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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其实我们也不一定会成的。”
乔月儿磕磕绊绊的解释：“宁老师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我当妹妹照顾，我能感觉得出来。”
“我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乔月儿笑得释然：“其实我有想过，让这个娃娃亲就此结束的。”
经过多妩城一事，乔月儿整个人的心境变了不少，虽然还不太明显，但她已经开始愿意向他人敞开心扉。
所以宁余祝对于她来说，不再是唯一的精神寄托，她还有朋友。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能感觉到，蓝萦和慕晓晓都是真心对她的人。还有几位师兄师姐。
蓝萦和慕晓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乔月儿的私事，她们不好评价。
慕晓晓道：“既然现在有时间，那我们出去外面吃一顿？我请客！”
于是三个人再次来到醉仙楼，这次因为知道慕晓晓的真实身份后，蓝萦和乔月儿都不再客气，敞开了肚皮吃。
晚上回到宗门，临到分别时，乔月儿叫住蓝萦和慕晓晓，声音有些羞涩：“宗门大比加油！还有，灵虚秘境开启的时候，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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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儿只是记名弟子，参与不了宗门大比，但宁余祝提前和她说过灵虚秘境。
灵虚秘境凡是化神期以下皆可入内，乔月儿不会错过这十年一次的机会，但她还想和自己的朋友一起。
蓝萦笑道：“当然可以。”
慕晓晓道：“说什么傻话，我们肯定要一起啊！”
等各自分离，乔月儿往回走的时候，眼眶终于忍不住泛红。
宁余祝早就在门口等着她，见此也只问：“回来了？”
乔月儿点头，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小声和他说着，宁余祝温柔笑着听她讲。
鹤清峰内。
蓝萦回去准备打坐时，才发现今天一天都没见到系统。
她探查系统空间，也没见到系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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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萦不由困惑：“系统？你在吗？”
系统没有回应，但它在空间里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封信。
蓝萦打开，只见上头写了两句话：［宿主，我能量恢复了不少，要去进修学习一段时间，很快回来，勿念！］
进修？
蓝萦怔愣片刻。没了慕晓晓和乔月儿在旁边，涂山尊者也还没回来，周围变得安静。
习惯了吵闹的蓝萦有一瞬间的不习惯。
孤寂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蓝萦一个人发呆了一会儿，不由再次想起昨天和原与试的对话。
她有些懊悔。
昨天怎么就没有控制住呢？
破防得也太快了吧？
之前蓝萦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软弱，对系统也是自己有把握的表现。谁知道原与试会突然戳破这一切呢？
在知道自己很弱小的时候，蓝萦尚能坚强。但若是被人说出来，她就像藏着许久的伤疤被人看到了那样，无法再欺骗自己。
修真界真的好危险啊！
蓝萦抿了抿唇，当小说里的白字黑字变成现实，她才知道有多么残酷。她还是想念现代社会。
外面响起灵鹤的叫声，蓝萦知道涂山尊者授课回来了。
她晃了晃脑袋，把心里的杂念抛出去，开始认真修炼。
不远处的清风殿里，系统哀怨的在看书，它的面前，是一整栋楼的书籍。
它沉沉叹了口气，偷瞄一眼旁边的人，在心里碎碎念的骂人。
自己主动学习还好，被人逼着看书，它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行止察觉到它的视线，淡淡道：“将这里的书全看完，你就可以走了。”
系统抬头，望着看不到尽头的书堆，内心是绝望的。
这些书里，小到修真界人人皆知的常识，大到各势力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全都需要系统熟记于心。
和每一个厌学的孩童一样，系统其实不喜欢看书，但想起昨晚行止对它说的话——
“身为天道衍生出的意识，你对什么东西都一问三不知，又该如何自救？”
“依靠别人帮忙，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还是从此以后躲躲藏藏，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敢见阳光？”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废物的天道。”
“废物到被人偷家，连自己的生灵都保不住。”
系统：qaq
它知道自己很废物，也已经很努力了！
只是它刚诞生意识没多久，真的像一张白纸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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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两只黑豆眼下挂着两汪水蓝色的泪珠，它吸了吸鼻子，继续低头看书。
它要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些书都看完，到时候它就不是”胸无一点墨的废物了。
它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宿主！
行止的手里，记录修真界奇闻异事的书籍里，摊开停在有关魔莲记载的那一页。
魔莲——传闻诞生于血魔寄居地。其味能惑人心智，莲子可寄生于人体，将人变成受人操控的傀儡。仟千仦哾
行止要查的，不是魔莲，而是和魔莲相关的血魔。
只是可惜的是，他翻遍了玄剑宗的所有藏书，都没有找到相关记载。
只在这本书里看到蛛丝马迹，但这所谓的记载，也只是在介绍魔莲的后面，添了一句“血魔——传闻诞生于混沌之初，以爱恨贪痴嗔等人的欲念为食，杀不死，除不尽。曾为祸世间被圣人镇压封印，地点不知，传闻源处不详，不知真假，无法证实。”
语焉不详的一个记载，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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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你自行去领罚，面壁思过一个月。”
听雪仙子手背在身后，看着凤倾颜的眼里有些失望。
“仙子！”秦言想上前为凤倾颜求情，被人拉住。
拉住他的人用手捂住秦言的手，低声呵斥：“别说了！”
凤倾颜跪在地上，身后挨了几鞭，白衣变得血迹斑斑。
脸色苍白，脆弱易碎，反噬还没好，又受了师父几鞭，凤倾颜已在昏倒的边缘。
“是，师父。”
她声若细蚊，毫无力气，已经看不清前面的人影。
听雪仙子决绝转身，留下一句不准任何人搀扶凤倾颜，便回去闭关。
凤倾颜在秦言疼惜悲痛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爬起来，慢慢走去领罚，然后去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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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凤倾颜都意识模糊的躺在崖边，身上的伤没有用任何药粉。期间秦言无数次想偷偷过来看她，被自己的师父惩罚也关了禁闭。
莫可伊问身边的师妹：“凤倾颜现在如何？”
那师妹道：“受了宗门责罚，被听雪仙子罚去面壁思过了。”
莫可伊冷嗤一声：“罚？那也叫罚？”
听雪仙子分明是在保护自己的徒弟！
凤倾颜在鬼城和多妩城两次帮助恶人，怎能用一句不知前情就搪塞过去？
可事实就是凤倾颜的借口生效了，因为这次狐媚儿没有伤害到更多人，所以凤倾颜还不算有罪，只说犯了错。
听雪仙子主动接下责罚的任务，她那几鞭，刚好保全了凤倾颜。
现在还有谁能说凤倾颜的一句不是？听雪仙子亲自动手，所有人只会觉得凤倾颜已经受罚，不该再继续置喙！
想到凤倾颜现在可能很狼狈，莫可伊勾起一抹笑：“你和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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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姐。”
思过崖。
凤倾颜缓了几天，终于能稍微行动起来，只是身受重伤，轻易用不了灵力。
她忍着痛起身，慢慢观察四周环境。
娘亲不知所踪，身受重伤又一个人在思过崖里，凤倾颜第一次感到心慌。
‘娘？’
‘你在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答凤倾颜的是一阵寂静。
自从娘亲前几天说要去做什么事后，凤倾颜就一直没等到它回来。
以往娘亲也会离开，但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
她浑身是血躺在思过崖低，强忍着身下的泥泞脏污，时时担惊受怕，生怕在她虚弱的时候，会有妖兽过来。
娘亲长期不在，凤倾颜便日益慌乱，时间越久，她越无法冷静。
‘娘，你快回来……’
声音已经带上哭腔。
‘哭什么？’脑海中重新响起声音，只是带了些虚弱。
凤倾颜因为几天来的情绪崩溃，没有注意到细节。她惊喜道：‘娘，你回来了！’
那声音‘嗯’了一声，环顾四周，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被问起伤心事，凤倾颜眼泪直掉，委屈的向那声音告状。
‘娘，自从你离开后，掌门就从多妩城回来了。因为我之前和银戎的关系，所以受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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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妩城的事本来与各界无关的，但奈何涉及到的人里有人界，魔莲操控的傀儡还全被发现，所以几个宗门便都派人前去，协商解决。
参与了狐媚儿一事的凤倾颜，自然要被事后清算。
凤倾颜想不通，碧仙宗的掌门为什么会亲自动身前去，本来听雪仙子已经主动请缨。
那声音没有解答凤倾颜的疑惑，它声音微弱，回来也只是要告诉凤倾颜几句话。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修炼，为宗门大比做准备。’
凤倾颜点头：‘我知道，这一次肯定不会再失手！’
她已经失败了两次，这次必须要成功。
她必须要扬名天下，不能再让娘亲失望了！
脑海里的声音好像更虚弱了几分：‘你知道就好。还有，接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自己小心，有事解决不了找人帮忙，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凤倾颜有些不舍：‘娘你刚回来又要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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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露出脆弱的神色：‘能不能多留几天？’
‘你忘了我曾经教过你的话了？’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看看你的表情，哭给谁看？哭能让你变强吗？那只会让你的仇人看不起你！’
凤倾颜有些委屈，这里又没有别人。可她什么都不敢反驳，她全身心的依赖自己娘亲，从来不会违背娘亲的所有事。
她整理了表情，重新变回往常的样子：‘娘，我没忘，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声音终于不生气，它安慰道：‘我也不是气你。颜儿，你要知道，要想立足世界之巅，你不能有任何软肋。你要摈弃所有欲望，你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信念，知道吗？’
凤倾颜点点头：‘我知道，为了信念，可以不择手段，只要目的达成。娘，我一直记着。’
那声音感受了一番凤倾颜的情绪变化，见她识海里仍旧是自己想要的模样，才满意的离开。
识海是修者最重要的位置，犹如大脑对身体的作用，是每个人最隐私，连伴侣都不能窥视的存在。
每个人的识海里都有不同的景象，比如蓝萦，因为她本身的经历，她的识海是现代世界里最常见的学校。
井然有序，和谐有爱。
凤倾颜的识海里是混沌的一片灰雾，介于白色和黑色之间，与刚出生的婴孩的识海一般无二。
如果有了解识海的人看到，一定会惊叹，凤倾颜的识海简直就像一个完美的容器，保持着最原本的样子，最适合被夺舍。
多少失了躯体的邪修会为此躁动，谁也说不清。
凤倾颜不敢再有任何情绪，她面无表情，靠在崖边开始慢慢治愈身上的伤。
莫可伊到来时，看到凤倾颜狼狈的样子，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
“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莫可伊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我们最善良温柔的凤师妹，此刻像条败家之犬一般，伤痕累累苟伏于此，真真是赏心悦目。”
凤倾颜看她一眼，保持着沉默什么都不说。她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让莫可伊看笑话。
莫可伊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凤倾颜添堵，凤倾颜不搭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戳凤倾颜心窝子的话。
“看你龟缩在这里，肯定不知道狐媚儿的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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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伊冷笑：“那个疯子，被妖王亲自动手，说不定已经魂飞魄散了。”
她以为凤倾颜听到这些会感到悲痛，或者不可置信，然而没有，凤倾颜依旧面无表情。
莫可伊不信邪：“听说他临死前，还在为你求情，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被他欺骗了。甚至还想用狐族的秘密来关你无事，真是用情至深啊！”
凤倾颜闭上了眼，专心打坐，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银戎？一颗废弃的棋子罢了，她怎么会为他伤心？
莫可伊不由沉默下来，她望着凤倾颜无动于衷的表情，良久，才说道：“在我以为你已经足够狠心了的时候，往往在后面才发现，原来你还能更无情。”
莫可伊是有些了解凤倾颜的。
从鬼城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鬼冥被废去修为，镇压在尸山上。那个时候，莫可伊偷偷去看过凤倾颜，惊讶的发现她悲伤的表面，那双眼睛毫无感情。
莫可伊不喜欢凤倾颜，从第一次见到凤倾颜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师妹甚是虚伪。
她的善良很是拙劣，破绽百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凤倾颜却像是有所依仗一般，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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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伊最初只是有些好奇，认为这个师妹这种行为，迟早遭人厌弃。果不其然，凤倾颜真的被别人讨厌了，但讨厌她的全是女修。
碧仙宗的男修好像全部瞎了眼般，个个觉得凤倾颜如月光一般美好，没接触多久，宗门里几乎一大半的男修，全部爱慕凤倾颜。
莫可伊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又不受控制，总是不由自主关注凤倾颜。
有时候，在面对凤倾颜的事情上，她还会做些事后想起来很是后悔的举动。
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了查明真相，她便主动去观察凤倾颜，试图找出原因。
如果莫可伊看过现代世界的小说，就会知道她这种行为是恶毒女配的标配。
小说里，每个凤傲天女主都有无数嫉妒憎恨她的女修，这些女修有的是因为她的容颜从而嫉妒，有的是因为她的天赋，或者那些爱慕她的男修。
总之，女主走到哪，从来都不会少恶毒女配。
这些女配毫无例外最后都会被狠狠打脸，然后落得个凄惨下场。嫉妒容颜的，最后会毁容，嫉妒实力的，最后会修为尽毁。心情生恨的，会被爱慕之人亲手杀死。
女主很少会自己动手，她不需要在这些女配身上放太多目光，总会有前仆后继的人替她解决掉那些碍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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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里，莫可伊是第二种。经历鬼城一事，她嫉妒凤倾颜绝佳的天赋，便事事不服，什么都和凤倾颜作对，最后修为受损，产生心魔，在宗门大比上因为亲眼看到凤倾颜获得弟子，怒急攻心，在所有人面前当场堕魔。
碧仙宗为了大局，只能含泪取她性命，至此，莫可伊下线。
凤倾颜毫无波澜的表情，让莫可伊心下一寒：“若是门内那些男弟子看到这一幕，只怕也会心寒吧。”
纵使狐媚儿有万般过错，但他的出发点，也只是想和凤倾颜在一起。
凤倾颜对如此深爱她的人都能如此绝情，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男弟子，只怕死在她面前，她也无动于衷罢。
凤倾颜抬头看着莫可伊，脸上绽放出温柔笑意：“师姐，你说什么呢，我和狐媚儿不熟。他欺骗了我，利用了我，我只会恨不得他早点死，又怎会为他伤心？你可别乱说，想以此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她的笑温柔美好，可看在莫可伊眼里，却比涂了鲜血的红唇还要可怕。
阴森，纯粹的恶意，比面目狰狞的恶鬼还有令人胆寒。这是莫可伊脑子里蹦出来的形容词。
“你真可怕。”
莫可伊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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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颜依旧是那温和笑意，目光柔柔的注视着莫可伊。
突然就没了落井下石的兴趣，莫可伊带着身后的师妹离开。
“师姐，虽然你一直都误会了我，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身后传来凤倾颜善解人意的声音：“宗门大比就快到了，你要好好修炼，为碧仙宗争光！我也会在思过崖里为你祈祷，希望你早日突破元婴。”
莫可伊的脚步停滞，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刺耳无比。
她修为受损，这是禁忌，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出来，就连她师父都会刻意遗忘。
凤倾颜怎么敢？
如果不是她，她的修为怎么会受损？！
莫可伊身后的师妹见状不对，转身狠狠甩了凤倾颜一巴掌：“你闭嘴！”
啊啊啊今晚班庆，九点多才结束，差点来不及码字，终于赶上了！！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