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语》
个体需坚守人性底线,每个人仍拥有选择善良的自由,这种微小的良知选择,正是打破非正义的重要力量。
“路助理,这两天辛苦啦。”
祁代表说道。
“这哪里话,您最辛苦,整天协调发布。”
“唉!这还好,就是太憋屈的!
好好的他就赶来了,撞了还不打招呼就迫降我们机场,丝毫没把我们当回事。
还有飞行员,人没了。”
“是呀!我们做这个的,就是经常要压住火气来讲理。
不过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宿命,我们今天的付出,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扬眉吐气。
想一想,我们是有进步的,从一开始打上门开,到后面的在邻国做战场,再到今天的在海空角逐。
总有一天我们会可以跟他们正面抗衡,并且能正面打败他们。”
“是呀,我们一直在忍,就是为了忍得这个机会。
还好这次飞机拆解,可以让我们预警机技术斩获三十年的进步。”
“嗯,这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牺牲,用生命做药引子,给国家开技术的药方。
用规则和法律上的运作,换取和地方周旋迂回的战略时间。”
“希望我们孩子那一辈,不再会有这样的屈辱吧,到时候我们能用先进武器将它们拒之于国土范围以外。”
提到孩子的事,路遥想起了自己在m国运作的生物科技公司,原定的生育计划就由它来代理。
“路助理,我通知了其他人,大家一起来起草下谈判声明。”
“好的!”
路遥被祁代表这么一喊,回答道。
后续谈判中的声明 :
Zm谈判时,Z方代表团指出m方对事件负全责,其近海侦察严重危害Z国国家安全,并非所谓“飞越自由”。
声明驳斥m方推卸责任的言论,要求m方停止近海侦察、杜绝类似事件,同时表示Z方重视Z国和m国的关系,在m方诚意道歉的基础上妥善解决问题。
在多方声援和强大的外交压力下,以及急于接回飞行员和迫降侦察机,m国最终做出了道歉,事情得到了妥善处理。
富饶先进的欧美,一直以来都是Z国和世界各国的重要的商贸伙伴,由于非洲长期处于战乱之中,导致亚丁湾这条狭长的海上水道,成为了通向欧美经济体量深处的必经之路,有着不亚于欧美‘经济子宫’的重要地位。
亚丁湾的风,裹挟着印度洋暖湿和咸腥,掠过甲板时卷动的舰旗;暗藏的凛冽,在浪涛起伏间蛰伏着未知的凶险。
曾经庞大的郑和宝的船帆影经过这片海域,如今变成了全球航运的咽喉。
长期的战乱给索马里这片土地带来沉重的灾难,欧美国家早年间在这边海域倾倒大量的核废料和核废水,西方国家一网打尽式的掠夺式开发,使得此处的渔业资源枯竭,因此而失去生活保障的人沦为海盗,这片海域也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海上猎场。
而Z国商船结队而行,以往屡屡遭受劫持和绑架,造成了人员伤亡和巨大的经济损失。
晨光初艳,商船劈开碧波乘风破浪前行。
海面上留下了雪白的航迹如银带铺展,水手们的目光穿越晨雾,望远镜里每一朵异常的浪花都呈现在眼前,甲板上的雇佣军枕戈待旦,钢枪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唯有海风拂过他们冷峻的面庞,吹动帽檐下凝结的汗珠。
当急促的战斗警报骤然划破天际,打破了宁静,整个巨轮瞬间苏醒,并发出咆哮:直升机呼啸着升空,螺旋桨像刀刃一样搅碎晨晖;肩扛式微型导弹和RpG指向可疑目标;高频率的通报中,当地语的警告声沉稳有力,穿透浪涛直抵远方急速行驶的小艇 。
“队长,对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用机枪扫射!”
队长下达命令,雇佣军是有多国人员组成,不过配合十分默契。
一声令下后,机枪喷着蓝火,‘哒哒哒哒’的喷吐着蓝火!
海面小艇一个侧身躲过了密集的弹雨,子弹落空打在海面上,激起一朵朵高跳的浪。
小艇没有停止,而是继续以机动的方式绕到商船后方,并向着船舷发射钩锁,准备强行登船。
“一组戒备,二组和重武器组跟我走。”
队长喊到。
一组人员继续环视着水面,以防止有其他小艇搭载着武装人员靠近。
队长带人迅速奔向船尾,一靠近船舷就说道。
“火力压制对方,把他们逼退就好!”
并在广播中要求对方立马撤离。
可是武装分子哪里肯理会,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到嘴边的肥肉,居然开枪反击,企图在火力掩护下登船,一时间商船上的雇佣兵也被打的不敢抬头。
“小型导弹炸死他们!”
队长终于发了狠,雇佣兵,哪里会有正规军队的克制和冷静,当即就准备,RpG上肩,拖着一道淡黄色的尾焰飞速的射向小艇。
“彭!”
一声巨响,小艇在冲天的爆炸中化为碎片,可以清楚的看到小艇上的武装分子被炸飞到了天上。
众人欢呼雀跃,庆祝这场实力悬殊的胜利。
以前那种遇到索马里海盗,几名海盗几支枪都能打劫一艘万吨级货船,肆意的屠杀船员,把船员当成牲口要几千万的赎金。
而今仅仅用几发炮弹就解决掉了,成本也不不过是万把块钱!
在法外之地,由暴力和杀戮横行的地带,果然更为强大的暴力便是生存的关键。
消息很快在附近传播开来,逃回去的武装分子就是最好的宣传单和警告令。
撞机事件得到了妥善解决,路遥也从忙碌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便前往雪莉处。
“商船在索马里被劫,雇佣兵将海盗打退,并击毁了一艘小艇。”
雪莉讲述着海上发生的一切。
“通知雇佣军团,向军方购买一些重武器,用于伴航。”
“遥遥,船上搭载重武器,过了亚丁湾到了其他国家海域,是要被登临检查的。”
“联系索马里政府,我们买军舰布置武器,问他们要个名义,挂靠他们的海军,在海上进行收费护航,所得钱财和他们分一下。”
“遥遥,可是他们没有什么像样的海军力量呀!”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们才能合作,顾家曾经在黑海造船厂购买了两艘驱逐舰,只需要在上面加装近防炮即可,能够对付海盗就行了。”
“他们的政府有些官员和海盗团伙勾结紧密,恐怕会有阻力。”
“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勾结严密不就是为了钱,费用分一部分给他们就可以了。
海盗大部分还是地方武装的人员,政府是不会允许私人组装的取得经济来源的,所以我们的计划是有达成的基础的。
此外,一旦搭上合法政府,我们的雇佣兵团可以趁此机会进入该地区发展,以我们的经济实力和作战体系,完全可以在那里形成一方势力。
整个非洲其他地方,我们有很多产业都需要保护,这样可以和各地的雇佣兵团形成据点,进行护商、护矿、护厂,甚至可以主导一方的政权更替。
不仅解决了雇佣兵团的开销问题,还能在战略布局中需求高额的利润回报。”
“嗯,我明白了,知道怎么做了。
我们雇佣兵团属于万国牌的组合,寻找可控的当地籍的人员作为培植目标,代理当地业务,这样可以规避法律风险的。”
“哈哈,姐妹,这样下来,我们不就是成军阀了!”
雪莉笑道。
“对!不过我不是军阀,你也不是,而是他们是,我们不过是和他们有业务往来。”
“这个行业将会是永远存在的,亚丁湾两侧就是非洲和中东,这是两个炸药桶,m国不会让他们太平的。
你这边也要尽量寻求m军方的合作,争取混个脸熟,准备好以后接单相关的订单生意。”
“那我效忠于谁呀?如果遇到Z国和m国利益冲突时候?”
雪莉心怀忐忑,虽然变换了国籍,但她内心自然是流淌着那一份热爱。
路遥看着雪莉,笑了笑,慢慢的说道:
“‘把枪口抬高一厘米’,这个案例是我们法学老师上课时讲过的。
1989年2月5日,20岁的东德青年克里斯·格弗罗伊试图翻越柏林墙逃往西柏林,东德边防士兵亨里奇依据“开枪射击令”,从警卫塔上开枪将其射杀——格弗罗伊成为柏林墙下最后一名遇难的越境者。
1992年东西德合并,亨里奇被起诉时,辩称自己是“执行上级命令”,不应承担个人责任。
这一辩护触及冷战时期的核心伦理困境:下级是否需为上级下达的非人道命令负责?
联邦德国法院驳回了“执行命令免责”的主张,法官在判决书中明确:
‘法律虽可命令服从,但良知不可被强制。
即使有开枪命令,士兵在面对手无寸铁的逃亡者时,仍有选择‘枪口抬高一厘米’的权利——这是人性赋予的最低限度良知,也是法律无法剥夺的自由。’
最终亨里奇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三年半徒刑(后减刑至两年缓刑)。”
路遥娓娓道来。
“哈哈,你真的是路妈妈,什么问题跑到你这里,都不是问题了。
个体需坚守人性底线,每个人仍拥有选择善良的自由,这种微小的良知选择,正是打破非正义的重要力量。”
“招待朋友有烈酒,对付豺狼用猎枪!”
路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