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本能散去,而就在这时,人高马大的大岩,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对着八宝的大腿按着就是两刀,刀刀见底。
“草泥马,我看谁敢动!”
梁峻玮已经被干的瘸腿走路了,但枪端的依旧很稳,一直在最后面掩护着赵振皓几人。
“你个狗篮子,我在问你一遍,五千一平拆,再赔我兄弟五十万好使不好使!”
八宝迟疑了一下,为什么迟疑?因为这事他做不了主,他今天要是答应了,饭碗没了不说,也会被老黑家排斥在外,以后啥活都没有了。
“兄弟,兄弟,犯不上,真犯不上,咱好好说!”
“草泥马,你给你机会你也不重用呀,按住他!”
赵振皓怒吼一声,脑门上青筋暴起,扔了缠在手腕上的片刀,改为双手紧握军刺。
“别!”
“去你妈的,我看我要不干死几个,华耀在延市是站不起来!”
“噗呲!”
众人再次退后几步!“
抽刀,再捅!“
“噗呲!”
众人再次后退。
“噗呲!”
接连三刀,三刀全扎肚子上了。
事后有一个在场的小伙曾酒后说过这样的话。
“草泥马,这个马力足,哪个马力足,华耀那个赵振皓才踏马是马力足,四个人,砍跑我们几十人。”
“怂?”
“人家下车就搂了两枪,干起来后,都跑出去了,愣是调头又杀回来了!”
“八宝非装犊子,不服软,你知道咋死的不?”
周围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一脸好奇。
“见过过年杀猪吧,八宝就是被绑着的那头猪,赵振皓就是屠夫,三刀呀,全扎正地方了,刀都扎折了,不然还得捅呢!”
“那完全就是奔着干死他去的,操他妈的,你们说碰见这样的,谁能整得了?”
是的,八宝死了,当场就死了。
周围的人也全跑了,一个都没剩下,连车都没要!
赵振皓喘着粗气,脱下外套捂着自己脑袋上的伤口,费力的抽着胳膊,拨通了阿闯的电话。
“哥,完事了。”
“操,是不是在烂尾楼呢,我过去!”
“装逼这个没了,我亲手干的,还有一个应该也够呛了!”
赵振皓压根就没寻思跑的事,在这一点上,何为担当那真是不用在强调了。
并且我也认为,就这样的人,不走这条路还好,但凡要走这条路,那哪怕就是不跟着我顾野吃饭,在其他家,肯定也错不了。
有脑子,有魄力,不缺担当,马力又足,这样的人,那个大哥不喜欢?
而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后来者居上,成为华耀三代头马!
………………………………
医院,李虎这边。
当他得知八宝死了的时候,就知道事大了。
因为他指使八宝去阻碍拆迁,并且开枪的事情,并不是啥秘密,八宝身边的几个兄弟都知道。
如果是小打小闹,那这事没人管,估计老黑知道了都不会在意。
可现在死了人呀!
高铁项目全省都在配合推进,事情起因发生在拆迁区,如果这事露了,那官口会怎么想?
官口会认为,你这是借机发财,给高铁项目制造难点,妥妥的涉黑行为呀!
而至于火拼死的人,那更是要算在他的头上,因为没他这么搞,死不了人,更不会引发什么火拼事件。
当然了,赵振皓等人也好受不了,毕竟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行凶,要没点手段,还真不好过关!
犹豫再三,李虎选择了出院,是的,先走。
这边没跟医院打招呼,也没找家里人,而是火速联系了好兄弟姜海平。
二十分钟后,一辆挡着牌照的商务,接走了李虎。
去向不明。
…………………………
另一头,我这边。
在得知消息时,我也是嗷嗷震惊,前几天我还夸赵振皓稳当呢,这怎么突然就爆发了,干死俩,重伤好几个,还动了枪……
“你们呀,就是盼我不死,草泥马,谁有速效救心丸,赶紧给我整两粒,我这个心脏!跟着我遭老罪了呀!”
阿闯语气激动的开始给我解释前因后果,具体怎么回事。
事发都三个小时了,赵老疯为啥抬价,八宝又为什么掺和进来,阿闯早就调查的明明白白了。
我一听这么回事顿时更加上火了,但同时也很愤怒。
踏马两次了,我都挺给面子,这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真当我顾野好欺负呀!以为自己在延市有关系,就能按住我呗?
“这帮傻币呀,我是真不知道他们脑瓜子里面都咋寻思的,撒一句谎我都不是人的,这是跟咱较劲呢,还是跟省里一把较劲呢呀?”老陆十分震惊的插了一句,随即一句磨叽话没有,也没管现在这个时间,当着我的面就把电话给朱汇海打过去了。
“领导,我是小陆,出点事,因为拆迁,我们谈了好几次,都不松口,对面弄了一帮社会闲散人员开枪打了人,是,是搞得不好看,但没办法呀,对面张嘴就要七千一平,这不是钉子户了,这是明抢呀!报警?呵呵,人家能这么干,那肯定是有点门子呗!”
电话那边得朱汇海一听这话也是气炸了,现在他们部门是核心,全省都在配合呢,结果其他地方没出事,他亲自安排的这边率先出事了,咱说,这是打谁脸呢呀!
“谁动手了,谁就去自首,配合官方,别有任何抵抗情绪,我现在就给李书记打电话。”
“啪嚓,电话挂断!”
……………………
另一头,老黑这边。
他接到电话后,就开车去找李长渊了。
得压,这事要爆出来,那踏马就全完犊子了。
“长渊,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事能不能往下压压,我去跟顾野谈!”
李长渊捂着脸,上面还有明晃晃的手掌印呢!
“你踏马也帮我问问那个叫李虎的,他是不是吃疯狗币了,作死呢是不是?刚才我爸当我面接的交通部一把的电话,你知道人家怎么说的吗?”
老黑沉默着没说话。
“人家说,要么高铁项目绕开延吉吧,下面的项目组反应说在延市做项目,人身安全没法保证。”
老黑倒吸一口凉气,依旧沉默。
“黑哥,平时搂得还不够多吗?就是少一口吃的都不行呗!你们这么办事,让我怎么压呀?”
老黑无力的辩解道:“死的两个不是我公司的,只是跟我关系比较近而已。”
“那踏马是不是死了?人家是不是得查为啥死,但凡查出来,你怎么解释?”李长渊激动的口水横飞,不停拍打着车座子:“现在,你赶紧联系那帮参与火拼的傻币,把口供统一的,先给你摘出去,华耀那边的人现在就在分局呢,人家说了,这踏马是正当防卫,是自卫,并且还联系了记者要采访呢!”
老黑只觉得眼睛开始有些花了,天旋地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