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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那男子生得一副秀气面孔,脱了衣物,露出赤条条身材,腹间竟有几块硬朗肌肉,只见他挑眉一笑,邪肆得很:“美人儿,看爷如何疼你。”

“女子脸上飞起两抹红晕,眼波娇羞,细腰不盈一握,水蛇一般扭动起来……”

皇帝手指一紧。

他端坐着,眸光漆黑,神色有些煞人

大皇子进来,对殿中气氛颇为不安,忙跪下:“给父皇请安。”

皇帝不冷不热地嗤了一声。

“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皇帝垂眸,冷冷盯着桌上字迹,杀气不经意显露,大皇子额头渗出汗来。

“你做了什么好事?”皇帝嗓音带着独特的韵律,教人觉得害怕。

梁玉明白着脸,思来想去昨日才挨打,明明没有闯祸啊。

难不成哪个老东西又在父皇面前告他的状?

他声音颤抖,不安道:“启禀父皇,儿臣,儿臣愚钝,请父皇恕罪。”

皇帝捏着那几页纸张,越看,视线越沉。

梁玉明算是知道问题出在那些纸上。

谁给父皇说了什么?

他咬了咬牙,大着胆子道:“父皇,昨日父皇惩戒,儿臣铭记于心,不敢违背,这两日勤奋进学,自问不曾有失礼不妥之处,请父皇明鉴。”

皇帝终于将视线从纸张上挪开,却是冷笑了一声:“勤奋进学?”

这一声直把大皇子吓得打了个寒颤。

皇帝敲了敲桌,陈公公躬身走到大皇子面前,将几页手抄字迹呈给他看。

大皇子一开始还有些迷惑,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看着那些内容,瞪大眼睛,视线闪闪躲躲,有些心虚。

待看到后面,他眼睛里火冒三丈:“谁干的!何人如此污蔑我!”

他吓得魂不附体,忙跪下:“父皇,儿臣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此乃杜撰,定是有人看儿臣不顺眼,陷害儿臣,请父皇明鉴,请父皇替儿臣讨回公道!”

皇帝垂眸看着他,弹了弹手中纸页,声音里带着杀意:“这些事,你没做过?”

梁玉明眼神一慌:“父皇,男女□□,这,这,儿臣也是情难自禁,儿臣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但是后面那些,全是胡说八道,儿臣定不敢做有损皇室颜面之事!”

他说着哭了起来:“父皇要替儿臣做主,有人诬陷儿臣。”

从他踏进大殿之中起,皇帝情绪就冷得可怕。他一共没见过几回父皇生气的时候,每一回,他都怕极了。

不管别人说他有多受父皇宠爱,他自己心里清楚,几年前父皇可能是真的喜欢他,宠爱他,但这几年来,父皇情绪越来越难以揣测,人也越来越给人一种阴沉冷肃之感,他每回见了,都怕得要死。

这一回,父皇是当真生气。

“呜呜呜父皇。”他哭得又是害怕又是难过。

皇帝摆了摆手:“关起来,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得出宫。”

他视线带着很浓的敌意盯着纸页上的字迹,声音冷如寒冰:“派人盯着大皇子勤奋进学。”

“是。”

陈公公打发人将哭哭啼啼的大皇子带走了。

“陛下,那书斋?”陈公公试探性地问。

皇帝手指一紧,那纸张裂开一道缝。

他勾唇一笑,如画的眉眼却沉着戾气,眉目间一股慑人的狠辣:“开。”

陈公公总觉着皇上说得咬牙切齿。

他视线扫过其中一页,老脸不由一红,暗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视线却忍不住扫过去。

他心里啧啧称叹:姜姑娘这文采,绝了!

入木三分啊!

“可好看?”一道笑中带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陈公公心道不好,忙严肃了脸,将纸稿全都卷起来,一板一眼道:“不好看。”

皇帝冷冷看他一眼,拂袖走了。

“去扫冷宫。”皇帝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公公嘴角一抽:“是,陛下。”

他认命地抱了扫帚走了。

沿途小太监小宫女们瞧见,笑哈哈打趣:“陈公公,又惹陛下生气啦?这回是怎么了?”

陈公公笑眯眯道:“年纪大了,容易出错。老咯。”

***

“我说祖宗,你今日把太子的底兜出去,不怕人家找上门啊?”刘婆子嘀嘀咕咕,“那可不是个好惹的,若是被抓到,永昌侯府未见得护得住你。更何况,沉香苑那边对你虎视眈眈呢。”

姜漫用两只细瘦的手托着下巴,趴在桌上,望着湖面,眸子发亮:“你的本事,我信得过的,放心,没人抓得着。”

刘婆子有些担心,看了看周围,凑到她耳边:“宫里那位,京城里的眼线多着,你小心点。”

姜漫:“其一,我用左手写的字,不会有人认出;其二,我只是手痒一回,写都写完了,我们只管按兵不动,任它外边搅得天翻地覆,将京城翻出天来,也没人抓得着我。”

刘婆子点了点她的脑袋:“就你鬼机灵。”

“不过,”刘婆子有些生气地看着她,“你老实交代,那些东西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姜漫眼珠子转了转:“话本子呗,看的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当真?”

“嗯,真真的!”

刘婆子若有所思。

姜漫笑了笑。

“明辉阁所定期限要到了。”她眼睫毛长长垂下,嗓音有些哑。

刘婆子皱眉:“林见鹤,他身份在那里,明辉阁未必敢对他如何。你便是将他带去,也不一定出事的。”

姜漫拖着声音:“我想知道,谁要他的命呢?这几日看大皇子行事,无头无脑,全凭心情,他未必肯花这么大功夫对付林见鹤。”

“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他一个无权无势之人,除非有深仇大恨,不然没必要为他招惹上明辉阁。”

姜漫扬起脸来,笑靥如花:“我有办法了,你再帮我一回好不好?”

***

姜漫早早地来到学堂,出乎意料,林见鹤乃是第一个到的。

她一进来,只觉得林见鹤看她的目光很是不善。

她抿了抿唇,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林见鹤桌椅已换了新的,便坐了回去,姜漫亦从史岱焕旁边挪到自己原来位子上。

她与林见鹤之间,只隔着一条容两人走过的道。

她睫毛颤了颤,假意抬头往林见鹤旁边的窗户看去,就撞见他正以一种难以揣测的目光看着她。

并非善意的目光。

她跟他对视,不能表现出心虚,虚张声势道:“看什么看?”

林见鹤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眸子,翻看起手上书册来。

他浑身都泛着冷意。

姜漫吃了瘪,气得吹了吹刘海。

她算了算,前期的重要剧情已经偏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她可不可以松一口气?

她有些纠结地搓了搓脸,明明林见鹤最大的本事,就是在人群中隐身,但她就是觉得他存在感很强。

她总是,忍不住,想看一看林见鹤。

她还总是觉得,林见鹤目光在她身上。

虽然不是什么善意的目光。

她趴在桌上,皱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林见鹤如今一看她,就想起那纸稿,想起那慢纸的荒唐。

他狠狠压住心底的暴躁,不然,怕忍不住将她抓起来。

“你看的什么书?”姜漫忍不住又扭过头,看他好像在书里夹着几页纸,看书的目光,像要杀人似的。

林见鹤冷冷看她一眼:“多管闲事。”

姜漫气笑了:“谁稀得知道!小气样!哼!”

她扭过头去,偏到另一边趴着。

过一会儿,她浑身坐不住似的,还是翻过身来,目光盯着林见鹤手中的书稿,心里打着鬼主意。

不知道看的什么好东西,这样苦大仇深。

“孔融让梨知不知道?看的什么,让我也看看?”她眼睛里带着一些不自觉的撒娇憨气。

林见鹤手指紧了紧,目光彻底冷下来:“滚。”

姜漫:“……”

她眉头一蹙,圆溜溜的眼睛气得睁大:“咱俩这梁子结大了我跟你说!”

林见鹤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姜漫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心里咬牙,我要将他写成个身教体软的小可怜,任我揉搓捏扁,一抬头就眼泪汪汪撒娇,哭起来嘤嘤嘤的,又软又萌!

想着想着,她脑子里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嘴角疯狂上扬。

林见鹤看到她笑得如此奇怪,又看到她在纸上写画,料到她又在琢磨那些话本子,唇角渐渐抿直。

天气好像突然冷了起来。

姜漫打了个喷嚏,从想象中回过神来。

林见鹤不知何时走过来,正垂眸看着她手中写画的鬼画符。

她手一僵,不知怎么,耳廓泛红,心里发虚起来。

林见鹤将她泛红的耳垂看在眼中,视线更冷了。

姜漫凝神一想,不对,这人方才敢跟她说滚,她是那么不记仇的人么?

于是她抬头,淡淡道:“何事?”

林见鹤将目光从她笔下鬼画符移开,只拿出手中纸稿仍在她面前,声音如冬日泉水一般清澈泛冷:“你写的。”

姜漫看见纸上内容,嘴角笑容一僵,眼睛里闪过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她低垂着眼睛,手缓缓伸过去,将那些稿纸拿了起来。

林见鹤嗤笑一声:“你左手所写。”

姜漫心里更加震惊。

她手勉强控制住才能不抖:“什么?我写的?”

她扫了一眼纸上内容,好像被吓到似的猛地丢到他身上:“下流!无耻!有辱斯文!”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语气难以置信:“林见鹤,没有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她气得发抖似的狠狠指着那些稿纸:“快扔掉!本姑娘的眼睛险些要瞎了!呕!”

林见鹤目光平静,就那么看着她。

姜漫心虚,总觉得他看透了:“看什么看!不许看!”

林见鹤笑了:“你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他的目光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