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橘”如此平淡的回答，李星陨不由得拿起了一杯什么茶水，愣在了座位上。
李星陨脸上木然，但他的心里却并不平静。灵尘是由灵魂制成的？还有保质期？不是，灵魂不是大脑这团肉块产生的电子信号吗？怎么还能被炼成灵尘呢？李星陨脑中思绪疯狂转变。
良久，李星陨喝了口茶水，开口问道：“那你们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炼成灵尘吗？就没有什么反抗？”
“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的啊，不过这是我们签下的契约。灵尘大概有着三百年的保质期，我们是第一批被选定植入灵尘的人，现在被炼成灵尘就是成仙的代价。”“武橘”轻松的回道。
李星陨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计算一下，开口说道：“也就是说，灵尘自出现到现在也就六百年吗？那灵尘出现之前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这我也不知道，自我有意识之后，灵尘便已经炼制成功了。当时，恶兽灾病不断，为了我们人族未来，这才进行的人体实验。幸好最后成功了，以我们为首的第一批修行者带领人族走到了现在。”
人体实验，当这个词从“武橘”口中说出之后，李星陨不由得有那么一丝恍惚，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一个末路文明的后裔？”
“你竟然能想到这里，不错嘛，从哪里得到的知识？”“武橘”开口赞扬道，随即说道：“不错，我们是一个文明的末路，不过自我懂事起，曾经的文明就已经崩溃了。我们是末裔，也是先行者。”
“我也从一些方面获得了不属于现在的知识。”李星陨敷衍道，随即接着发问：“既然你们是前文明的末裔，也是我们现文明的先行者，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你们的痕迹，为什么我们文明才发展到这个阶段？是你们放弃了重建文明吗？”
听着李星陨连珠炮般的提问，“武橘”面色一暗，苦笑一声，“因为灾变后世界的限制，我们先行者所有人都植入了灵尘，因为灾变后灵力资源极其丰富，我们一行很快就突破了现世的界限。然后，我们在经历一种极致的痛苦之后，我们飞升了。”
“蜕凡境？你们都飞升进了仙界？”李星陨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皱眉问道。
“武橘”点了点头。
“当时就有仙界吗？那当时的仙界有仙人吗？”李星陨问道。
“有啊，当时我们飞升之后，我们就看到了一栋白色的房子，上面挂着写着“仙灵”两个字的牌子。房子里面都是穿着白色衣服的仙人，然后，我们对他们下手了，夺取了他们的仙宫，杀的他们只剩下了一个。”“武橘”低垂着双眼回道。
李星陨也沉默了，喝了一杯茶水，良久，才说道：“原来仙人也是会死的啊，对了，你说灵尘大概三百年保质期。那过了保质期后，灵尘内的灵魂怎么办？”
“这不需要担心，当灵尘破溃之后，灵魂会自动转世，洗去记忆重新做人。”“武橘”回答道。
李星陨皱了下眉头，灵魂转世？如果是在前世，那自己是万万不信的。可是，在这个世界，眼前就有一个三百年前的灵魂。
思索了一下，李星陨想到了自己的问题，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开口问道：“你们当时真的没有不依靠灵尘修炼的人吗？还有，宙记是谁？你认识吗？”
“没有，不认识。不过，你应该也不用担心，灵尘其实不是必须的东西。因为，我们杀掉的那些仙灵的体内并没有类似于灵尘的东西。怎么，要不让我看看你的灵文，给你占卜一下？”“武橘”说道。
“灵文？占卜？”李星陨疑惑的看过去。
“武橘”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拉过了李星陨的右手，右手抹过。李星陨顿时感觉一股灵力被强行抽了出来，在“武橘”的控制下，填满了一片矩形的区域。
矩形区域内，灵力不断的流动，勾画出玄妙的花纹，就像蠕动的文字。“武橘”笑眯眯的盯着灵文的变化，是不是用手拨弄一下。
可渐渐的，“武橘”脸色逐渐严肃，看着李星陨的神色也有些变化。随后，“武橘”一咬牙，散去了手里的矩阵，看着李星陨，
“让我看一下你的丹田，我有件事要确认！”
李星陨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来吧。”
“武橘”也是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手吗？那可是你的丹田？”
“我相信你，再说了，反正我丹田里又没有灵尘，实在不行，我还可以修行草原人的炼体功法。”李星陨耸了耸肩。
“武橘”点了点头，将手掌贴住李星陨的小腹，灵力轻柔的送了进去，伴随着一缕灵识。很快，她的灵识就到达了灵尘应该在的地方。此刻，那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奇点。
那缕灵识掐动法决，李星陨丹田内的灵力立刻开始缓慢的移动，渐渐的，在奇点周边形成一个巨大的虚像。
是一个缺失了核心的太阳，看清楚那个太阳上面纹路的细节，那缕灵识手上一抖，李星陨的丹田立刻恢复平静。
灵识退出，李星陨好奇的看着“武橘”，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
“武橘”泪流满面，抬头看向李星陨，李星陨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武橘”立刻抱住了李星陨，把脑袋埋在李星陨的怀里，放声痛哭。
李星陨丈二摸不到头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轻轻拍着“武橘”的后背。
良久，“武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依旧靠在李星陨的怀里，开口说道：“太阳，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太阳？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李星陨连连否定。
“武橘”立刻坐直了身子，幽怨的看着李星陨，说道：“是我啊，我是太阴。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红莲业火录》还是你帮我完成的，你仔细想想？”
“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啊。我懂了，你是在说我丹田内灵尘里面那个灵魂对吧，可是我那个灵尘早就被取走了，你找错人了啊。”李星陨脑子里面迅速转动，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