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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道之仙失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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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云外交使节驿馆的外围,苏沐夕和李晓阳说着悄悄话。

即便是周围没有人,还有杨灼把风,苏沐夕还是站在李晓阳侧面在他耳旁低声说话。

温热的呼吸弄得李晓阳感到耳朵眼痒痒,但李晓阳还是忍着脸上的抽搐,硬着头皮听着。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晓阳,这件事我和你说完,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行。”

“刚才咱们所见的那个使节团里的人,你有注意到么?”

李晓阳眉头微皱。

“你是说那个公主么?”

“有没有感觉她眉眼之间好像萨沙的样子?”

苏沐夕这话一出口,李晓阳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显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话由他人之口说出,更让心里的想法更加确定了。

通常情况下,两人之间长得像,大概率是亲戚,但也有巧合的情况。

卡西娅公主与萨沙长得像是指与萨沙的魂体相貌很像,一个人的魂体长什么模样,取决于他对于自己的认知,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将魂体塑造为肉体相貌,这是无意识的行为。

那么此二人长得像,岂不是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那可是公主啊?”

“总不会萨沙也是个流落在外的公主吧?再者说,只是长得像罢了,就算她真的有公主血脉,但现在也换了一个身体,也用不着寻亲什么的吧?”

“可是,要不要寻亲,还是要征询一下她本人的意见吧?”

听到这话,李晓阳面色一苦。

毕竟是萨沙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么个情况,不向本人询问意见终归不妥,但李晓阳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功夫。

如果萨沙真的是公主,还能去海外寻根不成?如果萨沙没有放弃本尊躯体,寻亲也就寻了,可现在,萨沙失去了原本躯体,就算有现代科技的dNA检测手段,也难以再寻得到她原本的根源了。

李晓阳苦着个脸点点头。

“好吧,我回去问问她。”

苏沐夕说道“那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待会儿,还有事务和使节团商量。剩下的事,你们不在这里也不打紧,可以先回去,今天的班就此翘了也没所谓。”

苏沐夕转头要走,李晓阳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

“哎,等等!”

“怎么了?”

“你不会是只是为了这件事就特意跑来说的吧?”

苏沐夕则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当然,总要先确定你们的打算吧?”

“我们的打算?什么意思?”

苏沐夕抬手甩开了李晓阳的手。

“回去再说,我还有些事要确定一下,晚点见。”

苏沐夕说了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就离开了。

看着苏沐夕离开的背影,杨灼凑上来问道。

“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李晓阳没有多回答,只是说道“先回去问问吧。”

他感觉得到,苏沐夕说那番话一定有深意。

他有个想法,就是再次去看一眼苏沐夕珍藏的魔法笔记,这次应该要带上萨沙。

“我走啦,先回家去了。”

李晓阳摆了摆手对杨灼说道。

“那我也回去了,反正咱俩都只是混子,后面使团接待也用不着。”

杨灼说着,挥了挥手,她面前的空间被撕裂出一个口子,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色传送门里,那传送门也瞬间淡化消散于空气中。

李晓阳收起眼中的羡慕,本想着双手插兜,但发现这官服上没有衣兜。他搓搓手,悻悻的走向驿馆的门口。

(传送是个好技能,可惜我没有。只能走回去了)

虽然也可以选择乘坐马车,但这几个月,李晓阳坐马车都已经坐出阴影了,就算是有软垫减震,也把他快震散架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用法术直接原地起飞也太过张扬了些,因为马术太差,现在还不怎么会骑马,所以他只能选择走着回去。

在武云国的远港,这里是一处巨大港口,这里有来自于各个国家的经商船只。各国贸易所带来的不只有繁荣,也有很多麻烦,来自各国的不法之徒、违禁商品也是络绎不绝。

在远港,不仅有巨大的港口,还有着巨大的监狱,这是一处专属于远港的监狱,它在武云国的法制体系之下,又与其他牢狱有所不同,一般来说,在哪个地区犯法,就会被关押在那个地区的牢狱之中。

而远港监狱作为武云国的几所大型独立监狱之一,这所监狱还会专门收编一些特殊的犯人,比如一些被判处无期徒刑的贵族囚徒,还有一些因为国际影响问题,不太好处决掉的外国凶徒。

随着杰·伊斯卡王国的使节团来到武云国的,不只有使节团成员,还包含了一名不太走运的家伙。

爱德华·雷诺,一个一头金色长发,容貌伟岸的年轻男子,如果换一个场合,爱德华或许会被当成是个风流的公子哥。

但很不幸,今天爱德华将作为武云国的囚犯被关押在这里,至于服刑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终生监禁。

爱德华原本是一个航海世家的孩子,他的曾祖父,约翰·雷诺是一个可以被载入史册的航海家,他曾祖父为王国探寻到许多海岛,发现许多海岛矿产,还发明出很多航海用具,据说他的曾祖父还被当时的国王赐封过封地,以及爵位。

但是前人光辉总是经不住子孙的消耗,爱德华的爷爷因为沉迷享受,把家产都败得七七八八,到了他老爹那一代,曾经显赫的雷诺家族之子也变成了普通的渔夫。

爱德华向往曾祖父的光辉,他不甘于当一名渔夫,而是立志成为一个航海家,年幼时期的他就跟着船队混迹,别的本事不算突出,唯独嘴皮子练得最好。

或许是人生常常不如意,爱德华没能成为一个航海家,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一个海盗,而且还混成了船长。

虽然没能当上航海家,却成了遭人另眼相待的海盗,但爱德华做事却很有原则,不会滥杀无辜,只会杀掉负隅反抗的目标,其余的老弱至多打一顿。

海盗船长这个成就,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个另类航海家吧。

做海盗这份营生谈不上吃喝不愁,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开张,就算坐上几单买卖也有很大风险。

因为武云国和王国之间的贸易常常会被海中异族和海盗劫掠,所以每隔几年,两个大国之间都会联合开展海上清缴活动,很不凑巧,爱德华就成了最近一次清缴活动的反面典型。

爱德华借助自己混出来的人脉,在自己被行刑前找到了一个老巫妪,帮助自己逃离刑场,按照计划,逃离刑场之后,他会到海港,随便混到某一艘船上逃离这一切。

但是蛋疼的是,他行刑的那天正赶上王国使节团出使武云国,全海港的船都会停运一个上午,直到使节团离开才会正常营业。

爱德华靠着躲进货物里逃过一次被官兵追杀,但在使节团的船上没到三天就被发现了,一路被关押到货仓底部,到了武云国的时候半条命都快没了。

一上岸就被押送到武云国的远港监狱。

远港监狱坐落于一处小型海岛上,这里独立、封闭,高高的监狱围墙,光看围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城池,又高又厚的城墙上还布置了铁刺网防止攀爬。

看到如此堪称雄伟的监狱,爱德华整个人都傻了。

(这他么是监狱?说是王国城堡都不过分吧!武云国的监狱都这么雄伟的嘛?哦,老天爷啊……)

爱德华跟着押送队伍来到监狱门前。

只见监狱围墙大概有将近十米高,监狱的漆黑大门哐啷啷发出金属声,一丈二的黑铁大门上开启了一个小门,小门里走出一个武云国牢役,那人是个精瘦的汉子,面容黝黑,声音尖锐。

“这批犯人来了多少?”

押解官兵说“共计六人。”

“六人?我这怎么写着五人?怎么还多出一个?”

精瘦牢役看着手中的账册问道。

押解官兵回答说“是后加了一个海外男子,说是使节团带来的一个海盗,期望帮忙处置。”

精瘦牢役看着爱德华上下打量,他问押解官兵“这小子会说咱们的话么?”

押解官兵也回头看向爱德华,他不确定地回答说“不知道,应该不会吧?这小子一路上都没说过话。”

“喂,你会说赢州话么?”

爱德华自然是不懂赢州话的,他也听不懂,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精瘦牢役。

见爱德华半天没有回应,精瘦牢役撇了撇嘴。

“hey guy, can you speak Yingzhou language?”

精瘦牢役字正腔圆的用奥斯维大陆的通用语问爱德华会不会赢州话。

爱德华没有料到他会自己的语言,他回答说不懂赢州话。

精瘦牢役没再搭理爱德华,一旁的押解官兵也是一脸惊奇的看着精瘦牢役。

“唉?老哥,想不到你居然懂他们的鸟语?”

精瘦牢役不屑的回答道“切,我们老大说了,上边下的令,在这边监狱必须得会背几句,要查的,要是不会,直接卷包袱滚蛋,不会不行啊。”

“我去?这么严的么?那要背几句啊?”

精瘦牢役回答说“要背十句话,什么,吃吧,厕所在那边,站住不许动什么的,再一个就是刚才那句。”

押解官兵搭话道“哎呦,感觉要是再多学几句,岂不是能到鸿胪寺当差了?”

精瘦牢役撇嘴道。

“拉到吧,背这几句老子都花了一个多月才记住,唉,我说,我也奇了怪了,这小子是海盗?还特么特意从海外带来?使节团这群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就这直接丢海里喂鱼不行吗?还特意养了一路带来?”

押解官兵又一次打量着爱德华,鄙夷道

“谁说不是呢,或许是使节团的哪位有那方面嗜好,用这小子解解腻?”

精瘦牢役咧嘴一笑“嘿嘿,我听说啊……”

“老刘!!!你特么押个犯人,在那拉馅儿屎呢?”

监狱大门里面传来的暴喝声打断了牢役与官兵的闲聊。

精瘦牢役连忙高声解释道。

“赵头!这边来个洋货,在这了解情况呢!已经好了!马上!马上!”

说着,精瘦牢役对爱德华用奥斯维语言说“在这写你的名字!”

爱德华用粗制铅笔写下了他的名字。

精瘦牢役看着那串名字,磕磕绊绊地读着“哎,哇,喏?什么破名儿?”

当然,精瘦牢役此时说的是赢州话,爱德华听不懂。

确认完其他囚犯身份之后,牢役一挥手。

“跟我来吧,额,follow me!”

补了一句奥语之后,众囚犯进入了监狱。

监狱很大,单单是城墙区域就很厚实,牢役说道。

“小子们,进了远港监狱,这辈子大概是出不去了,都给老子老实点,带回搜完身之后,好给你们开个宴席。”

“宴席?”一个表情阴郁,脸上留着长胡子的男人问了一句。

精瘦牢役瞥了他一眼。

冷哼道“哼哼,甭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牢役又补充道“别以为会点功夫就怎样,进了这里,就别想逃出去。”

其余的几名犯人都是打量着四周,目及之处皆是守卫森严,到处都是守卫,守卫手里还有各式棍棒类武器,高墙的高度更是难以攀爬,就算是会轻功,也没法翻上那么高。

爱德华不知道牢役在唠叨什么,他也在观察四周,看到守卫如此森严的监狱,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