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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来自远方的帮助

——没有行走于深渊之上的决心

又如何可能

将它填满

整个下午,磨坊前面热闹得像是一个集市。

空下来的木板车又装满了苹果。基恩正咧开嘴笑着,他指挥着帮工,用德鲁伊指定的木板框,给每个人派发果子。他们没人识字,就在车子上刻符号,或者房子的门牌号——那看起来五花八门。

黑豹攀爬到了最大的那根树干上,就专门盯着,谁敢把树枝折断就会被吼。

磨坊的台阶前面,空气里却陷入一片寂静。

“你有办法?”阿萨若有所思,“它和这场祭祀有关,对不对?”

“只对还没收割的麦子有用。”德鲁伊认真地强调。

这也很惊人了。布里奇特勉强回过神来。“你需要我们做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明白,这只小德鲁伊没有那些可怕的恶习,看起来就是个小团子,但其实比他们任何人都执着某件事。

如果不是毫无办法,他一定不会来找他们帮忙。

哈利点点头,表情有些犹豫。

“这件事我想秘密进行。最近这里的法术太多了。”

克雷格神色微动,他捡起水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苹果树下那一片喜气洋洋,眼眸里就流露出真正的思索。

“我记得,你说过,那些粮食不能复原。”

“是不能无中生有。”哈利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无法遮遮掩掩,“就像这棵树,也需要一些种子,法术可以让它长得更快,更旺盛,但这一切并不从空气里出现——即使它看起来是。”

“就像你告诉他们的。”布里奇特明白了德鲁伊的顾虑,他点点头,“这是个问题,你的办法大约能救下多少英亩田地?”

小德鲁伊不吭声了,他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对这句话不是很能理解。

“我想,应该是全部。”

“全部?”布里奇特露出吃惊的神色。即使人们提前收割了一些,这个结果也很庞大,至少他们可以抢救出一批种子。

“你确定吗?”

哈利眨动着翠绿的眼睛,用力地点点头,语气认真。“你们让我的魔法渗入了这片土地,我现在就有力气做这件事了。”

“也包括黑巫师对我们做的事情吗?”阿萨冷不丁地问他。

哈利一怔。

“这不是一回事。”他生气地看着瘦脸男人那冷淡的脸颊,“我不会那么做,但如果你担心,我可以告诉你,是的,现在我也能做到那样的事情——尽管使用的方式不一样。”

“你知道吗?你其实可以不回答我。”阿萨冷淡地说。

这没有帮助。克雷格摸了摸鼻子。

“我猜,你需要清场,今天晚上吗?”

哈利勉强让自己克制住,因为疲惫有些暴躁的情绪。

“如果我可以。”“那就趁着现在,告诉他们,在秋收祭祀期间,临时执行宵禁。这件事交给我们,基恩会乐意配合——在你把这棵树种在他的地盘后。”

布里奇特卷起袖子。

“走吧,我们也去帮忙,让这件事早些结束。”

狩猎队插手的时机很有意思,一些人正为排队的事情争吵扭打,布里奇特招呼着人手,制止了这件事。而后他们开始维持一个基本的秩序,宵禁的事情被磨坊主严格地,告诉了每一个领苹果的人。

黑皮肤的布朗文像个猴子一样爬上了树,优先帮助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填满他们的筐,基恩对这种行为十分恼火,但他不得不找个人,专门帮助这边记账。狩猎队的人力气很大,他们能直接提起一个盛满苹果的大筐,往马车上倒。

哈利用冬青木魔杖挽救一些高空坠物,还要注意躲避着人群。

“德鲁伊,事情有些不对劲。”

黑皮肤的布朗文从苹果树上跳下来,把怀里的苹果全都倒进一个老妇人的木板框里,她的儿子也在树上摘苹果,两个小伙子合力,准备先给她填满。

“赫克特他们家没有来。”

“抱歉,赫克特?”哈利虽然记性好,但他不记得这个名字。

“有奇怪的地方吗?”

“不止是他们,斯诺一家也没来。还有埃德蒙老头,好吧,他腿脚不方便,可能还在路上。”

他历数家珍一般,把缺席的十几户人家都点了一遍。

“也许他们还不知道。”哈利说。

布朗文摇头,神色有些不安。

“这些都是喜欢热闹的人,即使他们不来,我也很难相信,他们家里的孩子能安静坐着。可他们都没出现,我是说,所有的小孩子。”

这确实很可疑。男孩子安慰着黑皮肤的猎人的焦躁情绪。

“不要着急,这棵树上的果子,绝对够这个镇子上一人一筐。我是说,如果最后苹果剩下了,我们就送一趟,他们都住在哪里?”

黑皮肤的男人苦恼地,拉着男孩子,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个草图。

“哎,要是维克托在就好了。”

他感叹这,可那个狡猾的家伙,被布里奇特派去找石楠豆了。这幅草图,怎么说呢,看起来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分清哪个房子对应着哪里。哈利也不能,但他看见,对方将镇子圈起来,点出一些位置。

这些房屋,几乎遍布各处,并没有明显的规律。也看不出,任何古怪的地方。

“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斯诺家了,就隔着两排房子。”

“哦?他们家啊。”

老妇人用袖子擦着框里的果子,闻言说道:

“他的宝贝儿子,昨天生病了。老斯诺想买几个草药袋回去,但科迪推脱说,已经售罄了——我怀疑他是不肯赊账,才这样敷衍,老斯诺就只能出去找啦。”

她叹了口气。

“可怜的家伙啊,他妻子发愁地,找我问退热的法子呢,听说那小男孩,烧得身上起泡。你要知道,我儿子小时候,也总是生病,但可从没这么严重。我只能和她说,就用井水擦。”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发烧吗……”

哈利喃喃着,似乎有些失神。他勉强回过神来,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问道:

“那么,科诺先生的妻子,找您说话的时候,她有没有发烧呢?”

“我想应该没有。”

老妇人咽下了一些唠叨,敬畏地、严肃地回答一个德鲁伊。“她看上去有些苍白,并不烧红,还说我家的空气挺好闻。”

“真的好闻吗?”老妇人没想到德鲁伊如此认真地询问。

她的神色有些尴尬。

“我、我家圈着不少羊,我觉得她只是,说了一句漂亮话。”

哈利凝视着这位老妇人,她看起来苍老硬朗,声音洪亮。眼睛里有着对这些苹果的喜爱。并不像是患病的模样。可正常人不会把羊圈的味道认为好闻。

某个隐约的灵感,在阴云中若隐若现。

男孩子又低头,看向土壤上绘制的简图。

这不是一个家族,也绝不是一个魔法阵,至少,作为被这片土地赋予权柄的命运祭司,哈利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法的入侵。

但在捕获敌人方面,狮子有着天生的本领与嗅觉。

他的本能,他的魔法,还有他的灵感,都在大声咆哮着,告诉他,这就是那个线头。哈利想起安塔利斯信里的提示,疫病和饥荒。他的眸光逐渐凝固起来,语气严肃。

“您刚才说,斯诺先生的儿子生病了,您知道原因吗?”

老妇人皱起了脸,努力回想了片刻,叹了口气:“这我可不知道,那孩子前一天还能跑出去玩。”

黑皮肤的猎人思索着说。

“这些缺席的人家,大部分都有孩子,也许等会儿,我可以先借一辆马车,给他们送过去。”

“那也要他们有命吃。”阿萨听不下去了,他抱着一大摞苹果,大步走过来,一股脑地把老人的框填满了。他神色阴沉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简图,“这太不正常,我们确实需要过去一趟,晚些时候。”

他们的话变成一道霹雳,震开了脑海里的迷雾,男孩子陡然记起,最开始来到这个镇子时,在路边,看到的孩子们。

“他们会去田里玩吗?”德鲁伊的语气凝重,似乎找到了这些家庭之间的联系“和老鼠玩?”

空气里,陡然陷入一阵寂静。

布朗文的脸色变了。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空气。

“这不可能。”他喃喃地说。

阿萨脸上的刀疤抖动着,他的神色里,是一种近乎可怕的空白。他的语气微微颤抖,似乎试了两次,才懦懦地,终于发出声音:

“安妮,那孩子身上的泡,是什么颜色。”

“好吧,让我想想……”

闻言,老妇人苦思冥想了片刻,语气肯定地说:“我记得她妈妈提起过,是黑色。”

苹果树的叶子,霎时间,激烈地摇晃起来,秘素形成的风,尖锐地贴着地面扫过。原本画在地上的简图,被粗暴地抹除,而后,一个被风吹拂着,勉强一气呵成的画面,跃然其上。

画框里,是一只打叉的老鼠,它身上的跳蚤,被重点圈了起来。

整幅画的右下角,有个让男孩子眼熟的名字缩写:AP。

哈利蓦地转身,看向恢复一片安静的祭树,心脏,瞬间滚烫起来。他想呼唤一个名字,但还记得这是禁忌——他们不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那呼吸就哽咽在喉咙里。

树叶已经不动了。

那种隐隐约约熟悉的感觉,也消失了。

在祭祀结束之后,两位命运祭司那一心同体的魔法链接断开了。可他失联的堂兄如在信件里所说,选择了帮助,在一个深渊之上。这个事实从未如此鲜明,如此毫不犹豫地扑倒脸颊上。

哈利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注视着这棵祭树,便觉得拥有了无穷的力量,敢于对峙,任何可怕的未来。

“这是——?”布朗文的眼睛发直。

阿萨立刻看向目瞪口呆的老妇人,心里低咒一声。“这又在搞什么鬼?”他冷冷地大声问德鲁伊。

哈利收回视线,直视着他们,语气平静地找补。

“我请祭树做了一个占卜,他在听我们说话。”他翠绿的眼眸熠熠生辉,“以及,告诉我们,这疾病的源头。”

……

十九年后,8月22号下午。

恢复的旧城遗址里到处是干枯的木头,碎裂的石头,现实与梦境交织在一起。只有翠绿的苹果树下,是最适合人类待的地方。一个篝火就孤零零地燃烧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于是它一半是橘红色的火焰,另一半变成了苍白的鬼火。

死亡骑士们在更远的地方修整。

秘素魔法的反噬后遗症,还在持续。

【我告诉过你,秘素魔法不能被发现。】德国黑巫师的语气平静,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发怒。

【它是一种单纯的施法,有足够的联系,它就可以刺穿任何阻碍,但仅限于你与目标之间,任何多余的事情,都会引来崩溃的反噬,那种感觉,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我在试图与他交流。”安塔利斯靠坐在苹果树下,任由黑暗披上一层外衣。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了血色。“我不明白,我的目标是哈利,为什么会成为一棵树?”

【你只会问问题吗?】德国黑巫师冷哼一声。

安塔利斯的脑子,依旧嗡嗡作响,当那些人观看到他的画时,一切就乱套了。秘素崩溃成某种洪流,逆推回来,还夹杂着某些更强壮的回音。要硬是做个比方,就像被套进一个大的青铜钟里,有一头发怒的公牛在外面撞,再将这声音放大,一股脑地,变成某种信号冲入大脑。

也许秘素反噬时,那些回音可能是一些,他不能理解的信息反馈。

安塔利斯用力思索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我使用了那棵树,所以秘素魔法,有了两个指向?”男孩子的眉毛拧了起来,“但我一直认为,路更宽的是哈利那边,以我和他的联系来说——你看,我只用了你的一个魔法,都未必是一样的咒语,你就找上门了。”

【魔法技艺勉强算一个门槛。】德国黑巫师笑了,冷冷地,【如果你指的是这个。】

“不,当然不。”安塔利斯肯定地说,“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操纵一台电脑,用全自动鱼叉枪刺水里的鱼,电脑告诉我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仍然该死的失败了。”

德国黑巫师沉默了片刻。

【说英语。】

“我是说,路没问题,终点也在那儿,可为什么在抵达之前就……弯曲到、别的、地方……”安塔利斯的眸光,蓦地凝住,他呆呆地盯着空气,倒抽一口冷气。“有干扰,对吗?不然,你也不会和我解释这么多。”

以盖勒特·格林德沃那实用至上的性格,他能好好站在这儿得到一个教导,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们之间的交易。安塔利斯提醒自己,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拉法叶之书?”

【不算无可救药。】德国黑巫师评价,慢慢地说。【我和你之间的联系,是一根线,你和那男孩之间,是一条马路。】

他对这种新奇的说话方式感兴趣,如果这能省一些事情。

【拉法叶之书刚送你们到这里时,鱼在水面。你们可以说话。但参与到一些事情后,鱼就会沉入水中,它是活动的,每时每刻都在下沉。当它足够深,就会引起一种旋涡,你的鱼枪就算瞄准了,只能更接近,却注定无法成功。】

“你想说,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安塔利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好消息。

【这是高深的魔法知识。】

德国黑巫师语气隐隐傲慢起来。

【别拿麻瓜的事情比。】

安塔利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酷地让大脑捏起快要崩溃的情绪——他必须承认,这有些打乱他的计划,像是祭祀那样与哈利的精神产生即时的共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他与哈利是宇宙中难得的灵魂二重身,即时如此,秘素魔法的联络依旧滑落。

安塔利斯不能想象围绕着男孩子周围,那个旋涡究竟有多么强大。

他努力抛弃身上的痛楚,克服那些人性里的怨恨。一个清晰的猜测,就影影绰绰地飘荡在脑海里,也许它其实一直到在,从头到尾,一直在提醒他。

“也许,拉法叶之书不是线性的存在,是我的惯性思维,让时间线这个词成为我的囚笼。”

安塔利斯蓦地站了起来,思索着来回踱步,语速越来越快。

“我痛恨它拐走了我的堂弟,怨恨与恐惧、担忧与焦躁,这些负面情绪充满了脑子。但我忘记了,拉法叶之书是一个无人格的存在。无论是始发态和定格,它的第一选择,绝不是开辟一个新的未来——换句话说,我来到十九年后,其实是有原因的。”

“我所有能做的事情,其实都是应该去做的。”安塔利斯猛然停住脚步,湖绿的眼眸里,泛起灼灼的流光溢彩。“它在,求同存异。”

【据我所知,这个小镇的历史,在德姆斯特朗,也没有记载。】

德国黑巫师欣赏着一件作品,语气平淡。

【英国魔法部严密封锁着这个地方,从那个魔法诞生起,无数人想要来到这里,成就一个事业,可他们最终,都无功而返。】

安塔利斯的情绪冷却了些许,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和这个镇子有关的人,总该知道一些东西吧。”

【遗憾的是,一个都没有。】德国黑巫师肯定地说。

压抑在肺部许久的气体,终于缓缓呼出。安塔利斯僵硬地说:“所以,他们都死了吗?”

【也许吧。】那年迈的声音,语气淡漠,【他们都没有找到尸体,所有的。】

安塔利斯抬起头,让自己理清思路。黑色的死亡雾气围绕着这维度裂隙——二者正缓缓达成一个艰难的平衡,苹果树上金色的果实正一点点变得真实——即使它很缓慢,却依旧有着旺盛的生机。

男孩子注视着它,目光锐利起来。

“等等,我记得——”

他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伸手从腰间的皮带上,取下所有的金属试管。

魔杖点亮的冷蓝光芒里,这珍贵的炼金器皿上,闪烁着魔法的光芒。被拿起的时候,那上面显现出不紧不慢的、圈圈套圈圈的花体字:

第一支到第三支,浅金色药液,写着:

《补充剂,代餐饱腹,每次三分之一》

第四支,紫色的药液,写着:

《溶解药剂,强效驱邪,每天内服一滴,治疗腹痛。》

第五支,深红色的,仿佛血液一般粘稠的药液,那试管上,却写着:《凉血解毒药剂,每天三次,内服一滴,强效治疗鼠疫。》

第六支,透明色药剂,写着:

《浓缩白鲜香精,强效治愈外伤,外用一次一滴,抱歉,会有些疼。》

第七支,是纯黑色的药剂。

上面没有写名字,只有一句话:

《不可抗拒的生命危险,内服全部。》

盯着这些字,安塔利斯有一瞬间,认不出英语了。

这会是一个巧合吗?

白巫师临行前,那苍老的神色晃入脑海——他为什么没有分辨出,那一闪而逝的担忧里,是深深的犹豫与无力呢。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那个发起怒来,如上帝般可怕的老人,露出那样的神色。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必然是一件,连他这样高深的巫师,都无法做到周全,却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可唯一的问题来了。

为什么,邓布利多会知道呢?以及,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安塔利斯感到嗓子里冒火。

他并不责怪白巫师,因为这些药水,恰恰证明了,但凡有一点办法,那个老人都不会,把哈利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地方。但也不能说不愤怒,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说一句话呢,这些可怕的怒火被男孩子冷冷地捏住,试图向后站,仔细端详,一个答案,就隐隐从心底飘起。

除非,他不能说。

不知不觉间,空气陷入凝固般的寂静。

渐渐地,安塔利斯感到了异样,他惊讶地发现,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打量。仿佛黑夜露出獠牙,危险舔舐着神经,某种可怕的神秘,正试图,扼住咽喉。

这一次,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声音清晰地,在空气里响起,居高临下:

“如果这件事失败了,我会让你们死去,艰难地。”

那声音平静年迈,却透着冰冷的肃杀。

“谁在那儿?!”

梅利查抱着手里的汤,警惕地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终止了一场危险的谈话。“不,没什么。”安塔利斯平静地熄灭了手中的魔杖,斗志昂扬,仿佛对一个气急败坏的黑巫师,没有任何畏惧。他在苹果树下沉默了许久,才从背包里拿出羊皮纸、羽毛笔和墨水瓶,这次他的信写得很慢,甚至还有划掉的部分。

安塔利斯对着文字发呆。

羽毛笔的墨汁甚至滴到了纸上。他叹息一声,坚持把这封信写完。而后,安塔利斯走进弥漫着死亡之气的沃野,找到了死亡骑士戴斯蒙德。

“祭司大人,您要寄信吗?”这个骑士抓了抓脑袋,小心翼翼地说。

安塔利斯点点头,把使用规则梦封存的信件交给他。负责送信的死亡骑士是一个沉默的,非常擅长骑马的家伙,他们注视着骑士从已经复原的大地上纵马奔行,跃入塞文河里,不见了踪影。

戴斯蒙德对命运祭司的沉默感到不安。

“祭司大人?”

“等此地的平衡稳定下来,我们就出发。”安塔利斯似乎打定了主意。

戴斯蒙德眼眸里的光芒跳动起来。

“您是想要——”

“我们借道死域,与阿莱西奥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