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开场前，拜伦·斯科特教练把吴道按在椅子上：“第四节前六分钟，你绝对不准上。”
“可是……”吴道想站起来，但双腿软得像面条。
“没有可是。”队医把氧气面罩重新按在他脸上，“你现在的血氧只够维持基本生命体征，还打球？想猝死吗？”
吴道透过面罩看向球场。那里，骑士的替补阵容已经上场——拉蒙·塞申斯、丹尼尔·吉布森、阿伦佐·基、安托万·贾米森、莱恩·霍林斯。而对面的掘金，卡梅隆·安东尼还坐在场下喘气。
“他也需要休息。”斯科特说，“第三节最后被你造进攻犯规，他体能消耗也不小。前六分钟是替补的战争，六分钟后……再看情况。”
骑士 75:73 掘金
第四节开始。掘金球权，泰·劳森控球。这位小个子控卫前三节已经送出10次助攻，此刻面对塞申斯的防守，他眼中闪着光。
“来，让我看看骑士替补成色。”劳森说着，突然加速突破！
塞申斯全力跟上，但劳森一个变向急停，中距离跳投——
命中！
骑士 75:75 掘金
平了！百事中心重新燃起希望。
骑士进攻。塞申斯想要还以颜色，突破到禁区抛投——被莫兹戈夫结结实实盖掉！掘金快攻，阿隆·阿弗拉罗底角三分命中！
骑士 75:78 掘金
掘金反超！时间只过了45秒。
斯科特教练在场边急得跳脚：“稳住！打战术！别乱来！”
但骑士替补显然慌了。接下来的两分钟，掘金打出一波8:2的小高潮。
骑士 77:86 掘金，第四节9分15秒
分差来到9分！乔治·卡尔在场边得意地摸着下巴。
吴道扯掉氧气面罩：“教练，让我上。”
“还差三分钟！”队医反对。
“三分钟后分差可能就15分了。”吴道看向斯科特，“而且……安东尼要上了。”
果然，掘金替补席上，安东尼已经站起身，准备上场。
斯科特咬了咬牙：“好。但记住，如果感觉不对，立刻下来。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吴道点头，走向记分台。当他换下阿伦佐·基时，百事中心爆发出巨大的嘘声——丹佛球迷知道，这个中国小子回来了，意味着麻烦也回来了。
安东尼看着他，笑了：“我还以为你要当逃兵了。”
“让你失望了。”吴道活动了下肩膀，感觉肺部像被砂纸摩擦，“比赛还没完。”
骑士 77:86 掘金，第四节8分42秒
骑士进攻。吴道在弧顶接球，面对新上场的安德烈·米勒防守。这位老将经验丰富，但脚步慢了。
吴道没有强打。他观察全场，【战术之眼】即使在他疲惫状态下依然运转——看到了掘金防守的漏洞。
他向右侧突破，米勒跟上。但吴道突然背后传球——球穿过米勒胯下，飞到切入禁区的贾米森手中！
贾米森接球上篮，还造成补防的法里德犯规！
加罚命中！2+1！
骑士 80:86 掘金
“好球！”骑士替补席沸腾了。吴道这记穿裆传球，完全羞辱了米勒。
掘金进攻。安东尼要球单打。他明显想找回场子，在左侧45度接球，面对吴道。
“来，最后一个回合。”安东尼说，“打完这个，无论输赢，我请你吃饭。”
“你请客？”吴道挑眉。
“当然。”安东尼笑了，“输给一个研究我研究得这么透的人，不丢人。”
两人对视一笑，然后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安东尼三威胁，吴道贴身紧逼。安东尼向右突破，急停，后仰跳投——
吴道全力封盖！但这次，安东尼在空中调整了姿势，改为抛投！
球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打板入网！
骑士 80:88 掘金
“漂亮！”连吴道都忍不住赞叹。这球的难度，堪称艺术。
“该你了。”安东尼回防时说。
骑士进攻。吴道在弧顶控球，示意队友拉开。他要单打米勒。
不是用技巧，不是用力量，而是用……智慧。
他运球慢慢推进，米勒步步后退。突然，吴道看向右侧底角——那里，吉布森正在跑位。
米勒的视线被带偏了0.1秒。
就是现在！吴道突然干拔三分！米勒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唰！”
骑士 83:88 掘金
“他在利用防守人的注意力！”解说激动道，“吴道刚才那一眼完全是假动作！”
接下来的四分钟，成了两队核心的飙分大战。
安东尼背打得分。骑士 83:90 掘金
吴道突破分球，助攻欧文三分命中。骑士 86:90 掘金
劳森快攻上篮。骑士 86:92 掘金
吴道再造安东尼进攻犯规——这是他本场第三次造安东尼犯规！
“你……”安东尼坐在地上，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我这次会撞过来？”
“因为你生气了。”吴道伸手拉他起来，“生气的时候，你的突破会少一步变向，直接硬冲。”
安东尼愣住，然后大笑：“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比赛进入最后三分钟。比分骑士 92:95 掘金，分差3分。
吴道的体力再次见底。他扶着膝盖，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
“系统，评估状态。”
【警告：体力值17%，血氧89%，心率135次\/分钟】
【昏厥概率：68%】
【强烈建议立即停止】
但吴道看着记分牌，咬着牙站起来。还有三分钟，撑过去，就赢了。
骑士进攻。欧文控球过半场，叫了吴道的挡拆。借掩护突破，掘金换防——安东尼对欧文！
小打大！欧文连续变向，突然加速！安东尼全力跟上，但欧文急停后撤步，三分出手！
安东尼扑上去干扰——
球进！
骑士 95:95 掘金
平了！时间：2分44秒。
百事中心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每一个回合都可能决定胜负。
掘金进攻。安东尼要球，但他没有单打，而是叫了双掩护。借挡拆摆脱吴道，中距离跳投——
命中！
骑士 95:97 掘金
时间：2分21秒。
骑士进攻。吴道在弧顶接球，面对安东尼。他没有选择单打，而是示意贾米森上提挡拆。
借掩护突破！安东尼被贾米森挡住，补防的是法里德。
吴道加速冲向禁区，法里德全力封盖——但吴道这不是上篮，而是传球！
他手腕一抖，球从法里德腋下穿过，飞到跟进切入的欧文手中！
欧文接球，面对空篮，轻松上篮！
骑士 97:97 掘金
时间：2分03秒。
又平了！
掘金叫了暂停。双方球员走下场时，汗水已经把地板打湿。
吴道坐在长凳上，眼前阵阵发黑。队医给他戴上氧气面罩，他贪婪地呼吸着。
“最后两分钟。”斯科特教练在白板上画着战术，“我们要打成功率。吴，你还能坚持吗？”
吴道点头，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斯科特看向欧文，“凯里，最后两分钟，你主攻。吴，你负责组织，找机会。”
暂停结束。最后决战。
掘金进攻。安东尼在低位要球，背打吴道。靠打两下，转身跳投——
吴道全力封盖！指尖擦到！
球偏出！希克森抢下篮板！
时间：1分38秒。
骑士进攻。欧文控球耗时间，直到进攻时间剩10秒才启动。他借吴道掩护突破，吸引包夹后分球——
吴道在三分线外接球！面前空无一人！
起跳，出手。
百事中心两万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球在空中飞行。
吴道落地时，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但他稳住身体，眼睛盯着篮筐。
“唰！”
骑士 100:97 掘金
时间：1分11秒。
骑士领先3分！
“啊啊啊！”骑士替补席疯了！
掘金叫了最后一个暂停。吴道走下场时，感觉世界在旋转。他坐到长凳上，队医赶紧过来检查。
“心跳140了！”队医脸色发白，“你必须下场！”
“不。”吴道摇头，“最后71秒，我要打完。”
斯科特教练看着他，眼神复杂：“如果出事……”
“不会出事。”吴道说，“我保证。”
暂停结束。最后71秒。
掘金进攻。安东尼接球，面对吴道的防守。时间一秒秒流逝：24秒、23秒……
这次安东尼没有选择单打，而是叫了劳森的挡拆。借掩护摆脱吴道，直杀篮下！
希克森补防！安东尼空中对抗，抛投——
命中！
骑士 100:99 掘金
时间：52秒。
骑士进攻。欧文控球耗时间，掘金开始犯规战术。时间剩28秒时，吴道接球被犯规，走上罚球线。
百事中心的嘘声震耳欲聋。吴道站在罚球线上，感觉手在抖——不是紧张，是体力透支。
他深呼吸，回忆训练时罚球的感觉。
第一罚——命中！
骑士 101:99 掘金
第二罚——也中！
骑士 102:99 掘金
时间：26秒。
掘金没有暂停了。劳森快速推进，前场找安东尼。安东尼接球，三分线外一步直接出手！
吴道扑上去封盖——
球进！
骑士 102:102 掘金
平了！时间：18秒！
骑士还有最后一次进攻机会。斯科特叫了暂停。
更衣室里，所有人都在喘气。吴道坐在椅子上，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他凭着本能说：“把球给我。”
“你确定？”欧文问。
“确定。”吴道说，“安东尼会以为你要打最后一攻。我跑底角，你给我球。”
战术安排。暂停结束。
最后18秒。骑士边线球。欧文接球，控时间。时间剩8秒时启动，突破——
掘金果然包夹！欧文分球！底角，吴道接球！
安东尼扑过来封盖！但吴道没有投篮——他做了个投篮假动作，晃飞安东尼，然后运球向里一步，中距离出手！
时间归零。
球在空中飞行。
吴道出手后就倒在了地上——体力彻底透支。
他看着球，看着篮筐。
“唰！”
球进！灯亮！
骑士 104:102 掘金
骑士赢了！
百事中心死寂。然后，响起零星的掌声——那是给吴道的。
吴道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肺部像火烧，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但他在笑。
安东尼走过来，伸手拉他：“你赢了。”
吴道握住他的手，被拉起来：“差点死了。”
“但没死。”安东尼笑了，“走，换球衣去。”
两人走向球员通道。交换球衣时，安东尼说：“你知道你让我想起了谁吗？”
“谁？”
“年轻的科比。”安东尼认真地说，“不是技术，是那种研究比赛的劲头。当年科比为了防我，看了我所有的录像，连我系鞋带的方式都记得。你现在就是那样。”
吴道愣了愣。
“保持下去。”安东尼拍拍他的肩，“你会成为这个联盟的麻烦——大麻烦。”
两人拥抱，各自回更衣室。
骑士更衣室里，狂欢正在进行。欧文把冰水倒在吴道头上，贾米森在唱跑调的歌。
但吴道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安东尼球衣。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完成高难度对位】
【对位对象：卡梅隆·安东尼（S级）】
【获得对位经验值：1200点】
【【死亡缠绕Lv4】升级成功！】
【新技能解锁：【进攻模仿Lv1】】
【效果：可短暂模仿对位对象的招牌动作，成功率+20%】
吴道闭上眼睛，笑了。
这时，手机震动。是科比发来的短信：
“听说你把我教的东西用上了？干得不错。但别忘了，真正的考验在圣诞节。我会在洛杉矶等你。”
吴道回复：
“我会准时赴约。”
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丹佛的夜空，星星格外明亮。
下一站，洛杉矶。
圣诞大战。
科比。
真正的考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