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宇见状,大声下令:“禁军听令,冲锋!”
五百禁军如同猛虎下山,骑着汗血宝马,迅速冲进望舒镇。他们手中的“玄铁连发弩”不断发射,箭雨如注,马贼们纷纷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这种“玄铁连发弩”一次可装十支箭,射程远达百丈,且穿透力极强,普通的铠甲根本无法抵挡。
黑煞神见势不妙,知道今天讨不到好,想要趁机逃跑。他虚晃一刀,逼退身前的女子,调转马头,就要朝着镇外冲去。
那女子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紧追不舍,银剑如同一道流光,死死缠住黑煞神。“黑煞神,你杀了我父亲,今日我定要为他报仇!”女子怒喝一声,声音清冷却带着十足的恨意。
黑煞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你是苏振邦那个老东西的女儿!你父亲通敌叛国,死有余辜!我杀了他,是替天行道!你既然送上门来,那就一起去死吧!”
说着,黑煞神挥舞着鬼头刀,朝着女子的头颅砍去。女子眼神一凛,侧身躲避,同时银剑斜挑,划破了黑煞神的胳膊。黑煞神吃痛,更加暴怒,攻势也变得更加凶猛。女子渐渐体力不支,肩头被鬼头刀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衣衫,触目惊心。
萧承宇见状,心中一急,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汗血宝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他手中的“玄铁流光剑”出鞘,寒光一闪,朝着黑煞神的后背刺去。“黑煞神,休得伤人!”
黑煞神察觉到背后的杀气,连忙转身格挡,却不料萧承宇的剑法快如闪电,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噗”的一声,玄铁流光剑刺穿了黑煞神的胸膛。黑煞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承宇,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马贼们见首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扔下兵器,想要逃跑。但萧承宇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边军和禁军联手,将马贼们团团围住,没过多久,所有马贼都被擒获。
战斗结束后,望舒镇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地上躺着马贼的尸体和受伤的百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萧承宇连忙走到那女子身边,见她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眉头皱起:“姑娘,你的伤怎么样?”
女子抬起头,这是萧承宇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她的模样。她的脸颊上沾着些许尘土和血迹,却更显清丽动人。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神中既有报仇后的释然,也有伤口的疼痛。“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无碍。”女子微微躬身,声音清冷如泉,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虚弱。
萧承宇从行囊中取出“便携式医疗箱”,打开后,里面的现代急救用品伪装成了古代的金疮药和绷带。他拿出消毒棉片(伪装成浸了药的棉布),轻声道:“伤口很深,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会感染发炎。姑娘,得罪了。”
不等女子反应,萧承宇已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伤口。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消毒棉片碰到伤口时,女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萧承宇连忙停下动作,抬头问道:“是不是很疼?我轻一点。”
女子摇了摇头,脸颊微微泛红:“公子不必在意,小女子能忍。”她看着萧承宇专注的侧脸,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眼前的男子身着玄色蟒袍,气度不凡,显然身份尊贵,却愿意为她一个陌生女子亲自处理伤口,这份体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萧承宇处理完伤口,又拿出止血粉撒在上面,然后用绷带轻轻包扎好。“好了,这样就没事了。后续还要按时换药,不可沾水。”他站起身,看着女子道,“姑娘,你刚才说黑煞神杀了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
“我父亲是前边关将领苏振邦。”女子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一年前,黑煞神勾结朝中奸人,诬陷我父亲通敌叛国,将他害死在狱中。我此次前来边境,一是为了搜集证据,为父亲翻案;二是为了杀了黑煞神,为父亲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只是父亲的冤屈,还未洗刷。”
萧承宇心中一震,苏振邦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一年前,他曾在一份奏折中见过此案的记载,当时奏折中说苏振邦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因此被判处死刑。但萧承宇当时就觉得此案有些蹊跷,苏振邦是边关名将,忠心耿耿,镇守边关多年,多次击退蛮族入侵,深受百姓爱戴,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只是当时他忙于处理漕运堵塞和地方赈灾之事,加上此案由户部尚书李坤和御史大夫张恒等几位老臣联名上奏,他便没有深究。
“苏姑娘,你父亲的案子,恐怕并非简单的通敌叛国。”萧承宇沉声道,“孤记得,当时审理此案的是户部尚书李坤和御史大夫张恒,这两人与前朝余孽交往甚密,而黑风寨的马贼也与前朝余孽有关联,他们很可能是联手诬陷了苏将军。”
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太子殿下,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父亲的冤屈,还有希望洗刷吗?”她刚才已经猜到眼前的男子身份不一般,听到“孤”字,更是确认了他就是当朝太子萧承宇。
“当然有。”萧承宇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心中不由得一软,“若你信得过我,随我回京,我定能还苏将军一个清白。”
苏清鸢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她是江湖儿女,向来自由散漫,不喜朝堂的尔虞我诈;而且,她与萧承宇身份悬殊,一个是江湖侠女,一个是当朝太子,若是随他回京,必定会引来诸多非议。更何况,她父亲的案子牵扯到朝中重臣,翻案之路必定困难重重,她不想连累萧承宇。
“太子殿下,多谢你的好意。”苏清鸢轻声道,“只是我乃江湖儿女,怕是不便踏入朝堂纷争。而且,我与殿下身份悬殊,一同回京,恐会影响殿下的声誉。父亲的冤屈,我会自己想办法洗刷,就不劳烦殿下了。”
萧承宇看着她眼中的顾虑,温声道:“苏姑娘,朝堂并非龙潭虎穴,只要心存正义,便无惧风雨。至于身份悬殊,在我看来,你侠肝义胆、坚韧不拔,比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强上百倍千倍。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在乎能否还苏将军一个清白,能否护你周全。”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父亲的案子牵扯甚广,仅凭你一己之力,很难查明真相。随我回京,我可以调动大理寺、刑部的人手,全力调查此案,早日为苏将军翻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苏清鸢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中的防线渐渐松动。她能感受到萧承宇的真诚与善意,也知道,若想为父亲翻案,仅凭她一人之力,恐怕真的很难成功。
“好,我信你。”苏清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随你回京,希望太子殿下能言出必行,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孤在此立誓,若不能为苏将军洗清冤屈,孤愿辞去太子之位,以谢天下!”萧承宇郑重地说道,眼神坚定。
苏清鸢心中一震,连忙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小女子相信你便是。”
萧承宇笑了笑,扶起苏清鸢:“走吧,我们先回靖安城,处理好后续事宜,便启程回京。”
回到靖安城后,萧承宇下令将擒获的马贼全部关押起来,择日押解回京受审;同时,他让赵将军统计望舒镇和靖安城的伤亡情况,对遇难百姓的家属给予抚恤,对受伤的百姓进行救治。他还拿出万宝阁里的“消毒水”(伪装成“净水丹”融化后的液体),让宫人喷洒在安置点和街道上,防止瘟疫传播。
三日后,萧承宇率领禁军,带着苏清鸢,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为了方便照顾苏清鸢的伤势,萧承宇让她乘坐自己的“鎏金玄铁机关车”。
机关车内布置得十分舒适,座椅是用最上等的真皮包裹,外面套着绣着云纹的锦垫,车内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车壁上挂着一幅《千里江山图》,角落里摆放着一个青铜香炉,里面燃烧着安神的香薰。苏清鸢坐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中感慨万千。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乘坐如此神奇的“马车”,更没想过,会与当朝太子一同回京。
萧承宇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问道:“苏姑娘,在想什么?”
苏清鸢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原本以为,太子殿下都是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体恤民情,还愿意帮助我这个素不相识的江湖女子。”
萧承宇笑了笑:“孤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百姓是国家的根本,体恤民情是孤的责任;而苏将军是忠臣,为忠臣洗刷冤屈,也是孤的责任。”他顿了顿,问道,“苏姑娘,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在江湖上漂泊吗?”
提到过往,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父亲被害后,我便被父亲的旧部送出了京城,一直在江湖上漂泊。这些年,我一边拜师学艺,一边搜集父亲被诬陷的证据,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只是每当想起父亲的冤屈,便夜不能寐。”
“苦了你了。”萧承宇轻声道,心中对苏清鸢多了几分怜惜。一个弱女子,在江湖上独自漂泊,还要为父亲翻案,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一路之上,萧承宇对苏清鸢照顾得无微不至。每日三餐,他都会亲自为她挑选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比如莲子羹、小米粥、清蒸鱼等,生怕她伤口发炎;晚上宿营时,他会让禁军搭建好温暖的帐篷,还会拿出“智能恒温器”(伪装成青铜香炉),让帐篷内的温度保持在最舒适的状态;苏清鸢的伤口需要换药,他都会亲自上手,动作轻柔,还会轻声询问她的感受。
苏清鸢心中渐渐对萧承宇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她原本以为,太子都是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的,但萧承宇却打破了她的认知。他不仅公正严明、智勇双全,还温柔体贴、细心周到,这样的男子,让她不由得心生爱慕。
但她也清楚,自己与萧承宇身份悬殊,这段感情注定不会顺利。她是罪臣之女(虽然父亲是被诬陷的,但冤案未翻之前,她仍背负着这样的名声),而他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他的太子妃必须是门当户对、能辅助他治理国家的女子。她只能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不敢表露分毫。
萧承宇也对苏清鸢动了心。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矫揉造作的女子,她们要么为了权势,要么为了财富,对他百般讨好。而苏清鸢的侠肝义胆、坚韧不拔、不卑不亢,都深深吸引着他。每次看到她清澈的眼眸,他心中都会泛起一丝涟漪;每次为她换药,感受到她肌肤的微凉,他都会心跳加速。
他知道,自己作为太子,未来的太子妃人选至关重要,必须得到朝臣们的认可,还要能得到父皇和母后的支持。而苏清鸢是江湖侠女,没有显赫的家世,甚至还背负着“罪臣之女”的名声,恐怕很难得到朝臣们的认可,甚至会遭到父皇和母后的反对。
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一定能说服父皇和母后,也一定能让朝臣们认可苏清鸢。他只想守护好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一路无话,十日后,萧承宇一行终于回到了京城。刚进入城门,就看到太子太傅和几位朝臣早已在城门外等候。太子太傅是萧承宇的老师,年近七旬,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
见到萧承宇,太子太傅连忙上前跪拜:“老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此行辛苦,不负圣望,清剿了黑风寨的马贼,真是可喜可贺!”
“太傅不必多礼。”萧承宇扶起太子太傅,沉声道,“清剿马贼只是小事,孤此次回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他侧身让苏清鸢走上前,介绍道,“这位是苏清鸢姑娘,她是前朝边关将领苏振邦的女儿。苏将军被人诬陷通敌叛国,含冤而死,孤此次带苏姑娘回京,就是为了为苏将军翻案。”
太子太傅和几位朝臣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苏振邦通敌叛国一案,当年是由几位老臣联名上奏,证据确凿,如今太子竟然要为他翻案,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太子太傅皱了皱眉,轻声道:“殿下,苏振邦通敌叛国一案,当年已经定案,证据确凿,若是贸然翻案,恐怕会引起朝堂震动啊。而且,苏姑娘是罪臣之女,殿下将她带回京城,恐怕会引来非议。”
“证据确凿?”萧承宇冷笑一声,“太傅,当年的证据,不过是李坤和张恒等人伪造的罢了。苏将军忠心耿耿,为国捐躯,却落得如此下场,孤岂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孤都要为苏将军洗清冤屈!至于非议,孤不在乎。苏姑娘是忠臣之女,并非罪臣之女,孤相信,等真相大白之日,所有的非议都会烟消云散。”
见萧承宇态度坚决,太子太傅也不再多言,只是道:“殿下既然心意已决,老臣便不多劝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殿下先入宫面圣,禀报陛下和皇后娘娘。”
“孤自然会向父皇和母后禀报。”萧承宇点了点头,转身对苏清鸢道,“苏姑娘,孤先送你去东宫歇息,等孤见过父皇和母后,再与你商议翻案之事。东宫守卫森严,你在那里会很安全。”
“有劳太子殿下。”苏清鸢微微躬身道。
萧承宇将苏清鸢安置在东宫的偏殿——凝香殿。凝香殿布置得十分雅致,院内种着几株桂花树,此时正值桂花盛开的季节,满院飘香。殿内的陈设简洁而不失华贵,桌椅都是用紫檀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青铜镜和一些简单的胭脂水粉。
萧承宇吩咐宫女好好照顾苏清鸢,有任何需求都要满足,然后便转身入宫,前往御书房面见萧景渊和李燕儿。
御书房内,萧景渊和李燕儿正在等候萧承宇。见到儿子回来,李燕儿连忙上前,仔细打量着他:“承宇,你回来了,一路上辛苦吗?有没有受伤?”她的目光在萧承宇身上扫来扫去,生怕他哪里受了伤。
“母后,儿臣一切安好,没有受伤。”萧承宇笑着说,“此次前往边境,已经成功清剿了黑风寨的马贼,还安抚了边境百姓。儿臣还带去了万宝阁的‘仙稻’和‘灵植盆’,交给了赵将军,让他组织百姓种植,日后边境百姓便不会再缺粮食了。”
萧景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做得好!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边境百姓受苦多年,如今马贼被清剿,粮食问题也有望解决,真是一件大好事。”
“父皇,母后,儿臣此次回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们禀报。”萧承宇收起笑容,沉声道,“儿臣在边境遇到了苏振邦将军的女儿苏清鸢,她告诉儿臣,苏将军是被人诬陷通敌叛国的,真正的凶手是李坤、张恒等与前朝余孽勾结的奸人。儿臣恳请父皇和母后,允许儿臣重新审理此案,为苏将军洗清冤屈。”
萧景渊和李燕儿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萧景渊沉吟片刻,道:“承宇,苏振邦通敌叛国一案,当年是由李坤、张恒等人联名上奏,还有所谓的‘通敌信件’和‘证人证词’,你现在说他是被诬陷的,可有什么凭据?”
“父皇,儿臣目前虽然没有确凿的凭据,但儿臣可以肯定,此案一定有问题。”萧承宇道,“李坤和张恒与前朝余孽交往甚密,而黑风寨的马贼也与前朝余孽有关联,他们很可能是联手诬陷了苏将军。苏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忠心耿耿,多次击退蛮族入侵,深受百姓爱戴,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儿臣已经让苏清鸢姑娘随儿臣回京,她手中可能掌握着一些线索,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些时间,让儿臣查明真相。”
李燕儿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软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向来沉稳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提出翻案。而且,苏振邦当年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名将,若是真的被诬陷,确实应该还他一个清白。“陛下,承宇向来沉稳,既然他觉得此案有问题,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查明真相。”李燕儿轻声道,“苏振邦将军当年为大靖立下了汗马功劳,若是真的含冤而死,我们确实应该还他一个公道。”
萧景渊点了点头:“好,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可调动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手,全力调查此案。但你要记住,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鲁莽行事,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轻易惊动朝臣,以免引起朝堂动荡。”
“儿臣遵旨!谢父皇,谢母后!”萧承宇心中一喜,连忙躬身领命。他知道,父皇能同意让他重新审理此案,已经是极大的支持了。
离开御书房后,萧承宇立刻前往东宫的凝香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苏清鸢。
苏清鸢正在窗前看着院内的桂花树,听到脚步声,转身望去,看到萧承宇进来,连忙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苏姑娘,不必多礼。”萧承宇笑着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皇已经同意让我重新审理你父亲的案子了,还允许我调动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手,全力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