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神奇的问题？
“狐狸的耳朵当然是毛茸茸的呀。”
林臻臻抬头，看见顾伯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头顶，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炽热。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需要我变出来给你看看吗？”
顾伯声笑了，眼睛完成月牙的弧度。
“这不太方便吧。”
不方便也没见你把眼睛挪开啊！
没办法，林臻臻只能垂下头，努力克服内心的羞耻感。
可她酝酿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眼见她的脸越烧越红，顾伯声终于慢吞吞地挪开目光。
他看着林臻臻的眼睛：“等我回来，你能多给我念一些古诗吗？”
林臻臻敏锐地捕捉到“回来”两个字。
她很快在心里推算出日期。
顾伯声此次出行，是要亲自带队，和丧尸王决一死战。
也就是在他走后没多久，顾府就遭到了另一拨丧尸队伍的偷袭。
林臻臻抬头，眼底某种流露出犹豫的不舍。
“顾将军，你是要去哪里吗？”
顾伯声没有言语。
林臻臻瞳孔微微放大，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轻轻啊了一声。
“对不起将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顾伯声笑了笑，眼神柔和依旧。
他背过身，轻声道：“你该回去了。”
林臻臻脚步踟蹰、表情纠结。
像是想要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她还是轻轻抽了一下鼻子，将翻涌到喉咙口的话又压了下去。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似有不舍地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匆匆离去。
夜风轻抚，吹乱了她的发丝。
林臻臻能感受到顾伯声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刻意将背挺得很直，下巴微收。
从而给自己的背影增添一丝瘦削的倔强感。
果然，顾伯声出声喊住了她。
“泠鸩。”
她的名字从顾伯声的嘴里念出来，有着几分说不清的缱绻温柔。
林臻臻脚步顿住。
她微微偏头，露出角度恰到好处的精致侧脸。
“不要忘了。”
林臻臻还维持着微笑：“嗯？”
“吱吱吱吱！”
被扔到角落的老鼠突然开始疯狂扭叫，像是在表达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林臻臻的表情僵硬了几分。
顾伯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记把麻袋扛到后厨去。”
“......好的。”
等她拖着这一大袋“小可爱”在顾府里绕了一大圈，再回到宿舍，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见她回来，樊丹丹支起身子：“你怎么又弄到这么晚？”
林臻臻已经笑不出来，敷衍道：“老鼠喜欢在晚上活动嘛，待得晚一点，就抓得多一些。”
她掏出兜里的东西，递给对方。
“今天的口粮。”
“怎么又把你的给我啊？”樊丹丹有些不好意思，“每个人都分量都不多，你这样也吃不饱吧。”
“我胃口小，不饿。”
林臻臻一看到这坨东西就想起老鼠，一想起老鼠她就暴躁。
她直接将饼干塞到樊丹丹手里：“我就一个人没关系，你还有个弟弟呢。”
听到这句话，樊丹丹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捧着那一小块能量饼干，自言自语道：“出生以来，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明明之前我对你那么......”
樊丹丹的声音小了下去。
想到之前对林臻臻的刻意刁难，她真是恨不得挖个地缝，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以前的事情还提它干嘛。”林臻臻摆了摆手，朝卫生间走去，“你帮我留洗澡水了吗？”
“留了的。”樊丹丹扯着嗓子补充道，“我把我的那份水也留给你了。”
林臻臻轻笑一声：“多谢。”
她钻进浴室，三下五除二将身上沾满泥土的衣服脱下来。
拧开简易的开关，头顶的黑色管道很快流出细细的水流。
水不是完全透明，而是呈现出浅黄色，闻起来也有股淡淡的腥味。
但林臻臻已经很满足了，能在一个封闭安全的幻境里洗澡，在末世已经称得上是奢侈。
如果不是因为顾伯声在东部战区的地位，顾府的人绝不可能过得像现在这么舒服。
林臻臻抹了抹脸，抬头看见最后一点水将滴不滴地挂在水管壁上。
她伸手将它们摇了下来。
很好，今天也是很极限地洗了个全套。
走出门的时候，房间已经断电，但是樊丹丹还没睡觉，而是坐在床上等她。
“你怎么又洗头了，每天洗头也太奢侈了吧？”
因为水源珍贵，樊丹丹一个月才能洗一次头。
平时头发就盘起来，油油亮亮，像个卤蛋。
但反正大家都一样，也没人在意这些。
林臻臻不一样。
她的皮肤又嫩又白，微卷乌黑的长发就算盘起来也很好看。
路过的时候，不分男女，哪个都要多看她两眼。
“不洗难受。”抓了一天老鼠，林臻臻觉得自己头皮里都是泥土混着它们的毛。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味道。
林臻臻坐到樊丹丹窗边，撩了撩头发。
“你闻闻，我身上臭吗？”
“不可能，我看看。”樊丹丹凑近，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臭吗？”
见她不言语，林臻臻以为自己身上真有狐臭，连忙起身。
樊丹丹睁开眼，似有些意犹未尽地小声道：“根本不臭，你身上好香啊。”
“不会吧。”她什么都没擦啊，难道也是美貌buff的作用？
算了，没有奇怪的味道就行。
林臻臻爬上床躺好，敲醒了脑子里的系统。
【饿死了，快点给我饭。】
系统麻溜地呈上营养液：【客官，您点的外卖到啦。这次还是先记账上，一顿500贡献值，累积已消耗5000贡献值。】
【你皮痒痒了？】
林臻臻面无表情在扭开瓶盖，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别那么凶嘛。】系统戳手指；【我是来给你带来好消息的，主线进度条涨了诶！】
【呵呵。】林臻臻翻了个身，【涨了多少？0.5还是1？】
【涨了整整5个点呢！】
林臻臻瞬间睁大眼。
【让我看看，增加原因：她有毛茸茸的耳朵+5点！】
林臻臻真的无语了。
感情这金光闪闪的美貌buff，这摄人心魄的一身媚骨，都比不上毛茸茸？
既然这么在意毛，那她干脆变成一条毛毛虫，说不定顾伯声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