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平脸色发白，眼神激动地盯着萧凡。
但旋即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天山神颜，不可能的。
听说这个方子当年乃是宫廷御医经过数十年的研究，才研发出来的。
本来是专供宫廷内的妃子们使用，后来当朝皇帝为了表现自己当朝盛世。
故下令让太医院将这个方子公布于世，与民同乐。
可太医院为了保全后宫嫔妃们的面子，又要顾全皇上的旨意。
思来想去，便将原来的方子改了一下，推向民间。
即便这样，那效果依然是直接引起了全国的轰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当年那份民间流传的方子，也已经出现了很多版本。
后来逐渐失传，更别说天山神颜真正的方子了。
“这不太可能吧，你得到的方子，多半是假的，现在哪儿还有天山神颜，很多都是被恶意炒作出来骗钱的罢了。”
凌正平苦笑一声，说道。
“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这个方子？”
“这个方子，我是从一本古籍上找到的，而且我已经经过了十分严密地实验了。”
萧凡的脸上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轻声道。
“大伯你放心，如果这天山神颜是假的，公司所有的损失，我来赔偿。”
“这个……”
听到萧凡的这句话，凌正平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说实话，他倒是很相信萧凡。
可这天山神颜倒也有些太离谱了，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找到当年的天山神颜啊。
不过转念一想，凌正平又不由得勾起一丝侥幸的心理。
虽然知道天山神颜的药方可能不是真的，但只要这方子好用，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不是吗？
想到这里，凌正平一狠心，沉声道。
“好，那你就试试吧，这件事，你全权负责。”
萧凡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朝工厂的方向走去。
太玄真经当中，记载着大量的关于各个方面的方子。
天山神颜的药方，自然也在其中。
对众人来说，天山神颜的原方是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
可对拥有太玄真经的萧凡来说，这东西其实十分普通。
因为那太玄真经当中，记载的方子里面随便一个，恐怕都要胜过天山神颜。
而且，随便拿出来一个，怕是也要让所有医药界的人大吃一惊。
故此，萧凡自然是对这个药方信心百倍。
有了萧凡的药方，工厂很快便开始动工。
而在工厂生产的同时，萧凡直接让销售处提前开始宣传。
凌正平深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既然已经答应了萧凡，自然没有二话，全力支持。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这款产品一炮而红，那么他凌家在整个省城的影响力，将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当下便直接放权，允许萧凡下了大本钱开始做宣传，造势。
很快，凌家要出售天山神颜的消息，直接惊爆整个省城。
各大媒体听到这消息，更是疯了一样涌向凌家。
经过媒体的添油加醋，宣传效果更是极好。
产品开售的当天，凌家公司的销售处，人满为患。
来自省城各地的百姓，将现场挤得水泄不通。
看到这一幕，凌正平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看向旁边的萧凡，沉声道。
“看来这天山神颜，果然很受欢迎，没想到第一天就来了这么多人。萧凡，这次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若不是大伯你的支持，也没有今天的火爆场面，这我可不敢抢功啊。”
萧凡淡然一笑轻声说道。
然而，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此时人群当中突然发生一阵躁动。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什么天山神颜，这根本都是假的，凌家就是个骗子公司！”
声音落处，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但见人群当中，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他冷冷地盯着销售员，喊道。
“天山神颜这个方子，早就失传了数百年，根本不可能再有，凌家不过是借着这个噱头，欺骗消费者罢了！”
看到这人走出来，人群中发生了不小的轰动。
关于天山神颜之所以这么轰动，正是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天山神颜当年失传已久。
如今来到凌家这里，多数人是前来观望的。
“是啊，这个方子听说都消失了数百年了，突然凌家给弄出来了，能是真的吗？”
“反正我是不太相信，现在这些厂家为了宣传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要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干嘛非要用这个名字来恶意竞争呢。”
众人一边说着，语气里面已经尽是鄙视。
看到这一场景，凌正平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砸场子。
他这么一挑拨，果然所有人都开始跟着起哄。
原本在排队准备购买的人，也纷纷开始停手观望起来。
现场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尴尬。
可这个时候，嗅觉敏锐的记者们，却矛头一转，对向了凌正平。
“凌总，请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既然天山神颜已经失传了，那么凌家这个方子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如果凌家夸大其词，是不是涉嫌欺骗消费者呢？”
所有记者一拥而上，直接将凌正平围在中间，开始连珠炮一样提问起来。
“这……”
凌正平脸色一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当然知道这个天山神颜不可能是真的，毕竟失传了那么久。
甚至可以说，这个方子其实就从来没有在普通老百姓当中流传过。
可没想到，现在反而让他们这帮人抓住这个不放。
“凌总不说话，是不是就是默认了？”
“呵呵，想必是心虚了吧？”
“今天凌总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请记者媒体朋友们曝光凌家公司吧！”
众人一阵喧嚣，纷纷朝着凌正平喊道。
此时的凌正平已经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如今这声势搞得这么大，这么多的媒体都在这里，这事儿要一旦爆出去，到时候想收场都没有办法。
眼看着众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旁边的几个保安几乎都要拦不住了。
凌正平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一咬牙，道。
“这个方子，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