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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吟看着自己的术法崩解，不由喊出声来，同时看向了洛尘。
洛尘眉头微皱，随后摇了摇头说：“虽不知原因，但既然能破师兄的问心剑，那就够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让风吟带走玖无缺。风吟对剑道的理解不如洛尘，既然洛尘这么说，那便是没问题了。
“走吧。”风吟说完便转身向着离去，边走边思索着：“先前洛师弟让我教这小子掌控剑气，如今这小子有了自己的法子，那原先的计划就得改改了。”
刚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玖无缺闻言看向洛尘，后者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记得莫要落下了剑决的修习。”
玖无缺应了声是，朝着对方行了一礼后，将手中灵剑收入戒指，跟着风吟离开了幻月湖。
二人离开后，洛尘出声说到：“你是怎么想的？”
湖中溅起一道水花，一天通体银白的游鱼不知何时浮在水面上。只见它在水中晃了几圈，似乎想表达什么。
洛尘沉默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问你又能得到什么答案呢…因果之术…吴师祖，你到底留了多少后手？”
……
走在风吟身后，玖无缺内心装满了疑惑——那奇异的变化是剑意造成的吗？自己是如何破开的？方才的声音，就是那个人送的东西？
跟在后头的玖无缺充满疑惑，走在前面的风吟也不是什么疑问都没有——想了一路，他仍没整明白玖无缺是什么情况。
风吟方才所施展的问心剑，其实也是剑意的一个用法，借环境的势配合意直击本心，若无更强的剑意，压垮玖无缺是必然的。
一开始的情况也正如风吟料想的一般，玖无缺表现得毫无应对之力，了却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一道古怪至极的剑意直接击碎了他的术。
那股剑意似两人所发，一道极其稚嫩，另一道却无比坚韧。他的剑意在后者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不过那道剑意再碎术法后便戛然而止，似后继无力，又似主动收回，任由其裹挟着的稚嫩剑气破境而出。
如果要形容那一瞬间，就像是一个剑道老手带着一个刚能持剑小孩，手把手的教他习剑，将来敌轻松击退。
看洛尘的反应，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洛尘不说，他也想多问…宗门的事，越问越麻烦。
风吟思索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喃喃道：“可别教着教着变成师叔就好……”
……
天剑后山，竹林小屋内。
屋中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二人席地而坐，中间隔着条长案，案上则是风吟先前所抚之琴。
“在我这只有一个规矩，不许伤到哪怕一棵竹子，可有什么问题？”风吟对坐在对面的玖无缺说道。
玖无缺思索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便应答到：“弟子明白了。”
“好，那便说说我的安排…你修习的五识之术分别是什么？”
玖无缺闻言不由一愣——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必须每种都学的样子？略做迟疑后答到：“除了身法追影步外并未修习其他五识之术…准确的说还有一个耳识之术。”
五识之术，自然是指口耳眼鼻身，是修灵者对人体的进一步开发，除了增强感官之外，还能施展各类术法。
先前玖无缺去寻找灵术时也曾关注过，但五识之术不同于修灵，而是要将肉体进一步开发，进步的速度不同于灵气洗刷经络，随着境界提升自然提升，而是如辟脉一般的水磨功夫。
除了先前选的身法追影步，他便没有选择其他五识之术了，因为他暂时没时间去修炼这些辅助类术法。
至于听风，虽然日积月累下来，他对于声音的洞察力确实有了很大的提升，却没有什么助益灵修的术法。
甚至说，其吸纳的天地正气对很多灵修而言是有害的，也是因此，对于听风是不是耳识之术他有所迟疑。
“习剑之人竟然只学了身法和耳识？”洛凡惊讶地说道，“是了，你入宗也没多久，此事又来的突然，倒也正常。”
玖无缺挠了挠头，问道：“师叔，五识之术与习剑有什么关联？”
“剑招，快准稳是必要的，随着境界提升，灵剑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感官跟不上灵剑变化，如何御剑？”
玖无缺点了点头，虽然不知口鼻二识在这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但此刻也没必要细究，只是等斗法结束后，确实有必要选几门来学了。
“不过好歹是学了两门，追影步我知道，虽是长于隐匿，但修至深处也十分玄妙！你所修的耳识之术是什么？我叫你似乎有所迟疑。”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否全是耳识之术…”
玖无缺思索了一下，将听风之术的来历和效果告知了风吟。
风吟听完后，手指轻轻拨着琴弦，有些出神地喃喃着：“吸纳天地正气，音律竟有此效果吗…”
琴声传出，玖无缺察觉到体周的空气，准确地说，是弥漫在空间中的天地正气似乎震颤了一下。
玖无缺不由震惊，虽然从徐筝鸣那得知音律能诱发天地正气共鸣，却没想到风吟不过随意波动琴弦便有如此效果，想来风吟于音律之道颇有造诣。
“风师叔？”
“…抱歉，想到了些事情，天地正气既然对你无害，就暂且不管了，等此事过去我再和你谈谈。至于耳识之术，对于纯粹的剑修而言，只要能提升耳力便可。”
玖无缺点了点头，心想：“或许能把筝鸣介绍给风师叔认识一下。”
“既然如此，后面的时间里我会好好提升耳识和身法，这竹林里住了一只小家伙，什么时候你能抓到它就算合格。”
“小家伙？”
风吟微微一笑，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