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这个人不喜欢一直拿着别人的把柄，我更坚信，自己取得足够的利益，才能让对方放心我的嘴巴会很严。”
“可我也希望你明白，这件事的前提是，我不想干死你。” 林凡再次发挥着他不急不躁说狠话的本领，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番话听得苏尘缘脸色发青，手指悄悄攥紧了身前的衣袍，指节泛白。
“你觉得我是个隐患，我也觉得你是个隐患，保不齐你哪天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就要做了我。”
“所以，老头啊，我要和你利益绑定！” 在思考完 dVd 这一构思后，他看待苏尘缘的心态也变了，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此人不缺钱财，却无有身份的子嗣，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顾熙柔身上。
这样的体量，他真干不死，郭万都是靠和古神教捆绑到一块，有梦族和余族两家联手，才无可争议地消灭了一个文坛泰斗。
苏尘缘是什么人？相当于你去春秋时期要砍死孔子，他弟子遍布天下，身后跟着数千忠心耿耿的学子，你就说这些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吧？
学者爱抱团、爱逐利，因为学习本就是为了突破自身壁垒，本质上是为了自己活得更舒坦；如果能在更舒坦之上再做些好事，那自然最好，但终究是顺带着的。
而根据《孙氏春秋》中 “干不死的都是朋友” 这一大章里的一项实战案例：当你掐着对方的明确把柄，却无法击溃对手时，不妨主动提出利益绑定。
这是一层双向保护，让他适当进入你的计划，绑定成一条利益马车，在这条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极大程度上避免因知道 “黑料” 而被人买通手脚的问题。
果不其然，听到林凡主动提出的合作，苏尘缘惶恐的神情明显好了些，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额角的冷汗也收了些：“小友，你的意思是......”
“我有个点子，你觉得有搞头，就一起来挣点好钱，少扒拉女拳那点恶心玩意。”
随着他侃侃而谈，修真界的 dVd 这一设定被提了出来：影院、影楼、电影制片，一切的起点，就从顾熙柔开始。
他出人和资源，用留影石做出修真界第一个 “企划项目”《小熙柔的女扮男装日常》。
作品将会记录顾熙柔女扮男装时期，体验男性视角的一切：其中包括相亲这一步骤，更包括去体验那些没有女性岗位的行业，感受其中的压力。
而这一切都将被完整记录，并根据最终成果制作成第一张影片。
至于苏尘缘要做什么？
由天玄书院牵头研究修真界的 “电视”，初版电视的功能很单纯，就是留影石的投放镜。
但这只是星璇人民进步的第一步，至于今后能发展出什么，由于林凡不懂三原色，也不知道电视机图像的构成原理，就只能留给星璇一代代人民的智慧去探索了。
利益分配方面：林凡占名义上的技术股，三七分成，每售卖一台电视、一颗影片留影石，利润返给他三成，剩下的归苏尘缘分配。
这项提议虽说想得草率，可两人都在商业领域吃过见过，深知学府投资的优势在于廉价：想想看吧，一个大项目你招人来做，得花大价钱，尤其是技术开发的费用，烧钱如流水。
学生就不一样了 —— 我这儿有一个和你们专业对口的项目，搞出来了能青史留名，这帮学生怕是挤破头都想来，别说给的钱少，就算让他们带资入组都愿意啊！
前者是单纯的社会利益交换，后者却是能提升名气的绝佳平台，两者的核心利益根本不对等。
说一千道一万，你天玄书院做这笔自主营收的项目，帝国律法不管，还能赶上一波新风口，这几乎相当于在教育领域之外，又添了一个潜力无限的伟大项目。
苏尘缘光是想想就懂了：以前看个新鲜玩意得去特定场所，现在买块留影石、一台电视回家就能看，甚至还能一边那啥一边看，至于是哪啥，懂得都懂。
这层利益绑定的妙处在于，苏尘缘的投入成本小，但运作能力强，有天玄书院的天然免费劳动力，还能和各地的场子做深入合作；若是做得好，能拿到人皇的赏赐，借机在皇城多薅点羊毛。
也难怪林凡这小子要找老夫合作，他是彻底看透了里面的利益链条，搞懂了这些弯弯绕啊！
心念至此，他看向对方的眼神变了，先前刻意伪装的惶恐褪去，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与权衡，城府毕露，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猜疑。
“林大人，那我家熙柔这边......” 他已然认可了合作，问题自然落到了妹妹和女儿身上。
见对方没给回应，他赶忙补充：“大人，我这辈子就是为她活，她能健健康康的，对我来说比天都重要，我求求您，可千万不要杀她呀！” 他的语气中已经没了急躁，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难掩眼底的急切，不过实际上只是想让对方快点给个准话，才刻意多说了些废话；都谈合作了，怎么可能还会弄死你闺女？
“哼，急什么？” 林凡轻嗤一声，“顾熙柔这小妹妹吧，很多问题想得太少，典型被书本学傻了。你也说了希望她健健康康活着，但她活得也太浑浑噩噩了吧，老头？”
“你也是文人表率、文坛泰斗，我不信你不懂女拳的危害，只是你不敢碰、不愿做罢了。”
“当这些知识无意识地荼毒了一众女性，她们变得势利、自私、没有贞操，会不会为了一件衣服就去行出轨之举？”
“会不会因为买不到一支唇膏就对爱人心生抱怨？老头，你也是个糊涂人。”
苏尘缘有些红了脸，耳根发烫，下意识地避开了林凡的目光，其实有些时候，上位者是听不到下方群众心声的，而林凡的话，恰好代表了他听不见、或不想听的声音。
“你别老在这皇宫里坐着，也出去走走。当你走入市井、游历天下后，才会对很多事不再墨守常规。”
“当社会中的女性对男性的标准只有金钱二字，我不敢想象这个世界的男人又得坏成什么样。教书育人之本，在教人向善；倘若你输出的女人全是想着怎么往上攀，男的全都想着怎么做大做强，谁才是社会之毒瘤、国朝祸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