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凤仪楼的喧嚣彻底沉淀在夜色里,廊下灯笼只剩零星几盏,昏黄光晕将两人相牵的影子拉得缱绻绵长。
洗漱过后,嫣曦正用软巾擦拭湿发,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谢辞已牵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得烫人,眼底藏着化不开的缱绻笑意:“带你去个地方。”
穿过寂静回廊,后台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月光透过天窗倾泻而下,给散落的道具、斑驳的妆台镀上一层银纱,白日里的脂粉香与戏服熏香交织成淡淡的暧昧气息。
谢辞松开她的手,转身从屏风后拖出两个衣箱,第一个打开时,湖蓝色戏服映入眼帘——正是白日他唱《牡丹亭》时所穿,折枝梅花绣纹在月光下流转着柔光,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墨香。
“我先换。”他声音低沉,指尖解着常服盘扣时,目光却始终黏在嫣曦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炽热。褪去长衫的瞬间,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脊背线条,玉带束腰时,湖蓝色戏袍贴合着肌理,添了几分清雅又魅惑的韵味。未卸尽的眉妆晕开些许,眉眼间的柔情浓得能滴出水来。
嫣曦看得心头发烫,刚要移开目光,就见他从另一个衣箱里取出一件月白道袍。云锦布料柔滑似水,领口绣着细密银线云纹,正是她偏爱的样式,还带着淡淡的檀香。“试试?”他递过来时,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掌心,“白日里就想,湖蓝配月白,该是多登对。”
嫣曦咬了咬唇,接过道袍躲进屏风后。褪去中衣的瞬间,肌肤触到微凉的锦料,却因他的目光而泛起热意。
系带时指尖微微发颤,刚整理好衣襟,屏风外就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催促:“好了吗?让我瞧瞧我的俏娘子。”
她轻轻走出屏风,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谢辞的目光从她发顶扫到裙摆,眼底的笑意愈发浓郁,像是盛满了漫天星辰:“果然好看,月白衬得你肌肤胜雪,比戏文里的仙子还要美。”他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领口,银线云纹在指尖流转,“这道袍,本就该是你的。”
嫣曦的脸颊烧得滚烫,下意识拢了拢衣袖,却被他握住手腕。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带着墨香与熏香的混合味道:“还记得白日里唱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廓,声音沙哑得勾人,“每唱一句,心里想的都是你。”
吻落下来时,带着熟稔的珍视与压抑不住的热切。嫣曦的呼吸瞬间紊乱,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自然地陷入他乌黑的发间——没有初次的生涩,只有默契的沉沦。
他的吻滚烫而缱绻,从唇瓣辗转至颈间,落在那些他熟记的敏感处,留下细密的吻痕,指尖轻轻扯开她的道袍系带,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每一个弧度都契合着彼此的习惯。
湖蓝色戏袍滑落肩头,与月白道袍交织在一起,在月光下晕开层层涟漪。谢辞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掌心抚过她的脊背,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浓烈的爱意与熟悉的温度,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嫣曦,”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带着哽咽,“这样抱着你,才觉得日子是踏实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放在铺着软垫的戏台边缘,月光洒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泛着柔润光泽。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眉尖、眼尾、鼻尖,再回到唇瓣,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缠绕,带着彼此熟悉的气息,愈发缱绻。
嫣曦的身体渐渐软下来,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溺,指尖紧紧抓着他的戏袍,不再是初次的试探,而是全然的依赖与安心。
空旷的戏楼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与彼此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默契得无需多言。
衣袂翻飞间,湖蓝与月白缠绕,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拉得很长。
谢辞的手掌抚过她的肌肤,每一处都带着虔诚的珍视,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动作带着依赖与眷恋,诉说着满心的爱意,每一次摩挲都契合着他的节奏。
“原来爱到深处,每一次拥有,都像初见时那般滚烫。”他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与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往后余生,你永远是我的妻,我的命,我的一切。”
嫣曦睁开眼,望着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轻轻点头,声音轻得像梦呓却无比笃定:“我也是,谢辞,此生此世,只属于你。”
月光流转,戏台上的衣料散落,爱意在空气中弥漫。这一夜,凤仪楼的戏台不再属于万千观众,只属于他们两人,见证着彼此愈发缱绻的深情与圆满,直到晨光微熹,都不愿松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