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复杂的商业情报网（上）
范式还不知道，他和黄莉雅的戏被一个小孩看穿了。
世上没有完美的计谋，世上也不缺聪明人，这就是上位者经常说的，尔虞我诈是小道，关键在于做对选择。
但做对一次选择简单，不停做对选择，难度是几何级增长。
早上睁眼，习惯性欣赏身边的女人，黄莉雅毫无害羞之意，“怎么？现在又有胆子了？”
“嘿嘿，欣赏，单纯的欣赏。我是明天的机票，今天还要陪两位呢。”
“哦，为了拖到假日，先走感情路线？”
“差不多是这意思。反正让他们知道我在办事就行了。”
“要我陪你吗？”
“不用，很简单的一个过场，老子回京城睡一个礼拜，然后玩死他们，爱谁谁。”
黄莉雅坐起来靠到床头，“你走吧，我再歇歇。”
范式并没有立刻起身，“我在京城若不能准确控局，你可能随后就会到。”
“不能准确控局？”
“莉雅姐，你得想想京城和这里的区别，我就算再厉害，有些事也可能涉及原则问题，怎么变通，我回去才知道。”
黄莉雅明白了，拍拍他的脸，“辛苦了，这么大的生意，我竟然只是个助手，但我…很幸运。”
……
十一点，范式摇头晃脑从黄家出来登上商务车。
拿加密电话先给季宇瞳打过去，说了一路，车来到科大的公寓楼。
夏星月由调查公司的人严密保护，所以附近有常驻人手，美女正在上课，公寓里没人，但身后跟着一个大光头。
范式对黄莉雅说谎了，要说在香江最信任谁？
不好意思！
是这位大光头。
大光头去兰芳调查李嘉儿，大概黄莉雅和李家的注意力都在酒店，根本没注意他这号人物消失的时间段很特别。
李嘉儿的事，范式的确更对情报渠道感兴趣，遗憾的是，一条，两条，或者三条都不行。
越多越好，最好谁也不认识谁，不知道李国力能不能意会到，你想进一步合作，情报兴趣大于资金多少。
季宇发照例把一沓文件放到范式面前，“对方是个倒卖消息贩子，毫无节操，以后让他打听消息，他绝对会把打听消息的消息转手卖给别人。”
“正常，这才是真正的迷幻局。”
季宇发挠挠大光头，讪讪笑道，“太复杂了，我是玩不转，要不再找个人？”
“不用，大哥辛苦了，李嘉儿才是联系人，老子根本不忌讳他们，随便卖。”
纸上都是些谈判代表的过往详细履历，家庭成员，以及社会关系。
松木次还是个中层政治家族，妻子家在嗦泥有股份，这个范式一早就知道，不知道的是，这家伙与井田一男是表亲连襟。
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资本世界的政治家更是如此。
选举前一家人气氛和谐团结，选举成功后，立刻成了反对者。
简单、幼稚，偏偏全世界都吃这一套。
看完一张，季宇发在旁边烧一张，烟雾散去，两人又开始抽烟。
“算盘，咱是土包子，粤语说快了都听不懂，更别说英语，你真得需要请一个人管理。”
“李文静！”
“她？她一个…”
“她可以，她很聪明，只是不说，而且很多事，听来的无法判断，必须当面交流才能确定。”
咔吧~
夏星月回来了，季宇发站起来立刻退走。
美女到窗边四处看了一会，“我为什么没发现他们？”
范式没有回答她，“星月，我马上回京，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
“不想，我准备回江南，检查一下这几个月的身体改善情况。”
哦，这句否决了一切可能。
美女看他叭叭抽烟，给倒了一杯水坐到身边，“我们在内地都有人盯着，这里盯着你的人更多，而且他们更舍得一身剐，我相信你不会跌倒在纸醉金迷中，但你也别觉得人家就傻。”
“呀，换个环境就是不一样，星月让人惊喜。”
夏星月噗嗤一笑，“我的老师在课堂开玩笑，教导我们像范式一样有科研实力，因为商人的选择标准非常单一，只要不违法，只要你有科研创造能力，那你就是世界的宠儿。他说，别说四个，四百个也不多，因为你一人对社会的价值，远超这四百人。”
“什么狗屁教育理论~”
“范式，这是研究生的成年教育课，交流大于灌输，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和同学们私下里说起来，大伙对黄家大小姐都是佩服，根本没有小看，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亲近，她无形中薅了你一部分工科代表的声望。”
以结果论英雄的世界，没人在乎你喜欢不喜欢。范式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低头想了一会，“我真的可以睡了。”
“在她的世界，是她随时可以把你睡了。”
范式两眼大瞪，美女的脑回路这么快就打通了？
“范式，不讲感情，你们是成功的合作方，讲感情，你们都是彻底的失败者。模模糊糊又讲又不讲，你们迟早被人一锅端。”
“精辟！我突然想给你找件事做，哦，哪里都不去，甚至别人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给她讲述了一下商业情报信息分析师的工作，美女摇摇头，“这会花费我大量的精力，我要学专业。”
“星月，你会科研吗？分析工科发展方向，高端制造技术更新情况，远比你本身科研有价值，说不准你还能提前毕业。有什么事通过季宇发配合。”
她想了一会，犹豫着点点头，“那我只分析工科的情况，这里能收集到的商业资料，远远远远超过我们在工大的能收集到的。”
范式一拍手站起来，“好了，我走了，不出意外，晚上还有场交易活动，正像你所说，不讲感情，不讲情怀，我们都是成功者。”
“等等…”美女急急到身边，“亲爱的，暑假不要派人跟着我，整个暑假我都在江南，你肯定没时间，我想安静学习养病。”
“好，向叔叔阿姨奶奶问好！”
美女拽着他的胳膊，没有答应，看着范式疑惑的目光，又抱到身上，“亲爱的，我们和她们不一样，我们是灵魂的交流，我爱你。”
范式瞬间脑袋发涨，果然，怀中的美女又喃喃道，“我们…我们至少两个月不会见面…好好爱我…告别！”
……
中午缠绵一会，她去上课，范式在公寓睡到黄昏才下楼。
本来不准备休息的，李文静打了个电话，瞬间不着急了。
他说李俊盼对她提供的歌曲小样高度重视，下午带人到别墅逐首分析包装。
李家的反应果然非常非常快，不愧是专业搞商业消息的，范式决定配合她们，自己也需要心理推演一下如何交易。
李文静别墅的客厅有七八个人，还带着乐器，叮叮咚咚不断发出歌曲小样的声音，范式在门厅后面看了几秒，只有李俊盼和李俊漫姐妹俩。
客厅与门厅有一个廊道，范式朝突然看到自己的小青摇摇头，自顾自上楼到书房。
不一会，小青把一碗汤面，两盘菜和两个馒头端了上来，后面还跟着穿戴精干，御姐打扮的李俊盼。
范式抬手示意她坐到对面，先认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