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
尚且噤若寒蝉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路特斯切竟然会点名，以前的老师可没做过。
“怎么办？”
“要不，告诉他？”
“你去，我可不敢。”
“不不不，你去吧……”
他们低声交流着，面上表情古怪。
路特斯切皱了皱眉，从自己带来的教案里翻出学生名单，自顾自地开始点名。
“吉尔菲·图克！”
一个没有扣好胸前扣子的褐发男生抬起了头，半举起手：“我在！”
“回答，到！”
路特斯切猛地一拧头，冰冷的眼神放射凛冽的寒光，吓得吉尔菲心跳都慢了半拍，仿佛看见了硝烟四起的血与火交织的战场，光亮的额头渗出冷汗。
“把衣服穿好，难道你是个乞丐吗？”
路特斯切收回目光，这股压迫感是他在部队亲历血与火历练出来的，对上一个还没见过世界真正面目的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茉艾拉·罗德！”
“到！”
一个散乱着浅蓝色头发的女孩举起了手，直勾勾地看着路特斯切，看起来很勇敢，但眼里带着怯意。
路特斯切冷冰冰的看着她，毫不留情地说：“把头发扎起来，你看起来像是个上年纪的邋遢妇女！”
茉艾拉张了张嘴，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带着些许委屈地扎起头发。
“安德斯·赫特！”
“到！”
坐在桌子上地满脸长痘的那位褐发少年赶忙应了一声，略显紧张地看向路特斯切，不知道路特斯切会怎么说他。
“你是只熟透的烤鸡吗，为什么要待在桌子上？”
路特斯切冷笑着讽刺道，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情面。
作为一名老师，路特斯切认为自己还是要做个榜样的，所以在面对茉艾拉的时候他还是嘴下留情了，不然他就直说对方是街头性工作者了，这在中世纪西欧背景的社会下相当常见，甚至一度成为那个时代女性谋生的主要手段之一。
当然，这除了讲文明树新风的要求外，就是路特斯切个人也是比较尊重女性的。
一点小插曲不足挂齿，这不能阻止路特斯切继续点名，以绝对强硬的姿态碾压他们的气焰。
“拉姆·法雷和加雷斯·瑞利呢？”
路特斯切阴沉着脸，阴鸷的目光扫过教室里所有人，让他们仿佛被刀片划过身体，皮肤生疼。
“说！”
路特斯切一只手撑在讲桌上，下巴微抬，牙关轻咬，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声，吓得他们差点抱作一团。
角落里一个身形娇小的红发双马尾小姑娘小幅度的嘟着嘴，左右看了看，见同学们跟受惊的小雏鸡似的瑟瑟发抖，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来。
“老师，他们不来上课，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o?–_–?／
偏白的肤色，红发双马尾，还有那双水滴形瞳孔的赤色眼睛，是她——吸血鬼绀木棉！
路特斯切静静地看着她，略带着迟疑地开口：“你可以站起来吗，绀木棉同学？”
“老师，我已经站起来了！”
(╥╯﹏╰╥)?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