嗣才从另外一个方向赶了过来，道路因为战斗的破坏而变得无法行车，不远处还有着一个数十米的深坑，就算不在现场他也能够想象到战况有多么激烈。
可实际上，这只是颜宇和英雄王两个人的战斗，余波却震碎了道路。
卫宫切嗣看着少了一半的据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房内的爱丽和舞弥，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爱丽丝菲尔还活着，只是舞弥的状态很不好。”直到被他忽视的saber出声，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跑了过去。
先是检查了一下爱丽的状况，确认没事之后，紧接着又去检查舞弥，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袭击舞弥的是言峰绮礼，正想带爱丽丝菲尔离开时被rider拦了下来，当我瞬移到据店内时，archer也到了……”
saber没有奢望卫宫切嗣回答自己，只是将情况告诉自己的御主，毕竟当时在场的除了自己之外爱丽和舞弥都失去了意识，只有自己目睹了全程。
“……颜宇将阿瓦隆从身体里拿了出来，释放宝具真名挡住了archer的攻击，留下了那一个深坑……”她说到这，却发现卫宫切嗣一脸地震惊，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阿瓦隆不是在爱丽身上吗？
卫宫切嗣看向了爱丽那苍白的脸，心中有了猜测：颜宇将爱丽抓走是因为察觉到了阿瓦隆在她的体内吗？可阿瓦隆没有saber的供魔如何能够发挥作用？甚至能够释放真名？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阿瓦隆释放真名之后能够挡下如此强大的攻击。
卫宫切嗣将手放在了爱丽的腹部，却依旧感知到了她体内的阿瓦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阿瓦隆明明一直都在爱丽的体内，那颜宇手中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saber看错了？
不可能，圣剑的剑鞘怎么可能会被认错？！
“……切嗣。”
一声轻微的呢喃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连忙低头看向了舞弥，后者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爱丽没事吧？”
切嗣和saber都愣了一下，都没有想到对方苏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会是关心爱丽。
卫宫切嗣点了点头：“她没事，就在你旁边躺着呢。”
“那就好。”舞弥没有扭头去看，依旧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似乎有些迷离。
她缓缓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男人的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旁的两人都看出来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体内的内脏破碎导致的内出血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不要…难过。”舞弥露出了一个微笑。
saber不忍地转过了头。
卫宫切嗣眼神空洞，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爱丽体内的阿瓦隆强行抽取出来，放入舞弥的体内，这样就能够让对方活下来，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只是，爱丽现在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取出阿瓦隆相当于在强行抽取一件概念武装。
强行抽取体内的概念武装会给她造成十分严重的副作用，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再加上英灵灵魂对她的负荷，强行抽出来恐怕会被副作用当场杀死！
就算治疗完再重新放回去也是没有用的，阿瓦隆的效果是治疗，而不是起死回生。
“爱丽本身就是人形圣杯，战争地最后也会变成圣杯，死亡并不会改变这一事实，将阿瓦隆抽取出来然后再放回去，依旧能够保护好爱丽体内的圣杯职能。”
卫宫切嗣的脑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一个念头，这是一个绝对理性的做法，如果他想要利益最大化的话，便能够这样救下舞弥。
但是这意味着他要亲手杀死爱丽，杀死伊莉雅的母亲。
他，做不到。
舞弥的手颤抖着触碰到了卫宫切嗣的脸庞，然后无力地垂下，被后者抓在了手心里，重新放回到脸上。
那一双手说不上娇嫩，手上还有因为各种训练而产生的老茧，甚至连温度也在渐渐地失去，可切嗣却不想要松开。
舞弥露出了笑容，眼神却失去了光彩，她死了。
saber起身离开了房间，坐在一块碎石上看着天边的晚霞，那座山的背后是如火一般的颜色，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寂。
夜幕降临，卫宫切嗣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吐出一口。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只是现在他似乎找不到任何能够安慰自己的方法，他需要迅速冷静下来。
saber依旧望着太阳落下的那座山，自顾自地说道：“爱丽身上的圣杯职能被颜宇转移了，他亲口说的，现在那个圣杯被放在柳洞寺，应该是在等所有人去找他。”
卫宫切嗣抽烟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saber，又回头看了看房间里的舞弥和爱丽。
爱丽体内的圣杯职能被转移了？
他并不清楚这一件事，甚至不知道小圣杯和大圣杯的区别，也不明白圣杯的职能是能够被转移的，所以一时陷入了混乱当中。
如果爱丽没有了圣杯的职能，那么没有了英灵灵魂的负担为什么还会如此虚弱？
他不知道，也许只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能够知道。
卫宫切嗣忽然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拯救舞弥的最后机会，如果爱丽体内没有圣杯职能，也没有英灵灵魂所造成的的负荷的话，那强行抽取阿瓦隆说不定不会死！
为什么saber不早一点告诉自己这一件事情？
早一点告诉了自己的话说不定舞弥就不会死了，将阿瓦隆重新放回爱丽体内，爱丽也不会死！
而不是现在这样……
啪！
卫宫切嗣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引来saber疑惑的眼神。
他将脑中所有的情绪挥散，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saber，我们去柳洞寺。”
saber一脸惊奇地看向了卫宫切嗣，这可是自己御主第一次和自己的直接交流！
卫宫切嗣看着躺在屋内的两个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无论爱丽身体里到底还有没有圣杯的职能，他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去抽取阿瓦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