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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知姜河是女郎

第165章 不知姜河是女郎

叶顶峰等得有些不耐烦,板着脸道:“贤侄,你为何还不过来?难道要我过去请你不成?”

说着,他慢慢握紧了手中装满鱼食的瓷杯,两只好像狐狸一般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微微眯起,开始仔细观察姜河的反应。

按照原先制定好的计划,他早已在水下,以及四周的草丛中埋伏好了高手。

其中除了宫内侍卫、叶府护院,还有突然赶来助战的观星派代理掌门林天罡,及其麾下弟子。

而他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些武功在身,只要姜河踏入亭中一步,他就会摔杯为号,与众人群起攻之。

仅凭姜河的四品修为,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去,更别提逃命了。

事后嘛,只要把姜河丢进池塘里喂鱼,来个毁尸灭迹,再对外谎称他醉酒跌入水中溺死,即使姜家想发难,也没有正当理由,只能乖乖认栽。

至于周帝那边也很好交代。

当初姜游、姜海父子功高盖主,天天骑在皇室贵族的脖子上拉屎,周帝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有问罪之意。

叶顶峰猜出主上的心思以后,当即联合殷十三等姜家政敌,暗中展开清算行动。

他们先是断了每年按时向辽国交纳的岁币,并故意放出谣言,以姜游的名义挑衅萧太后。

然后在姜游父子出征之前,偷偷在军营里的指南车上做了手脚。

又误传军情,拖延粮草供应时间,使得骁武卫士兵吃了上顿没下顿。

而且不断以兵部的名义干涉前线指挥,做出了包括但不限于“纸鸢空投手令”、“骑兵军阵左移五丈”、“弓箭手向前五十步”等微操。

最终成功导致姜家父子,与三万骁武卫精锐全军覆灭。

周帝得知此事以后,仅仅只是口头上训斥了叶顶峰一番,没过多久便擢升他为一品左丞相,对于那些战死的士兵家属更是不管不顾,任由孤儿寡母自生自灭。

唯一亲自决定的事情,就是象征性地把女儿晋阳公主,许配给了毫无威胁的姜河,从而拉拢天下人心。

由此可见,只要叶顶峰在众人以为周帝不知情的情况下,替周帝处理干净那些威胁皇权的大麻烦,不仅不会受到惩罚,还能得到许多奖赏。

而现在,姜河在朝中的声望和权势实在过盛,丝毫不亚乃父,以至于接触他的阿谀奉承之辈越来越多,再加上姜家原有的人脉关系,其势力总和已经远远超过四世三公的贾家。

即使他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忤逆犯上之举,对周帝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威胁。

叶顶峰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替自己死去的儿子和被耽误终生的女儿好好出一口恶气。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

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在他羽翼尚未丰满之前斩草除根。

“扑通!”

姜河突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瞬间把叶顶峰的思绪拉了回来。

仔细一瞧,只见姜河双眼紧闭,浑身绷直,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胸口处没有丝毫起伏,好像已经没了呼吸。

什么情况?

我还没动手,你就倒下了?

叶顶峰眉头紧锁,两排大金牙在口腔里来回磨动,试图借此加速大脑的运转,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猜不透姜河的奇怪举止源自何处。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姜河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去世,搞不好是故意假死,暗中已经开始寻找逃脱的路线。

叶顶峰自然不想给对方这个机会,缓缓举起手中瓷杯,准备召唤伏兵出来补刀。

却不料“姜河”猛地睁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上摸摸自己的脑袋,下摸摸自己的身体,最终把迷茫中带着点疑惑的目光锁定在叶顶峰身上。

脸上的表情从无辜到惊讶、从惊讶到疑惑、又从疑惑到坦然接受。

短短几息之间一变再变,却没有丝毫恨意,反而肃然起敬、温良恭谦,像极了久未归家的游子见到自己的老父亲。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叶顶峰都差点把对方错认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叶顶峰率先开口道:“贤侄,这大冷天的,你就别在地上坐着了,快过来喝杯茶吧。”

“姜河”闻言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用手拍掉裤子上的尘土,一边笑着套话道:“敢问叶伯父为何在此啊?”

“自然是皇上召我进宫议事。”叶顶峰完全不疑有诈,反正在他看来,姜河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姜河”沉思片刻后,又满面愁容地问道:“那我为何在此?”

“废话!”叶顶峰只觉得这小子刚才摔傻了脑袋,没好气地回答道:“没有皇上的旨意,你能来这里吗?”

“也就是说,皇上同时召见了你我二人?”

“当……当然了。”

不知为何,对方的眼神越发凌厉,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捕快在审讯犯人,无论编出什么合理的谎话,似乎都瞒不过去。

纵使是老谋深算的叶顶峰,此时也不免有些心虚,慌慌张张地走到栏杆边,把鱼食一股脑倒进池塘中,试图用喂鱼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紧接着,他望着看似平静的水面,以退为进道:“若是贤侄怕施展轻功打湿衣裳,就踩一下岸边的鱼戏莲叶雕像吧,踩下去之后,水中就会升起一条石路。”

“姜河”心下一沉,不禁在脑海中开始盘算:‘这亭子四面环水,通路狭窄,若是在周围埋下伏兵,进去以后定然插翅难飞,难道说……’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叶顶峰又开口催促道:“怎么了?本相诚心邀请,难道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岂敢岂敢,小侄这就来。”

“姜河”脚尖一点,蜻蜓点水般掠过水面,很快便轻飘飘地落入亭中,除了鞋底之外,身上再没沾到半点水珠。

叶顶峰见状,顿时惊讶地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出声。

他虽然修为不高,但也见识过不少门派的武功,其中最了解的,莫过于儿子拜师的观星派、大女儿拜师的玉蟾宫,以及情敌姜游的家传武功。

刚刚“姜河”使用的身法,并非其家传轻功“水上漂”,而是玉蟾宫的独门绝学“上天梯”。

这种轻功非常特别,比起往前跑和左右闪避,更适合往上窜。

初窥门道者,便可瞬间窜起两丈高;练至大乘者,仅凭一根绳子,就可以攀爬悬崖峭壁,甚至跃上数丈高、光溜溜的城墙。

考虑到绳子的载重量有限,铁链寻常人又耍不起来,再加上大周男子的体重普遍高于女子,导致“上天梯”渐渐沦为只有强壮的女子才能学习的轻功,身法也在一代代更迭之中,变得更为轻盈、柔软、妖娆。

因此“姜河”刚才跳过来的姿势像极了一个女人。

而且是叶顶峰非常熟悉的一个女人。

“你……你这轻功是跟谁学的?”他的语气开始颤抖,心中更是怒火渐起,“是不是我女儿教你的?”

“姜河”站稳后习惯性地整了整衣衫,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我自己跟师父学的。”

叶顶峰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师父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玉蟾宫的上天梯?”

“姜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哦哦,我记错了,我没有师父,这轻功其实是无晴先教给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又教给我的。”

“你叫她什么?!”叶顶峰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竟把自己气得连声咳嗽。

“咳咳咳咳咳——”

“姜河”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还是发自本能地走过来替他顺背:“您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呢?”

叶顶峰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尊重自己,仔细想想,唯一的儿子死于非命,两个女儿各有各的差事,娘子又整天吃斋念佛,不理俗事,他这个“孤家寡人”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亲人的关怀了。

现在看到“姜河”这副关心中透着些责备的模样,他心中一时竟然有些发暖。

但也仅此而已,他可不会因为受到敌人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放弃自己准备已久的伟大计划。

暗自观察了一会儿后,他迅速抬起左手使出一招“鹰爪功”抓向“姜河”的右肩,同时右手用力将瓷杯往地板上砸去。

却不料“姜河”早有准备,两只胳膊像游蛇一样猛然窜出,瞬间锁住了他的左手,而后将手反剪至他的后背,呈现出一种标准的抓贼动作。

叶顶峰本就比姜河年长许多,力量、体力、下盘、武功修为都远不如对方。

此时即使心里再不服气,也只能被“姜河”牢牢擒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睛只能看见“姜河”的脚尖。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心直接凉了大半截。

因为那只早就应该被他砸碎的瓷杯,竟然被姜河的脚背给接住了,稳稳当当地滚落在地,根本发不出他想要的响声。

说时迟,那时快。

叶顶峰猛吸一口气,张开大嘴准备叫人,却被姜河另一只脚上穿的乌皮六合靴死死堵住了嘴巴。

泥土、池水、皮革、脚臭、汗臭……

无数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从鞋尖窜进鼻腔和口腔,差点把叶顶峰恶心得吐出来,心中不停大骂“姜河”不讲武德、活该丧父,却又不知为何,骂得越狠,自己越想打喷嚏。

“伯父,得罪了!”

“姜河”的语气十分低落,似乎很不忍心下此重手。

叶顶峰听得直翻白眼,心想:“你特么装什么好人?”

随后便听见“噌噌噌”几声突响,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的林天罡带着伏兵们,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瞬间将整个凉亭从上到下围得水泄不通,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好在亭内正上方悬着一盏黄色宫灯,勉强照亮了“姜河”与众人的视野。

只见她左手死死锁住叶顶峰的胳膊,右手作虎爪式掐着叶顶峰的喉咙,嘴上还不忘大声威胁道:“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撕票!”

“呜呜呜呜呜!”半张脸紧贴着地面的叶顶峰奋力呼叫,想告诉众人不要轻举妄动,可惜嘴里还塞着鞋子,最后只能像开动的火车一样哀嚎。

“大将军,有话好好说,先放开左相大人。”林天罡假惺惺地劝道。

“姜河”毫不领情道:“放心吧林师叔,我比你更在乎左相大人的安危,但你们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宁愿和他同归于尽!”

眼看对方不上套,林天罡也只好罢休,连连挥手示意众人后撤。

同时他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姜河要管自己叫师叔,难道说燕飞并非姜家家仆,而是姜河的师父?

如此想来,这位大师兄的运气还真是好啊!

不仅师父常常念叨起他,名震天下的姜游也把他当作好兄弟,甚至愿意在死后托妻献子。

妈的,为什么我林天罡就没有这样的奇遇?

以前事事不顺也就算了,如今还被一个小辈连续戏耍两次。

上次为了从他那里脱身,我已经赔了一把名剑,今日要是把他放走,难保他以后不会上门寻仇。

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这里结果他的性命!

“噌!”

林天罡退着退着便拔剑出鞘,出其不意地闪到“姜河”面前挥剑直刺。

他本以为姜河会把叶顶峰当作挡箭牌竖在身前,所以这一剑运足了内力,哪怕十几个人叠在一起,也会被剑气刺穿心脏。

万万没想到,姜河居然一把推开了叶顶峰,紧接着双脚用力一蹬,像冲天炮似地窜上凉亭的屋顶,轻轻松松躲过了这一击。

那些原本站在屋顶上的伏兵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个被“姜河”的掌风拍飞,仿佛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掉进水中。

溅起的水花一浪比一浪高,有些更是泼到了林天罡的脸上。

冰凉的感觉好似一剂提神醒脑的灵丹妙药,使他从嫉妒的怒火中脱离出来,大脑逐渐恢复了冷静。

看着姜河在亭子上方大展拳脚的样子,他越想越觉得奇怪。

按理说,姜河出身武将世家,又拜了燕飞为师,和幽冥教的风万里关系也不错,早就应该学会了天下九成九的武功。

可为什么现在使的全是玉蟾宫的招式呢?

而且对敌经验十分丰富,即使以寡敌众,也不落下风,这绝不是那个资质平平的驸马可以做到的。

“你不是姜河,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