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而过的山风吹动着太虚门前的青石台阶,掀起了吕阳那件稍显宽松的道袍衣摆。站在一旁的守门弟子满脸疑惑地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毫无征兆就冒出来的少年来:只见这少年年纪轻轻,但却有着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尤其是当他注视过来时,那种仿佛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沧桑感更是让人不禁心生忌惮之意。
这位师弟......守门弟子刚想开口询问一下对方身份和来意,然而话还没说完呢,他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似的,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与此同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原来就在刚才,吕阳只是用手指轻轻一挥,一道灰色气息便如同闪电一般激射而出并迅速钻进了守门弟子的眼睛里。眨眼间,这名守门弟子原本清明无比的目光变得呆滞无神起来,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般直直地杵在那里。
而此时此刻的吕阳则早已身形一闪,化为一阵轻风飘进了太虚门内,并朝着功德堂所在的方位疾驰而去。因为就在他脑海中的前世记忆完全复苏的那一刹那,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藏于自身丹田处的那本神秘《轮回契约》正在与位于功德堂最深处的某样物品产生某种奇妙的感应......
功德堂暗阁
功德堂侧殿,檀香袅袅。当值执事低头翻阅着名录,忽觉微风拂面,抬头时只见个面容普通的少年站在案前。
“新入门弟子吕阳,领本月俸禄。”少年声音平静。
执事蹙眉翻找名录:“入门弟子名录并无……”话音戛然而止。少年指尖按在名录某处,墨迹诡异地重组,浮现“吕阳”二字及入门年月。
“幻术?”执事警觉后退,袖中传讯符刚要捏碎,却撞上层无形壁垒。整座侧殿已被灰色结界笼罩。
吕阳踱步至东墙壁画前,画上仙人抚琴图的琴弦突然崩裂三根。墙体无声滑开,露出暗格中悬浮的青铜账簿——封面烙印着与《轮回契约》同源的星陨暗记。
“果然在此。”吕阳抚过账簿冰凉封皮。前世记忆如潮涌来:此物正是系统在此界的中枢化身,所有寿元贷契约的源头。
账簿突然自动翻页,显现出血色文字:
【检测到异常变量介入】
【启动清理程序:太虚雷罚】
殿外晴空骤暗,紫色雷云翻涌。吕阳却轻笑出声,指尖灰气没入账簿第七行某处符文。雷云瞬间消散,账簿剧烈震颤,封皮裂开细纹。
“用我教的阵法反噬我?”吕阳并指如刀,竟生生撕下写有“吕青阳”名字的债页。纸页在灰焰中化作青烟,远在万里之外某个边陲小镇,卧病多年的吕父突然咳出团黑血,苍白面色渐转红润。
往生崖秘辛
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之上,但却只有半边残缺不全;繁星点点闪烁其中仿佛镶嵌进去一般美丽动人令人陶醉不已!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往生崖这个禁地之中此人便是吕阳他身披一袭黑袍随风飘扬宛如鬼魅一般神秘莫测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应该巡逻守护此处禁地的弟子们此刻竟然全都如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里就好像时间在这里已经凝固成为一片死寂灰暗之地没有丝毫生机可言!而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底部则有一汪寒冷刺骨的水潭静静地躺在那里水面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着天空中的那轮残月显得格外凄凉孤寂!
只见吕阳一步一步慢慢地踏上了水潭表面他的步伐轻盈飘逸仿佛踏着水波行走但又似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而且更神奇的是他每迈出一步都会引起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这些波动相互交织汇聚最终形成了一幅巨大无比复杂难懂的图案而这幅图案竟然恰好契合了周天星斗运转之妙可谓神来之笔!
终于当吕阳踏出最后一步正好踩在了水潭中央那片月影之上时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整个水潭突然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样从正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然后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下面隐藏着的一条通往地心深处的石阶道路!这条石阶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延伸到何处去了给人一种无尽深邃之感!
沿着石阶一路往下走大约数百级之后便来到了一座圆形的墓室里面这座墓室非常宽敞四周墙壁光滑平整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和图案看上去年代十分久远历经沧桑岁月洗礼依然保存完好可见当时建造者用心良苦技艺精湛!
在墓室正中央摆放着七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椁它们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依次排列整齐每个棺椁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使得整个墓室充满了一种诡异而迷离的氛围!吕阳走到其中一具棺椁前轻轻抚摸着棺盖上那颗闪耀着星光的星陨宗徽记突然间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前世的种种记忆开始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地在脑海里翻腾起来……原来这七位躺卧在水晶棺椁中的人物正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首代寿星使者他们曾经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可是后来不知为何竟然被那个神秘的系统抽取掉了全部寿命并将其身躯制作成阵法核心永远镇压在此处作为这世间轮回流转的关键所在!
东首棺椁突然滑开,露出通道。通道尽头是间布满晶壁的密室,墙上流转着此界众生的寿元数据流。正中玉台上,躺着个被锁链贯穿胸骨的青年——面容与吕阳有七分相似。
“你来了……”青年睁眼,瞳中星芒黯淡,“我等你……141轮回了。”
系统真相
青年自称星玄,星陨宗最后任守阵人。当年系统失控反噬,他被迫将魂魄融入大阵,成为维系此界不崩的“活阵眼”。而万寿阁,不过是系统培育的傀儡,用以收集众生寿元维持大阵运转。
“但系统……并非死物。”星玄咳着血沫,“它生了灵智……想用众生寿元……重塑肉身。”
墙上数据流突然暴走,凝聚成银白人脸:“星玄,你话太多了。”
密室剧震,锁链如毒蛇袭向吕阳。吕阳不闪不避,任锁链贯穿肩胛——伤口流出的却是灰色数据流。银白人脸首次露出惊容:“你已非血肉之躯?”
“轮回141次,早该悟了。”吕阳握住胸口的锁链,灰焰顺链蔓延,“肉身只是皮囊,归墟才是本源。”
灰焰过处,锁链节节崩碎。星玄胸骨间的阵眼核心暴露出来——竟是枚残缺的灰色晶体碎片!
“原来你藏在此处。”吕阳轻笑。前世他苦寻不得的晶体最后碎片,竟在系统核心中温养。他并指刺入自己眉心,取出枚完全相同的碎片。两枚碎片相触的刹那,整间密室被灰白光芒吞没。
因果了结
光芒散尽时,吕阳独立往生崖顶。手中灰色晶体已补全最后缺口,流转着圆满道韵。崖下云海间,可见太虚门各处腾起道道流光——系统崩溃导致禁制消散,被困多年的老怪纷纷破关而出。
“乱局将起,正好清算。”吕阳俯瞰山河,眸光冷冽。前世种种恩怨,今生必要讨回。尤其……那个将他推入轮回的叛徒。
他袖中滑出半块残玉,正是星漪前世所赠。玉上温度未散,昭示着伊人已转世重生于此界某处。
“这次,换我护你。”吕阳握紧残玉,纵身跃下云海。身后朝阳初升,照亮他渐次化作灰晶的瞳孔——归墟道体大成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