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的签名？
林司乔来了兴致。
“你怎么能弄到q的签名？”
听到林司乔这样问，林希瞬间觉得有戏：“q可是现在在国际上都首屈一指的画师，他的画只要问世就可以拍出极高的价格。但是到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样子。所以你该知道他的签名有多珍贵。”
这倒是。
这两年q突然在画坛名声大噪。
但是真实身份一直成谜。
估计只有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也从未向外透露过。
“怎么样？”林希等得有些不耐烦。
林司乔皱了皱眉：“没兴趣。”
林希“蹭”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玩呢是吧？林司乔，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同意，林氏也不可能是你的！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司乔依旧悠然地坐在座位上。
正好服务员把她的美式送过来，她端起来喝了一口。
“如果你能配合一点，以上的条件，我可以开给你。每个月五万，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
但是如果你不识相的话，那就连这五万也没有了。
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完，她拿起提包直接转身离开。
出门后，林司乔直奔林氏。
李源在看到林司乔时，惊的下巴都有些合不拢。
他想不明白，已经四年音讯全无的林小姐，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林氏。
“林小姐。”李源对着她弯了弯腰，“真的是好久不见，这几年都没见到您，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再也见不到我了？”
李源的冷汗瞬间从额间沁出，“林小姐这是哪里话。”
他抬起手擦了擦汗。
这个林小姐，几年不见，似乎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林司乔环视了一下李源的办公室。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套暗红色的办公桌椅，几盆绿植。
到处都透露着为了林氏鞠躬尽瘁的味道。
她走到李源的办公桌前坐下，“李叔到林氏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吧。”
李源有些骄傲：“是的林小姐，已经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啊……”
林司乔的手指“哒哒”的在桌上敲动着。
“这二十年，在林氏得到了不少吧。”
“林总生前跟我的关系一直很好，能为林氏效劳这么多年是我的荣幸，林氏也确实没有亏待于我……”说着，李源骄傲的表情突然僵了僵，“……林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司乔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让李源有些琢磨不透。
“我看李叔和太太的生活一直还算节俭，就像这件办公室一样。花钱最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把儿子送到了国外吧。”
李源突然不敢随便答话。
他总觉得林司乔话里有话，只是在一边点头应着，心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其实李叔也大可不必如此节省，钱赚了就是用来花的，不是吗？
还是说……这三亿，李叔觉得不够花？”
林司乔的语气，透着一丝凉薄，让李源一个腿软，差点坐在地上。
但他还在强作镇定：“林小姐说的哪里话，虽然林氏一直待我不薄，但是也没有赚到这么多钱，生活还是要节俭一些的好。”
“啪。”
林司乔将一份文件扔到了李源的办公桌上。
“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却没胆量去花。李叔这个钱赚得也未免太憋屈了些。”
李源不敢上前，低下头瞄了瞄文件上的字。
看起来像是银行流水，其中一笔的“0”多到一眼数不清，被用红笔圈起来做了记号。
李源抵死不承认：“林小姐也不能凭这个就说那三亿是我拿的。这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假流水，做不得数。”
说罢，觉得有些不合适，又加了一句：“林小姐可别受了什么人的蒙骗，如此武断，怕是要伤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心。”
林司乔打了个哈欠，“三亿？哪三亿？”
“不就是之前跟纪氏合作那笔生意的……”
李源的话陡然顿住。
他看到林司乔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
林司乔只不过提到一个数额而已，并没有说这钱就和之前那个事情有关。
也有可能是他这么多年从林氏“贪”来的。
可是自己的说话，相当于不打自招了。
“林小姐一回来就来兴师问罪，可是我这么多年做的不够好，哪里惹了林家不高兴了吗？”
“李叔不用给我戴这种帽子。”林司乔下巴往文件的方向抬了抬，“我只是就事论事。只要你能解释得通，这些东西，我也可以当做没见过。”
李源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口袋。
“这笔钱的来源和去向，三天后，我会再来问你。”
从四年前发现了跟纪氏合作的利润有问题开始，林司乔就一直在追查这笔钱的去向。
奈何那时候人脉有限，不管怎么查，都没有什么结果。
认识了刹之后，刹几次要把林氏的资料给她，可她那时候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
昨天看完资料后，她很惊讶。
李源在林氏这么多年，与林家走动也很密切，看起来为了林氏鞠躬尽瘁。当然，林氏也给了他相当优厚的待遇。
甚至当年李源的儿子出国，林家还找人托关系帮忙找学校，办手续，找房子。
林家绝对没有亏待过李源。
所以她怀疑，李源这样做事出有因。
她想揪出背后的“因”。
出国前的几年，林氏都已经摇摇欲坠了。从当初万景花园项目出了人命的时候开始，林氏就一直麻烦不断。
后来的一段时间，就像是暗地里有双手在操纵，林氏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当年出国开始，林氏似乎就好了起来。
经营不善的问题虽然还在，但是起码没有了莫名其妙的麻烦。
她想知道，这一切跟李源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李源到底是在为谁办事。
林司乔离开后，李源从裤子口袋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先生，林小姐好像察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