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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熙晨此次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跟沈忆安说颁奖礼的事情。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

白熙晨在国外历练了三年,他这人最懂的就是把握分寸感。

沈忆安下意识的回避他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

这次借着这个机会,他才能光明正大的主动一次。

“好啊白老师。”

她对他的称呼又变成了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白熙晨心下微窒,不过还是很开心。

“那我到时候发给你时间地点?”

沈忆安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刚应了一声,便听那头静了数秒钟。

“感冒了?”

他本来想说如果身体不舒服,那他去她家做饭给她好了,可话为出口,想到两人现在的身份,又觉得不太合适。

如果不是上一次在李制片的事,他不会知道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也不会知道自己对她下意识的在意和关心,居然会引来很多对她不利的事情。

“没关系,小毛病,到时候餐厅见吧白老师。”

沈忆安虚弱归虚弱,虽然脸色也不太好,但出去吃个饭的精力还是有的。

她其实很感激白熙晨。

他总是会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尤其上一次。

她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在砸晕李制片后,她甚至在想。

如果李制片再次醒来,她就拉着他一起同归于尽。

可关键时刻,他来了。

那件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尽是冷冽感,偏偏却让她觉得很温暖。

只不过,傅冽不许她跟白熙晨有往来,他那么丧心病狂一人,连放任自己妻子被折辱都能做的出来。

更别提要是白熙晨真激怒他了。

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

因此,那次医院过后,两人默契的谁也不联系谁。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刻意回避他们的相处。

两人再次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北方菜的馆子。

这家店是新开的,味道不错,就是地址偏了一点。

沈忆安一下车,就见白熙晨站在门口等她。

他一如既往的把所有目光投在她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的目光,带了几分很明显的克制。

“白老师。”

“嗯,”男人跟她一起并肩走,语气有点低缓,“没必要这么客气吧?”

“我们应该不至于陌生成这样?”

他侧目,睨了她一眼。

沈忆安一怔,不是他先客气的吗?

他打电话过来时,对她用的称呼,就是沈老师。

“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哼笑。

男人熟悉的声线让沈忆安下意识回了头。

身后站着个男人,孤身一人,挺身而站。

西装革履,五官英挺俊朗,气场凌厉,夺目又耀眼。

偏偏那张脸上,是违和的充满嘲讽的神情。

带着几分不善。

沈忆安心头一紧。

她不太想跟他有交际,也不想深究和理会傅冽那声哼笑是什么意思。

心一狠,干脆转身,对着跟她同频转身的白熙晨说,“我们走吧。”

“站住。”

低沉充满警告的声音。

但沈忆安执拗地要撤离。

“你在这干什么?”男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傅冽的声音让周遭的空气都震动了起来。

“不是病的很严重么?睡了一天一夜呢。”

男人眼神眯了眯,“该不会这也是装的吧?”

“什么病?你又生病了?”

白熙晨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语气变得有些急,想起前两天在电话里联系沈忆安时,女人那微弱的声线,一时老父亲上/身。

“你生病怎么不说?还跑出来跟我吃什么饭?”

这顿饭他是有私心的。

他其实很想和她见面,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次光明正大又合理,即便被拍到也不会给她造成什么麻烦,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啧啧。”

傅冽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都有点想给他们鼓掌了。

“沈忆安,你的手段还真不小啊。”

“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你心里很有优越感吧。”

“与你无关。”

沈忆安屏蔽掉了傅冽对自己的所有评价。

但自己略显急躁的神奇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不满。

沈忆安觉得空气有点窒息,索性一把拽着白熙晨的胳膊,往两人提前预定好的包厢走去。

沈忆安以为他们走的时候,傅冽肯定又要说些什么的,但这一次,男人居然出气的没反应。

因为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姐夫,你等很久了吗?”

墨筱安。

沈忆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进去刚坐下缓了口气,就听白熙晨问,“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那种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

白熙晨的眉宇间也染上几分恼意,和刚刚见面时的他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像是忍耐很久,终于爆发。

“沈忆安,你……”

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女人那张化了妆都遮不住的虚弱容颜,后半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我带你回家。”

他这话多少有点暧/昧,暧/昧使人上头,可沈忆安内心毫无波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句话要是换成傅冽说,她心中就会有波动,因为在沈忆安看来,什么也比不上给她一个家,带她回家来的浪漫。

可朋友之间,这话就是没感觉的。

她一向心思细腻,最习惯于洞察人心,白熙晨刚刚的反应她不会看不出来。

但她也必须跟他说清楚,如果两人都无法心照不宣的忽视它。

那就只能戳破。

“别折腾了,来都来了,你不是说这顿饭你请么?怎么,后悔了啊?”

沈忆安笑着,但白熙晨一点被打趣的意思都没有。

沈忆安敛起笑容,最近药吃的太多,胃里有点闹腾,“我去趟洗手间,你先等我一下。”

她在洗手间干呕了几下,胃里没什么东西,吐也吐不出来。

洗手的时候,抬眸,通过镜子和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对视上。

是傅冽。

“做戏还挺会做全套的。”

他半倚在墙上,言笑宴宴,“你吐又吐不出来什么,干呕装给谁看呢?”

沈忆安无声和他对视。

“傅冽,你不要太过。”

“太过?”

“沈忆安,你真的演了一手好戏,那天你捅自己的时候怎么不往大动脉上捅?”

“那样的话,至少因为勇气,我对你这种虚伪的女人,还能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