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顾嘉提醒他。
“好像是的！”林燕父亲听到顾嘉的提醒，似乎突然想了起来。
“孩子呢？”顾嘉问林燕父亲。
“在里屋自己玩呢，整天喊着想妈妈，哎，也不知道燕子啥时候回来，你们要是见到她跟她说一声，孩子想她了！”
海露起身走到里屋打开门，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一个外形俊朗的小男孩正在玩弄着积木。
“我可以录个视频吗，让林燕看看，或许她也想孩子了，会回来看看你们！”海露问林燕父亲。
林燕父亲点点头，“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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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露发挥着她和孩子超强的沟通技巧以及心理学专业知识，引导着林燕儿子说着一遍又一遍的想妈妈了，想妈妈了！
而就是这个视频，让林燕看到后热泪盈眶起来。
回到警局后，顾嘉立即又提审了林燕。
起初还坚持自己是凶手的林燕，在看到海露录制的她孩子的视频后，开始局促不安起来。
不多时，林燕的眼眶里便包含着泪水，表情凝重，心事重重。
“你还有年迈的父亲，你还有等你回家的儿子，你的生活远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糟糕，你比那些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要幸福的多，想想你的孩子吧，我希望你告诉我们真相。”
林燕低着头不吱声。
“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萧冰的线索，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说出来，这样我们还是算你协助警方，如果等到我们把所有证据都掌握了，那时候你包庇凶手的罪名怕是会更严重，想想你的孩子和你的父亲，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回去看他们。”
“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别人把自己的生命和生活搭进去！”海露补充。
话音刚落，林燕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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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露朝着林燕慢慢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静静地等待着她恢复平静，就在林燕低头的时候，脖子上的一道伤疤映入海露的视线。
“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海露问。
林燕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缓开口，说起了关于案件的事情，“杜冉不是我杀的！”
顾嘉一听，知道视频起了效果，但并没有说什么，等着林燕继续往下说。
林燕继续开口，“想必你们也都调查过了，我曾经跟过一个男人，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跟我结婚，当然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把孩子生下来后他就整日对我拳打脚踢，我脖子上的疤就是他喝酒之后用啤酒瓶砸的。
那段时间我已经不想活了，是萧冰救了我，后来我父亲得病也是她救的，所以这次我算是报答她的恩情吧。”
林燕停顿了一下，海露在旁边站着，“说一下4月1号那天的事吧！”
林燕眼睛望着手上的手铐，眼泪再次夺目，“那天凌晨我点了外卖，在家看足球比赛，其他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一周前萧冰给我打电话，说她遇到了麻烦，让我帮她一个忙，说如果有警察找到我了解情况，就是那天早上凌晨三点多我给她打电话，邀请她来家里看球赛。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以为她又跟她老公吵架让我打个掩护，后来才知道是跟杜冉的案子有关系，赶上最近那个男人又开始找我麻烦，说要夺回孩子的抚养权，我心里也是万分烦躁，时常有轻生的念头。
后来是萧冰帮我请了律师解决了孩子的问题，也就是那天知道了杜冉是萧冰害死的，萧冰承诺我可以帮我照顾孩子和年迈的父亲，我也心甘情愿报答她这份恩情，就承担了杜冉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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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跟你说过她是怎么杀害杜冉的吗？”顾嘉问。
林燕想了想，“没有说具体怎么杀的，只说她那天从KtV出来带杜冉回了家，在家里不小心给杜冉闻了太多的瘾性气体，后来放进冰箱一直保存尸体，前不久把尸体放进行李箱扔进了日月湖公园的深水沟里。”
“具体是哪天把尸体转移到日月湖公园的知道吗？”
林燕摇摇头。
“还有其他要告诉我们的吗，或者是萧冰让你帮忙还做了哪些事情？”
“前几天她让我帮忙应聘一个员工，进了我们销售部，这个算不算？”林燕不知道这件事值不值得说出来，不过还是既然到了现在，她什么也不想隐瞒了。
“托你找个工作？”顾嘉似乎没听到这件事的重点在哪，便又重复问了下。
“不过我感觉萧冰好像是有什么目的，说这个人对她很重要，一定让我保密不让公司里的人知道，特别是对我们老板。”
“这个员工叫什么名字？”
“陆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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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旭？”顾嘉和海露不约而同地惊讶道。
林燕再次点头确认。
“所以说陆旭进入冰海商贸是因为萧冰的缘故，而且陆旭进入你们公司可能有并不是单纯的工作？”
“这个我只是感觉，至于陆旭来公司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林燕抬起头看着顾嘉，认真而真诚的表情说道。
顾嘉轻微点头，以示相信了林燕的话，当然心里也对陆旭越来越疑惑起来，本来上次见到他出现在冰海商贸就觉得很奇怪，当时还感叹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运气也是挺好，现在看来竟然是萧冰的关系户。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顾嘉又问。
林燕摇摇头。
顾嘉问她现在是否后悔的时候，林燕紧闭双眼。
“我这半辈子真的是过得太坎坷了，就好像爬山一样，一个峰接着一个沟，上上下下让我失去了对生命的信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常会想就此了结，可能唯一牵挂的就是老家的父亲和儿子，要不是他们俩我不知道自杀多少次了，所以我现在还活着是打心眼里感恩萧冰的，要不然也不会傻到为她顶替罪名。”
林燕讲完后，现场一度陷入沉寂，顾嘉看着依旧低着头的林燕，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他站起身，“就因为萧冰救过你，所以你就要为了她变成杀人凶手，你觉得值吗？”看书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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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不语，一颗泪珠滴落下来。
顾嘉和海露走出审讯室，
海露突然停下，眼睛瞪大，眉头一皱，“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顾嘉停下脚步。
“还记得5月10号何雅晴和姚菲菲死亡那天吗，咱们去敲萧冰家房门，房门打开后，萧冰身后有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和日月湖发现装尸体的那个很像，所以有可能那次她就是要准备抛尸去呢！”
“白天抛尸吗？”
“或许是听到警察的声音心里慌了，”海露继续分析，“一般来说，在鞋柜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要么准备出远门要么是刚出远门回来，可是这两者都不成立，因为萧冰即不是刚回来后面几天也没有出去，而且你还记得吗，后来萧冰说她出去到超市了一趟，可是后来再去的时候那个行李箱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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