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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市“云顶”会所顶层包厢内,落地窗外是奔流不息的江水,江面泛着粼粼波光,室内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沉默。

神谷直人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边缘,包内静静躺着田中健亲笔签署的合作意向书,以及一小块泛着幽蓝光泽的镝铽合金样本——这是“极光3”系统第二阶段升级的核心材料,是支撑整个项目推进的关键,也是他们此行必须拿到手的东西。

韩本山端坐在对面的酸枝木太师椅上,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捏着那块合金样本,指腹摩挲着金属表面细腻的纹路,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样本随着角度变换折射出细碎而冷冽的光。

他没有看神谷直人,目光始终停留在样本上,像是在品鉴一件稀世珍宝,语气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神谷先生,田中健倒是会差人办事,知道我韩某只认真东西。”

神谷直人挺直脊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指尖却悄悄收紧:“韩先生,田中先生诚意十足。只要您能每月稳定提供50公斤的镝铽合金,我们愿意以市场价格的1.2倍结算,并且可以优先为贵集团的深海探测设备提供专属技术支持,确保设备性能提升30%以上。”

“技术支持?”韩本山嗤笑一声,将合金样本重重放在红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神谷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别拿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糊弄我。镝铽合金有多稀缺,全球产能有多紧张,黑市价格翻了多少倍,不用我多说吧?你们‘东亚远景’在北江折腾了大半年,连条稳定的供应链都搞不定,现在跑来求我,就只肯出这点筹码?”

神谷直人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他知道韩本山不好对付,此人掌控着东澜南方地区最大的稀有金属走私渠道,几乎垄断了华南地区的镝铽合金流通,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拿捏。“韩先生,镝铽合金属于战略管控物资,正规渠道溢价空间有限,我们愿意给出1.2倍价格,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而且田中先生说了,未来‘极光’系列技术成熟后,或许有机会与贵集团合作开发民用能源项目,前景不可限量。”

“或许?”韩本山身体前倾,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神谷直人,“我韩本山做生意,从不赌‘或许’。要材料可以,我也不狮子大开口,就一个条件——我要‘极光3’20%的技术授权,包括核心能量回路的设计原理和超导组件的生产工艺。”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在包厢内轰然炸开。神谷直人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韩先生,您太过分了!‘极光3’是田中先生团队耗时五年、投入数十亿心血研发的成果,核心技术绝不可能出让!”

“哦?”韩本山靠回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语气冰冷如霜,“这么说,你们是宁愿让‘极光3’烂在地下,永远卡在第二阶段,也不肯松口?那你们的‘灯塔’,就永远亮不起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神谷直人涨红的脸,带着一丝玩味,“神谷先生,回去告诉田中健,我的条件不变。三天之内,要么带着技术授权协议来见我,要么,就别再打镝铽合金的主意,我有的是买家。”

神谷直人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肩膀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颤抖。他知道韩本山不是在开玩笑,对方的渠道确实是目前最快捷的选择,若是被拒绝,他们短期内根本找不到替代供应商,项目将彻底停滞。最终,他只能强压下怒火,沉声道:“我会把您的条件转达给田中先生,但我必须提醒您,逼迫过甚,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韩本山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神谷直人拿起公文包,转身快步离开包厢,关门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韩本山淡漠的声音:“年轻人,有时候妥协,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办法。”这句话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北江市环保局档案室内,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纸张陈旧的气息。林雨晴蹲在高大的档案柜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她却顾不上擦拭,手指飞快地翻阅着一叠厚厚的纸质记录——这是望乡礁东区近三个月的废料处理台账。自从上次在东区勘测时发现那块奇特的金属碎屑后,她就一直怀疑田中健的“仓储项目”不对劲,这次借着“生态评估复查”的名义,终于拿到了调阅废料记录的权限。

“找到了!”随着一声压抑的轻呼,林雨晴的目光死死停留在3月12日的记录上,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表格里清晰地写着:“废料名称:镝铽合金废料;重量:10.2公斤;处理方式:专业公司回收销毁;备注:无异常。”她心里一紧,连忙继续往后翻,4月、5月的记录里,每个月都有差不多10公斤的镝铽合金废料记录,时间间隔均匀,数据精准,看起来毫无破绽。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林雨晴喃喃自语,指尖划过纸面,眼神越发坚定。她之前做过详细功课,镝铽合金是高端精密制造的核心材料,主要用于高精度磁体、航空航天设备和先进能量传导系统,普通仓储项目根本用不到这种稀缺材料,更不可能每月稳定产生10公斤的废料。按照行业常规的废料产出比例推算,东区地下至少在运行一台功率庞大的大型能量设备,而且规模远超普通工业标准。

她立刻掏出手机,将这几页台账逐一拍照,通过加密邮箱发给陈平,附带一条加急消息:“陈平,望乡礁东区有大问题。近三个月每月都有10公斤左右的镝铽合金废料,远超普通仓储项目的需求,田中健肯定在秘密研发大型能量设备,绝不是简单的仓储项目。你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速回。”

发送完消息,林雨晴将台账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按照原来的顺序整理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翻动的痕迹。走出档案室时,她恰好遇到了环保局的老同事张科长,对方手里拿着保温杯,笑着打招呼:“雨晴,今天怎么有空来查望乡礁的记录?那个项目不是早就通过初审了吗,手续齐全,废料处理也规范。”

林雨晴心里一凛,迅速收敛神色,表面不动声色地回应:“张科长,是这样,最近有几位渔民反映望乡礁附近海域水质有轻微变化,局里让我过来复查一下废料处理情况,看看有没有违规排放的痕迹,也好给渔民一个交代。”

张科长点点头,没有多想,喝了一口茶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东亚远景’那个项目确实挺正规的,每次废料处理都有专业公司的回执和环保检测报告,我看过几次,数据都没问题。你也别太较真了,现在招商引资不容易,只要没违规,就别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项目进度,免得上面说我们办事刻板。”

林雨晴笑了笑,没有接话,心里却越发警惕——越是看似完美无缺的表象,背后越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告别张科长后,她没有直接回单位,而是开车前往望乡礁方向。她想再去东区附近实地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蛛丝马迹。

车子行驶在望乡礁的环岛公路上,远远就能看到东区高高的铁丝网围栏,围栏顶部装有红外监控和高压电网,门口有保安站岗,戒备森严。林雨晴将车停在远处的观景台,拿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围栏内的情况。围栏内静悄悄的,只有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在搬运大型木箱,动作有条不紊,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她想起那些废料记录,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总觉得那平静的表象下,正暗流涌动。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平的回复:“收到,我这边也发现了一些关键线索,晚上七点,老地方见,详细谈。”

林雨晴放下手机,望着远处蔚蓝的大海,海风拂起她的发丝,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楚田中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绝不能让北江陷入未知的危险。

望乡礁地下实验室,惨白的LEd灯光照亮整个巨大的空间,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幽光,“极光3”系统的核心部件矗立在实验室中央,泛着淡淡的幽蓝色光芒,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田中健站在控制台前,目光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神谷直人刚刚汇报完与韩本山谈判的结果,20%的技术授权——这个苛刻的条件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各位,”田中健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十余名核心团队成员,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韩本山的条件很苛刻,20%的技术授权,意味着我们要出让部分核心利益,甚至可能带来潜在的技术泄露风险。但现在,我们没有选择。”

神谷直人站在人群前排,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反驳:“老板,可是‘极光3’是我们团队多年的心血,从理论模型到实体研发,付出了太多太多,核心技术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而且韩本山此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拿到技术后,很可能会反过来对付我们,甚至将技术卖给第三方,届时我们将得不偿失。”

话音刚落,神谷直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向前半步,语气带着几分谨慎的试探,也夹杂着一丝困惑:“还有一件事,我始终有些疑惑——关于镝铽合金废料的处理。我们每月公开登记10公斤废料,虽然走了正规流程,有回收公司的回执和环保报告,但这毕竟是‘极光3’的核心材料痕迹,一旦环保局或其他部门顺着记录追查,发现废料与普通仓储项目不匹配,岂不是反而暴露了设备的存在?之前我私下想过,若找可靠的人将废料悄悄处理掉,比如沉入远海或高温销毁,反而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为何您坚持要做正规登记?”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其他成员也纷纷抬头,眼神里带着同样的疑惑——这个问题在他们心里藏了很久,只是一直没人敢主动问出口。

田中健看着神谷直人,眼神里没有意外,反而带着一丝“你终于问出口”的了然,他走到控制台旁,手指轻轻点了点屏幕上“废料处理回执”的电子扫描件,缓缓开口:“神谷,你考虑的是‘隐藏痕迹’,但我要的是‘规避风险’,这两者看似相近,实则天差地别。首先,‘悄悄倒海’或高温销毁,看似无痕,实则漏洞百出。镝铽合金的金属特性特殊,密度大、耐腐蚀,在海水中无法降解,一旦被渔民打捞上岸,或者环保部门做海域重金属检测时发现,凭借成分分析,很容易追溯到望乡礁——我们是附近唯一的大型工业项目,到时候‘仓储项目为何会有战略级金属废料’这个问题,会直接把‘极光3’推到风口浪尖,引发无休止的调查,风险比登记记录大十倍不止。”

他顿了顿,走到神谷直人面前,声音压低了几分,确保只有在场核心成员能听到:“其次,正规登记是给所有人看的‘伪装壳’。你以为环保局没人盯着我们?神谷刚才汇报时提到,林雨晴已经在查我们的废料记录了。张科长之前还和她提过‘项目合规’,正是这些每月按时提交的回收记录,让他们觉得我们‘按规矩办事’,没有违规操作,反而不会深入调查。如果我们连废料都不登记,或者登记的种类与实际不符,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有鬼’——一个合规的仓储项目,怎么会连废料处理都不敢见光?现在这样,哪怕有人怀疑,看到我们有专业公司的回执、完整的台账和环保检测报告,最多觉得‘可能涉及少量特殊物资仓储’,绝不会想到地下有这么大的能量设备。”

田中健转身看向其他成员,语气变得格外郑重:“最后,我们不能因小失大。‘极光3’的目标是成熟运行,甚至未来可能公开专利,造福全人类,现在的每一步都要为长远铺路。偷偷处理废料,需要依赖团队里的人执行,人越多,保密风险越高,谁能保证不会有人泄露消息?而正规登记,只用和固定的、可靠的回收公司合作,流程可控,成本也远低于‘项目暴露后的损失’。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是稳定的研发环境,而不是冒险赌‘不会被发现’。”

神谷直人听完,眉头渐渐舒展,他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时眼神已经清明,语气带着一丝歉意:“您考虑得比我周全,是我只看到了眼前的‘痕迹’,没看到背后的‘风险链’,过于保守了。”

田中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我明白你的顾虑,大家都想保护‘极光3’,这份心情我能理解,但越是关键时候,越不能走险棋。现在,我们的核心问题还是镝铽合金的供应,废料处理只是‘防御环节’,不能让它分走我们的精力。”

他重新转向众人,提高声音,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回到韩本山的条件,我向大家承诺,等‘极光3’技术成熟,能够稳定运行,我们就公开专利,让全球共享这项技术。到时候,再也不会有战争,不会有能源掠夺,所有人都能享受到清洁、充足的能源带来的福祉,这难道不是我们一直追求的目标吗?为了这个目标,暂时的妥协是值得的。”

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之前因废料问题产生的疑虑烟消云散,脸上露出犹豫却又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他们都明白,田中健的话有道理,没有镝铽合金,一切都是空谈。

神谷直人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田中健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田中健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而且现在的情况确实如田中健所说,没有镝铽合金,项目就会停滞,多年的心血将付诸东流。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会尽快优化能量回路的设计,尝试减少镝铽合金的消耗量,同时再和韩本山的助理沟通一次,争取在不出让核心技术的前提下,达成合作。如果实在不行……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田中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神谷,就拜托你了。大家也都回去准备吧,‘极光3’的升级不能停,我们没有时间浪费。”

团队成员们陆续离开实验室,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田中健和埃琳娜留在原地。埃琳娜看着田中健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田中先生,您真的相信公开专利能带来和平吗?人性复杂,贪婪和欲望不会因为技术进步而消失,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田中健缓缓转过身,眼神复杂,有坚定,有疲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埃琳娜,我知道这条路很难,充满了未知和风险,但我们必须走下去。为了安安,为了所有像安安一样的孩子,我们不能放弃。”提到安安,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温情,“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们今天的选择是对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埃琳娜听他这番话,心里微微触动——这个在外人面前决断狠厉、野心勃勃的男人,内心深处竟然藏着这样柔软的执念。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只剩下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金属气息,冰冷而肃穆,仿佛在见证着一场注定改变世界的博弈。

望乡礁的沙滩上,阳光明媚,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细腻的沙粒上,泛着温暖的光泽,海风轻拂,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吹散了夏日的燥热。

顾小芬牵着安安的手,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萍萍和晨晨,四个身影在沙滩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自从“深喉丸”爆炸事件后,陈平一直忙着调查案件,加班加点,很少有时间陪孩子,这次顾小芬特意抽了一天时间,带着孩子们来望乡礁沙滩放松一下,让孩子们感受大海的气息,另一方面,她也想亲自看看东区的情况,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妈妈,你看那边!”安安突然停下脚步,兴奋地指着东区的方向,小脸上满是好奇,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亲妈是真由美,但在北江的日子里,顾小芬和苏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早已把她们当成了亲人。真由美把他送来北江后,因为家族企业事务繁多,没几天就匆匆回去了,平日里都是顾小芬和苏晴轮流照顾三个孩子。

顾小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东区的铁丝网围栏外,有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正在修剪草坪,除草机的轰鸣声远远传来,打破了沙滩的宁静。她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安安的小手:“那是叔叔们在工作呢,安安,我们不要过去,那边有围栏,不安全。”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往东区方向瞟,小脑袋里满是好奇。就在这时,他掌心的火焰状胎记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发热,像是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皮肤下燃烧,温度越来越高,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拉了拉顾小芬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妈妈,我的手好热,怪怪的。”

顾小芬心里一惊,连忙蹲下身,轻轻握住安安的小手,果然感觉到一丝异常的温热,再看向他掌心的胎记,竟然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被阳光晒透了一般,却又比阳光的温度更集中。“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晒太阳晒的?”她连忙用自己的手背碰了碰安安的额头,温度正常,不像是发烧,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又摸了摸周围的沙子,也是温热的,或许真的是太阳晒的?

“不是晒太阳,”安安摇了摇头,小眉头皱得更紧了,再次指向实验室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妈妈,里面有东西在‘呼吸’,和我的手一样热,一跳一跳的。”

顾小芬心里咯噔一下,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里面只是“仓储项目”,怎么会有“呼吸”的东西?她以为是孩子想象力丰富,产生了错觉,毕竟安安还小,对新鲜事物总是充满了奇思妙想。她轻轻拍了拍安安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安安,别乱说呀,里面只是放东西的仓库,没有什么会‘呼吸’的东西。我们去那边玩沙子好不好?妈妈给你堆个大大的城堡。”

安安虽然还有些疑惑,但看着顾小芬温柔的眼神,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往沙滩另一侧走去,只是掌心的温热感和那种奇妙的“共鸣”感,却迟迟没有消失。

他们没有看到,在东区围栏角落的隐蔽处,一个黑色的监控镜头正缓缓转动,镜头对准安安的方向,将他刚才的一举一动、包括掌心泛红光的胎记,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镜头后面的控制室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紧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拿起对讲机,压低声音说道:“目标出现异常反应,掌心胎记发光发热,疑似与核心设备产生共鸣,请求进一步观察,密切追踪目标行踪。”

不远处的沙滩上,萍萍和晨晨正蹲在地上堆沙堡,小铲子和小桶忙得不亦乐乎。晨晨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侧着小耳朵往东区方向听了听,然后小声对萍萍说道:“姐姐,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嗡嗡的,像蜜蜂飞一样,又比蜜蜂的声音大。”

萍萍闻言,也停下手里的活,侧耳仔细听了听,却什么都没听到,只有海风的呼啸声和远处的海浪声。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啊,晨晨,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里只有海浪声呀。”

晨晨皱了皱小眉头,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刚才那声音明明很清晰,低沉而持续,怎么突然就没了?但看着姐姐肯定的样子,他也没再坚持,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重新拿起小铲子,继续堆沙堡,可注意力却总忍不住往东区方向飘。

顾小芬看着孩子们玩耍的身影,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安安的异常反应、晨晨说的奇怪声音,都让她对东区的“仓储项目”更加怀疑。

她掏出手机,想给陈平发个消息说说这边的情况,手指悬在屏幕上,却又犹豫了——陈平最近已经够忙了,压力也大,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孩子的几句话,说不定会让他更加分心。

最终,她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心里想着:等晚上和陈平见面,再把这些情况告诉他吧,现在先陪孩子们好好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