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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安这次回家后大病了一场。

说来也是怪了,之前无论怎么折腾,身体都好好的,顶多就是嗓子痛上两日或者发烧吃了药后盖着被子闷一觉就好了。

但这次,感冒却来的异常凶狠。

好无征兆。

也不知道从何而起,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离开发布会现场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来就浑身各种酸痛。

她住在丽水,一会去药也没吃就躺下了。

当然不是她不想吃药,关键是她最近实在是忙昏了头,连自己药箱里的感冒药吃完了都不知道。

以往一向谨慎,做事妥帖的沈忆安,最后连叫外卖送上门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倒下了。

梦中,她几番流转,先是一些飘渺的童年记忆。

那画面居然和傅家老宅有几分相似。

沈忆安便察觉自己大概很可能是在梦中,下一秒,不等她细细往下琢磨,画面便又一转。

巨浪一般的海水,威猛无比的海风,可怕的场景出现,一个小男孩就这样被扔进去。

沈忆安吓得怔住。

下一秒又见令一个小女孩随之往里一跳。

那是一道极其坚定的背影。

沈忆安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感到惊愕,这女孩年龄不大,居然又这种随之一起赴死的勇气。

不用想也知道刚刚那个小男孩和她绝对不是非亲非故。

沈忆安又突然联想到自己,如果换做自己,自己怕是定然没有这种勇气随之往下一跃。

看那无边无际的海水,瞬间就将人淹没。

一低头,便是万丈深渊。

如此,便更加佩服起女孩来。

她大概真的被刺/激到了,心跳的很快。

就在下一秒,前面的一个成年人突然转过身往她这边一看。

沈忆安吓的一抖,被那双阴狠目光吓到。

一惊,便这样醒来。

从发布会出来,时间还是下午四五点左右。

沈忆安费劲地伸手去够自己床头的手机,想要看一看时间,却发现关了机。

她便再不想去动。

如今喉咙痛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和傅冽对着干的缘故。

好端端的,居然这么严重。

沈忆安偷了个懒,又躺了好一会,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不行。

于是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先是给自己烧了壶热水,她真是头一次狠自己住的是复式,水壶在下面,还得爬上爬下。

然后才给自己的手机冲了电,看天色也不知道几点了。

哪知道手机刚开机,还没等沈忆安看清时间,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你在哪?”

焦急的语气,充满了担忧,那边的寒风甚至能通过电话传到这头。

沈忆安刚刚手滑点的,都没看清是谁的电话。

但这熟悉的声音,她想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

“你在哪?你有没有事?”

傅冽一个劲的催。

楼下的门铃突然响了,沈忆安一怔,一时之间没有分清楚是从电话里传来的铃声,还是从楼下。

“你在家么?”

男人听到这头不说话,语气更加焦急、

“……什么事?”

然而换来的只有沈忆安几个冷冷的字眼。

女人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说起来也是怪了,沈忆安这感冒时的声音可和寻常女人不一样。

像极了孩提哭泣。

更何况她刚睡醒,这会声音本就软糯。

“你……哭了?”

“哭不哭,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忆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是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让他对她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挂了电话,一眼就瞥到了上面的时间。

居然快早上六点了。

她这一觉,睡的可真够久的。

沈忆安刚要给自己叫跑腿服务,傅冽的电话却又紧跟着打了过来。

傅冽昨天在听完沈忆安的话后,心中就像是沉了一块石头。

难受的紧。

什么不在意他了,对他没感觉了。

换做从前,他肯定觉得这话说就说了呗,能影响他什么。

他又不需要她沈忆安的喜欢。

可昨日,心脏却一阵绞痛。

居然让他难受到没有反驳沈忆安的力气,就这样让她说完放她走了。

沈忆安走后,爷爷对他投来失望至极的目光。

随即也甩胳膊离去。

他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坐了很久。

怀疑难道自己居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男人,见异思迁。

见一个爱一个。

他跟墨晚安这么多年。

和沈忆安就三年。

难道年少的陪伴还比不过三年的夫妻?

更何况晚安已经用那般卑微的语气求他了。

她的命,都是用药和钱吊着的。

她说的对,是他先招惹她的,他不能就这么对她。

至于沈忆安,傅冽只能再一次舍弃了。

从始至终,沈忆安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个。

无论在婚姻上,还是家庭上。

小时候不知道为何被母亲抛弃。

后来被收养的人家抛弃。

结婚后也不被丈夫偏爱。

傅冽开车饶了北城一圈,可就是不知道去哪。

明明北城房产众多,他今夜却觉得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车不知怎么就开到了丽水别墅。

远远的,就见她别墅的灯是全灭的。

也不知道她回去没有,沈忆安喜黑,暗的环境。

从前傅冽就发现了这一点。

两人刚住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他不在的夜晚,屋子里势必只留一盏昏黄的小灯亮在哪里。

他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养成的习惯,觉得这样对沈忆安视力不好,便要求她不许在这样。

那时她还不了解他,对他是有畏惧且怕的。

自然是他说什么做什么。

可后来,也不知道他离开后,她有没有偷偷又把灯关掉,换上那昏黄小灯。

傅冽在沈忆安家不远处的树下站了良久。

一盒烟蒂很快就见了底。

星星点点的火光一根接着一根。

今夜的他无眠。

后来觉得心中仍然是有气。

便想给沈忆安打电话。

这电话一开始也是打的不顺利的。

有前车之鉴,沈忆安被李制片差点得手之事一直是傅冽的心头刺。

他越打越觉得惶恐不安。

沈忆安的工作,是不许她的手机关机的。

她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