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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暗时,我才找回主街的路,街上只有了了数人,都在赶着回家,我正拐上街,便瞧见了早前的那两个凶猛大汉。

有缘,真是有缘……

我下意识的侧身躲了起来,两人的声音也在逐渐接近。

“娘娘的,这么重,那些臭娘们到底给这玩意喂了多少吃的?”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去她娘的,都要没用了还给吃饭,是不是有病!”

另一人语气更火爆:“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废话了,吵死了,有那力气废话不走快点,慢吞吞的你是没吃饭啊废物?”

“你他娘的才废物!你有什么脸说我?今天要不是你太废能让那黄毛丫头跑了?连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都能在你眼皮底下溜了,真是笑话。”

“我草你大爷姓赵的,你要有那能耐你怎么追不上人家!连个墙都上不去你在老子面前哔哔赖赖,闭上你的臭嘴吧!”

“你他娘的…老子告诉你……”

两人骂骂咧咧的从我旁边走过,声音也逐渐远去。

我从后面出来瞧着他们的身影,便发现他们两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一路走一路骂。

我想到了下午见到的那个陶瓶罐里的人,心里极不舒服,在先回客栈还是跟着他们间犹豫了个瞬间便抬腿跟了上去。

阑筠他们不会走,但这两个人可不会在原地等我,我得弄清楚一切……

在有些昏暗的街上跟了一段,那两个壮汉越骂越凶,在走到前方的街口开始有光,两人才闭了嘴,开始加快脚步。

那是街口处开始挂了灯笼,隐约有人影,还有人唱戏的声音,感觉这夜里好生热闹啊…

走近了瞧才发现没什么人,这是在街市口的一座庙宇,庙宇里外灯火辉煌,一片光明,庙门口搭了个戏台子,虽然无人看戏,那台上的两个戏子你来我往依旧唱得很入神。

进庙前,还听见那两个壮汉一边走一边笑得有些猥琐:“这是那两个新来的小戏子,那小脸长得是真标致。”

庙里的神像不大,且用珠帘隔开着,香炉点了许多蜡烛,照得整个庙灯火辉煌,我贴着墙角的柱子上了梁柱,隐在阴影的黑暗处。

那两人进来以后直接推门进了庙里的偏堂,庙外唱戏的声音太大了我根本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倒是能瞧见人影。

很快两人又出来了,这次没再抬着那半人高的箱子。

我看两人出了庙,便从梁柱上越下,确定了没人以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偏堂的门……

偏堂比外面暗许多,将门关上以后,那旁边点的两根蜡烛的亮光便只有一点。

那在烛光半隐半现中我看到了排得整齐的一排又一排的陶罐瓶,每个陶罐上压着一些黄符……心里不禁有些怵,这都多少玩意?

侧眼望到旁边的一个鼎香炉,炉上插了三柱香,烟雾缭绕,应该是刚才那两个人上的香,我走了过去,便看到那鼎旁边放着的就是那一个半人高的陶罐…这次没有了竹罩,那颗畸形的脑袋便靠着罐口,头上的毛发稀少而枯乱,一双青紫的肿泡眼睛的眼皮正耷拉着,我抿紧了唇,眸子颤个不停。

那微弱的呼吸声……这人还活着,甚至于我不知道他还算不算人……

我没有再走近,随着外面隐隐的一下又一下的铜锣声,我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这阴森场景实在令人后背发凉。

烛光在跳跃闪烁,灭了一支蜡烛,只留下一支蜡烛的偏堂显得更昏暗了,门窗外透进的光亮也照不亮这阴冷的偏堂。

“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来换班?”

门口突然的声音,让我惊醒。

随着门被打开,外面的光照了进来,我借着那阴影转进角落里隐匿起来。

“子时新的奉童送来,咱们守到子时就可以撤了。”

那两个壮汉又回来了,两人的声音不小,这会倒是听得挺清楚。

“还得在这等多一个时辰,草,这蜡烛怎么灭了?”有一人念叨着一边走过去重新点起了蜡烛。

我侧着身,抬眸看去能看到另一人站在那鼎香炉旁,他抬手拨弄了两下那颗陶罐口上的脑袋。

那人轻飘飘道:“昏过去了,再半个时辰就差不多死了。”

另一支蜡烛被点起来,偏堂亮了许多,另一人闻言惊呼:“这香这么厉害?”

他捂了鼻子边退:“草你大爷,你不早说,老子一会废在这里。”

“你惊个鸟,这出入一会,门开着通气出不了事,再说你刚才喝的那茶是解药。”

“那也晦气。”那壮汉催促他:“妈的,拿了东西赶紧走。”

两人在旁边拿了不知啥东西,很快出去关上了门。

我望了一眼那鼎炉里的香,烟气袅袅上升……

我在心里忍不住:“草!”

晦气!

现在屏住呼吸有些也迟了,怪不得从刚才就开始头发晕,手脚发麻,还以为是被吓的。

抬手灭了那香,我欲从大门出去,却发现那两人便在坐外面守着,只能返回来找窗户,这偏堂从一开始我便发现是密封的,找窗户也是困难。

屋里全是那檀香味,灭了燃烧的香,那味更浓了……我捂着鼻子闷哼了两声,呼吸有些不顺畅。

若是折在这里…那可是太丢人了。

早知道便不那么冲动跟着来了…先回客栈的。

我一边懊恼,一边贴着墙边找窗,这种封闭的屋子不会真的不留一个窗,至少留半个窗的,还得不醒目的那种。

我贴到最角落时,靠着一堆行旗推挡住墙角与整个雕花门的接轨处,脑袋已经开始晕得厉害,怕自己晕过去,我抬手就往手臂内的软肉狠狠一掐,瞬间清醒不少,就是疼得险些眼泪出来。

将那些行旗推下时,我也没多大把握,摸索着将那半扇窗推开时,咿呀一声格外响。

唱戏的声音正好停下,我肯定外面的那两人听到了,因为本在吵嘴的两人突然的安静下来。

跳窗走时,我听到了门推开的声音。

未想这庙后面居然还有小院,我越墙避开两人的穷追不舍,只能有路便走,我喘着粗气转弯时便撞上了来人,未及看清人,便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贵人小姐,你怎么了。”

我抬眼看清:“赵大姐……”

“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这么这是?”

她扶着我问话,后边的咒骂紧追而来,未见人而先见其声。

赵大姐惊讶的瞧了瞧我:“你怎么招惹上那两个恶霸啊?我的老天爷,这可怎么办?”

我颇难受的推开她:“赵大姐,你便当没见过我。”

她心惊胆战的点了点头:“你往那边去,左转小道有后门,趁现在没人,快走。”

我也不多言,感激的望她一眼,往她指的方向走。

拐了一段路,便听到后面隐隐的声音。

“喂!赵寡妇!怎么是你这个婆娘?有没有看到个蓝衫的人往这边来?”

“哎哟,我刚从后巷来,没见到什么人啊,怎么了这是?”

“不知死活的贼,被我抓到定扒下他的皮。”

“我的老天爷,贼啊?我刚好像有看到人影从那边过去了,瞧着那身影有点蓝色的衫哟?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贼啊?”

此刻竟无比庆幸白天那番善举。

我推开那扇小门,走进黑乎乎的后巷,朝着有光的地方走。

走了一会那路我也已经没法去辨认,身子摇摇晃晃,只能扶着墙走一步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