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赵家眼里,樊胜美是个很好的选择,儿子也正好喜欢,就随他折腾去了。
赵承宇唯一用上的心计,大概就是将追求樊胜美的事儿,搞得有点轰动。
至少,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基本上是人人都知道,赵承宇喜欢樊胜美,是很正式的喜欢。
看得懂的人只会觉得赵承宇有眼光,在看不懂的人眼里,如此正式的追求,也无形为樊胜美加码。
毕竟在很多人的眼里,樊胜美优秀,但发家的时间太短,当初也是靠着秦氏集团。
没眼力劲儿的人,看不明白,但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眼高于顶的富二代,富三代多的是。
樊胜美即便是不在意,但是也要维持一定关系,在某些时候,她不介意他们那种自己是靠秦氏的想法。
毕竟不论是什么时候,秦钰恒都公开表示他就是樊胜美的后台,他也愿意为樊胜美背书。
随着时间的发展,樊胜美看秦钰恒就像是回到了封建社会。
当初的他们,像是一同奋斗的姐弟,他是太子,她是公主,她为他的登基出力。
可是如今秦钰恒已经“登基”,掌握了秦氏集团的财政大权。
对她也已经论功行赏,将易泰给她,算是给她的“封地”。
但是,实际上她只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也就是说她还是会受到秦钰恒的限制。
如今的秦钰恒对她没有忌惮,依旧很好,力所能及的给她提供最好的条件。
但是,从赵承宇的出现,他就有了其他的谋划,在他认为的好选择里,挑一个最优选。
然后,将她送出去,等之后再想办法,利用她,收拢“驸马”家族的资源。
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自以为做的隐晦,大概是成功上位之后,思维有了变化。
这些变化不仅樊胜美看到了,就连赵承宇都察觉到了。
她其实不在意,毕竟到底谁是谁的跳板,都还说不好。
秦钰恒还以为这是父权社会,殊不知,樊胜美认为,也可以是母系氏族。
她如今,已经开始考虑收购易泰的一些散落的股权。
秦钰恒手中有百分之五十,他之前就说了,等她结婚,就给她百分之五作为她的结婚礼物。
若是她能将那些散户手中的股票收回来,这易泰很快就会可以易主。
不过,只要他们不会撕破脸,这事儿她也不会让秦钰恒知道。
倒是赵承宇,到底是鼎耀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眼光独到,不过是短暂的相交,就看透了本质。
更让樊胜美满意的是,他也支持她的想法,甚至考虑到了将来帮她去夺秦氏的产业。
既然满意,她也愿意和赵承宇有更多的接触,算是接受了他的追求。
她的感情生活有了进展,安迪那边也不错,包亦凡大胆,热烈,安迪是有些招架不住。
包亦凡不仅要追求安迪,还想着要和晟煊集团合作,整天的往上海跑。
但其实,他能带给安迪开心,所以安迪对他并不排斥。
否则,以安迪的性格,如果真的厌恶,包亦凡应该是没有机会能够约到安迪。
包亦凡很会玩儿,为了追求安迪,对她的朋友都不错。
还学会了迂回的方式,和樊胜美还有赵承宇交朋友。
通过约他们,将安迪也约出来,四个人的游戏,他也乐此不疲。
倒是谭宗明,明明喜欢安迪,却总是踌躇不前,不敢有任何行动。
或许也有家庭的考虑,让他不能够随心所欲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所以他始终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这样才能让安迪最信任他,也对他最没有防备。
但是包亦凡的出现,还是让谭宗明很不爽,言语间都是嫌弃。
但很明显,安迪的自主意识很强,他说的那些对安迪的思维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迪和包亦凡的关系越来越近。
倒是有一个人,樊胜美早就把他忘了,却没有想到他又惹出一件天大的事情。
魏渭,他和安迪之间的联系很少,在安迪明确拒绝他之后,他没在提起追求一事。
可是,他私下还是去调查了安迪,然后发现了小明,之后查到了安迪的身世。
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一定要对安迪的过去深究不已。
之后,他擅自去找了魏国强,然后又擅自的带到了安迪的面前。
魏国强的出现,让安迪知道了自己真的可能有精神类的疾病,还是遗传。
她认为自己对其他人的生理排斥,就是她的病,是无法根治的。
想到她弟弟的样子,安迪有些精神崩溃,她当时就非常的失态。
就算她如今清醒,但是来自于细胞里潜在的危险,让她的精神时时刻刻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当时安迪就在办公室里,将魏国强撵走之后,她就彻底崩溃了。
让她更崩溃的是她的外公一直和魏国强在一起,他们都从来没有想过回去看一看她母亲。
就将他们母子三人,都扔在黛山不闻不问,然后又知道她和她弟弟是同母异父。
桩桩件件都超出了安迪所能承受的范围,谭宗明很快将电话打给了樊胜美。
他从老严那儿得知,安迪去黛山的时候,也是樊胜美将她的情绪安抚住。
樊胜美得了消息,很快就去了晟煊集团,安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樊胜美:“安迪,我是小樊。”
安迪耳朵里好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也不想听,樊胜美就一直在玻璃门外陪着她。
等了很久,安迪才缓了过来,然后疯狂的喝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谭宗明去找魏渭算账了,可是安迪的情况实在是不好。
她妈妈,她外婆,这存在血缘里的精神疾病的种子,就好像深深的埋在她的身体里。
让安迪不敢忽视,也不能忽视。
想到自己的与众不同,想到她弟弟被多次抛弃的过去。
这些都清楚的让安迪知道,她不正常,她血脉里就流淌着疯子的血液。
这种害怕没有人能够体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让一向都善于辩论的安迪,只能沉默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