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送礼物，你是故意吓唬人！”小暖暖把哭哭啼啼的清婕拉起来。
“走，我们以后不要和她玩。”
清婕抹着眼泪，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姜妍妍拦住小暖暖的去路，“喂，穷丫头！你就配得上这样的东西。你是不是想回去给二哥哥告状？我告诉你，你别做梦。我就是当礼物买来的！”
小暖暖气鼓鼓，“别逼我揍你！”
两人剑拔弩张，姜夫人瞧见她们在门口，有些不明所以。
“清婕小暖暖快来，我给你们准备了好些点心，还有西洋样式的！”
清婕忙抹眼泪，小暖暖气鼓鼓。姜夫人过来，“这是怎么了？”
姜妍妍立刻恶人先告状，“娘，我给她们送了礼物，她们不喜欢。”
姜夫人也没多问，“每个人喜欢不同，那重新给她们准备一个就好了。妍妍，你是大姐姐，你忘记父亲给你的交代了吗？要多照顾两个妹妹来着。”
姜妍妍撇撇嘴，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哦，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带你们去吃早饭！”姜夫人大大小小一块叫着进去了。
小暖暖在姜妍妍旁边，姜妍妍故意低声威胁，“你有本事别告状！”
小暖暖气鼓鼓，“好啊，你给我等着。”
吃了早饭，姜夫人有事，暂时去找管家了。小暖暖和清婕她们就在院里乱逛。
一时小暖暖和他们走散了。
路越走越偏了，瞧见前面有些荒芜的院子，味道倒是有些像白云观，年久古朴。
小暖暖听到细微的动静，不由的先前走去。
“贱|种，还敢和我们动手，看我们不打死你！”
“你们在干什么？”小暖暖看见几个比她大一些的孩子围着谁打。
听到声音，几个小孩子顿住脚步。
抬眸望去，“哪里来的臭丫头，还敢管我们的闲事！”
小暖暖举起一个石头远远扔向他们，“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叫人来了！”
然后开始高声喊，“来人啊，来人啊！”
带头的孩子约莫十岁，似乎是看出了她是谁。
“你是颜家的？”
“是又怎么样，你们再欺负人，我让清宸哥哥拿枪打爆你们的狗头！”小暖暖气鼓鼓叉腰，像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
“我们走！”问话的孩子听见是颜家的，便打算散了。
“早上母亲交代过的，颜家的小姐要来，别闹事。这小子，改日再揍就是！”
四五个孩子做鸟兽状散了。小暖暖赶紧跑过去将地上的孩子扶起来，“你没事吧！”
小暖暖看向地上的人，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厚刘海盖住脑门，露出漆黑的眼睛来。
虽然是短头发，可生的却像是个小姑娘。
一时，小暖暖也分不清他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对面的人一声不吭站起来，就往里面走。
小暖暖跟着，“你叫什么名字，他们打你你怎么不还手呀
颜清宸教导她的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能给别人欺负了去。”
小孩未理会小暖暖，在自己院子里坐下来。
小暖暖跟着过来，瞧见他瘦瘦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饿了，没力气打不过他们。我给你吃点糕吧，这样有力气你就不会被欺负了！”
小暖暖看他不动，以为是不好意思接，伸手掰开糕就塞着他的嘴里去了。
“吃吧，吃吧，吃了糕我们就是朋友了。”
小孩刚张口想拒绝，却猝不及防的被她手里的糕点塞住了嘴。
还不曾动，就听到她那句，吃了糕我们就是朋友了。
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愣是没将糕点吐出去了。
“我们是朋友，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小暖暖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我叫小暖暖，。”
小孩吃着糕，没动。
小暖暖嘀咕，“你该不会是哑巴，不会说话吧？”
随即似乎有和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算了算了，朋友都认了，哑巴也是我朋友，以后就叫你小哑巴吧！”
小哑巴蹙了蹙眉，小声开口，“姜河！”
小暖暖叽叽喳喳的径直说着话，压根把他细弱蚊声的介绍给忽略了。
“他们为什么打你呀，你也是姜家人吗？可你长得和姜妍妍似乎不像。”
小柚子的问题像蹭蹭蹭往外冒。
姜河听她提到姜妍妍的名字，眼里闪过厌恶和阴狠。
姜河才小声道，“我不算姜家人，只是姓姜而已。他们打我不过是为了寻开心或者不开心，不为什么。”
声音平缓，似乎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那，那你得打回去啊，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小暖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深得颜清宸的真传。
姜河，“我不是打不过他们。我打了他们，姜夫人便会找其他理由让那些人来打我。左右是要挨打，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轻的？”
隐忍而理智的声音，似乎已经看破了一切。
小暖暖被他的反问怔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想了想，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小哑巴，你放心，以后我保护你，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的。”握着小拳头，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姜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稚嫩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成熟。
小暖暖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将平日里跟着林笙他们学来的狠话一股脑的都放了出来，
“你不要小看我！我打不过他们，可是林笙能用飞镖戳死他们。还有清宸哥哥，谁惹了我就是欺负清宸哥哥，清宸哥哥把他们祖坟都给挖出来晒晒！”
似乎想起了什么，还补充一句，“清宸哥哥跺跺脚，整个宁安州都要地震了！”
姜河听她提到颜家，“你是颜家的小姐？”
可他听说颜家的小姐五岁了，应该比这个头大一些才是。看她的样子，像是三四岁。
“嗯，不是！”
“我不是清宸哥哥的妹妹，我是他媳妇，求回来的那种！”小暖暖十分认真的解释。
姜河险些被糕呛住了，咳嗽了两声，继续吃自己的糕点，便没再说话了。
听到下人呼喊她的声音，小暖暖猛然爬起来。
“遭了，肯定是清婕在找我了！我得回去了。”
从怀里摸出一个玉坠子来，“小哑巴，喏，给你哦。以后你要是肚子饿，要吃的，你就来找我。我会给你准备好多好多好吃的！”
起身哒哒哒就往外冲，跑了两步回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直到她跑远了，姜河才开口，“我不叫小哑巴！”
抿唇，看着空荡荡的远处。
小暖暖跟着管事嬷嬷一路走，乱七八糟的说了一路的话。
才打听清楚小哑巴的来历。
原来他是姜妍妍的表哥，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姜家的。
听到此，不由的有些共鸣。
她和小哑巴都是一样的小可怜！
“小暖暖，你跑去哪里了？”清婕看见她，立刻小跑着过来。
小暖暖摇头，姜妍妍阴阳怪气的，“你该不会是偷东西去了吧！”
管事嬷嬷一听她这不靠谱的话，立刻解释，“小姐，这可不能乱说。小夫人是误传去了表少爷那边！”
姜妍妍听到姜河，脸上的厌恶之情越发明显。
“怪不得身上臭烘烘的，你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姜妍妍微微遮着鼻子嫌弃。
小暖暖恼怒，“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打的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你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就仗着你力气大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娘怎么会让我和你这种穷丫头做朋友，要不是有二哥哥护着你，你就和姜河一样，连我家的狗不如！”
小暖暖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立刻撸着袖子要干架。
管事嬷嬷和清婕忙拉住了她。
小暖暖突然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气冲冲的头也不回走了！
姜妍妍以为她是在姜家，所以怕了。立刻挺直了腰板，一副要吃人的得意样。
“你现在知道怕了？”
清婕瞪了姜妍妍一眼，“姜妍妍，你太过分了，你根本不是诚心邀请我们来玩的。”小跑着追了出去。
管事嬷嬷急的半死，这好好的一会就闹成这个样子。
着急道，“小姐，夫人不是说了要和颜家的姑娘好好相处吗？您怎么还欺负客人？”
，姜妍妍“我才不要和乡下的穷丫头还有庶女做朋友。她们这样的人只配和姜河玩一起！”
将看不起的人气走了，姜妍妍浑身通畅。
回了颜家的小暖暖抓住风尘仆仆回来的林笙就往外走。
“走啊！”
林笙腿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去哪？”
“去抓老鼠，哪里老鼠最多我们去哪里！”小暖暖气呼呼的拉着林笙的手，一个劲的往前冲。
“小祖宗，老鼠怎么惹着您了，您这是要端了老鼠窝！”
小暖暖停住脚步，“老鼠没惹着我，但是姜妍妍惹着我了。你们不是说，不报仇就不是金子吗？”
林笙，“祖宗，那是此仇不报非君子。”然后打量了她一圈，“可您这样子，顶多算是个女娃儿，算什么君子！等两年报也不晚嘛，那大祖宗还等着我送资料过去军营呢！”
小暖暖气鼓鼓的小脸，“不行，我忍不了！她不是放假老鼠吓唬我，我就放真老鼠咬死她！”
林笙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倒霉事来了。
赶紧劝，“正常老鼠不咬人的，咬人的那是成精的，现在民主社会了，不许动物成精的！”
小暖暖像是个吃人的小老虎，噗嗤噗嗤的。
“你到底帮不帮我？”眼神严肃认真，仿佛林笙说一句不帮她就能冲上去咬一口。
林笙顶着巨大的压力，苦笑，“帮，帮，放心，你的事那就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