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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极大的幸事我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也没有人会在意我的生死,与其在永生永世无法排解的寂寞中苟活,不如与心爱的女人死在一处只是你,恐有不甘,你有你的赵十九还有宝音”

提到宝音,他眉头微微一颤。

“希望她不要怪阿木古郎。”

夏初七身子晃晃悠悠,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转过头,她的目光,看向那边还未停止的厮杀。也看见了生死面前的恐惧、看见了人群里老孟等人的焦灼,看见了原本的桥板几乎已经掉光,而板桥上的兀良汗人也掉得差不多了,除了零星的几个将士,只剩悬挂的东方青玄与她两个。

桥头上,兀良汗人与红刺特种兵都在大喊。他们一边与北狄人拼着老命,一边想往铁索上来

“弓箭手”

桥那边,巴根疯了一般大吼。

“给本王射死他们”

先前他们放箭时,四周都是兀良汗士兵,加之东方青玄善于闪避,即便弓箭手的箭术超群,也很难射中目标,但是现在不一样,悬在铁索之上的两个,与活靶子没有什么区别。

“射”

冰冷的箭矢飞了过来

东方青玄眉梢一蹙,右手紧着夏初七,左臂挥了出去,袖口的护腕利落的格挡住箭身,那箭偏开,从他臂上擦过,有血花冒出来。

“东方青玄”

夏初七身子左右晃悠着,见状大吼。

“你个混蛋,放开我。”

东方青玄不答,听辩着箭矢的方向,双脚控制着铁索,在又一支羽箭射来时,抱着她的身子突地凌空转过,就像体操运动员玩单扛技巧似的,以一个绝对优美的动作,翻转,再翻转,避开箭矢,搂着她挂在了铁索的另外一端。

“吁”桥身摇晃得越发剧烈,夏初七大口喘着气,觉得这一招玩得实在惊险。再这样下去,她没有被射死,早晚也得被吓死。

“饭桶,都是饭桶”

屡射不中,巴根大吼着,有些恼怒了。

“拿箭来本王亲自动手。”

一名北狄兵战战兢兢的递上弓箭,巴根骑在马上,搭箭挽弓,微眯着一只眼,箭头时而指向东方青玄,时而指向夏初七,像是犹豫不决,可最终,他指向了东方青玄

“嗖”一声

他的箭重重飞了出去,不料,却在半空落下。

“叮”的一声,斜刺里飞出一只箭来,与他的箭身碰撞一处,同时偏离了方向,一只射入草丛,另外一只射中了一个正拿刀砍人的北狄兵。

“啊”的惨叫着,他捂着胸口蜷缩在地。

“六殿下,不好了是赵樽。”

“是赵樽,是赵樽”

赵樽之名,天下皆惧,尤其是北狄人。

无数人循声回头,只见不远处狭窄的丛林小道上,一群晋军穿过薄雾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杀气腾腾,逢人便砍打马冲在晋军前面的人,正是面色铁青的赵樽。

他的手上,弓箭还在。

显然那击落巴根的一箭,是他所射。

巴根面色微微一变。

“晋王殿下,你这是准备自投罗网”

赵樽不答话,扫他一眼,便侧目望向身侧的甲一。

“交给你了。”

“是,殿下。”甲一冷着脸,脸沉如墨。

赵樽不再哆嗦,丢掉弓箭,骑马冲向通天桥,一边奔跑,一边低喝,“老孟,让人拽紧铁索”

老孟闻声,这才发现,在经了北狄的几次火药爆炸之后,紧缠着铁索的巨石受到冲击已碎裂出了一道道的细缝,铁索也在开松动

惊出一身冷汗,他砍死面前一人,冲了过来。

“属下遵命”

赵樽来了,老孟等人精神登时一振,口中大声吆喝着,十来个红刺特战队的兵士,便齐刷刷往桥头的巨石处冲去。

“杀啊”

“杀掉鞑子”

甲一带着驰援的晋军与北狄人杀在一处。

“阿七,坚持住”赵樽看一眼桥中的两个人,额上青筋隐隐浮动着,满身的怒气似乎聚到了暴发的边缘。

一路砍杀着,他手上的佩剑似汇聚了战神灵气,遇人便砍,一剑必死,不过顷刻工夫,他便抢步到通天桥头,翻身下马,往铁索扑去。

“殿下”

老孟惊得拽着铁索的手都在抖。

“不要过去,危险”

“拽好”赵樽冷冷扫他一眼,似是未觉惊险,手足并用的缠着没了桥板的铁索,往东方青玄与夏初七悬挂的地方而去。

同时,他也把自己活生生暴露在了北狄人的视野里,成了一个活靶子。

巴根阴笑着,哈哈不止。

“自己找死,由不得我了。射”

北狄人也疯狂的吼叫起来。

“射射死赵樽为太子殿下报仇”

为太子殿下报仇此事有些玄乎。

很显然,这些北狄人以为哈萨尔是被晋军掳走的,恨死了赵樽。而巴根大抵也是利用了这样的心理,暂时控制了哈萨尔的军队,以便为己所用。

赵樽紧紧抿唇,并不回应他。

他的目光,只专注着脚下。

“赵十九”

夏初七见他险象环生的奔向自己,眼圈里热流涌动,高仰着僵硬的脑袋,雪白的脖子上绷出了条条的筋络来,沙哑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

“你别过来,不要过来赵十九,你先杀光他们。”

赵樽目光冷凝,没有吭声儿。

他一边躲避着飞箭中,一边儿攀附着铁索,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初七惊恐地瞪大眼,目光随他而动,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身子悬挂在桥下,只靠东方青玄一只手的力量续着生命。

“你不要管我”吼一声,她又看向东方青玄,“还有你,你们都不要管我”

“赵十九,你快退回去”

“东方青玄,你他娘的放手啊”

冷飕飕的四周,无人回答他,或是回答了,她也听不见,只能感受那呼呼的北风刮在脸上,吹着她脸上的汗水,或是泪水,潮湿一片。

铁索在两个男人躲箭的摇晃中,苟延残喘一般,颠簸得更加厉害,似乎无力支撑一般,“咯吱咯吱”的发出垂死的呻吟。

无数的目光,聚于桥中。

有兴奋的,有担忧的,有恐惧的。

“杀了他”

“快杀啊”

“杀了赵樽杀了阿木古郎”

“谁杀了他们,谁就是北狄的骄傲,本王有重赏”

“北狄的勇士们,草原上高飞的雄鹰你们都可射杀,难道还射不死两个无力抵抗的人”

“瞄准”

“饭桶啊,白养活你们了”

“上箭,全部上箭”

巴根已经疯狂了,他用蒙语高声呐喊着,指挥着其实不必他喊,任何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刻,要杀赵樽和东方青玄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听本王命令,不管旁人,所有弓箭,一律指向桥心的人”

风声,吼声,嘶声,混成一片。

“住手都给本宫住手”

正在这时,在满是血腥味儿的薄雾外,又一道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他说的是蒙语,声音也满是力量。

紧接着,两人两骑飞奔过来。

一个是面色阴沉的哈萨尔,一个是冷着脸的李邈。

巴根脸色微微一变,握弓的手一紧,射了出去。北狄人看见了太子殿下,欢呼一声,动作也有迟疑但是,哈萨尔与李邈到底迟了一步,就在赵樽离东方青玄与夏初七仅两拳之隔的距离时,巴根指挥下的漫天的箭羽,杀气腾腾地破空而来,射向了他们。

“赵十九”夏初七目赤欲裂。

“东方青玄,护住她。”赵樽厉声叫喊。

看着他两个在险境中那深情的一眼对视,东方青玄唇角一掀,裹紧初七的腰,微微眯眼,重重吸了一口气。

“天禄抓好她”

大吼一声,他卷住铁索的长腿一翻,右手拼尽全部的力量把夏初七身子挽了起来,往赵樽的面前一送。然后,自己大袖一挥,身子腾空撞向那铺天盖地的箭雨

“你们过桥,我来掩护”

“你他娘的”赵樽剑眉微蹙,爆粗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怒气,身子也扑了出去。

不论他两个如何敌对,如何拼杀得你死我活,可是关键时候的默契,确非常人可比。就在夏初七的身子被东方青玄隔空抛来时,赵樽伸手将她搂住,另一只手上的剑也挥了出去,打落一支支击向东方青玄的羽箭那风中猎猎的身姿,受风鼓动的披风,宛若游龙一般神乎其技,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东方青玄,我不会欠你。”

侧头看着他冰霜般冷漠的面孔和闪着瑟瑟寒光的甲胄,东方青玄毫无血色的面孔上,满是笑意。

“你想大家死在一起”

“扑”

他声落,一朵血花突地在眼前开放

到底是**凡身,即便二人拼力抵抗,一尾羽箭也终究射中了东方青玄的手臂。鲜血迎风飞溅,映红了夏初七的眼睛。她双眸大瞪着,无力地看着东方青玄往下坠落的身子,却听不见他在空中的呐喊。

“天禄,为何总是你赢我失去了她,也失去了天下”

夏初七双眼蒙着雾气,张大着嘴,想喊,却喊不出来。惊惧中,心脏紧缩,目光呆怔,眼睁睁看着东方青玄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白雾中,往桥下坠落,坠落

听不见他的声音,她也同样听不见赵樽的低呵。

“东方青玄,你个死贱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桥下不足十丈,而且,还是一池深潭”

那样的距离,还有深潭之水。

他怎会不知,依东方青玄的本事,根本就死不了

、第317章解结:情得圆满

“死了”

夏初七发出的声音是这样。

“死不了。”

赵樽告诉她的事实是这样。

“不都说祸害留千年”

夏初七听不见他的话,目光看着桥下浓雾,喃喃着,脑子里仍是做梦一般的感觉。那一种熟悉的人突然死亡时带来的震撼,刺挠着她的头脑。那种情绪很奇怪,在当时无法及理清,更说不出是痛快、是惋惜、还是伤感

“楚七”

看她发怔,赵樽腾出一只手扳过她的脸,面对自己。

“嗯”夏初七眨眨眼。

赵樽脸有些黑,“爷好看吗”

夏初七一头雾水,完全跟上他的节奏,条件反射地点头,“帅”

他又问:“我好看还是东方青玄好看”

“呃”夏初七眯眼,“你。”

赵樽满意的唔一声,搂紧她的腰,严肃着脸,“那便结了,长得丑的人,阎王也不会收。”

夏初七目光怔了怔,未及反应,只见面前光影一晃,赵樽已托着她转身,背靠铁索,直立于通天桥上。

“东方青玄若要死,定是我杀的。”

前后两句话,完全不搭调,但东方青玄的安危却是交代清楚了。只是夏初七满心古怪,看着他明明灭灭的眸子,总觉这厮是有一点小小的醋味儿,可仔细一辨,又似是没有。

“赵十九,你生气么”

一只乌鸦飞来,“呱”一声,从她的头顶掠过,又扑腾着翅膀飞走。赵樽瞄一眼乌鸦,又瞄向她,深邃的眼底波光闪过,如桥下潭水升腾的雾气。

“气。”

“哦。”夏初七垂下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

赵樽探手,把她的下巴抬起,定定看她,“气你不懂自私。”

她眸有水雾,“爷”

赵樽抿唇,“这世上,不会有你比更重要的人。你要善待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以自己安危为先。”

心底蓦地一抽,夏初七怔怔看他。

“放心吧,我不会死,也死不成。我有丈夫有孩儿,还有那样多的钱,要是我死了,你便会为宝音纳后娘,便会有别的女人住我房子用我银子睡我男人还揍我孩子”

“”赵樽眸底一深。

“只是,赵十九”夏初七叹口气,脸上又恢复了放松的情绪,“这次战争比我预想的残酷了许多。我虽没有死,但每天,每一天,都会看见许多无辜的生命离开这个世界。尤其今天,看到那些人死去,我”

赵樽托着她,慢慢往桥头走,“生死有命,你不必想太多。如此这般也好,与北狄、与兀良汗的恩怨,可一并在通天桥解决。”

“还有,从古至今,任何与利益和权力相关的斗争,都是用无数的鲜血和白骨堆砌阿七,你要习惯。”

要习惯。

只要仗还得打,她就得习惯。

窄细的铁索在他脚下“咯吱”作响,山谷里幽冷的风拂得他黑色的披风“扑扑”不停,他袖口上精致的绣线在夏初七的眼中被不断放大,放大直到慢慢模糊,她才发现自己眼眶湿润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吗”

赵樽眉一蹙,没有回答。夏初七只觉托着她身子的那只手,力量更重,她紧紧依靠着的那个人,身子也更加温暖,就连这逼仄狭窄的山谷,也瞬间开阔

“殿下,仔细脚下。”

桥头上,传来老孟担忧的声音。

“是啊,殿下小心。”

拉拽着铁索的兵士们也在低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此时的通天桥头,局势与先头已经完全不一样。

随着哈萨尔与晋军的到来,疯狂的北狄人安静了下来;兀良汗群龙无首,东方青玄的亲信拉古拉也顾不得与人干仗,正在组织人下去营救,晋军则是关注着赵樽与夏初七的安危

三方人马,停止了厮杀。

只是现场的气氛,仍是低压,凝重。

看着赵樽搂着夏初七从铁索上缓缓过来,巴根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喉咙似是被人扼住,恐惧感莫名抓住了他的心。虽然赵樽到现在也没有说什么,但他却仿佛正在被野兽逼近。

那个男人,很有可能会要他的命

这项认知,凉了他的心脏,让他本能的想要逃离,想要找到庇护于是,一退再退,这个一刻钟前还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杀人灭口的六皇子,褪去了嚣张的气势,小心翼翼的靠近哈萨尔。

“八弟”他目露请求之意,“此番赵樽攻我盟友,还掳你以胁,六哥实是看不过眼,这才在此拦截,想要为你报仇雪恨”

哈萨尔冷冷看他,不吭声。

一个人生气发怒时不可怕,毕竟那时还有情绪可查,当他不言不语让人琢磨不透心思时,对人造成的心理压力才是巨大的更何况,如今巴根有死亡的威胁。若是哈萨尔不护他,赵樽必定会要他命。

不能死,他不想死。

巴根看一眼周围的人,审视着哈萨尔的脸色,又近了一步,试图游说:“八弟,晋军人数不多,兀良汗人这会自顾不暇,只要你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们全歼在此赵樽一死,当今之世,谁还是你的对手,南晏又有何人能抵挡你的铁骑”

不得不说,巴根不傻。不仅不傻,还相当有头脑。至少他懂得把握人性。任何一个手握兵权,且有政治报负的男人,都不会错失这样大好的良机。

可哈萨尔阴冷的脸上,却只有一抹嘲意。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落井下石,非我本性。”

巴根眉梢一沉,“八弟”

哈萨尔离巴根很近,个头也比他高。审视着他惊乱的脸,他略一偏头,了然的一笑,“巴根,你自求多福吧。”

巴根神色一凛,目光下意识望向赵樽。

就在片刻工夫,铁索桥上的赵樽,离桥头越来越近

十丈

八丈

五丈

三丈

不足两丈

看着赵樽稳稳落地,巴根阴冷冷的脸上,苍白一片,心里的焦灼与恐慌也到达了极点。

这里有三国的将士,人数众多,

可除了几名亲随,他再无旁人。

归根结底,他能求助的人,只有哈萨尔。

“八弟,你我是同胞兄弟。”他低喊着,嗓音略颤。

可不待哈萨尔回答,一直不言不语的李邈,却冷不丁冒出一句,“有他没我。”

这句话有些突兀,除了哈萨尔估计也没有人能够听懂。这句话也有些任性,当今世上除了李邈,估计任何人在哈萨尔面前说来,都会被人当成一个笑话铁血无情的哈萨尔,岂会怕一个女人威胁

哈萨尔微微一愣。

在这么多北狄人的面前,在这样的形势面前,即便他与巴根是数年政敌,在北狄斗得你死我敌,他还真不能把巴根怎样,甚至为了掩天下人的耳目,还得违心地护他安危。

可李邈难得对他提出要求,他不想拒绝。

他迟疑那一瞬,眼看李邈脸色不好,夏初七从赵樽怀里挣脱出来,搓了搓毫无血色的面颊,怪异地挤出一抹微笑来。

“表姐,不是我说你,你做人怎能这样霸道”

李邈眉头一蹙,不解地看她。

可夏初七的脸上,除了微笑什么都没有。

夏初七这个人的性子,李邈多少还是知晓一些。她不喜欢巴根是一定的,一般情况下,她若是肯为自己讨厌的人说好话,只有一个可能她要整他。

抿了抿唇角,她只看着夏初七,不吭声。

夏初七环顾着四周,又朝她莞尔一笑,“表姐,你与我表姐夫两个人有情有义,这里谁不知晓没错,我表姐夫爱你宠你,可你也不能让我表姐夫难做不是不管怎么说,六殿下也是表姐夫的亲生哥哥”

李邈不晓得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眼儿一眯,斜睨着她,“楚儿你别管这事,反正我见不得这些糟乱的东西惹不起,躲得起。”

“糟乱什么呀”夏初七眼珠子一转,当着无数人的面,竟是莫名其妙的规劝了起来,“虽说当年在汝宁,六殿下做了一些对不住你的事,但做人留一线,为了我表姐夫,你好歹得为他留一条生路嘛。”

汝宁李邈心头一沉。

那年那月的汝宁之行,汝宁那个客栈,是她此生永远的痛。

就是在那个客栈,她深爱的男人睡了她的亲生妹妹。而且,就在她的隔壁,在她熟睡之时,从此让她错失姻缘,一辈子遗憾

心里揪痛一下,她越发不懂夏初七了。

冷着脸,她索性不回答,继续听下文。

她在看夏初七,夏初七却没有看她。

在众人同样惊愕的目光中,她定定地看着巴根,也没有错过他脸上一晃而过的慌乱。

“唉,这事儿闹得,真是难办了。”清咳一声,夏初七一个人唱着大戏,唇角挑过一抹坏坏的笑,瞥向赵十九,笑问,“赵十九,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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