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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那是哥哥送我的礼物

第140章 那是哥哥送我的礼物

清晨,明晰的山花,在风中散发着淡香,成群的大雁排成人字形,缓缓向南飞去。

观星派,真武大殿。

石季伦闲庭信步地走进殿中,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独自坐到了客位上,招呼杂役弟子奉茶。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杂役弟子颇为不满。

石季伦不屑一笑:“叫林天罡过来见我,就说他的老朋友来拜访他了。”

杂役弟子眉头紧皱:“代掌门日理万机,岂有功夫见你这小角色?”

“小角色怎么了?若没有我,他还当不上这个代掌门呢。”

石季伦从怀里掏出一块翠绿色玉佩,在杂役弟子面前晃了晃,后者脸色突变,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请……请您稍候,我这就去通禀。”

将茶水沏好后,杂役弟子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大殿,还顺便叫走了守在门口的其他弟子。

石季伦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刚准备品尝一口,耳边就传来一阵强劲的掌风,霎时间将瓷质茶杯拍得粉碎,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烫得他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连声大叫。

“姓林的,你想干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扭头看向掌风传来的方向,发现那里正站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头戴道冠,鬓角发白,仿佛染了一层寒霜,眼神阴狠,眉宇之间戾气横生,似乎心有邪术。

身穿蓝色鹤氅道袍,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八卦图案,手拿拂尘,腰佩宝剑,却没有半点仙风道骨之意,反而处处透着冲天杀气。

在男子身后,还有一名同样穿着蓝色道袍的妙龄少女抱剑而立。

观其容颜,惊为天人,气质清冷,犹如仙子下凡,尤其是眉宇间更添一抹风情,唯独两只眼睛黯淡无光,显得有些空洞。

“哟,这么多年不见,连女儿都有了,”石季伦再次落座,并翘起了二郎腿,“弟妹呢,也叫出来让我见见呗。”

林天罡完全不搭茬,冷冷道:“你我有约在先,今生再不相见,请你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哎,林贤弟别动怒嘛,先坐先坐,”石季伦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桌子,“我此行是来找你谈一笔大买卖的。”

林天罡动也不动:“你的万博商号名震京都,每日上万两银子进账,扔都扔不完,居然还有心情大老远跑来跟我谈生意?”

石季伦哈哈大笑:“这个钱嘛,是永远也赚不够的,我当初之所以能从荆州发家,还不是全靠贤弟你的鼎力相助?如今有了一步登天的好机会,我怎么能忘了你呢?”

“一步登天?”林天罡冷眸微眯,似乎有了点兴趣。

石季伦抓住机会,妙语连珠:“实不相瞒,如今皇上病危,命不久矣,太子即将继承大统,奈何政敌颇多,困难重重。

北有福王虎视眈眈,南有瑞王蠢蠢欲动,京中禄王更是个大麻烦,前不久,驸马姜河又在长安成了气候,若要将他们一一剪除,少不了贤弟你的帮助啊!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八大名剑,你们观星派独占三把,天榜高手,你与尊师皆名列前茅,若是投入太子麾下效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天罡冷哼一声,嘴角翘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你不是左丞相叶顶峰的人吗?怎么又跑到太子那头去了?”

石季伦笑着说道:“我经商多年,总结出了一个道理,若想稳赚不赔,必须学会两头下注。

只要贤弟你投入太子麾下,与我互相策应,那我们最后能得到的战果,绝对比当年那桩案子要丰厚得多。”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天罡与身后少女皆脸色一沉,陷入沉默。

石季伦用力一拍后脑勺,坏笑道:“哎哟,真不好意思,我这上了年纪的人啊,说话总是不过脑子,贤弟请莫见怪,只要你应了此事,那桩案子我保证忘得一干二净。”

道袍少女呵斥道:“你敢威胁我爹!”

石季伦打量了少女一眼,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种你就杀了我,看看你爹会不会下来给我陪葬?

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你们父女二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呢?莫非你是他买回来的义女?哈哈哈哈!”

“放肆!”

道袍少女当即拔剑出鞘,意欲杀人灭口,却被林天罡用两根手指夹住剑身拦了下来。

“晚儿,你先退下。”

林晚撇了撇嘴,明显有些不服气,但很快便恢复乖巧姿态,对父行礼后收剑离去。

“晚儿……”石季伦缓缓垂下头,陷入沉思,“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几息过后,他猛然抬起头来,指着林天罡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匹夫,杀了她全家,还要把她养在身边当义女,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如此好色无耻!”

林天罡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她一直都是我的亲生女儿。”

“难道你与那寿王的侍妾……”

石季伦垂下手,嘿嘿一笑:“我明白了,难怪你当初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是为了一个情字,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啊!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你女儿知道真相怎么办?”

林天罡也笑了,笑得很是疲惫:“皇上不是病危了吗?想必太子殿下即位以后,定然不会与我计较寿王的死活。”

石季伦连忙附和:“对对对,殿下非但不会责怪你杀了寿王,还得感谢你呢!”

林天罡微微颔首:“说正事吧,太子殿下要我做什么?”

……

“荒唐,老衲乃出家之人,怎可与你们同流合污,滥杀无辜?

姜家父子忠勇无双,为国捐躯,乃义士也,你们如此欺负他们的妻小,不怕遭报应吗?”

金山寺中。

身披红色袈裟的玄闻方丈,怒目而立,手中念珠捏得咔咔作响。

正午阳光照在他的方形脸上,乍一看,有点像宝相庄严的镀金大佛。

站在他对面的刘世元丝毫不慌,缓缓开口解释道:“方丈息怒,我们此举只是为了抓住姜河的家人,逼他束手就擒罢了。

只要他乖乖配合,太子殿下定会网开一面,饶他全家老小的性命。

如此一来,不仅姜家可以保全荣华富贵,三军将士也可以避免自相残杀之恶果。

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姜河与太子殿下同室操戈,徒增杀戮吗?”

玄闻依旧耷拉着脸,手中念珠却不再发出响动:“话虽如此,可你怎么保证太子殿下不会事后反悔?”

刘世元笑道:“自古以来,唯有仁义之君可以长治久安,太子殿下哪怕是装装样子,也会在即位之后大赦天下,连市井小贼都能得到赦免,何况战功累累的姜家呢?

退一万步讲,即使太子殿下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置姜家于死地,对您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玄闻满脸疑惑:“此话何意?”

刘世元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您可别忘了,十五年前,您的师弟玄参是被谁抓住的,逃出来以后,又是被谁逼死的。”

玄闻眼中划过一抹恨意,嘴上却说:“那又如何?裴文德早已不是本寺的弟子,管他是死是活,都与老衲无关,状元郎若想以此事激老衲出手,未免太过可笑。”

“欸~小生并无此意。”

刘世元连连摆手:“小生只是想提醒一下您,裴文德前后两次落网的地点,都在金山分寺中,中间这十五年,若说您与他毫无联系,恐怕没人会信吧?”

玄闻脸上露出一丝慌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讲,老衲乃出家之人,岂会包庇罪犯?”

刘世元似笑非笑道:“小生自然愿意相信您,可那姜二郎就不一定了,他仅凭三言两语,便逼得裴文德剖腹自尽,足以说明他手里有重要的证据。

请您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证据,让裴文德宁愿自杀,都不愿被抓呢?

小生斗胆猜测,定是您与裴文德的往来信件,即使信中内容与裴文德所犯案件毫不相干,也免不了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成为贵寺的隐患。

裴文德良心未泯,不愿牵连您与贵寺众僧,故而自绝于姜河面前。

姜河得了亲手击毙罪犯的功劳,一时半会儿不会找上门来,可您能保证他从今往后,绝口不提此事吗?

即使他不提,他那位贪慕虚荣的大嫂也不会善罢甘休啊!

只要将贵寺一网打尽,那唐门的势力便可飞速发展,甚至有机会成为武林第一大派。

您扪心自问,唐门中人有谁能抵得住这种诱惑?如果能,他们当初又怎么会出卖您的师弟呢?”

玄闻长叹一口气,手中念珠开始飞快转动:“请转告太子殿下,老衲择日便会进京拜访。”

……

桃花庵。

几支碧竹自月门斜斜探出,午后日光洒落,映出斑驳疏影。

头顶青光脑门,身披素色缁衣的圆静师太坐在石椅上,默默看着手里已经拆开的信纸,表情极为凝重。

比篮球还大的不可名状之物更是气得上下起伏,宛如海上的惊涛巨浪。

站在一旁侍候的女弟子忍不住问道:“师父,皇后娘娘不是您的好友吗?怎么她此番来信,您如此不悦呢?”

圆静放下信纸,摇头叹息:“她在信上说,烟雨还活着……”

“柳师姐还活着?!”女弟子面露喜色,“那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唉……”圆静又叹了一口气,“活着是活着,可她与一名男子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恐怕已经失贞啊!”

女弟子小脸一红,替柳烟雨解释道:“师姐本就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又出师多年,早已不受门规约束。

如今大难不死,还遇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您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啊,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收到她的婚礼请柬了呢!”

“真要是那样就好了!”

圆静用力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男子名叫姜河,乃是当朝驸马,烟雨如果跟着他,别说成婚了,就连名分都不可能有!

此事若传扬出去,我桃花庵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

日后到了九泉之下,我更无颜面对诸位祖师与烟雨的娘亲!”

‘不愧是师姐,玩得好刺激啊!’

女弟子心中暗自钦佩,又猛然想起一桩往事:“师父,您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喜欢……”

“住口!”

圆静脸颊泛红,自顾自地解释道:“为师只是敬仰那位无名大侠而已,并没有不知廉耻地勾引人家,烟雨却与那姜河同吃同住,怎可相提并论?”

女弟子慌忙道歉:“都怪弟子失言,请师父息怒。”

“罢了!”

圆静收起信纸,缓缓起身:“事关重大,为师要亲自进京清理门户,这段时间,门派大小事务皆由你负责。”

“遵命!”

女弟子施了一礼,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师父,您不会是要对师姐……”

圆静轻轻摇了摇头:“烟雨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片子,遇上那花言巧语的有妇之夫,难免遭受蒙骗。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师此去,便是要帮她斩断这段孽缘!”

……

玉蟾宫,玉女峰。

这里非常安静,朝堂和江湖的声响皆被隔绝在外,天空好似被蜡封住的一泼墨水,月亮高高悬在当中,映得群星犹如凡间亮起的每一盏灯火。

妙真师太穿着一袭不太合身的蓝青色纱裙,坐在空旷的屋顶上。

白如美玉的脖颈、细如水葱的手臂、嫩如春笋的长腿,皆裸露在外,毫不畏惧秋末的晚风。

一支竹蜻蜓在她的掌风推动之下,来回飞舞,活灵活现,却始终不能带给她笑容。

“二十年了,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若是不喜欢我,当初又何必送我巨阙剑和这竹蜻蜓呢?”

“师父……”

一个小道姑飞上屋檐,毕恭毕敬地将一个黄色信封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汴梁贾氏派人给您送来的密信,还有十箱黄金与二十箱珠宝,已全部抬入大殿,等您查收。”

妙真秀眉微皱,迅速收起竹蜻蜓,语气不悦道:“不是说了无论何事,都不要来打扰我吗?让他们滚!”

小道姑吞吞吐吐道:“可那送信之人说,信中内容事关重大,请您务必亲自过目,否则必将抱憾终身。”

妙真冷哼一声,伸手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顿时勃然大怒:

“岂有其理!巨阙剑是哥哥送我的礼物,无晴怎么能随意将其转送他人?

备马,我要进京把剑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