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拖着静之藏在柱子后看着楼上，两手有些紧张的按在她的肩头。
他压根没注意到那门里隐隐透出来的檀香味。
于占元推门进去，被屋里的香呛得咳嗽。
原来是三毛那群孩子为了帮阿华祈福，个个上来点香，给屋子里熏得都没法呼吸了。
他咳个不停，走进去开窗透气，阿华一下捏紧静之肩膀，压低声音朝空荡荡的房门喊:
“师兄你小心点啊，很大声咳师父会恼的。”
于占元看着眼前的牌位，还有身后阿华如同孩童的喊话，眼泪差点掉下来。
师父，是我没有照顾好师弟，我都愧见你。
于占元给他师父上了一柱香。
跪在桌案面前好久，说了学校的事，徒弟的事，还有……阿华遇到个不得多得的好女人。
阿华焦灼的在楼下等待，师父怎么没骂人也不打人的？
难道生闷气不让他去吗？
阿华紧张得手心冒汗，害怕要和静之分开，一把勾住她的脖颈用力抱住。
静之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勒死。
转头拍拍他的手背，小脸憋得通红，“松一松，喘……喘不过……气。”
程凤仙扶着手走过来，也劝阿华:
“阿之不会同你分开的，阿华好乖，你放开她啦，你看她好难受的。”
阿华侧头看了看静之涨红的脸，慌得立马撒手，“阿之，我不是故意的，你痛不痛？”
静之猛的吸入好大一口气，不在意的挥挥手，“不痛，就是有点缺氧。”
于占元打断阿华的道歉走下来，“阿华，我同师父说了。”
阿华忙着抹静之颈部泛红的皮肤，操心得都没空理他，“说就说了……阿之，我给你呼呼，就不红了。”
说着，他侧了头朝她的脖颈吹了吹气。
微热的风刮在侧颈上，静之被他吹得身子一抖，立马举手抓住他嘟起的嘴，“行了行了。”
吹得她骨头都酥了。
她红着耳根，故意问于占元，“你们师父答应了吧？”
于占元撇头看一眼又紧张起来的阿华，朝他笑起来。
阿华跟着扬起嘴角，语气都开始往上飘，“我，我可以跟阿之回家了？”
“师兄出马，师父怎么会不答应呢。”于占元伸手抱住兴奋的阿华，又是自责，又是感慨，在他耳边轻声交代:
“阿华去到阿之家一定要乖，不能动不动翻跟头爬墙，一定要有礼貌，不能惹阿之生气，一定要认真听她说的话，师兄从片场回来，会去看你的。”
阿华皱了皱鼻子，“好多一定，你都好像师父了，你被他传染了。”
于占元扶在他肩上的手渐渐攥成拳头，死小子，有时候真的想打他两下。
他扶着阿华的肩膀退开一步，语重心长的说:“总之，你要乖，不能给阿之惹事，她要是被学校投诉一次，我就把你带回来。”
阿华连忙举手，“我发誓，我一定好好听话。”
于占元:“……还说我被师父传染，你不也说了“一定”。”
阿华好乖的眨眨眼，“阿华是被师兄传染的。”
于占元:“……”
有时候真的不是他手痒，是师弟太直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