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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药想到了鸿鹄,其实他似乎更适合雪纱这个名字。他皮肤白皙些,像雪,嗯,而且性格也跟纱一样轻柔。

“那个莎恩不是给右贤王说自己儿子思念我们右贤王思念的病了吗,怎么还巴巴的跑着来了?!我看根本就没有生病!”

“谁说不是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那个男人想嫁我们右贤王。”

“不过莎恩的儿子嫁右贤王也不是配不上,右贤王本来就应该娶很多莎恩的儿子来支持她。虽然说嫁出去的儿子就跟以后没有这个孩子了一样,但在王女和莎恩之间还是稍微有点联系的吧。”

“可是我觉得啊,右贤王根本不屑用娶莎恩家儿子的做法来巩固地位。”

“也是,只有中原人的皇帝,才会娶自己大臣的女儿来巩固地位,说白了就是无能,不像我们骨粤族哼哼。”

“是啊,右贤王对奴隶出身的小卜都那么好。”

“那你说取了那个莎恩的儿子做小卜之后,右贤王还会对那个鸿鹄小卜那么好吗?”

“那就说不上了,一个人的好是有限的,要是分给两个人的话肯定就不如当初给一个人的多了啊。”

听着帐篷外面都没药的下属们的交谈,鸿鹄默默低下头。他向来都是跟右贤王住同一个帐篷的,嫁给右贤王之后他就没有跟都没药分开睡过,可是如今呢,那个莎恩带着她的儿子一来,自己居然就被安排到别的帐篷了。

现下都已经如此,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其实鸿鹄知道自己不应该挑剔什么,不应该如此矫情。右贤王本身就应该娶很多个小卜,而自己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右贤王本来就会把她的好分给所有的小卜,只不过自己刚刚好是第一个,这么想其实自己还是幸运的,因为自己还独享过一段时间右贤王的宠爱右贤王的好,虽然非常的短暂。

可是心里还是会难过,难过那个人注定无法只属于自己,也难过自己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若是对方是个好相处的,两个人一起侍奉右贤王也没有什么。但是对方从小被莎恩宠爱到大,不一定是个好相处的。而且……听说对方是骨粤少见的美男子。

鸿鹄甚至觉得同别人平分右贤王的好没什么,可是他很害怕右贤王觉得对方比自己好,所以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对方。而自己则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比奴隶还凄惨的下场。

若只是个奴隶,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奴隶,那也没什么。在右贤王王帐里当一辈子奴隶也比在左贤王王帐做小卜来的好。可是他已经体验过右贤王的好了,已经体验过更好的最好的,又如何还回得去呢?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被好好对待就好了,鸿鹄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不安难过。

他所有的恐慌,都在搬到这顶帐篷里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白闻莎恩对自己儿子的宠爱演了十九年,或许这十九年都养成了习惯,举手投足间透漏出的全是对儿子雪纱的宠爱。

右贤王都没药看着母子两个的互动,心里觉得白闻莎恩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毕竟哪一个如此疼爱自己儿子的阿姆,会轻易把自己的儿子推到火坑里呢。若是不为儿子寻得良人,自然就是进了火坑了,毕竟小卜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自己的妻主。

可是,都没药心里却总感觉不太舒服,她对于这个雪纱并没有那种像是想要去鸿鹄回家的感觉。可以说她甚至有一点不想要雪纱做自己的小卜,可是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是白闻莎恩如此宠爱到大的儿子,直接拒绝的话伤了对方的心不说,自己跟白闻莎恩之间也会闹得不好看。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儿子,那么拒绝了也就拒绝了,都没药是右贤王,对方哪怕是故意族的莎恩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白闻莎恩如此宠爱自己的儿子,贸然拒绝的话右贤王就会觉得这样白闻莎恩会为此做些什么,毕竟那是她宠爱到大的宝贝儿子。

可是都没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婉拒,她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啊。别说她了,在骨粤就没有女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小卜的,收下一个小卜而已,有什么的。

抿了抿唇,都没药还是没能开口说出拒绝的话,只说留白闻莎恩多住几日。这样的话白闻莎恩说不定见自己迟迟不送雪纱花环,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主动把儿子带回去了呢?

想是这么想,但是这么想的只有都没药一个。其他所有人,包括鸿鹄都觉得右贤王绝对不会拒绝雪纱成为她的小卜。

而雪纱和鸿鹄这个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在想都没药会给雪纱准备一顶什么样的花环呢?

雪纱想:听说右贤王给那个奴隶出身的小卜准备的花环特别华丽,那么给自己的花环应该也不会简陋吧。

鸿鹄也想着类似的问题:之前自己的花环是右贤王特意去中原的边陲之城找回来的,那么最近是不是又要去中原的边陲之城了?毕竟给莎恩儿子的花环怎么也不会比自己的差。

想着,鸿鹄拉开衣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图腾花纹,即将有一个新的人会纹跟自己一样的花纹图腾了。而且那个人身上还会有代表他是莎恩的儿子出身的花纹图腾,比自己身上的要多不少。

两个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来到底谁的地位更高。

鸿鹄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感觉叫自卑,但是鸿鹄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表现出嫉妒那个莎恩的儿子的样子,否则会被右贤王讨厌的。

右贤王回到自己的王帐休息,却半天不见自己每天入睡都会抱在怀里的小卜:“鸿鹄呢?”

“右贤王,鸿鹄小卜回自己的小卜帐了。”

闻言都没药皱眉:“他哪来的小卜帐?不是一直都睡在这里的吗?”

“右贤王,您之前只有一个小卜,所以小卜直接住在您的王帐中没有关系。可是如今您即将有第二个小卜,所以属下赶紧吩咐人把鸿鹄小卜的小卜帐搭了出来,以免您招幸别的小卜伺候的时候不方便。”

“呵,你倒是机灵!”都没药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属下自然不会觉得都没药这是夸自己的话,但是她又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不知道右贤王这生气是对着什么生气的。只能问道:“右贤王,您这是,对属下的安排有什么不满?”

这个问题确实问住了都没药,她愣了片刻,确实是不知道该对这个安排有什么不满。脑袋里乱糟糟的,索性没有让人叫鸿鹄过来,而是一个人就盖着被子睡了。

右贤王睡得不踏实,而鸿鹄则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若是没有体会过,跟其他奴隶一起住大通铺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今体会到那温暖了,如今诧然被从那个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鸿鹄只觉得自己冷的根本无法入睡。

第一天过去了,右贤王焦躁难耐,鸿鹄小卜孤枕难眠,雪纱满心期待。

第二天过去了,右贤王越发焦躁,鸿鹄小卜暗自垂泪,雪纱开始不耐烦。

第三天过去了,右贤王都没药终于忍不住了,来到鸿鹄的小卜帐。她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住了,可是这小卜帐自然是没有右贤王王帐好的,里面的东西也没有自己王帐里的东西好。看着鸿鹄睡这样的被子,都没药有些心疼。

“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吗?”

鸿鹄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只低着头说:“比在奴隶帐中要好许多。”

“是吗。”听到鸿鹄似乎没有想要回王帐住的样子,都没药还有些不满。

鸿鹄继续说道:“小卜帐都是这个规格制度,鸿鹄很满意了。”

都没药摸了摸被子,骨粤的被褥向来不会用中原的棉花被,而是用动物皮毛缝制而成。只是这皮料子也分好坏,这里的自然是比不上自己王帐中的好。

于是都没药问道:“晚上入睡的时候冷不冷?”

听到她这么问,鸿鹄终于忍不住了,他确实是觉得晚上冷到睡不着。当然,其实不是被子和帐篷的问题,而是身边没有面前的这个人的问题。

“冷。”鸿鹄低声回答道。

都没药一听这话,那可不得了了。什么?我忍了三天才来找你,就是想理清思路,也看看你的反应,你居然觉得冷。

嗯,一定是那些家伙没伺候好你,居然敢冻着我都没药的小卜?!

都没药气的喊人训斥:“怎么做事的?!连我右贤王的小卜的温饱都不能保证了吗?!鸿鹄要是冻病了拿你们是问!”

自然而然的,难得发火的右贤王把自己的小卜接回了右贤王王帐。

听到这件事的雪纱气的直咬牙,而白闻莎恩也略微皱眉:“本来以为不过是个奴隶而已,你轻易就可以压他一头。谁知道却是个有心眼有手段的,随便耍了一招欲情故纵,就让右贤王离不开他了。”

“阿姆这话是什么意思?”雪纱问道。

白闻莎恩一笑:“你还不懂。那右贤王才娶了第一个小卜,刚开荤,自然是身边离不开人的。如今听到右贤王要娶你,那小卜争风吃醋,居然搬出右贤王王帐使了一招欲情故纵,让右贤王觉得离开他的夜晚难捱。然后又期期艾艾的说什么夜晚寒冷,使得右贤王主动将他又接了回去。”

“阿姆的意思是,这都是那个小卜使得计策?奴隶出身当真心机如此深沉。”

“呵。”白闻莎恩不屑的笑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

在中原的后宫后宅中那些女人热衷于搞什么宫斗宅斗,一个个耍心机使手段互相磋磨的不亦乐乎。而骨粤的男子又何尝不是这样,骨粤的小卜没有中原的嫡庶之分,那斗起来可都是平等的出发,一旦斗败了基本上都是死亡的结局。

毕竟骨粤族的王族可不会还专门搭一个帐篷做冷宫,一时失势永远算不得什么,只有对方死了,这场争斗才算是结束了。

白闻莎恩作为骨粤的大臣,她的小卜自然也不少,所以见识过的也不少。

她只觉得那鸿鹄小卜有手段的很,自己这个傻儿子估计不是对手。但是无所谓,自己养这个儿子本来就是用作弃子的,注定被丢弃的家伙根本不需要什么宅斗的手段和本领。只需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而如今的目的就是让雪纱成为右贤王的小卜。

只要他成为了右贤王的小卜,那么后面受不受宠,斗不斗其他小卜都跟他没有关系。只要站出来举报右贤王私通中原,那么这个儿子的用处也就到这里了。

“放心,我有办法。”

“阿姆,什么办法?”

“那右贤王常去中原走动,应该也认识这个东西,但是认识归认识,恐怕还没有尝过。”白闻莎恩掏出一袋粉色粉末。

“阿姆,这是什么啊?”雪纱问道。

骨粤族将男人当玩物当工具,所以非常擅长针对男性的春药,也就是那“佑籽丸”。而中原人把女子做玩物,甚至还有青楼那样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针对女子的春药。这一包粉色粉末就是白闻莎恩让人从中原的青楼带出来的。

她对于中原向来是看不起的,尤其是那青楼的存在。在骨粤男子只会成为别人的小卜,却不会成为像青楼女子那样的玩物。

骨粤不会专门造出一个地方,供女子去玩弄折腾男子,一个男子终生注定只能嫁给一名女子,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呢!

白闻莎恩没有回答自己儿子的问题,而是对儿子说道:“傍晚我会请右贤王来到帐中,然后趁机给她下药。吃了这药,右贤王便会需要一个男子发泄,而帐中只有你这个男子。你明白了吗?”

雪纱脸一红,点点头:“明白了。”虽然他没有接触过除了家人以外的女子,但是既然是来接近右贤王还要埋伏在右贤王身边做小卜的,家里人自然是给自己教过这些。

听到白闻莎恩请自己过帐中谈事,右贤王都没药不疑有他来到了客帐。毕竟如果还是说让自己娶雪纱做小卜的事情,白闻莎恩应该会带着雪纱来到右贤王王帐说,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叫自己去客帐。所以都没药觉得白闻莎恩这是看明白自己的意思,准备离开了。离开前叫自己过去告辞一二,那自己也应该表达一下歉意。

因此都没药还特意带了一块宝石来到了白闻莎恩的客帐,想着送给对方做赔礼,也算是道歉自己无法完成对方的心愿也无法回应对方的心意。

白闻莎恩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并没有让都没药为难,只是提出敬右贤王一杯酒。都没药当然很好的答应下来,举起了酒杯。

那酒的味道闻起来很香,但是这里是右贤王营帐,在自己营帐里有些什么酒都没药是清楚的。更何况都没药比起骨粤族的奶酒更喜欢中原粮食酿造的米酒的味道,所以经常喝中原的酒,也经常去中原喝酒。

这点味道是什么味道她还是能闻出来的,于是都没药微微皱眉,然后假装喝了两口。都没药倒是要看看这对母子打算做什么。

其实中原也不是没有那种无色无味的这种药,中原人这些手段格外的多,这些药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的。在这方面白闻莎恩自然是没有自己懂得多,所以才会选择这么一种药,可能还只是派了下人去买的,所以买到的是最普通最常见的那一种药,这药只要经常在中原走动恐怕轻易就能察觉。毕竟现在这个世道,骨粤王室争斗不断,中原的皇室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皇室乱了,那百姓间自然只会更乱了。

见右贤王喝了那下了药的酒之后,白闻莎恩就留下自己儿子在帐中,自己则是离开了这里。

之前她就对自己儿子雪纱说过:“这右贤王不是不负责的人,骨粤男子被女人睡过之后只能做女人的小卜,要不然就是跟那些不贞的小卜一样去喂乌鸦。右贤王不是吧人命不当回事的人,自然也不会任由你被惩罚。一定会娶你做小卜的,所以你按照我教你的去做就行了。哪怕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只要做到一半,右贤王就已经脱不开身了,总是得要你嫁给她的。”

雪纱点了点头。

如今的雪纱却愣在帐中,因为右贤王并没有像阿姆说的那样浑身发烫站不稳身形。相反右贤王身上带着寒气,站的很稳,而且还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许乱叫,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我掐断你的脖子!”

虽然向来待下温和,但是右贤王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到底是上过战场的王女,右贤王对于可能是敌人的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雪纱哪里经历过这个,吓得身上都发颤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