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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蓝裙摆与血色眼眸:镜像下的演出邀约

影打乱坐在休息室的梳妆台前,指尖捏着刚买的蓝粉色小裙子领口,对着黄铜边框的镜子反复打量。裙摆上缀着的白色蕾丝花边垂到膝盖,针脚细密得能看清每一根线的走向,走动时像有粉色的云朵在腿边轻轻浮动,和她以往常穿的黑色洛丽塔截然不同——这是昨天从闹市回来后,她特意让溯行军去饰品店隔壁的“星芒服装店”买的。当时她隔着橱窗看到这款裙子,就莫名觉得“亮眼”:粉蓝渐变的布料像把黄昏时的粉色晚霞和淡蓝天空缝在了一起,蕾丝花边沾着细碎的银粉,在灯光下会泛出星星点点的光,像把她在阳光下看到的碎金都藏进了裙摆里。

她抬手将金色长发捋到一侧,用银色发圈扎了个单边小辫子,垂在肩头,发梢还别了个小小的珍珠发夹——正是昨天在饰品店买的那款,珍珠圆润洁白,边缘镀着的银边和发圈刚好呼应。镜中的少女有着和乱藤四郎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精致的下颌线、挺翘的鼻尖、甚至连唇形都相差无几,可那双血色的眼眸却透着与温柔毫不沾边的桀骜,单边小辫子的俏皮里藏着锋芒,黑色雾气偶尔会从指尖溢出,缠上裙摆的蕾丝花边,像给柔软的云朵镀了层冷光,完全没有乱藤四郎惯有的软萌气质。

影打乱对着镜子扯了扯裙摆,忽然恍惚起来。镜中好像浮现出另一个身影:同样的金色长发,却梳着整齐的双马尾,发梢系着淡蓝色的蝴蝶结,穿着胸前绣着星星图案的淡蓝色偶像制服,嘴角挂着甜美的笑,眼底满是能融化冰雪的温柔——那是乱藤四郎在舞台上的样子,是粉丝们口中“能带来阳光的偶像”,是她作为“影打”永远无法复刻的“本作”模样。

可下一秒,镜中的身影又变回了自己:血色眼眸里的笑意张扬又娇纵,蓝粉色裙摆被黑色雾气缠得更紧,蕾丝花边微微泛着冷光,单边小辫子上的珍珠发夹也沾了点黑雾,少了几分精致,多了几分锋利。她猛地回过神,指尖的黑雾瞬间消散,心里莫名泛起一阵烦躁——为什么不管怎么打扮,都能看到乱藤四郎的影子?为什么她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亮眼”,却总要和“本作”的“甜美”做对比?难道“影打”就只能活在“本作”的阴影里吗?

“啧。”她皱了皱眉,一把抓过搭在椅背上的黑色短款外套,往肩上一搭,外套的银色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粉蓝的裙摆,反差感格外强烈。她转身就往地下室走,黑色短靴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压抑的烦躁——她需要找点东西发泄这股情绪,而地下室里的“囚徒”,恰好是最好的对象。

地下室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乱藤四郎正靠在墙角坐着,金色长发被他轻轻捋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哪怕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后背也挺得笔直,连靠在墙上的姿势都带着几分偶像的优雅:双腿微微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轻轻交叠,仿佛不是被囚禁的囚徒,而是在练习室里短暂休息的偶像,随时准备站起来给粉丝鞠躬。

影打乱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烦躁又多了几分。她双手抱胸,靠在铁门上,黑色外套滑到肘部,露出粉蓝的袖口,语气带着刻意的嘲讽:“装什么?大难临头都不紧张吗?还是说,你觉得有人会来救你?”

乱藤四郎抬起头,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脸上,随即下移,停在粉蓝的裙摆上,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随即轻轻笑了笑,声音依旧温和,没有丝毫被囚禁的慌乱,反而像在和朋友闲聊:“终于不穿一身黑了吗?这裙子很适合你,不是挺可爱的吗?”

影打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攥紧了外套的衣角——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可爱”,不是因为她的力量,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她的穿搭。以往不管是溯行军还是天下一振,要么敬畏她的能力,要么担心她的安危,从没人注意过她穿什么,更没人用“可爱”形容她。这份惊讶很快被警惕取代,她往前走了两步,血色眼眸里闪过冷光,黑色雾气又开始在指尖浮动:“你在讽刺我吗?像小孩一样的穿搭?觉得我穿成这样很幼稚?”

“怎么会?”乱藤四郎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丝毫嘲讽,只有真诚,他甚至微微前倾身体,以便看得更清楚,“粉色的蕾丝和你发梢的珍珠发夹很配,单边小辫子也很俏皮,你明明很可爱啊……”他见过太多粉丝穿类似的粉蓝色裙子,却从没觉得这么顺眼——影打乱身上的桀骜像锋利的刀,而粉蓝的裙摆像柔软的鞘,刚与柔撞在一起,竟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反差感,比单纯的甜美更有味道。

影打乱的耳尖微微发烫,她别过脸,故意哼了一声,语气却明显软了下来,指尖的黑雾也悄悄散去:“既如此,我勉强接受一下你的夸奖。”她走到乱藤四郎对面的铁架床边坐下,蓝粉色裙摆铺在床沿,像一朵盛开的花,黑色外套被她随手搭在床尾,露出更多粉蓝的布料。

地下室里安静了几秒,只有走廊里偶尔传来的溯行军脚步声。乱藤四郎看着她垂在腿边的小辫子,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放我出去了好不好?我的粉丝还在等着我的下一场演出,药研他们肯定也在到处找我,他们会担心的……”他想起昨天透过门缝看到的那道微弱红光,心里隐隐觉得可能是同伴们在寻找他,这份焦虑让他忍不住再次开口求情。

“哼,想都别想。”影打乱立刻拒绝,血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决,可话锋一转,又补充道,“不过,今晚看我演出吧,我会带你过去。”她突然想让乱藤四郎看看,她的舞台不是只有黑色雾气和疯狂,还有能让观众尖叫的、属于她的摇滚力量——她要让乱藤四郎知道,她的“可爱”之外,还有更耀眼的东西,她的光芒不需要和“本作”对比,也能照亮整个舞台。

乱藤四郎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影打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语气里带着期待:“却之不恭了。能现场看你的演出,是我的荣幸。”他很好奇,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少女,站在舞台上会是什么样子——是像她的眼神一样桀骜,还是像她的裙子一样柔软?

他不知道,今晚的舞台将会是一场激烈的碰撞:影打乱会穿着蓝粉色的裙子,站在聚光灯下,黑色外套甩在一边,露出粉蓝的裙摆随着摇滚的节奏摆动,血色眼眸里的锋芒比舞台灯更耀眼,她擅长的快歌会像惊雷一样炸响全场,歌词里的桀骜和爆发力能点燃每一个观众的情绪;而他会坐在舞台侧面的专属位置上,被溯行军“看管”着,看着那个和自己有着相同轮廓的少女,唱着和他的甜美抒情截然不同的歌曲,看着台下的溯行军跟着节奏挥舞手臂,看着黑色雾气在舞台上缠绕却不伤人,只作为点缀,突然明白——原来“偶像”从来不止一种样子,温柔是耀眼,桀骜也是耀眼,不同的风格,能照亮不同人的心房。

影打乱站起身,往门口走,黑色短靴踩在地下室的水泥地上,发出比在走廊里更清晰的声响。走到铁门边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乱藤四郎,蓝粉色裙摆轻轻晃动,单边小辫子上的珍珠发夹闪了闪:“别想着逃跑,演出前会有溯行军来‘请’你过去,他们的武器可不长眼。”她刻意加重了“请”字,语气里带着威胁,可眼底却没有之前的冷意,反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想让乱藤四郎看到她最耀眼的样子,想让“本作”承认她的光芒。

说完,她推开铁门,身影消失在走廊里,黑色外套的衣角在门后晃了晃,很快便没了踪迹。地下室里又恢复了安静,乱藤四郎靠在墙角,心里既期待又焦虑:期待能看到影打乱的舞台,焦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他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应援券,上面还印着自己的笑脸,想起粉丝们期待的眼神,想起药研他们焦急的模样,他轻轻攥紧了拳头——或许今晚的演出,会是他离开地下室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与此同时,影打乱回到休息室,对着镜子开始准备演出的妆容。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画浓重的眼妆,只在眼尾扫了点淡粉色的眼影,和裙摆的颜色呼应,唇妆也选了接近本身唇色的淡粉色,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柔和。她对着镜子张开嘴,轻轻哼起今晚要唱的摇滚歌曲,指尖随着节奏轻轻敲击梳妆台,血色眼眸里满是期待——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穿粉蓝裙子的影打乱,也能在舞台上发光,而且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光。

鬼角与蛇鳞:暗影中的幸存者

地下酒吧的后厨角落,髭切靠在生锈的铁柜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额前垂落的银色发丝。他的右额角凸起两根暗黑色的鬼角,角尖泛着冷光,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黑色的纹路在流动——那是平安京鬼妖的血脉,是实验人员强行注入他体内的“异物”。

“又在摸角了?”膝丸端着两杯水走过来,放在旁边的木桌上。他的左脸颊覆盖着几片青绿色的蛇鳞,从眼角延伸到下颌,鳞片边缘泛着细微的光泽,说话时,鳞片会随着嘴角的动作轻轻颤动。

髭切抬眼,血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只是觉得碍事。”他抬手想把鬼角往头发里藏,却不小心碰到角尖,疼得皱了皱眉。实验中期,他和膝丸被关在时政的秘密实验室里,每天都要忍受血脉融合的剧痛,那些人说“要造出最强的兵器”,却把他们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实验品。若不是影打乱带着黑色雾气闯进来,把他们从燃烧的实验室里救出来,他们早就变成了实验报告上的“失败样本”。

膝丸拿起水杯,指尖的蛇鳞反射着后厨微弱的灯光:“至少还活着。”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虽然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连镜子都不敢照。”实验后,他再也没穿过短袖,总是用高领衣服遮住手臂上的蛇鳞,也不敢和人对视,怕看到对方眼里的恐惧或厌恶。

髭切沉默着拿起另一杯水,鬼角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影大人说,我们可以在这里待下去。”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影打乱时的样子,少女穿着黑色洛丽塔,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却在看到他和膝丸时,眼底没有丝毫恐惧,只说了一句“跟我走,我给你们活的机会”。

“她是个奇怪的人。”膝丸轻声说,“明明自己也被‘影打’的身份困住,却还愿意救我们这些‘怪物’。”昨天他在后厨听到影打乱和天下一振的对话,知道她因为“不如本作”而烦躁,也知道她偷偷去闹市买了蓝粉色的裙子——那个总是穿着黑色衣服、眼神桀骜的少女,原来也会喜欢柔软的粉色。

髭切看向后厨的门,门外传来溯行军走动的脚步声:“她需要我们。”他知道,影打乱正在筹备今晚的演出,需要有人看守地下室的乱藤四郎,也需要有人在演出时维持秩序。而他和膝丸,虽然厌恶自己的样子,却愿意为影打乱做事——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在这个满是“异类”的地下酒吧里,他们终于不用再被当成“怪物”。

膝丸的指尖轻轻划过水杯壁,蛇鳞在杯壁上留下细微的痕迹:“今晚要去看她的演出吗?听说她擅长摇滚,很厉害。”

髭切抬了抬眼,血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微光:“去看看也好。”他想看看,那个救了他们、也困在自己执念里的少女,站在舞台上时,会不会露出不一样的模样——会不会像她救他们时那样,眼里既有黑色雾气的冷,也有属于自己的、耀眼的光。

后厨的灯光忽明忽暗,鬼角与蛇鳞的阴影落在地面上,交织成一道沉默的轮廓。他们或许永远无法变回“正常”的样子,却在影打乱带来的“机会”里,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哪怕只是在暗影里,做一个守护着同类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