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眠圣域在紧张备战“收割者”军团的同时,其独特的“产品”和领主莱昂·阿波卡利斯日益增长的名声,正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将这片土地卷入大陆顶级势力的漩涡中心。
一、 来自北境之王的“小”订单
这日清晨,一封以冰霜巨龙鳞片为信封、用永不融化的寒冰墨水书写的信函,由一头神骏无比的雪羽狮鹫送至城堡。信使高傲地昂着头,将信交给阿尔弗雷德管家时,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信函来自大陆极北之地,统治着广袤冰原与雪山的“北境之王”艾斯卓安。这位以冷酷和强大闻名的王者,在信中用词简洁而直接:
“致永眠圣域守护者,莱昂·阿波卡利斯阁下:
闻阁下精研空间湮灭之妙法,已臻宗师之境。今北境边陲有上古‘熔岩巨兽’苏醒,其核心炽烈,常规模法难伤,军团围剿损失惨重。特此订购一枚针对性的‘空间剥离’或‘能量归寂’类SS级禁咒卷轴(或等效一次性施法媒介)。要求:威力需足以瓦解巨兽核心,波及范围控制在半径三百码内。报酬:三千魔法币,或等值北境特产万年冰芯、雪魂晶等魔法材料。限期三十日。若接单,信使处有巨兽能量样本。艾斯卓安(冰霜王印)”
莱昂拿着这封寒气逼人的信,嘴角抽搐了一下。三千魔法币!这几乎是圣域目前全年财政收入(包括薇尔娜所有灰色操作)的十倍!北境之王果然财大气粗。但SS级禁咒卷轴……这玩意儿是能随便“订购”的吗?还限期三十天?当是定制新年烟花吗?
“老板!接!必须接!”塔莉娅不知何时溜了进来,金红色竖瞳死死盯着信上“三千魔法币”的字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三千魔法币!能买多少亮晶晶啊!塔莉娅大人的新巢穴终于可以铺满金币了!”
“领主阁下,此事需慎重。”格伦德尔大师面色凝重,“SS级禁咒涉及规则层面,制作过程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制作者本人乃至整个圣域都可能被反噬。而且,北境之王信誉虽佳,但其要求苛刻,时限紧迫,风险极高。”
塞拉菲娜仔细查看了随信带来的一个小型寒冰封印盒,里面封存着一缕灼热狂暴的能量气息,正是熔岩巨兽的核心样本。她碧蓝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能量等级确实达到了S级巅峰,接近SS级门槛。常规方法确实难以处理。莱昂,你有把握吗?”
莱昂感受着那缕能量样本中的狂暴之意,混沌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他最近对秩序之力的掌控有所精进,正好需要一些“硬骨头”来验证。“空间剥离”或“能量归寂”的思路,与他“守墓人”权柄中的部分特性确有相通之处。更重要的是,三千魔法币的巨款,对如今急需资金加强军备的圣域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风险与机遇并存。”莱昂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订单可以接,但需要修改条款。第一,预付三成定金,即九百魔法币。第二,时限延长至四十五日。第三,卷轴激活需由我方提供特殊密钥,防止滥用。若北境之王同意,我便着手研制。”
薇尔娜立刻开始计算成本和风险收益比,眼镜片反着光:“九百魔法币定金可极大缓解我军备采购压力。若能成功交付,净利润惊人。但研发失败的风险成本……需预留至少一百魔法币作为‘实验意外赔偿基金’。”
最终,经过与信使一番讨价还价(主要是薇尔娜和塞拉菲娜出面,莱昂和塔莉娅在旁边一个装深沉一个流口水),北境之王勉强同意了修改后的条款,留下了定金和能量样本,乘着狮鹫离去。
二、 实验室里的“可控”灾难
接下订单后,莱昂立刻钻进了伊莎贝拉和格伦德尔大师联手加固的、位于城堡最深处的超规格魔法实验室。这次他要捣鼓的可不是会让人秃头的清洁术,而是实打实的、能湮灭一片空间的SS级禁咒!
过程……自然是鸡飞狗跳,充满了莱昂式的“笑果”。
第一次尝试引导能量构建“空间剥离”符文基盘时,莱昂不小心把秩序之力输出调高了一丝。结果符文没成型,实验室里所有的桌椅板凳却瞬间被剥离了颜色,变成了纯粹由木质纤维构成的、看起来像被漂白了一样的诡异状态,一碰就碎成了渣渣。伊莎贝拉看着自己心爱的、刻满了演算公式的实验桌变成了一堆白灰,眼镜片都裂了一道缝。
第二次尝试,莱昂想模拟“能量归寂”,目标是让一小块熔岩巨兽样本能量平息。结果秩序之力与狂暴火元素接触的瞬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样本能量确实“归寂”了,但转化成了……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带着焦香味的……烤肉气息!这气息还带有极强的附着性,整整三天,实验室乃至小半个城堡都弥漫着这股味道,引得塔莉娅天天流着口水在实验室门口打转,以为莱昂在里面开了个烤肉铺子。
第三次更离谱,莱昂试图将一丝“安眠之地”的宁静意境融入法术结构,以期降低激活风险。结果法术模型刚搭建一半,整个实验室的时间流速……突然……变得极其缓慢**!外面过去一分钟,里面才过了一秒!正在给莱昂递材料的伊莎贝拉,一个抬手动作做了足足五分钟还没完成,急得她直瞪眼。最后还是格伦德尔大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行扭曲了局部时空规则,把两人“捞”了出来。莱昂看着实验室里几乎凝固的空气,挠了挠头:“看来……宁静过头了也不好。”
尽管状况百出,但莱昂在一次次失败中,对SS级禁咒的规则结构和自身秩序之力的掌控,以惊人的速度提升着。伊莎贝拉收集了大量珍贵(且搞笑)的失败数据,完善了她的魔法理论。格伦德尔大师也获益匪浅,对高阶规则的理解更加深刻。塔莉娅则收获了几天免费的精神烤肉享受(虽然吃不到)。
在第二十五天,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或惊险或搞笑的失败后,莱昂终于……成功稳定了一个微缩版的“局部空间剥离”法术模型!虽然只能剥离一个苹果大小的空间,且维持时间极短,但这标志着,通往SS级禁咒的大门,已经被他撬开了一道缝!
三、 静室异动,引动四方
就在莱昂埋头攻克禁咒的同时,静室内奥克塔维娅的石像,发生了新的变化。
不再是之前那种温和的共鸣或“守静”器灵的成长,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来自遥远彼端的……召唤感。
石像怀中那块已成为“守护之扉”载体的石牌,其上的符号偶尔会闪烁起…一种…不同于以往混沌秩序之光的…幽蓝色的、带着微弱亡灵气息的…光芒。石像低垂的面容,似乎也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极其难以察觉的…“期待”或…“忧伤”**的情绪波动。
这种异动极其微弱,若非莱昂与世界领域深度连接,几乎无法察觉。但它引动的规则涟漪,却似乎穿透了空间,指向了某个……与亡灵魔法或古老契约相关的方向。
格伦德尔大师忧心忡忡地找到莱昂:“领主阁下,石像的异动恐怕非同小可。这种带有亡灵特性的召唤感……老朽怀疑,可能与奥克塔维娅小姐原本的出身,或者她所持有的‘守墓人’碎片来源有关。或许……某个与‘安眠之地’有契约的古老亡灵势力,感知到了这里的变化。”
莱昂心中一动。奥克塔维娅来自遥远的亡灵国度,她的半石化和石像的最终形成,背后本就迷雾重重。这突如其来的召唤感,是福是祸?
“加强静室守卫,通知艾莉婕和……(他顿了顿)如果有必要,或许可以尝试让奥克塔维娅……(他指的是石像)以某种方式‘回应’一下,看看能否获得更多信息。”莱昂吩咐道。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了解奥克塔维娅过去和“安眠之地”更多秘密的机会,但必须万分谨慎。
四、 不速之客:龙岛的“关心”
就在圣域内禁咒研发紧锣密鼓、静室异动扑朔迷离之际,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不速之客”,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降临了。
这天午后,天空骤然暗了下来,并非乌云蔽日,而是一头体型远超塔莉娅、鳞片呈现暗金色、散发着古老而威严龙威的巨龙,遮天蔽日地悬停在了永眠圣域的上空!强大的龙威如同实质般压下,让领民们心惊胆战,连塔莉娅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嘟囔道:“讨厌的老家伙……”
巨龙锐利的金色瞳孔扫过整个领地,最终定格在城堡方向,一个洪亮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响彻云霄:
“塔莉娅·炽焰!感知到你的龙徽波动于此地停滞已久!玩闹也该有个限度!龙岛长老会命你即刻返回!另有……此地领主,出来答话!龙岛有事相询!”
来的竟是龙岛的长老!而且是来抓塔莉娅回去的!
城堡露台上,莱昂、塞拉菲娜、格伦德尔等人面色凝重地望着天空中的庞然大物。塔莉娅则躲在莱昂身后,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老板!别把我交出去!那个古板的老金龙肯定是来抓我回去嫁给那个只会数宝石的蠢货黑龙太子的!”
莱昂拍了拍塔莉娅的手(结果被烫了一下,龙公主一紧张体温就升高),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混沌色的眼眸平静地迎上那对巨大的金色龙瞳,不卑不亢地开口道:
“永眠圣域守护者,莱昂·阿波卡利斯,在此。塔莉娅公主是圣域的客人与重要的盟友,并非囚禁。龙岛有何事相询,但讲无妨。至于塔莉娅公主的去留……应尊重她本人的意愿。”
空中,暗金巨龙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似乎对莱昂的态度有些意外,但也带着一丝审视:
“意愿?幼龙的意愿岂可作数?莱昂·阿波卡利斯……近日常有传闻,你与‘安眠之地’牵扯甚深,甚至能制作触及规则本源的禁忌之物。龙岛对‘永恒安眠’之秘亦有关注。交出塔莉娅,并就你掌握的秘密做出说明,龙岛或可视为友邻。否则……”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压力,瞬间来到了莱昂和整个圣域这一边。一边是北境之王的巨额订单和潜在的强大盟友关系,一边是静室石像引来的未知关注,现在又加上了龙岛长老的直接施压。
圣域的未来,仿佛行驶在了一条布满暗礁与漩涡的激流之中。而我们的破产领主……哦不,是圣域守护者莱昂,又将如何应对这纷至沓来的麻烦与机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