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扬：“那是自然，当年我还指点过他不少事情呢！”
这句话像一阵风，吹进了两位年轻警员的心里。李柏翘目光灼热，急忙开口：“曹Sir，我能拜您为师吗？以后一定尽心尽力跟着您干！”
毕竟，洪Sir只听了一句话的提点，就坐上了警务处处长的位置。
自己虽然没那么厉害，但若能长期得到曹Sir指导，升到高级督察应该不难。
再说，自己的能力也不算差。
“想拜师？”曹大华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侧头，神情淡然，“得看你们有没有诚意。”
“曹Sir，今天这些东西我们不要了，全归您！”李柏翘激动地表态。
“嗯……以前洪Sir还特地给我买过咖啡。”曹大华摸了摸下巴，似在回忆。
“这没问题！从明天起，我天天给您带咖啡，亲手送到您桌上！”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心，那以后就算我徒弟了。”
洪天龙如今成了全港市民心中的英雄，无论老少，无人不知。
尤其是年轻人，几乎把他当成偶像。
在他出现之前，港岛的青年大多看不起警察这份职业。
受黑帮影视影响，不少人宁愿退学加入社团，图个快意江湖。
洪兴、联胜也因此迅速壮大，短短几年，街头古惑仔人数竟达数万。
那时甚至有家长训斥孩子：“你要去读书？不怕天打雷劈吗！”
可自从洪天龙接连破案，平定多起重大治安事件后，风气悄然改变。
一些年轻人开始回归校园，目标明确——考进警校。
他们口中常挂着一句话：“我要成为像洪Sir那样的人，守护这片土地。”
更令人震撼的是，他促使瑛国首相与美力尖总统亲赴港岛道歉并取得成果。
这件事之后，民众对他的敬仰达到了顶峰。
警校报名人数暴增，是往年的三倍还多。
黄竹坑警校一时无法容纳，只好提高录取门槛。
此举却引发舆论哗然，市民纷纷致电投诉，要求公平招生。
警队的举报专线几乎瘫痪，大量职员因不堪负荷接连离职。
为应对困境，警方公开宣布：未来两年内将扩建黄竹坑分校，目标是让所有怀抱志向的青年都能顺利入学，走上正途！
消息一经传出，社会情绪才逐渐平稳。
……
正当执法部门稳步前行时，地下势力却日渐式微。
铜锣湾长乐社的头目飞鸿，独自坐在自家酒吧角落，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没过多久，一名手下匆匆走进来。
“有结果了？”飞鸿抬起头。
“老大，人带来了！”那名手下满脸堆笑，弯着腰凑上前。
“哦？总算办成一件像样的事。”飞鸿眉头一展，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过去两个多月，自从洪天龙升任警司，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重返校园，不再向往街头打拼的生活。
再加上数月前一场激烈冲突，导致长乐社团元气大伤，尤其是铜锣湾这一支系，新人几乎断绝。
上头已有风声：若再无起色，堂口可能直接裁撤。
飞鸿压力如山，只好命令手下四处物色人选，甚至叮嘱他们态度要温和，不能吓退来者。
可成效寥寥。
直到洪天龙坐上警务处处长之位，接连让美力尖总统与瑛国首相遇挫，他在港岛年轻人心中的地位已近乎传奇。
近几日，连一个愿意接触社团的青年都找不到，飞鸿怎能不焦？
好在，今天总算有人上门。
他激动不已，决定亲自接待这批“新血”。
“快，请他们进来。”飞鸿从沙发起身，整理发丝，拉平衣领。
他的神情不像是审人，倒像是去见考官，略带拘谨。
片刻后，手下弓着背，满脸讨好地引三人入内。
飞鸿定神一看，脸上的肌肉瞬间僵住。
跟在后面的，竟是三个穿着匡威旧鞋、裤脚一高一低的中年男子。
他分明在街市卖菜摊前见过这几张脸！
“我 丢！你带菜贩子来充数？你说这些人是新人？！”飞鸿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手下的头顶。
“真是他们啊，飞鸿哥……实在没人了，我只能找这些愿意来的……”
街边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菜贩挺起胸膛，对着飞鸿大声说道：“我有三件事绝不干。一是违背良心的事不碰，二是耽误正经营生的不接，三是又脏又累的活儿免谈。你要是能答应这三条，我们几个就跟你进社团。”
飞鸿一听，气得脸色发青：“走！全给我滚出去！”
“不加入就算了，吼什么吼？”三个大叔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转身离去，背影满是不屑。
飞鸿站在原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连这些市井老人也瞧不上自己的组织，这社团还能有前途吗？
港岛这一摊子，怕是真的没救了。
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洪天龙只凭一人之力，便让整座城市的秩序焕然一新，实在让人叹服。
警务处会议厅内，气氛肃穆。
洪天龙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手里摇着一把蒲扇，嘴里抱怨：“这天热得离谱，简直要命。”
徐永基笑容可掬地凑上前：“林处长，要不要我来帮您扇两下？”
“不必。”洪天龙一口回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顺手把茶叶渣吐在地上。
刘杰辉盯着那一小堆残渣，嘴角微微抽动。
堂堂警务处长，举止竟如此随意，毫无架子可言，真是放得开。
他转头瞥见徐永基那副殷勤模样，心中更是窝火。
此人前些日子还和自己一同批评洪天龙作风粗野，如今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点头哈腰。
徐永基，你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早知你是这种人，我当初就不该信你是个正直的警察。
等所有人到齐，刘杰辉拿起文件起身汇报：“本月报考警校的人数暴涨，从以往的五百人飙升至八千，趋势仍在上升。若只增设一所分校，恐怕远远不够。”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洪天龙，期待他拿个主意——毕竟，这场热潮正是因他而起。
洪天龙摆摆手：“瞅我干嘛？大家一起出主意，别想让我一个人扛事。”
他指了指徐永基：“老徐，你说说看。”
徐永基立即回应：“再建一所分校，是最直接的办法。”
“这话在理。”洪天龙点头认可。
刘杰辉马上反驳：“建校需要大笔资金，财政上根本吃不消。”
话音未落，洪天龙已向秘书要来电话，拨通后简短道：“阿财，打笔钱过来，警务处要多盖几所警校。”
电话挂断，全场鸦雀无声。
阿财？莫非是财务司那位掌权的财爷？
谁也没想到，他竟能一句话调动财政资源，无声无息间，权力格局已然改写。
总督之下，依次为三司，再往下才是警务处。
财务司司长人称财爷，在体制内地位极高，仅次于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