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舒晴才回来。
她看到沈司闻的车在前院,眸光沉了沉,才转身进了大门,发现沈司闻正在客厅里端坐着,眼神没有什么焦点,眉眼间尽是冷色。
“司闻,你怎么还没睡觉?最近都没休息好。”
舒晴脸上挂起笑容,上前跟他打招呼。
“你去哪里了?”
沈司闻冷声问。
“我因为最近有点工作要做,所以出去忙工作了,怎么了,你找我?”
沈司闻不由地抬眸,直直地看着她。
她面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整个人看起来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他现在才知道,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精神状态不好,可是她的心理素质,比谁都要强。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行。”
舒晴站着,垂眸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好,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沈司闻抬眸,看向她。
“奶奶是怎么摔下来的?”
舒晴面上毫无波澜,柔声解释:“当时奶奶很生气,说是要他们把我的东西搬出去,让我从这个家里离开,然后陈姨他们上楼收拾东西,奶奶等了一会儿,说要上前查看收拾得怎么样了。”
“然后上楼梯的时候,她应该是没有踩稳,就摔下了楼梯……司闻,我到现在都很后悔,为什么我没能够把奶奶扶住,如果我当时有点用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司闻,都是我的错……”
舒晴说着,终是有了点悲伤的神色,垂着眼睫,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沈司闻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她哭了。
“第二,家里的监控录像都去哪里了?”
舒晴眨了眨眼,“监控?什么监控?我不知道,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好像也不想见到我,我就出去忙了。”
沈司闻直直地看着她,她说话的时候,坦然得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保安说了,你去过保安室。”
沈司闻眼神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舒晴表情这才动了动,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司闻,“司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么?”
“是。”
沈司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个人做过的坏事,是不会被掩盖的,舒晴,你现在跟我说实话,还来得及。”
舒晴也不是傻的。
她这几天已经把能处理的东西都处理过了,甚至连自己的精神状态鉴定都做了。
沈司闻能拿她怎么样?
无非是来诈她的话罢了。
“司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那天我去保安室,也只是因为我找不到我的钱包了,我以为被人偷拿了,所以才说要查一下监控。”
她一边可怜兮兮地解释着,一边打量着沈司闻的表情。
她看出来了,沈司闻并不相信她。
“我终于知道奶奶临走前,最后的话说的是什么了。”
沈司闻冷笑了声,朝着她走了两步,身上的冷漠气息几乎能把她灼烧。
“奶奶说的什么话我觉得也不足为信。”
舒晴不动如山道:“奶奶一直都不喜欢我,她临走前都想让你把我赶走,我并不觉得她会跟你说什么好话,不是吗?”
“舒晴,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
“司闻,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司闻闻言,侧头对外面喊道:“进来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硬盘,“沈总,另一个端口的监控视频在这里。”
“好。”
沈司闻点了点头,接过硬盘,随后抬眸,直直地看向舒晴,“你要一起看吗?奶奶摔下楼梯的监控。”
舒晴蹙眉,一时间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