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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几乎就没有变过,妖治、唯美、优雅似乎仍留在昨日,仍在南晏的京师,他偷偷潜入她的闺阁,调戏之余,留下一句“软玉温香抱满怀,真个偷情好滋味”

想到那个时候意气风发的锦衣卫大都督,再看看如今历经沧海桑田之后,面前这个仍然神采飞扬,却明显与往昔不再一样的兀良汗大汗,莫名的,她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你不该来。”

“可我来了。”东方青玄笑,“再说,有你在的地方,即便再不应该,对我来说,也该。”

“呵”一声,夏初七嗤之,“你这脸皮,还是没变。”

“谁说没变”东方青玄牵唇一笑,在氤氲的灯火下,他颀长的身姿,俊美的面孔,被点缀得更添了几分妖气与魅惑或者说,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那一双眼神儿里,分分钟辐射的都是情意。

“分明是变厚了,阿楚难道没有发现”

阿楚

一声阿楚,似乎只有他唤

这个人与赵樽一样,喜欢独有的称呼。

在深井茶馆,他帮她应付赵绵泽,唤她一声阿楚;在建平城外的葫芦口,他从悬崖上飞落,为她挡住致命的三箭,唤她一声阿楚;在卢龙塞的山顶,他受伤却故意不治,只为在赵樽面前向她讨一罐药膏,也唤她一声阿楚。在辽东、在京师,在漠北、在皇城、在东宫、在晋王府、在任何一个她可能有危险的地方,他始终不曾跨多一步,却也始终不曾跨少一步他每次都站在合适他的位置上,顿住步子,看着她,给她一分希望,为她的性命护航

时间仿佛错位,往事交替着在脑子闪现。

她的嘴唇越抿越紧,手心里竟生生攥出汗来。看着面前这个仍然锦衣玉带、芝兰玉树的妖孽男子,想到那个已经沉入了南晏历史河流里的“锦衣卫”,还有那一个属于东方青玄的衣冠冢,她突地黯然一笑。

“宝音已经睡着了,和奶娘睡一屋。你要去看她吗”

东方青玄眉心微拧,反问:“你要让我看她吗”

夏初七轻轻一笑,点头,“你想看,我自然会让你看。”

呵一声,东方青玄妖娆的眉梢高高一挑,“有你这句话,足够了。”说罢,他并没有急着去看宝音,一双狭长的凤眸巡逻似的审视着她忽明忽暗的小脸儿,突地一眯,话锋转了开。

“你别来无恙”

“我还好。”夏初七撑了撑额头,尴尬的僵硬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与赵十九约好了在阴山见么大汗为什么会出现在嘎查村”

东方青玄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不答反问,“是啊,不是约好了阴山见吗你为什么还会在嘎查村这不像你的性子。上刀山、下油锅,不是都要跟着晋王一道的吗阴山皇陵,你会不去闯”

夏初七托了托下巴,头微微一仰,“你猜”

这完全是与宝音一样的耍无赖,东方青玄轻笑一声,在她略微古怪的目光注视下,突地想到了赵樽让斥侯递来的那一封信,想到了赵樽的阴山子时之约脑子激灵灵醒了过来,微眯的眼睛里,便迸射出一种难以压抑的愤怒。

“调虎离山”

“回答正确,加十分。”夏初七眼珠子满是黠意的一转,双手搭在膝盖上,懒洋洋地坐回床沿,不温不火地望着他笑,“只可惜,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楚、七”

东方青玄目光一冷,凉飕飕看着她,一字一顿喊得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掐死她而他的心里,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蔓延在心窝上,仿佛有一把尖利的剑,活生生拉扯着他的心脏。

这时,外头马蹄声大作,仿佛有数骑驰入了村子。

他身子微微一震,还未及开口,外头便传来如风的声音。

“大汗不好。”

紧接着,帐帘被撩开,如风大步进来。

“拉古拉在阴山遭遇陈景,刚派人来报”

“好”东方青玄点点头,猛地一回眸,定定地凝视着夏初七,目有痛色,“你很好。”

形势顷刻间逆转,事情变得令人始料未及,东方青玄冷笑一声,不等夏初七反应过来,人已经撩开帘子大步出去,翻身上马便疾奔而去。那风般的速度,仿若在与时间赛跑,又仿若在抢占一次与尊严有关的胜利。

夏初七怔在那里,好久没有说话。

她的脑子一片糟乱着,也说不出话来。

没错,东方青玄中了赵樽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得不说,赵十九玩得一出极好的心理战。

陈景离开嘎查村,去了哪里早已候在了前往阴山的路上。

东方青玄收到的那封信,有何玄机不过欲拒还迎。

赵樽的目的是什么夏初七猜测:一定是为了阴山皇陵的机关模型。

静默一瞬,想到东方青玄离去时那满是痛楚的一瞪,夏初七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迅速起身套上一件外袍,跑出了毡帐,便要去找赵樽。

不巧,正好赵樽领了人过来。

她心里一急,大步奔过去,双手扯住他的袖子。

“赵十九,你看见东方青玄了吗”

“嗯”赵樽目光烁烁,“见到了。”

见到了他,却没有阻止他赵十九在搞什么鬼夏初七讷闷的瞥他一眼,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猜测了。但抿了抿唇,她没有直接问,只是看了看赵樽身后默默跟着的“十天干”,小声问,“现在我们去哪”

“阴山。”赵樽捋一下她被风吹起的发,声音极淡。

夏初七迟疑一下,小心瞄着他的脸色,道,“东方青玄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陈大哥他们在那里有多少人这好端端的,何必呢”

“你担心他。”赵樽眸光微微一闪。

垂了垂眼皮儿,她老实承认,“我狠不下心伤他。”

“嗯”一声,赵樽答了,又像是没有答,冷峻的面上根本没有丝毫情绪。他探臂过来,牵住她的手,只说了一个字。

“走。”

嘎查村距离阴山皇陵不算太远,一行几十人迎着黑色出了村,进行的速度极快。可眼看离阴山越来越近,夏初七的心脏也越跳越快。她的脑子里,几乎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东方青玄那像是恨意的一瞥,整个人神思不属。

“赵十九”

她拖着声音,想问,又问不出口。

但赵樽又如何能不了解她掌心一紧,他勒了勒缰绳,放缓马步,近了她的身侧,一把将她从旁边的马背上捞过来,放到自己的马前,让她面向自己而坐。

“说吧,我听着。”

“没什么要说的了。”

“阿七。”他沉声一笑,低头看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小脸儿,目光里冷茫如冰,面色也泛着一层微微的凉意,“你以为我故意引开东方青玄,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抢下他手上的机关模型,从而把他踢出局外”

夏初七微微一愕,“难道不是”

几乎刹那,赵樽的目光黯了下来。

“看来你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他。

实际上,从东方青玄把宝音带走开始,在很多事情上,赵樽便只能任由他来做主导,他也不得不顺着东方青玄设计好的路子在走譬如此次的阴山和额尔古。但这些行为,都不是赵樽的风格。

他不想受制于东方青玄,更不可能从此被他捏着鼻子走。对于赵樽这样的男人来说,任何无奈之下的举动,都是有伤尊严的大事,尤其对手还是东方青玄,更是容不得。大抵基于男人之间最原始的敌意,也基于他们两个对同一个女人的爱意,彼此之间,都绝对不肯输给对方半分。

赵樽如此。

东方青玄又如何不是

所以,他要找回来的,只是面子与尊严,而非皇陵的机关模型。

他得让东方青玄知道,他不是不能,只是不愿。

看着他幽深的眼,夏初七心脏抽搐一下,拉住他的手。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我想错了咱不要那机关模型”

淡淡勾唇,赵樽没有说话。

他似乎有些生气夏初七琢磨着他的脸色,脑子像被人灌了糨糊,有些不明白自己今儿到底闯了什么鬼,先前已经把东方青玄得罪了,大抵往后要成世仇了,如今竟然又把赵十九得罪了

坐在他的身前,她时不时拿眼瞥他,可他一直没有看她,也不与她说话,只有他身上的披风扬起时擦过她的脸,才能让她感受到,这个男人还在他依旧抱着他,并没有因为生气,便甩下她不管。

唉邪门儿了。

她闭紧嘴巴,索性也不再吭声儿了。

在他们的身后,十天干快马跟上。

草原的夜色里,一片寂静,除了马蹄声,再无其他。

“赵十九”夏初七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压低声音拉他的袖子,“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你就说出来,我哪里不对,你也告诉我便是我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生气了”

“没有。”赵樽的声音淡淡的,一如往常。

可凭着夏初七对他的了解,凭着两个人多年相处的经验,她就是知道,先前的那句话,似乎伤害到他了。赵十九有豁达的胸襟,但偏生特别计较东方青玄

这一点,她知。

可这一点,她又无奈。

小意的拉着他,她微微笑着,手慢慢滑到他的手背上。

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的声音也比常时更为柔软。

“先前我只是觉得,我们用调虎离山把他骗到嘎查村,他却只是为了看看咱们的闺女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拿到机关模型,也会有一种亏欠感。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虽然他以前也屡次要挟过我们但我不喜欠着人情。唉,我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了,赵十九,你能听懂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却期待别人能听懂

这话又诡异,还不科学,更不是她干练的风格。

看来是被他们闹糊涂了,脑子不好使。

夏初七想捂脸,很想捂脸。

可没有想到,赵樽低头顺了顺她的头,却淡淡一叹。

“能懂。”

能懂夏初七笑了,“赵十九,你钻我脑子里的这都懂”

赵樽没有吭声,形势也容不得他再多说。

此时,阴山的轮廓已然在望,月光下的山峦被银辉一罩,似是为了应景,散发出一种惨淡而苍白的光芒待慢慢走近,只见那北坡下面,人影纷乱,金铁铿铿,肃杀之气,划破了阴山的夜色

在杂乱无章的人影中,东方青玄的身姿尤为引人注目。

他高倨马上,时而飞身而起,时而落回马背,时而与人相缠搏杀,动作矫健、勇猛、姿态也极为优雅看得人眼花缭乱。

可待再走近一些,夏初七却生生呆住了。

原来,与东方青玄的人战于一处的,不仅仅只有陈景。

除了他们,还有北狄的守陵军队。

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十九要调的不仅是虎,还要一调两只虎

、第283章情敌

三方混战的局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还要持续了多久,在阴山北坡一片震天的厮杀声里,仍着一身丫头装的夏初七,眸色如水,脊背挺直,静静地端坐在马上,淡定地看着赵樽,一眨也没有眨,却没有询问。

整个世界都混乱了。

北狄、兀良汗、赵樽杀起来了。

漫天似是都有鲜血在飞,天地间一片混沌。

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就这般离开了这个世间。

静默许久,沉寂在她眼中的男人转过头来,黑眸深幽如井,琢磨不透,冷峻的面容也仿佛一尊月下的精美雕塑一般平静、平静、平静得几乎情绪。

“为什么不问”

她笑了笑,也很平静,“我可以问吗”

赵樽目光微微一眯,唇上的一抹凉意便落入她的眸底。就像知晓她的想法似的,他不等她问,便开口道:“除了对我自己的人。旁人的好与坏,生与死,我从不会放在心上。”

夏初七默了。

看着他的眼,她脑海里的时光仿若倒流。几乎下意识的,她又想起了多年前的清岗县,她混迹在人群之中,而他高倨马上,领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冷漠得离人千里之外。

从那时开始,两个人一路走来,经过风霜,历过雪雨,他也曾在她面前无数次举刀迎敌,但有她在的时候,他属实也是温和的。温和得她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个男人看似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却有一个外号叫“冷面阎王”,他的锋芒不比任何人少,对于**裸的杀戮与战争,更是不比任何人陌生,他的心肠,也不曾比任何人更柔软比如眼前那一具具倒下去的尸体,都不会在他看重的范围之内。

确实,这个样子才是赵十九。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便是如此每个人生来有命,若是太顾及他人的命,也许自己就没了命虽然入皇陵的方式与我事先响的不一样,但是我懂。”

夏初七静静回答,脸上的情绪明明灭灭,看不太真切。但她除了唏嘘与心疼那些被轻贱的人命,感慨时代的不公,对赵十九的做法,说懂,确实也是真心懂的。

赵樽静静盯她片刻,黑眸里的视线变幻不停。

良久,他都没有吭声儿。

惨烈的喊杀声,直入天地。

战马哀鸣,人在嘶吼,天际,突地划过一道惊雷。

“轰”声里,人群里突地俯冲过来一骑,他黑甲黑马,疾驰上前,人还未走近,已然翻身下马,拜倒在赵樽的跟前。

“参见晋王殿下。”

那人正是先前得了命令前往阴山的陈景,他甲胄上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分明,但夏初七却明显地嗅到一股子浅淡煌血腥味儿。

赵樽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情况如何”

陈景抱拳,声音与不远处尖锐的嘶吼混杂在一起,显得犹为沉重,“幸不辱使命北狄在阴山皇陵的守军共计两万八千余人,已斩杀十之**,余下的苟延残喘,已不足惧东方青玄所带部众,伤者过半”

赵樽点点头,目光越过陈景的肩膀,落在不远处的战场上,只见一名兀良汗的士兵与一名北狄士兵同时举刀格斗,一个人慢了一步,登时被锋利的刀子砍断了一只胳膊,鲜血溅射可那杀红了眼的兵卒还没有从胜利中回过神儿来,另外一名兵卒手上的弯刀已经从他的脊背贯入

赵樽眉头一蹙,眼神遥远得仿若一只俯瞰苍穹的孤鹰,过了好久才从那边的厮杀人群中转到陈景的脸上。

“做得很好,辛苦了。”

“属下应当的。”陈景颔首。

赵樽眼神冷漠地望着前方,勒紧缰绳往前走了几步,突地又一回眸,静静的看向夏初七,那目光里有胸有成竹的镇定,也有算无遗策的自信。

“阿七,我若愿意,无人可以与我抗衡,东方青玄也不能。”

他说此话时,喑哑的声音里,有一抹淡淡的无奈。

皎洁的月光下,万物生辉,而他冷漠的影子,凝成雕塑。

夏初七的目光越过他的身子,看向那一群还在搏杀的人,眉头紧紧一锁,表情十分淡定。

“是的,我相信,你是冷兵器时代,最牛逼的战神。不仅在于武力,还在于谋略”转眸,她朝他莞尔一笑,一字一顿,“赵十九,我服了你。”

“诚心的”他问。

“诚心的。”

“不是讽刺”

“不是讽刺。”

她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夜幕下的天际,雷声滚滚而来,掩盖了她最后那一抹浅浅的笑意。

赵樽略一敛目,“那好。”

说罢,他调转头来,策马上前,踏着遍地的鲜血,对着暗夜昏暗的光线中,还在厮杀的人群,沉声一喝。

“都停手。”

淡淡的三个字,简单得简直不能用简单来形容。可他话音一起,阴山北坡上余下的人,竟是纷纷一怔,喊杀声顿时停住。在东方青玄轻轻一挥衣袖之后,厮杀彻底停了下来,刀剑入鞘,刺耳的金铁声划过耳际。

尔后,沉静。

偌大的天地间,无数的人,仿若静止。

北狄的守陵军队已被剿灭,剩下来的人只有赵樽的人和东方青玄的人也就是说,如今阴山的局面,只剩二虎相争,可是,这二虎里,先前东方青玄的人马在对阵北狄守陵军队时,已然元气大损,而赵樽的“十天干”人数上虽不及兀良汗多,却兵强马壮,全是精锐,再缠斗下去,结果显而易见东方青玄已阻止不了赵樽。

当然,北狄人更是阻止不了他。等守军被杀之事,传到哈拉和林,待哈萨尔反应过来,再派兵前往,到达阴山,最少也得四五天这个时间,足够赵樽利用了。

然而,三方缠斗,眼看赵樽就要获胜,但谁也没有想到,他却突然单方面喊停了。

这个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无数猜测的目光,都落于他一身。

可他目光寂寂,眼神凄凄,胜了,停了,却不见高兴。

东方青玄勾了勾嘴唇,从人群里缓缓地骑马出来,抬起左袖淡淡地抹了一把刀上的鲜血,与赵樽目光相视着。在天地万物的寂静中,轻轻一笑,发出一道清越的声音。

“晋王殿下,玩够了”

冷眸微眯,赵樽的声音里,一片讽嘲之意。

“大汗,可有心服口服”

两个人的样子都极是从容,默默相视着,仿佛一对久不见面的友人在闲聊叙旧。没有鲜血,也没有杀戮,有的,只是相互的了解。

东方青玄挑高眉梢,微笑地望着他,却没有对他说话,而是冷不丁把美艳的眸子转向沉默的如风。

“你说得对,晋王心机之深,天下无人可比。”

如风深深垂下头,拳手紧攥。

他不知东方青玄这话里,有没有不信任。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

于他而言,一个是旧主子,一个是新主子,都对他有恩,都有他有主仆之情。而且,这两个男人都是他所崇敬之人,对赵樽,他一直有着弃离的内疚和歉意。虽然赵樽并未怪过,但他自己并未完全释怀。对东方青玄,他更有着数年相处、生死与共的情分

若是可能,他希望这两个男人之间没有争斗。

可二人皆是虎,如何能相处

很显然,风雨骤起已不会轻易停止。

赵樽看着东方青玄,低低一笑,眸中冰冷之意更重。

“心服了便好。”

说罢,他看向陈景,“收兵,出发。”

“是,殿下”

在胜利之时收手,赵樽的做法极为精妙。一松一紧,一张一弛,即收拾了北狄在阴山皇陵的守卫,又给了东方青玄一个迎头痛击。可他却并不赶尽杀绝,偏生在东方青玄绝望之时,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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