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抬杠把这本书的消息告诉了汶川人,汶川人又把这事告诉了马大狗,我老实地不会说假话,但我已经开始觉察与担心,因为我的老实,而酿成大祸,我害怕死了。
比你这一本书多的多了,我到俺舅那儿看时,俺舅对俺说:
这些书你随便拿,随便看。
俺都没有拿。
老抬杠的话,一下像一盆凉水一样浇在了我的心上。
我心中的那一点混乱的热气,就像一块烧红的铁,突然遇到了,冬天的冰块一样,让我难受极了!
老抬杠,立刻把这一消息传到了另一位同学汶川人的耳中。
汶川人见着我就笑着问我:
山娃子,我听说你那有一本《一把梳子》的书。
我听到了这样的话,我的头就像炸了一样,我知道,我连一丝一毫的假话都说不了!
我也知道,正因为我不会说一丝一毫的假话,而会给我带来巨大的灾祸!
但我心中却从来没有发现与承认我,而且非常极端的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我的心这个时候更是慌的不像啥。
我知道这事,肯定是老抬杠说的。
因为在这样的事根本就见不得这样的环境之下。
我听到这样爆声的话,我就立刻感到、我看到了不好,我甚至听到了那枪膛上的声音!
但我究竟不知自己该怎样去确定,去怎样面对,我强烈的嫉妒那些面对能力很强的人,因为我太懦弱了。我不会,我就会嫉妒这些。
他们会脸不红不绿的笑着给你说假话,他们却必须得到生活的宽容,并且融入到了一个只有买门票才能进入到一个正常的生活的领地。
而我怎么从心底里被一种,我确实研究不透的生活环境给吓的,在我所恨的人跟前必须去说实话。
就像我已被一种天性所捉弄,在不停的大灾难面前,只有实话才得以在那么窄的窄缝中成活!
而这样的实话也同时像泥沙一样,冲进我的血管,冲刷着我的心灵。
我的脸在这样的问话下,一下红透了。
就像我怎么变成了一个爱做鬼的人了?
是的,我有一本这样的书。
我依然心中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血气的样子,这样自豪地说。
就像我总会忘记我是拿着别人的屁股给自己挡脸,我总会那么由不住自己去表现自己的虚伪时,而越俎代庖,我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灾难,同时也会连带刘树人与他的家人。
走吧,你去把你那本书拿上,我带你到单身宿舍去,人家马大狗想看一下。
我像是那么急着入粪的土一样,快速的跑到楼上拿上了那本书。
就像我在这个时候便立刻会像哭一样难受。
为什么我不会说假话?为什么不会包装自己?
心里飘浮着一种强烈的,不知道为什么的愿望!
为什么生活中的一点响动都会成为我的心,强烈共鸣的原因!
我的心,究竟怎么啦?
我的头脑究竟怎么了?
我已感觉到假话能够保护我!
但我说了假话,我的脸就会彤红,我的全身就会发抖,我的身上全部都会瘫软,立刻就会让任何人发现,我又不得不承认我说假话了,我的心反而会伤的更厉害。
我在这样的生活矛盾中,我的心简直就和烧焦了一样,没有人让我确定生活中的话,应该怎样去说?我只能选择老老实实的说话,老老实实的做人。
我听到这么一个与鬼一样的名字,我的感觉极为不好。
我从来没有跟汶川人打过交道,他那脸上的坚硬,与他那坚定会耍赖的心一样。
他很少笑,我在心中不知为什么看不起这个人。
就像我对生活碰撞的任何人都会产生强硬的气一样。
就像我在对生活失去面对时,我也只有去做这种,我永远不值得低落人了。
但汶川人的笑就像硬硬的铁脸立刻盖上了一层彤红颜色的,让我感到与绵软可爱的纱绸布一样,那么显得可爱。
我拿着这本书。那么高兴,那么炫耀自己,那么觉着自己一生的失意在这样的时刻能够得到弥补,我依然在我一生中,在我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里,从那楼上蹦跳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