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神宗!”
听到这个名字,李自新也不由得心里一紧。
如今的弟子只知道昔年天衍宗和天星神宗发生了大战。
至于为什么会打起来,却不甚清楚。
翻遍宗门典籍,也只能看到只言片语,光凭除魔卫道这四个字很难解释。
时间久了之后,也没什么人愿意再去探寻真相。
李自新刚入门时,深知想要了解一方的风土人情,就要先了解它的历史。
所以他对这段往事也不陌生。
只不过看了两天之后,李自新就被告知,这些典籍属于珍贵典藏,免费阅读期已经过了,再想看就得花钱。
这上哪说理去。
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主意。
自己才刚入门,哪来的钱。
后面他就一直在灵霞峰修炼,也没再去过。
这也导致他对修仙界的一些基础知识了解得相当有限。
对于这场战争,李自新内心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天星神宗地处北域,和南域的天衍宗相隔甚远,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它和十大仙门之一的飞星圣宗源出一脉,只是后来由于理念不合,被视为魔道,就此分裂。
飞星圣宗的镇派仙器原本是有两件,一名万星落,一名群星生,一雄一雌,冠绝修仙界。
天星神宗叛宗之时将万星落盗走,导致飞星圣宗实力大跌。
要说除魔卫道,也该是飞星圣宗出手才是。
所以这仗打得实在让人有些费解。
总不能说天衍宗正义感爆棚,想要当世界警察,替飞星圣宗报仇雪恨。
现在,李自新忍不住有些紧张,心跳都加快了一些。
这个让无数人都万分不解的谜题终于要被解开了。
而且只有自己知道。
嘿嘿嘿。
真刺激。
......
“天星神宗的人气势汹汹,直闯山门,说我天衍宗拐走了他们的圣女。
若不将圣女还来,就将天衍宗夷为平地。
当时所有人都说魔门的圣女,怎么可能会在我们这里?
这帮人分明是借机生事,无理取闹。
就在两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时,小师叔和那女子出面了。”
说到这,清鸿真人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李自新,似笑非笑道:“你这么会猜,不如猜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您说笑了。”
李自新讪讪一笑。
堂堂宗主,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呢。
“无妨,反正也是闲聊,没人会怪你的。”
“那弟子就失礼了。”
反正类似的剧情电视和小说里不知道都上演过多少回了。
李自新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边猜边道:“师叔祖带回来的那女子就是天星神宗的圣女,只是故意隐瞒了她的身份。
拒绝举办婚礼应该也是因为她身份的原因,怕人太多被认出来。
从他对诸位师长所说的话来看,其实早就有了离开天衍宗的念头,只是一直在犹豫。
直到师叔祖步入虚境就已经明白,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接下来是不是他老人家冲冠一怒为红颜,成了大战的导火索?”
“前面都对,最后一句对也不对。如此非议宗门长辈,记你一过。”
“诶诶,宗主,您不是说不会怪我吗?”
李自新急道。
您这翻脸也太快了。
清鸿真人理也不理,接着道:“当时天星神宗带队的是他们的大长老司空震,言语之间很不客气,到最后闹得远河师伯都亲自出面。
司空震和远河师伯谈了几句,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这个时候,小师叔和那女子出现了。
那女子自承身份之后,天衍宗众皆哗然,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
远河师伯连连摇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原本前途无限的徐怀素竟然和魔宗的圣女混到了一起,这要让人知道了对宗门的声誉的打击简直不可想象。
大家也不甘示弱,都说是那女子勾引了自家的长辈。
不过小师叔他何等人物,当然不会陷宗门于不义,那女子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
那天,两人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平静的进行了道别。
随后那女子跟着天星神宗的人回了北域,这件事也就被捂了下来。
而小师叔自觉对不起大家,从此在后山闭关不出,连庆祝大典也没有出面。”
“既然这样,那怎么会打起来呢?”李自新又不懂了。
清鸿真人脸上浮现出些许痛苦之色:“没过多久,天星神宗的宗主袁天路独身闯山,凶焰滔天。
他斥责天衍宗枉为正道,看似磊落,实则奸猾狡诈,竟然在天星神宗众人回宗的路上进行埋伏,致使他女儿身陨,大长老司空震重伤,余者全军覆没。
司空震乃是积年的虚境强者,带的人俱是一等一的好手。
天衍宗有能力留下这些人的不过就寥寥数人,而那几天这些长辈都在山上不曾外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袁天路言之凿凿,司空震亲口所说,袭击他们的人用的就是天衍宗的术法神通。
很明显,这是有人栽赃嫁祸。
以袁天路的眼光,自然不会看不出这一点。只是他痛失爱女,被仇恨所蒙蔽,又找不到凶手,只能拿天衍宗出气。
他和远河师伯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天外,各负轻伤,最后含恨离去,只说不会善罢甘休,要让天衍宗付出代价。
当时谁也没发现,小师叔不知何时已经破关而出。
从此之后,双方摩擦愈演愈烈,逐渐打出了真火,不断有人陨落。
到后来仇恨越来越深,最终导致了那场大战。
小师叔离开时,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要去找到真正的凶手,为爱妻报仇,从此之后不知所踪。”
啊......这......
李自新大觉震撼。
这场战争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了。
清鸿真人看出了他的想法,苦笑摇头:“开始的时候,谁也不会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在全宗陷入危难之时,小师叔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这也让许多对他存有希望的人无比失望,将他视为宗门的罪人。
只有远河师伯,从未说过小师叔的不是,直到坐化前还叮嘱众人,不要怪他。
当时我们不过才四五境的修为,在大战中发挥的作用非常有限,而且一直被保护着。
对于小师叔,不乏有人心有怨言,更多的则是不解。
大战平息之后,徐怀素这个名字就成了天衍宗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