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
鹿笙感觉耳后根都有点发热。
看着鹿笙这一脸羞涩的模样，姜梨就知道对方十有八九没开过荤。
“不是吧，你该不会从来没享受过吧？”
鹿笙：“......”
突然有点不想承认怎么办？
“我的鹿大小姐。”姜梨一把拽着鹿笙，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俯视着她，“你说你又不缺钱，又有时间，怎么生活还能这么单调乏味呢？”
“这该享受时就要享受，总逛街又有什么意思？”
鹿笙不语，只是一味的思考。
也许是上辈子圈内圈外的男人见多了，什么妖魔鬼怪的都碰见过，她对男人都有些“阴影”，这辈子才把大部分的兴趣用在逛街买买买满足自己的情绪上。
“等你真正尝过那滋味，你才算是真正的女人。”姜梨还回味地咂咂嘴，“我们只图身，不图心。”
姜梨这些年被催婚的烦了，换起男人来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主打一个自己爽就完事。
鹿笙：“啧，看不出来啊姜梨姐，你这玩的还挺花。”
姜梨摇头反驳：“这怎么能叫花呢？各有所取罢了，他们赚到了钱，我也感受到快乐，一举多得。”
“跟你这种没开过荤的谈不来这个，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干净的，什么帅气小狼狗，可爱小奶狗，黑皮体育生，温柔成熟大男孩，要什么有什么！”
姜梨大手一辉，大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意味。
“你这名声在外，长得美，钱又多，想你跟上床的人都要排队取号。”
鹿笙再一次被干沉默了。
不过......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总不能至死都是处吧？
那要是被人知道了，多丢面子啊！
“对了，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鹿笙眨眨眼：“逛街啊，秦悦在医院陪姜阿姨，杜婉在拍戏，我在京市又没几个认识的人。”
姜梨眉头微微一皱：“姑姑没事吧？”
“没事，就急火攻心。”
“啧。”姜梨脸上露出不快，“之前我跟姑姑说了多少次，那林蓁蓁不是个良善的，鬼心眼多的很，她还不信，现在好了，栽了。”
姜梨比秦煜、秦悦都大几岁，从小到大她都野的很，完全不像是个女孩。
上学之后，更是以拳服人，打遍大院无敌手，就连那些男孩子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姜梨姐。
长大后，那脾气更是说一不二。
不仅女人堆混成了大姐大，连男人堆都照混不误。
见多了人，自然也能看清楚那些妖魔鬼怪。
林蓁蓁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会装模做样，满肚子都是心眼和算计的女生。
这样的女人，配不上秦煜，他那个弟弟是有点傻，至少心眼是好的。
要是真和林蓁蓁在一起了，十有八九会心甘情愿地被玩弄于对方的股掌之间。
姜梨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结局，可惜从开始就没人听她的。
秦悦很早之前也是一口一个蓁蓁姐姐的叫着，直到在对方身上吃了暗亏才反应过来。
鹿笙耸了耸肩，她能说什么呢？
这就是剧情啊！
剧情要让男女主在一起，剧情让林家和秦家发生狗血故事，还好......这个剧情中少了她这个恶毒女配。
想想就晦气。
姜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烟，问道：“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鹿笙摇摇头，“抽吧。”
“我那个表弟没找你麻烦吧？”
姜梨没有烟瘾，只不过烦躁的时候会来一根缓解一下情绪。
“找了，今天带着林蓁蓁把我拦下了。”鹿笙丝毫没有帮忙遮掩的意思。
她现在和男女主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姜梨面容扭曲了一瞬，徒手掐灭烟头，骂了一句脏话，“我就知道！这小子从小到大脑子就转不过弯。他是不是让你放过林氏？说什么都可以补偿你？”
鹿笙笑了笑：“知弟莫若姐。”
“屮！”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忽悠、好欺负的。”鹿笙轻声一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得意：“我叫来了秦叔叔。”
姜梨愣了下，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我天，你这招也太损了！哈哈哈！”
“打不过骂不过直接叫家长，现在幼儿园的小孩子都不这么干了。”
鹿笙没有一点被调侃的局促，满脸都是骄傲，“管用就行，我的时间很宝贵，怎么能浪费在他们身上？”
姜梨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
鹿笙伸出了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那么姜小姐，下午有空吗？陪我去逛街，晚上我请你吃饭。”
“乐意至极。”姜梨矜持地把手放在鹿笙的手上。
——
经过两天的热搜发酵，李导的剧组以及鹿笙更是勾的人心痒痒。
岑菁菁经过李导的允许，在不工作的时候经常会拍一些视频，做成剧组幕后vlog放在微博上，引起了不少关注。
李导还让剧组官方微博进行点赞、转发，更是圈了一大波流量。
这剧，未播先火。
李导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这不就剩下宣传的钱了吗？
虽说鹿笙这个大资本吧，压根就没想着省钱这个事，但他不行啊！
不抠搜、不会为剧组省钱的导演不是好导演！
每省下一笔钱，他这心情就像是中了彩票似的，高兴！
也正是因为李导这部剧未拍先火，天天在热搜上被人讨论，也引起了圈内不少老友的关注。
这些日子，李导接到的电话比入行到现在加起来的还多！
嘴上都是说叙叙旧，实际上无一不在打听他们这个剧组的真实情况。
很显然，他们并不相信网上的那些事。
不，也许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大方又省心的资本家呢？居然不塞人，不改剧本，不指手画脚，就负责打钱？还嫌弃剧组的环境、吃食，加大投资，改善剧组生活？
更别说那恐怖的人员配置了。
像是他们这群快被资本整没招的导演们臆想出来的一样。
李导接电话到手软，嘴角也是一直扬着没下来过，就差裂到耳后根了。
在李导拍胸口的再三保证下，那些前来打探的导演们终于确定了一个消息——不是在作秀！是真的！！！
整个导演圈就像是发生了地震般的，几乎所有导演们都被震惊到了。
老奸巨猾的那些人已经借口说是去探班学习，实则想偷摸着见鹿笙拉投资了。
反应迟钝些的也给李导疯狂打电话。
李导这些日子是既甜蜜又痛苦。
导演高兴，剧组和谐，演员们连卡的次数都少了许多，拍起戏来更得心应手。
剧组的气氛越来越好，所有人相处的都很融洽，唯有一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眸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此人正是被所有人孤立的孙稚。
没错，他的行为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剧组，李导思虑再三，还是留下了他，反正戏份也不多，拍完就可以让他走人了，何必在这种时候惹到他呢？
小人难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真是把对方惹毛了回头还来诬蔑他们剧组，倒是不怕事，就是处理起来浪费时间又麻烦。
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李导想给他一次机会。
从草根一步步往上爬的李导太懂娱乐圈底层的辛苦与心酸了。
也许孙稚不记得了，李导还记得他刚入行拍的第一部剧，其中一个龙套就是孙稚，当年给李导的印象很深，他还记得在寒风里冻得直发抖还背着那为数不多的两句台词的男孩。
那是孙稚。
当年的那个一心只想演好戏的孙稚。
李导也不知道当年的那个男孩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但......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他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不是给现在的孙稚，是给当年的那个男孩。
李导在剧组的话语权极高，做了这个决定后，哪怕有人看孙稚不爽，也没有再背后蛐蛐什么了。
只不过当事人并不这么想。
孙稚感觉在这个剧组里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他们都在背后嘲笑自己！
说他自不量力，说他混迹内娱多年仍然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龙套，还要凭借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去争流量。
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人生来就站到了顶峰，而他，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是处！
孙稚看着嬉笑打闹的岑菁菁一行人，眼中的妒火越烧越旺。
就是那个女人......
都是她抢走了自己的流量！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
岑菁菁凭借着剧组的vlog成功让自己涨粉百万，哪怕是正儿八经的明星，看到这种数据都忍不住羡慕。
这也是一夜涨粉啊！
网络时代的流量是可以变现的！
所有人都知道，岑菁菁要起飞了。
出了这个剧组，她就不再是龙套，不在与他们同一个阶层。
难怪老人常说内娱很神奇，红不红全看命。
有的人哪怕演技再好，也始终默默无闻。
有的人资源猛砸，终也是昙花一现。
就好像命里没那个红的命。
看看如今的岑菁菁就知道了，跑龙套多年，谁曾想因一条微博直接红了，这谁能想到？
“箐箐姐，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姐妹们。”
“是啊是啊，没想到箐箐姐的好运在这。”
“恭喜菁菁姐了~”
岑箐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两下嘴，“都是缘分。”
“现在我们剧组的配角都没箐箐姐你红呢！”
说这话的人有点酸。
事实上，在场围着岑菁菁的人都是之前的龙套“朋友”，看到身边的人一飞冲天，说不酸都是假的，不过祝福也是真的。
岑菁菁人缘极好，脾气好，不与人交恶。
看到她红，其他人顶多是酸上几句，并不会多说些什么。
这点，岑菁菁也知道，不然她早就调头走了。
“箐箐姐，你可要小心那个孙稚。”其中一个女人朝着某个角落努了努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卧槽！吓我一跳！”
“那是......那是孙稚吧？妈呀他怎么跟鬼一样站在那角落啊！吓死人了。”
“你们不觉得他的眼神很恐怖嘛？”
“我的化妆师和他的化妆师是朋友，听我化妆师说，孙稚最近阴晴不定的，脾气可暴躁了。”
“那我们还是离这人远一点，鬼知道他疯起来会干出什么事？”
岑菁菁也跟着众人向不远处的角落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孙稚。
她拧起眉，心里直发毛。
这个孙稚，岑菁菁打心眼里就不喜欢。
爱挑事，爱欺负人，倚老卖老，仗着有点经验经常训斥新人，还爱在背后嚼舌根......
最令她深恶痛绝的还是孙稚在网上造谣诬蔑鹿笙。
没错，那个小号他们已经扒出来了，就是孙稚，大家私下里都知道，只不过没人去挑破这层遮羞布罢了。
不过想来对方心里也门清，不然这段时间以他的性子能憋的住？
就是......
岑菁菁觉得孙稚的眼神阴暗无比，有种说不上来的惊悚感，总感觉对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她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严导的声音从喇叭中传来。
“A组休息好没有！二十分钟后准备开拍，A组的化妆师检查一下妆容。”
岑菁菁就在A组，“我先去化妆间了，你们聊。”
“好，箐箐姐慢走。”
“箐箐姐再见~”
“......”
推开化妆间的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没有五味杂陈的汗臭味，也没有那股说不上来的人味，化妆间里只有淡淡的香味水。
岑菁菁感觉进到这里，心情都变好很多。
她坐在化妆镜面前，看着镜中的人影，想到早上从酒店醒来没化妆的自己，容光焕发，这是不论在哪个组跑龙套都没有过的。
之前的疲惫在这个剧组里就像是笑话一样。
岑菁菁由衷地庆幸，她能被选上来到这个剧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岑菁菁站起身，“谁呀？”
敲门声急促了些，没人出声。
难道是李姐忘带钥匙了？
剧组的化妆间都是私密空间，只有化妆师和演员能进，隐私性极强。
李姐是岑菁菁的化妆师，化妆技术一流，就是有些丢三落四，不是这个丢了，就是那个丢了，岑菁菁都习惯她忘记带钥匙了。
岑菁菁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一双漆黑如同深渊的眸子。
下一秒，她拉开了门。
“去死吧！”
岑菁菁瞳孔骤缩。
——
“鹿大小姐，这就是你所谓的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