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没理会他们的慌乱,目光落在被凤九扣着的男人身上,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刚才骂王妃的是你?还想对她动手?”
男人被萧逸尘的气场压得腿软,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动手打我……”
凤九松开手,指了指旁边胳膊还在流血的老人,“打里还是轻的?你违规停车撞了人,不仅不道歉,还骂老人“老不死’‘穷鬼’,我教训你有错?”
“今日我把话放在这,事情要是处理的没让我满意,我就让你把牢底坐穿。”
太后走过来,看着老人的伤口,脸色沉了下来:“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人,还敢对王妃无礼,来人,将他们绑了,老人的医药费,营养费一分不少的让他们出。”
“大魏国真是没王法了,瞧把你们给能耐的。”
本来就吓得瑟瑟发抖的人,听了他这话一屁股瘫坐在地。
“带走!”随着皇上一声冷喝,跟来的侍卫立刻上前,将瘫在地上的几个年轻人反手扣住。
那骂人的男人还想挣扎,被皇上冷冷瞥了一眼,瞬间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连哭求的声音都发颤。
凤九转身扶住胳膊流血的老人,从随身包里掏出急救包:“大爷,我先给您止个血。”
老人攥着凤九的手,眼眶发红:“王妃,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日就得交代在这里了。”话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
凤九也看出来了,这几人绝对是这条路上的常客,肯定有很多老年人栽在他们的手上。
凤九一边轻柔的给老人包扎一边说:“您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皇上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老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你得替草民做主,自从有了小车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出来找事,我们好好的在路上走,他撞了我们,还要让我们赔银两。”
“前几日有个老太太,没有银两赔偿就被他们给逼死了,刚刚看他们的架势,如果不是你们的及时出现,老头子我肯定也小命不保。”
皇上见老人跪倒在地,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扶起:“老人家快起来,大魏国的律法,本就该护着百姓,哪容得这些人胡作非为!朕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他转头看向侍卫,“把这几人带下去仔细审,不仅要查今日之事,还要把他们隔三差五找事审出来,不管牵连到谁,一个都不许放过!”
唐太宗听得火冒三丈,攥着纸牌的手都泛了白:“好啊,光天化日下当街作恶,还逼死过老人,这跟拦路抢劫有什么两样?亏得今天遇上我们,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罪!”
凤傲天也跟着点头,眼神冷得发厉:“这种败类,就得按大魏的律法重判,让他们知道欺负百姓的下场!”
王雪琴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情况,就跟我们以前看新闻碰瓷的套路一模一样,他们就是看人下菜,这种人绝对不能容忍。”
凤九帮老人把包扎好的胳膊护在身前,又从包里拿出一百两银子递了上去:“大爷,这钱您先拿着,一会让侍卫送您回去。”
老人看着眼前的银子,眼泪又涌了上来,连连摇头:“王妃,这个我不能要,今日你们救了我,都感激不尽了。”
凤九将银子放进他的怀中:“这银子给你,你就拿着,我会从他们身上讨回来,就相当于是他们给你的补偿。”
老人连忙磕头作揖:“谢谢王妃,谢谢皇上,谢谢各位贵人,你们真是老百姓的活菩萨啊!以后我们老百姓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皇后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背安抚:“您别太激动,身体要紧。以后再遇上这种事,直接去官府报信,没人能再欺负您们。”
萧逸尘从老人家躲闪的眼神能看出,这里的官府肯定也有猫腻,“皇兄,可能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几天了。”
皇上是何其聪明的人,听了他这话立即就想到了什么,“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太后听到萧逸尘的话,心里也跟着一沉——老人躲闪的眼神、年轻人有恃无恐的态度,再联想到隔三差五找事,这背后若没有官府纵容,哪能这么明目张胆?
她看向皇上,语气坚定:“皇上,这事得查到底,不然百姓们始终要活在担惊受怕里。”
皇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何止要查!要是官府真的徇私枉法,那就是跟百姓作对,跟大魏律法作对,朕必须连根拔起!”
陈振国也跟着点头:“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里离县衙不是很远,咱们分开行动调查此事。”
凤霞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办案,听着他们的分析内心激动不已。
皇上冷着脸颔首,转头对侍卫吩咐:“先送老人家回家,再派几个人盯着那几个歹人,别让他们背后有人搞小动作,剩下的人,分开行动。”
众人重新上车,凤霞把车开得稳而快,车厢里没了刚才打牌的热闹,气氛多了几分凝重。
唐东攥着拳头嘟囔:“没想到这地方的官府这么黑,居然帮着坏人欺负老百姓,要是咱们没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凤傲天叹了口气:“这种事在现代的新闻里也见过,只是没想到在大魏也遇上了,必须好好整治才行。”
没过多久,车队就到了县城,萧逸辰带着一队人马,陈宇带着一队人马,陈镇国带着一队人马,几组人马分头行动调查此事,皇上带着太后、皇后其余人直接到县衙门口。
县衙的差役见来了这么多穿着气派的人,刚想上前阻拦,就被侍卫亮出的令牌吓得赶紧跪地:“参见皇上!”
县太爷听说皇上驾临,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连官帽都歪了:“臣、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皇上没理会他的讨好,径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