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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的满月酒宴刚过没几天,安怡与乔熠然的婚礼如期举办。

因为当初约定好了,童欣然跟许靖泽的婚礼便是与安怡他们一起举办的。

那是整个A市,或者说甚至是全国有史以来最盛大震撼的婚礼。当然,除了以金钱去衡量,更重要的是与会宾客的身份。

本来婚礼场地是准备选在乔家庄园的,但安怡总觉得不太妥。

虽然乔家庄园的景致确实精妙绝伦,还能有恢宏的城堡为背景。但总归还是要顾及到童欣然和许靖泽的。

即使大家关系好地密不可分,可那毕竟是乔家人居住的地方。

于许靖泽他们而言,跑到别人家里结婚算什么事?

后来大家一商量,便干脆把场地定在了当初乔家二老送给安怡的那千亩花田。

去年冬天才开始修建的小庄园,今年夏天的时候便早就已经完工了。

毕竟这世上就没有钞能力达不到的速度。

与乔家庄园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城堡不同,因为安怡更喜欢中式风格一些,故而这处小庄园是完全按照安怡的喜好来设计的。

没有用到水泥钢筋的建材,而是木质的榫卯结构搭建起来的仿古式亭台楼阁。加上旁边的酿酒工坊,整个建筑群得有三百多亩。

当然,这个面积还没有算上那一百多亩的全玻璃结构的温室花房。

因为A市的冬天还是比较严寒的,乔家二老倒是考虑地周到,专门弄了这处花房。

花房里已经有他们搜罗的,全国各地不少的名花贵种。光是一盆兰花就得有几十上百万。甚至有好些可不光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可见他们也确实做到爱屋及乌,把安怡捧在手心里来疼了。

并且,他们还贴心地想到了,按照安怡的性格怕是经常会在花房里久待,所以,为了安怡的身体着想,这花房的设计,哪怕是在里面待再久,都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影响。

虽然A市的冬天冷,但往年的这时候,温度都是差不多二十五六度的样子,很适宜的温度。

可今年却不知怎么的,从九月底开始,便陡然降到了十来度。

考虑到安怡才刚出月子,大家便把婚礼场地布置在了花房里。

虽然已经种了不少花在里头,但还是有足够大的空间容纳下两千多名的宾客。

并且,因为有了这些花,盛大豪华的婚礼,突然又多了些雅致在里头,瞬间又把格调提地更高了。

而透过花房的玻璃往外望去,那几百亩的樱桃树已经陆陆续续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厚厚的落叶堆积在地上,黑压压的枝干一望无际,就像是一群庄严肃穆的士兵,与花房里的百花争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家做酒店餐饮的生意,那这酒席方面,自然是由他们来负责了。

一切以最高标准来布置,毕竟能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可都是达官显贵、名门望族。

知道安怡不喜欢作为公众人物被探讨,再者,若想要保护好妻儿,也最好是不要让他们在公众面前露脸。

是以,除了因为人情关系,宴请了几位这个行业里的高层人物,再没有任何新闻工作者能进得来庄园。

外界也只知道乔家的太子爷今年大婚,却不知具体是哪一日,更不知新娘是谁。

除了宋芳梅和童先海,谢明山、郭碧华、童正祥、何素珍以及童海蓉一家,也都被接到了婚礼现场。而童慧云一家人,肯定不可能在受邀之列了。

鉴于童先海之前恶迹斑斑,大家一致决定由宋芳梅挽着两个女儿走红毯入场。

丁楷轩强烈为自己争取来了乐队首席的位置,他想以自己的方式结束与安怡的过去。只见他着燕尾礼服,衬出挺拔修长的身姿,小提琴托在肩上,优雅至极。

当音乐响起,热闹喧哗的现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安怡穿着由乔熠然参与设计的婚纱,脖子上是乔熠然亲手为她戴上的“北极星”,与童欣然一左一右地,挽着宋芳梅入场。

那一刻,就算没有聚光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还是不由得被吸引到了两个美若天仙般的人儿身上。

董皓月坐在台下呆呆地望着,既有为安怡的幸福感到开心,却也有自己不能与她举行婚礼的遗憾。

而丁楷轩却只是望了安怡一眼,释怀地笑了。

她幸福!

足矣!

四年的爱在这一刻消失,她将不再是他的爱,却依旧会是他至亲的人。

当把两个女儿交到两个女婿的手上,宋芳梅的泪水决了堤。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看到女儿们的幸福,哪怕自己之前吃了再多的苦也值了。

“放心吧妈,我会照顾好安怡的。”看安怡也是泣不成声,乔熠然不敢再让她继续哭下去,不然又该头疼了。

抱着安怡好一阵安慰:“到时候我们可以每周都去看妈妈他们,你若是想,也可以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乖,再哭下去又得头疼了。”

一旁的许靖泽也是抱着自家老婆各种哄。

好在安怡和童欣然也是分得清场合的,很快便都调整好了情绪。

待到两位新人各自宣誓完毕,红毯的前方突然便出现一辆遥控小车,里面坐着的,赫然便是一岁五个多月的景烁。

他的任务是作为戒童,给两位新人送上婚戒。

不过那个小家伙显然没有这个意识,还没上场就已经在小车里昏昏欲睡了。

精致的眉眼如同一个洋娃娃,因为打瞌睡,脑袋时不时地就得往下面点两下,粉嫩嫩的,顿时萌地众人哈哈大笑。

“那个孩子······是谁的?”

就在这一片喜庆的欢笑声中,隐身在人群中,最角落的位置,面容憔悴的秦煜煊本是痴痴地望着台上的安怡。

却又被那个孩子吸引了目光。

他怎么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安怡的影子?

一旁的颜颖怕他发现什么,只能赶忙胡诌道:“听说是许靖泽,就是欣然她老公,专门从许家亲戚里请来当戒童的。”

“是吗?”秦煜煊也没怀疑,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更不会想到在自己离开以前,安怡就已经生过一个孩子。

只以为是自己思念安怡过甚,才会看错了。

转而便把目光又投向了安怡。

他很想她,思念入骨。

古人都说相思如病,他便是患上了这种病。

起初,他刚去国外的那段时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不过几天,便消瘦了一大圈。

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眶,高高凸起的颧骨,就连肤色也变成了那种病态的暗黄色······

搞得同学们还以为他是什么瘾君子,纷纷对他避而远之。

可是他答应过安怡会好好活着,他需要让自己每天出现在动态里的形象是有在积极生活的,万一哪天安怡就看到了呢?

所以后来,他又不得不振作起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

就这么孤单地,活着。

他已经决定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半步,却还是想亲眼见证安怡的婚礼。

即使,在那场婚礼上,她是别人的新娘。

所以,他缠着颜颖许下了约定,让颜颖一定要告诉他安怡的婚礼。

婚礼上的她是那么的光彩夺目,满脸洋溢着幸福。

或许,她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吧?

也好,忘了也好。至少不用像他这般活得痛苦。

落寞地垂下眸,似有晶莹的液体滑落。

颜颖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心中的滋味自然也不好受。她多想冲动地说出一切,却又不得不克制住那股冲动。

事已至此,不会再有回转的余地。

她清楚,安怡心中的疙瘩消不了,当初苏姨说的那些,已经在安怡的心里烙下了伤疤。

本来安怡的精神就不稳定,再出不得任何差错了。

只能将担忧的目光落在秦煜煊身上:“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秦叔叔他们······”她想劝劝,秦叔叔就这一个儿子,而她,自然也不希望从小到大的好友会永远留在异国他乡。

可她话未出口,便被秦煜煊打断:“我该走了。”

他不敢让安怡发现自己的到来,却又似乎是更害怕颜颖接下来的话。

他承认自己的自私,自私地抛下了家人。

可他做不到原谅妈妈,不仅仅是因为她拆散了自己和安怡,更是因为她变态的控制欲,让自己从小便失去做主人生的权利。

他疯狂地想要逃离那桎梏。

再说了,从他记事起,爸爸几乎是天天都泡在研究所里,而妈妈,则是为了她所谓的事业而奔波。

他对他们的感情,又能有多深呢?

他唯一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的爱,是来自于爷爷。

想起爷爷,本准备离开的身影一顿:“往后每年,我会去看爷爷,直到爷爷离开,或许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说罢,再最后望了一眼台上的人,才落寞地垂眸离开。

却没想到,刚出花房的门,就撞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个与自己聊天的高中生,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过,他已经来不及细想,只留下一句“别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便匆匆离开。

但显然,对方并没有听进他的话。

惊诧地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转头便和许清燕说了这事。

她便是许清燕的小堂妹——许丝蕊

因为当时许清燕过于频繁地偷她的照片,引起了她的怀疑,便缠地许清燕不得不编造了一个借口,说自己被这男人甩过,才会想到用她的照片开小号去跟那男人套近乎,等到骗得那男人的感情后再甩掉他报仇。

听说跟自己从小到大感情最好的堂姐居然被男人伤了心,而且一颗心绝对是被伤地稀碎的,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便缠着堂姐看了一眼那男人的照片,然后开启了长达一星期的诅咒。

没想到那死男人竟然还敢在自己哥哥的婚礼上出现,都怪自己刚刚被那死男人的皮囊晃花了眼,不然怎么都得踹他几脚才甘心。

愤愤不平道:“不行,我还是气不过。堂姐,咱们这就派人去把他找出来,不给他几个大嘴巴子,我今晚铁定睡不着。”

许清燕哪里真敢把秦煜煊找出来?那两个男人不得把她卸了?

而且这若是让安怡知道了,说不定一个情绪不稳定,又得出什么事。

她可捅不起那么大的篓子。

吓得脖子一缩:“别了,现在可不是他甩我而是我甩他,你可千万别说起他,否则你台上那位帅气迷人的堂姐夫跑了怎么办?”

说起台上的丁楷轩,刚刚还愤愤不平的许丝蕊立马就泛起了星星眼:“我说堂姐,你命未免忒好,这遇上的男人咋一个个都那么极品?”

“呸,啥叫命好?那是你老姐我魅力大!”

“噗!”看许清燕说自己魅力大,最主要的是还自恋地甩了甩头发。愣是逗地许丝蕊没憋住笑:“要不是你和我堂姐夫的妈妈臭味相投,怕是早被我堂姐夫卸胳膊了吧?”

当时她无意中听说自家堂姐夫居然是堂姐书中的男主,最主要那本书还是描写······嗯······她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许清燕被说得羞红了脸,却又偏要挺着腰杆子:“什么臭味相投?那叫志同道合。志同道合你懂不懂?”

“懂,懂,懂。志同道合嘛,我懂的······噗······哈哈哈······”许丝蕊看许清燕有恼羞成怒的苗头,赶忙顺着她的话点头。却到底是没憋住,噗的一声,破了功。

怕挨了自家堂姐一记暴栗,赶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