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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含辞的记忆里,含辞昏迷了十天,用十天的时间将自己的过去全都回忆完。

她是神界的神君,她有三个并肩作战的伙伴,她的佩剑叫郁衍剑,和她一样诞生于天地间。

她和伙伴一起封印了魔君,最后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后来她的魂魄落到了冥界,原以为找了个好师父,原来……原来师父也只是想让她守护这六界而已。

哦对,还有那个小鬼,含辞慌了看向周围,江郁衍也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原来他不是魔君手中的佩剑,他是含辞的佩剑,他大步走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

仿佛这场见面已经迟到了千万年。

“阿辞。”江郁衍颤抖的喊道。

含辞笑了笑,随后又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迎接这次久违的见面。

她想喊一声“阿衍”的,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江希宸消失了”。

他是聚魂器,她的记忆回来了,为她收集魂魄的江希宸便消失了。

“阿衍,江希宸死了,他为了救我死了。”最后含辞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江郁衍也愣在了那里,四肢僵硬的朝着含辞走过来,轻轻将她揽过来,手僵硬的拍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真的有把那个小鬼头当成亲儿子来对待的。

可他们之间好像就是一个死局。

“他是为了六界而牺牲的。”酆都大帝缓步走了过来,依旧是那样的黑袍,深沉又沉稳。

含辞离开了江郁衍的怀抱,看向酆都大帝,手微微一动,江郁衍便化作一把剑来到了含辞手中,含辞起身带起一阵风,剑锋毫不留情的刺中了酆都大帝的身体,黑气不断地从酆都大帝的伤口中涌出来。

含辞用了力气,剑锋没入三寸停了下来,往日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如今却好像被禁锢了一头凶狠的野兽,稍不留意,野兽便能冲破牢笼,吞噬了这世间的一切。

“为了六界?你们是不是总是会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释一个人的死亡,你说我对生命缺乏敬畏难道你就敬畏生命了吗?什么用他一人换这六界?好啊,不是说要这六界平安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去杀了神界那些虚伪的神,也杀了你,我便全心全力的对付魔君,全心全力的守护这六界,可好啊?”

说着剑又在酆都大帝的伤口内旋转了一圈,酆都大帝吃痛,皱了皱眉,手却没有动作,看向含辞,说道:“我知晓你恨我们,可是……你说过,什么样的身份就该担什么样的责任,你是神君,是战神,你就应该……”

“你闭嘴。”含辞大喊一声,剑从酆都大帝的伤口中拔了出来,忽然往四周横扫,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起,含辞站远了几分:“不要离我这般近,你救了我,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不会杀你,但现在立刻给我滚。”

含辞的目光冰冷,似乎有仇恨的种子在萌芽,这样的眼神不属于曾经是神君的含辞也不属于失忆后在人间千年的含辞,这是伤痕累累的含辞。

酆都大帝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含辞看向四周,发出一声冷哼,多么讽刺啊,这是她曾经住过的房间,曾经被她定义为家的一个地方。

“阿衍,我们还能回人界吗?”含辞看向手中的剑。

剑微微一动,便成了江郁衍站在含辞身边,他没有讲话,用沉默来告诉含辞那个残忍的答案。

人界不能因为他们经历混乱,如今的人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拥有他们的记忆。

甚至是……甚至是含辞曾经住的那个荒山的道观或许都没了。

曾经的他们让含辞受了碎魂之刑,如今,又剥夺了她回人界的权力。

她就像是一颗棋子,被神界,被冥界,被这六界随意的安放着。

“阿衍,我累了,我们逃吧。”含辞忽然说道。

江郁衍点点头:“好。”他没有问她要逃到哪里,不管她去哪儿,他都会陪着。

二人来到了一处仿若仙境的地方,这里没有四季的转换,全凭借心念而动,他们此刻心中所想的是冬天。

大雪纷飞,远远望去,仿佛是大片的云毯铺在地上,河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被大雪覆盖着,这里的一切都安静极了,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含辞缓缓倒在了地上,朝着江郁衍招了招手。

江郁衍也在含辞身边躺了下来,两人的双手紧紧握着。

“这里是灵界,我曾经来过这里,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里,此处名为‘镜花水月’,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现在我就想永远的待在这里。”含辞说着转身紧紧的搂住了江郁衍的腰。

“那便待在这里。”江郁衍说道。

含辞笑了笑,撑着胳膊低头看向江郁衍,说道:“为何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不想反驳我些什么吗?”

他是她的佩剑,可也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她知道,他心里的六界比她心里的六界分量要重要的多。

江郁衍让含辞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说道:“不想反驳,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跟在你身后保护你,阿辞,不管六界如何待我们,我们永远会在一起。”

含辞胸口一震,紧紧的回抱了过去。

随后心念一动,周围的场景便换了,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江郁衍吃惊的看着她。

“你知道吗?我受碎魂之刑的时候一直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在乎那么的天规,早知我们的结果会是这样,早就该和你在一起,明明我也喜欢你啊,我还想……”

含辞话还没说完便被江郁衍堵住了。

江郁衍的吻来的凶猛而又热烈,好似要把含辞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

过了许久,江郁衍终于放开了含辞,他微微喘、气,眼底覆上一片猩红:“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或许你还可以后悔。”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郁衍的手已经、伸,进了含辞的衣服里。

含辞搂住了江郁衍的脖子,笑着一遍遍重复着那四个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天规,什么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