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他的洪拳女友 > 第326章 判官的真容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黑洞洞的枪口在车灯下泛着冷硬的光。

顾宴把林晚护在身后,背脊挺得笔直,但手心已经沁出冷汗。他认得眼前这三个人——废弃印刷厂里的雇佣兵,母亲葬礼上远处监视的眼睛,而现在……是索命的无常。

为首的男人代号“猎犬”,三十出头,面容冷峻,眼神像淬过冰的刀片。他身后两人一左一右,呈掎角之势封死了所有退路。

“猎犬先生,”顾宴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判官’想见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

猎犬的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顾少爷,请上车。别让我们难做。”

林晚在顾宴身后抓紧了他的衣角。她能感觉到顾宴身体的紧绷,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也能看到——前方树林深处,还有更多的车灯在晃动。

不止这三个人。

“好。”顾宴最终点头,“但林晚不能去。”

“判官说,要见你们两个。”猎犬的语气不容置疑。

顾宴回头看了林晚一眼,眼神复杂。林晚读懂了他的意思——如果只有一个人有机会逃,那必须是她。

但她摇头,握紧他的手:“一起。”

顾宴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知道,林晚不会走。

就像他不会丢下她一样。

“走吧。”猎犬侧身让开,指向那辆黑色轿车。

顾宴拉着林晚走过去,被两个雇佣兵夹在中间。上车前,猎犬拿出两个黑色的头套。

“规矩。”他说。

头套戴上,世界陷入黑暗。

车子发动,驶向未知的目的地。顾宴在黑暗中握紧林晚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但手指却坚定地回握着他。

他不知道“判官”是谁,不知道此去是死是活,但他知道——只要林晚在身边,他就不能倒下。

车程大约四十分钟,最后停在一处地下停车场。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机械运转的嗡鸣声,像是……医院?

“下车。”猎犬的声音响起。

两人被带下车,头套没有摘,被引导着走进电梯。电梯下行,停在地下三层。

门打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顾宴在心里默默计算步数——左转,走二十三步,右转,走十五步,停下。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进去。”

头套终于被摘下。

刺眼的白光让顾宴眯起眼睛。他适应光线后,看清了所在的地方——一间病房。

不,不是普通的病房。

墙壁是纯白色的,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心电图监测仪的绿色光点在屏幕上规律地跳动,呼吸机发出平稳的嘶嘶声。

病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他背对着门,穿着黑色的中式长衫,头发花白,坐姿端正。听到开门声,他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开口:

“来了?”

声音很温和,甚至带着一点……慈祥?

顾宴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声音……他认得。

不,不可能。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

病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仪器发出急促的报警声。黑衣男人立刻起身,熟练地调整仪器,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然后,他转过身。

顾宴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是一张顾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虽然多了皱纹,虽然头发全白,虽然眼神里多了深不见底的阴郁,但他认得——那是他的外祖父,苏婉清的父亲,苏明远。

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的苏明远。

“外……外公?”顾宴的声音在发抖。

苏明远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十五年没见,小宴都长这么大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上次见你,你才三岁,抱着我的腿要糖吃。”

“您……您不是……”顾宴说不下去。

“死了?”苏明远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苦涩,“是啊,官方记录里,苏明远十五年前就病逝了。但你母亲……一直知道我还活着。”

他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顾宴这才看清床上人的脸——那是一个中年女人,面容苍白,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她闭着眼睛,像在沉睡,但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这是你外婆。”苏明远轻声说,“十五年前,她得了渐冻症,医生说她活不过三年。我不信,带着她去了美国,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但她还是成了现在这样。”

他转过头,看着顾宴。

“你知道渐冻症晚期是什么样子吗?全身肌肉萎缩,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呼吸。她只能躺在这里,靠机器维持生命,每天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等死。”

顾宴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所以您……”

“所以我创建了‘Z’组织。”苏明远坦然承认,“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来维持她的治疗,来寻找治愈的方法。但苏家的家产,早在婉清嫁给你父亲时,就全部并入顾氏了。我身无分文,只能……用别的方式赚钱。”

“别的方式?”顾宴的声音冷了下来,“就是杀人放火?就是敲诈勒索?”

“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苏明远没有否认,“这十五年,‘判官’这个名字,成了很多人眼里的噩梦。但我无所谓。只要能让她多活一天,多呼吸一口气,我下地狱都愿意。”

林晚站在顾宴身后,看着病床上那个瘦弱的女人,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恨吗?恨。这个人派人差点杀了她和爷爷。

但此刻,看着这个为妻子倾尽一切、堕入黑暗的老人,她又恨不起来。

“所以……”顾宴艰难地开口,“您和我妈……”

“婉清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苏明远打断他,“她不仅知道,还……帮我。”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你母亲五年前签的授权书。她以顾氏海外事业部总裁的身份,为‘正阳投资’——也就是‘Z’组织的洗钱公司——提供业务掩护。作为回报,我给她……顾氏的控制权。”

顾宴接过文件,手指发抖。

授权书上的签名,确实是母亲的字迹。时间,五年前——正是母亲开始大力推动“凤凰计划”的时候。

“您是说……”顾宴的声音发涩,“我妈和您……合作了五年?”

“对。”苏明远点头,“但这半年,她想退出。她说她要为你铺路,要让顾氏彻底干净,所以……要和我划清界限。”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

“我同意了。但我要她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推动‘凤凰计划’,用顾氏的名义,整合全市的武术产业。这样,‘Z’组织就能通过正阳投资,名正言顺地进入这个领域,完成……最后的转型。”

“但她没做到。”顾宴说。

“不,她做到了。”苏明远摇头,“计划一直在推进,直到一个月前……你遇到了这个女孩。”

他看向林晚,眼神复杂。

“婉清说,你爱上了这个女孩,为了她,不惜和家族对抗。她说,这个女孩会成为你最大的软肋,也会成为顾氏最大的隐患。所以……她必须除掉她。”

顾宴的心脏像被狠狠刺了一刀。

“所以您就帮她?”

“我给了她人手,给了她资源。”苏明远承认,“但我没想到……她会用那么蠢的方式。更没想到,她会失败。”

他走到顾宴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顾宴,你比你母亲聪明。你知道用发布会的方式,用舆论的力量来反击。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放弃追查你母亲的死,放弃对付陈建明,放弃……这个女孩。”苏明远一字一句地说,“作为交换,我会给你顾氏真正的控制权——不是陈建明那种傀儡cEo,而是……绝对的话语权。”

顾宴笑了。

那笑容很冷,很讽刺。

“外祖父,您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会。”苏明远很肯定,“因为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现实主义者。你知道,感情不能当饭吃,理想不能换权力。只有抓住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那您呢?”顾宴反问,“您为了外婆,可以做任何事。这难道不是……感情?”

苏明远愣住了。

“我不一样。”他最终说,“我和你外婆……是四十年的夫妻。”

“那我和林晚呢?”顾宴拉起林晚的手,“我们可能没有四十年,但我们的感情,不会比您和外婆少。”

苏明远看着他们紧握的手,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拒绝?”

“我拒绝。”顾宴斩钉截铁,“我会查清我妈的死因,会让陈建明付出代价,也会……和林晚在一起。谁拦,我推倒谁。”

空气凝固了。

猎犬和另外两个雇佣兵的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

苏明远盯着顾宴,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然后,他忽然笑了。

“好,很好。”他拍手,“不愧是婉清的儿子,有骨气。”

他走到病床边,看着沉睡的妻子,声音很轻。

“阿云,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外孙……长大了。”

他转过头,看向顾宴。

“交易取消。但我要提醒你——陈建明不会善罢甘休。你手里的录音,只能威胁他一时,威胁不了他一世。一旦他找到机会,会连你和这个女孩……一起除掉。”

“我知道。”顾宴点头。

“所以,”苏明远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文件袋,“这个给你。”

顾宴接过,打开。

里面是一份名单——陈建明在顾氏内部的党羽,以及……他们每个人的把柄。还有一份地图,标注了“Z”组织在城里的几个秘密据点,以及……陈建明私人别墅的安防布局。

“外祖父,您……”

“我不是在帮你。”苏明远打断他,“我是在帮我自己。”

他看向病床上的妻子,眼神温柔。

“阿云的药,快用完了。我需要新的渠道,但陈建明……卡着我的脖子。他不让我转型,不让我洗白,他想永远把我绑在黑暗里,做他的刀。”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

“所以,我要借你的手,除掉他。然后……‘Z’组织会彻底解散,我会带着阿云去瑞士,安静地度过最后的时间。”

顾宴看着手里的文件,又看看苏明远。

“您确定?”

“确定。”苏明远点头,“但我有条件——第一,放过‘Z’组织的其他人,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第二,给你外婆……安排最好的疗养院,让她最后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

顾宴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

“我答应您。”

“好。”苏明远挥手,“猎犬,送他们回去。记住——从现在起,顾宴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猎犬愣了一下,但很快低头:“是,判官。”

回程的车里,顾宴和林晚都没有说话。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死去十五年的外祖父还活着,而且就是“判官”;母亲和外祖父合作了五年,最后却死于内斗;陈建明不仅是背叛者,还是想掌控一切的黑手……

顾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忽然觉得很累。

从母亲去世到现在,不过一个星期,他却像走完了一生。

车子停在招待所附近,猎犬递过来一个手机。

“里面有我的号码。需要人手,随时联系。”

顾宴接过手机,拉着林晚下车。

等车子离开,林晚才开口:“顾宴,你……还好吗?”

顾宴看着她,眼神疲惫。

“我不知道。”他如实说,“林晚,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林晚握住他的手。

“但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对吗?”

顾宴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对。我要查清真相,要让陈建明付出代价,要……保护你。”

“那就够了。”林晚说,“其他的,我们一起面对。”

两人回到房间,顾宴立刻打开苏明远给的文件。

名单很长,有二十七个人,都是顾氏中层以上的管理者。每个人的把柄都写得清清楚楚——贪污,受贿,婚外情,甚至……命案。

“陈建明居然掌握了这么多人的把柄。”林晚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他能掌控顾氏。”

“他准备了十年。”顾宴翻到地图那页,“你看这里——陈建明别墅的地下室,标注着‘密室’。苏明远说,里面可能藏着……我爸车祸的证据。”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

“你要去?”

“必须去。”顾宴的眼神坚定,“如果真的是陈建明害死我爸,那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顾宴看着地图,“陈建明明天要去邻市开会,晚上不回来。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顾宴摇头,“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去。”林晚看着他,“顾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们是……战友。”

顾宴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妥协。

“好。但你要答应我——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不要管我。”

“我答应。”

两人开始制定计划。

地图上详细标注了别墅的安防系统——红外感应、监控摄像头、警报装置……每一个都需要破解。

顾宴拿出猎犬给的手机,拨通了号码。

“我需要两个人,懂电子设备和开锁的。明晚八点,老地方见。”

“收到。”猎犬的声音很干脆。

挂断电话,顾宴看向林晚。

“现在,我们等。”

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城东别墅区后山。

猎犬带了两个人来——一个瘦高的眼镜男,代号“键盘”;一个矮壮的秃头,代号“锁匠”。

“键盘是电子专家,能黑进任何安防系统。锁匠是开锁大师,三秒钟能开任何锁。”猎犬简单介绍,“我负责望风和……必要时,清除障碍。”

顾宴点头,看向林晚。

“记住,跟紧我。”

五人趁着夜色潜行到别墅后院。和上次一样,围墙很高,但这次林晚不用自己翻——锁匠从包里拿出一个吸盘式爬墙器,轻松就翻了过去,从里面打开后门。

“监控已经搞定。”键盘盯着手里的平板,“我切断了主电源,启用了备用循环录像。他们有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系统会自动重启。”

“够了。”顾宴推开后门,“走。”

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走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顾宴按照地图指示,直奔一楼书房——密室的入口在书房书架后面。

书架很重,但锁匠找到机关——转动书架上第三排第二本书,《国富论》。

书架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的金属门。

门上是指纹锁。

“这个有点麻烦。”锁匠皱眉,“需要陈建明的指纹。”

“我有。”顾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用过的咖啡杯,“昨天在他书房里拿的。”

锁匠眼睛一亮,接过杯子,用特制工具提取指纹,复制到一张薄膜上。

十秒后,指纹锁绿灯亮起。

门开了。

里面是一条向下的楼梯,深不见底。

“我先进。”猎犬打头阵,手里拿着枪。

五人依次下去,楼梯很长,大概下了三层楼的高度,才到底。

密室不大,大概二十平米,四面都是金属墙壁。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样东西——

一个老式录音机。

一个文件袋。

还有一个……骨灰盒。

顾宴走过去,拿起文件袋,打开。

里面是一份事故调查报告,时间是十五年前。报告详细记录了那场车祸——顾宴的父亲顾长风,在从邻市返回的高速公路上,车辆失控撞上护栏,当场死亡。

但报告的最后,有一行手写备注:“刹车系统被人为破坏。疑点:1.刹车油管切口平整;2.车辆保养记录显示三天前刚做过全面检修。”

备注的签名,是当时的办案警官,姓李。

而这份报告,是原件,不是档案室里的复印件。

“所以……”顾宴的声音在发抖,“警方当年就知道……是谋杀?”

他继续往下翻。

下面是一份银行转账记录——在车祸发生前一天,陈建明的私人账户,收到一笔五十万的汇款,汇款方是……正阳投资。

再下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陈建明和一个年轻男人握手,背景是一家汽车修理厂。照片背面写着:“搞定。钱已付。”

日期,正是车祸前一天。

铁证。

顾宴拿起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陈总,顾长风的车已经处理好了。刹车油管我切了三毫米的缺口,平时开车没问题,但只要连续踩刹车,油管就会爆裂……”

“知道了。钱会打到你的账户。记住,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放心,我懂。”

录音到此结束。

顾宴握着录音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十五年了。

他终于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也知道,凶手是谁。

“顾宴……”林晚担忧地看着他。

顾宴深吸一口气,放下录音机,看向那个骨灰盒。

骨灰盒很普通,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0715。

他打开盒子。

里面没有骨灰,只有……一把钥匙。

钥匙是黄铜的,很旧,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汇丰银行,保险箱0782。”

“这是什么?”林晚问。

顾宴拿起钥匙,眼神复杂。

“可能是我爸……留下的东西。”

他看向猎犬:“这些东西,能带走吗?”

“能。”猎犬点头,“但动作要快。系统重启还有三分钟。”

顾宴把所有证据装进带来的背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密室。

十五年的谜团,今晚,终于解开了。

但解开谜团的代价是……更深的黑暗。

五人迅速撤离密室,回到别墅后院。

但就在他们即将翻墙离开时,别墅大门的方向,忽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车灯刺破黑暗,直射过来。

“不好!”猎犬低吼,“陈建明回来了!”

顾宴回头,看到三辆车停在别墅门口,车门打开,至少七八个人冲下来,手里都拿着……枪。

为首的,正是陈建明。

他脸色铁青,看着后院里的顾宴等人,眼神像要喷火。

“顾宴!”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 “把东西……放下!”

顾宴握紧背包,看向猎犬。

“能突围吗?”

猎犬扫视四周,快速计算:“正面硬闯,死路一条。但后山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公路上。键盘,车!”

键盘立刻拿出遥控器,按下按钮。

远处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他们提前准备了接应车辆。

“走!” 猎犬推了顾宴一把, “我和锁匠断后!”

顾宴拉着林晚,冲向后山。子弹从身后射来,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

猎犬和锁匠掏出枪还击,暂时压制住了陈建明的人。

但对方人太多了。

顾宴和林晚拼命奔跑,身后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树林时,前方忽然亮起更多的车灯——

至少五辆车,堵死了整条小路。

车门打开,十几个黑衣人走下来,手里同样拿着枪。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

顾宴认得他——

陈建明的儿子,陈锐。

三个月前被送去外地“培训”的陈锐,现在回来了。

而且,带着更多的人,更多的枪。

陈锐看着顾宴,笑了。

那笑容和他父亲一样,冰冷,残忍。

“顾少爷,” 他说,“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