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桃源村。
李家大院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接生的仙女(对,现在接生都用仙女了)抱着婴儿出来,笑得合不拢嘴。
李大牛紧张得手心冒汗,听到哭声才松了口气:“晓婉怎么样?”
“母子平安。”仙女笑道,“夫人是修士,生孩子比吃饭还轻松。”
李大牛这才接过儿子,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
这是他儿子。
他和苏晓婉的儿子。
“让我看看。”王翠花挤过来,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哎哟,这小鼻子小眼的,跟大牛小时候一模一样!”
李大柱拄着拐杖,也凑过来看:“取名字了吗?”
“取了。”李大牛道,“叫三土。”
“李三土?”王翠花愣了,“这名字……是不是太土了点?”
“三生万物,土载万物。”李大牛解释,“女娲娘娘给取的名字,说这孩子跟大地有缘。”
听到是女娲娘娘取的名字,王翠花立刻改口:“好名字!土点好,接地气!”
正说着,苏晓婉从屋里走出来,虽然刚生完孩子,但修士体质让她看起来只是有点疲惫。
“给我抱抱。”她从李大牛手里接过儿子,眼中满是温柔。
小婴儿似乎感应到母亲的气息,停止了啼哭,睁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他看我了!”哪吒(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兴奋道,“大牛,让我当干爹呗?”
“你?”李大牛斜眼看他,“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当什么干爹?”
“没有女朋友不影响当干爹啊!”哪吒理直气壮,“我红包都准备好了!”
他掏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一对金镯子——用三昧真火炼制的护身法宝。
李大牛这才点头:“行吧,算你一个。”
“还有我!”混沌钟从李大牛肩上飞起,变成巴掌大小,落在婴儿襁褓上,“本钟也要当干爹!”
李大牛嘴角抽搐:“你是钟,不是人。”
“钟怎么了?”混沌钟不服气,“本钟活了无数年,当你儿子干爹绰绰有余!我也准备了红包!”
它钟身一震,吐出一颗灰蒙蒙的珠子——时间法则碎片,是当年从时辰心魔那里缴获的。
李大牛吓了一跳:“这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混沌钟傲娇道,“本钟留着也没用,给你儿子玩。”
时辰道人在旁边笑道:“这时间法则碎片已经被我净化过了,温和无害。小孩子拿着,可以潜移默化地感悟时间法则,是件好事。”
李大牛这才收下:“那……谢谢钟哥。”
“客气。”混沌钟得意地晃了晃。
接下来,各路神仙、圣人陆续前来祝贺。
女娲娘娘送了一块五彩玉佩,佩戴后百毒不侵、万邪不尽。
陆压道君送了一颗空间种子,种下去能长出一个随身小世界。
玉帝送了一枚“太子令”(虽然李大牛不是太子,但这代表天庭的认可),持此令可在三界畅通无阻。
连平行宇宙的李二牛都派人送来了礼物——一台“宇宙级全息投影仪”,能实时观看三千平行宇宙的新闻联播。
礼物堆满了三间屋子。
李三土小朋友出生第一天,就成了三界最富有的婴儿。
满月酒那天,桃源村再次热闹起来。
这次比婚礼还夸张——来了三千桌客人,其中一千桌是平行宇宙的代表。
“哥!”李二牛(全息投影)打招呼,“我这边走不开,只能投影过来了。这是我给小侄子的礼物。”
他送了一艘“幼儿版宇宙飞船”,适合三岁到三百岁的儿童使用,最高速度可达光速。
李大牛扶额:“他才满月……”
“早晚用得上嘛。”李二牛笑道,“我们那边科技发达,这玩意儿就跟玩具车一样。”
酒过三巡,陆压道君突然道:“大牛,你儿子好像……有点特别。”
“怎么特别?”
“你看。”陆压道君指着婴儿床。
只见李三土躺在那里,小手挥舞着,周围的空间竟然泛起涟漪。他抓到什么,就往嘴里塞——刚才塞的是时间法则碎片,现在塞的是空间种子。
“这……”李大牛愣住了,“他在吃法则?”
“不是吃,是吸收。”女娲娘娘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孩子天生亲近法则,能直接吸收法则碎片,转化为自身根基。”
她笑道:“不愧是三土,土载万物,也载万法。”
李大牛又喜又忧:“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时辰道人道,“普通人感悟法则需要千年万年,他直接吸收,起步就是圣人级别。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得控制节奏。”时辰道人正色道,“一下子吸收太多法则,身体承受不住。得循序渐进。”
李大牛点头:“我明白了。”
正说着,李三土突然哭了。
不是饿,不是尿,而是……撑着了?
他小脸通红,身上交替浮现五彩光芒(造化法则)、灰光(时间法则)、银光(空间法则)……
“法则冲突了!”陆压道君急道,“快把他体内的法则理顺!”
众圣人手忙脚乱,这个注入仙元,那个梳理法则,忙活了半天,才让李三土平静下来。
小家伙打了个饱嗝,吐出一个泡泡——泡泡里竟然是缩小版的银河系!
“我的天……”哪吒目瞪口呆,“他这是要逆天啊?”
女娲娘娘若有所思:“看来,普通的教育方式不适合这孩子。得给他找个特别的老师。”
“谁?”李大牛问。
“我。”女娲娘娘道,“还有在座的所有圣人。我们轮流教他,每人教一年。怎么样?”
众圣人面面相觑。
让圣人当家庭教师?还是轮流教?
这待遇,三界独一份啊。
但想到李三土的天赋,大家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样的天才,不好好培养就可惜了。
“我同意。”陆压道君第一个表态,“空间之道我来教。”
“时间之道我来。”时辰道人道。
“因果之道我包了。”如来佛祖道。
“丹道我来。”太上老君道。
其他圣人纷纷响应。
李三土小朋友,刚满月就有了三十六个圣人老师。
这要是传出去,能把三界修士羡慕死。
满月酒结束后,李大牛抱着儿子,和苏晓婉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晓婉,你说三土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李大牛问。
“不知道。”苏晓婉靠在丈夫肩上,“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们的儿子。”
“是啊。”李大牛笑道,“我只希望他快乐,做自己想做的事。”
正说着,李三土突然伸出小手,指着天空。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颗流星划过。
不,不是流星,是一道……裂缝?
“那是……”李大牛脸色一变。
天空裂开一道口子,从中走出一个人。
一个穿着破烂道袍,胡子拉碴,看起来像个乞丐的老道士。
老道士看到李大牛,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子,听说你儿子满月,老道我来讨杯酒喝。”
李大牛警惕道:“前辈是?”
“贫道洪钧。”老道士道,“不过现在大家都叫我……鸿钧。”
全场寂静。
鸿……鸿钧道祖?
三界第一圣人,天道代言人,传说中已经合道的鸿钧道祖?
“道……道祖?”李大牛结结巴巴。
“别紧张。”鸿钧摆摆手,“我就是来看看你儿子。能让女娲亲自取名的小家伙,肯定不简单。”
他走到李大牛面前,打量着李三土。
李三土也好奇地看着他,伸出小手要抓他的胡子。
鸿钧笑了:“有意思。”
他伸出手指,点在李三土眉心。
一点金光没入。
“这是……”女娲娘娘感应到什么,“天道印记?”
“对。”鸿钧点头,“这孩子天生亲近法则,是修行的好材料。我给他留个印记,等他长大后,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顿了顿:“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李大牛激动得说不出话。
道祖亲自收徒?这是多大的机缘!
“多谢道祖!”他深深鞠躬。
“不用谢。”鸿钧摆摆手,“三界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这是你应得的。”
他看向众圣人:“图书馆建得很好,继续努力。天道补全是个长期工程,不能松懈。”
“谨遵道祖教诲。”众圣人齐声道。
鸿钧点点头,又看了李三土一眼,转身走入虚空,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来过。
但李三土眉心那个淡淡的天道印记,证明刚才不是梦。
“大牛……”苏晓婉声音颤抖,“我们的儿子……”
“我知道。”李大牛握紧她的手,“这是他的机缘,也是他的责任。”
他看向怀中的儿子,轻声道:“三土,你以后的路,可能比爸爸更难走。但爸爸相信,你能走好。”
李三土似乎听懂了,咿咿呀呀地回应。
小手挥舞间,空间再次泛起涟漪。
这一次,涟漪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未来的李三土,站在星辰之巅,身后是万千宇宙,脚下是大道长河。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众圣人都看到了。
“这孩子……”陆压道君感慨,“未来不可限量啊。”
女娲娘娘微笑:“三界的未来,就交给他们这一代了。”
夜深了,客人都走了。
李大牛和苏晓婉抱着儿子回房。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晓婉,你说三土长大了,会做什么?”李大牛问。
“不知道。”苏晓婉轻声道,“但不管他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他。”
“嗯。”
窗外,明月高悬,星光灿烂。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李三土的故事,也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