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费了好大一番劲才给渊冲解释明白,渊冲扛起大铁棒子,“我出去溜达溜达。”
渊冲离开不久,大黄和上官云雀探头探脑得来到小年房间。
“坑爹娃,梅流正在整理储物袋,搞出了一堆挖坟掘墓的东西。”
小年眼珠子一动,随即便施展隐字诀,但是却发现隐字诀失效了。
他满脸疑惑,再次施展,又失败了,“什么情况?竟然无法催动隐字诀?”
看出小年的疑惑,上官云雀说道:“我家老头早就说过,即便得到隐字诀,也未必每次都能催动成功。”
“这是为何?”小年忙问道。
“隐字诀乃上古四大秘术之一,想要每次都成功催动,除非完全将隐字诀参悟透了。
之前我还纳闷怎么你刚得到隐字诀便能成功催动,合着你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原来如此。”小年点了点头。
之前自己也觉得奇怪,这隐字诀也太容易施展了,总感觉与上古四大秘术的身份不太相符。
上官云雀如此一说,小年便释然了。
看来日后自己要多多参悟才行,否则一旦陷入绝境,而隐字诀突然失效,那自己便没有了逃命的手段。
在连续施展十多次之后,终于成功了。
小年朝大黄和上官云雀一指,他们凭空消失……
房间内,梅流正哼着不知韵律的小调,忙的不亦乐乎。
各种挖坟掘墓的工具摆了一地。
他连续检查了好几遍,自语道:“都带齐了,应该没有遗漏了。”
他伸手朝这一地挖坟掘墓工具一抹,几个忽闪之后,将其收入储物袋。
就在灵光忽闪之际,小年带着上官云雀和大黄自虚无之中隐入梅流头发上的一块头皮屑中。
梅流可谓警惕之极,小年隐入其头皮屑中所引发的轻微波动,让梅流心中一凛。
“什么人?”
他四处查探发现并没有异样之后,拍了拍脑袋。
自嘲道:“都是老手了,怎么还会在行动前紧张呢?”
梅流头皮屑内,上官云雀四处打量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放心,这里绝对隐秘,打死梅流他也不会发现。”
大黄抽动着鼻子,四处乱闻,“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恶心的头油味呢?”
小年腹诽,“狗鼻子真灵。”
梅流周身传出一阵骨骼噼啪之声。
他施展改天换地之法,将自己变成一个相貌极为普通、扔到人堆里毫不起眼之人,只是依旧黑灿灿的。
他对着客栈内的铜镜,打量半天自己的容貌。
半晌之后,长叹一声,“唉……,即便我这改天换地之法如何逆天也改变不了我那迷人而又健康的小麦肤色。”
随即又端详了自己半天,对着铜镜自语,“这该死的魅力,如果我是个女人绝对会爱上自己。”
隐在梅流头皮屑内的上官云雀听闻此话,顿时感觉一阵反胃,呕吐不止。
大黄甩动着粗大的尾巴,“这黑小子真是不要脸大发劲了。”
小年也是一阵无语,感觉满脑门子都挂满了黑线……
端详完自己的相貌之后。
梅流手掌一翻,自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香炉,两座烛台,一柄桃木符剑,一坛烧酒。
他手指一捻,三炷高香出现在其手中。
搓动手指将高香点燃,他无比虔诚的躬身持香朝八方参拜。
口中念念有词,“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说罢,将三炷高香插于香炉之上。
他手掌再翻,一道黄纸灵符出现,手持符剑,借助烛火将灵符点燃,火焰冲天而起,化作一条火焰游龙。
火龙绕着梅流转了三圈,没入符剑之中。
梅流拍掉酒坛的泥封,口含一大口烧酒,朝桃木符剑一喷,原本暗淡无光的符剑,顿时金光大盛。
梅流接着念叨,“正气为光,正法为焰,火焚罪孽,剑斩凶顽,祖师爷保佑,邪魅鬼祟不临身,万法不染全身退。”
小年看着梅流的表演,不禁感慨,“真够专业的。”
大黄晃动着硕大的狗脑袋,瓮声瓮气道:“比老瞎子还像神棍。”
做完这一切,梅流伸手一抹,将所有东西收入储物袋。
他满意的露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仪式很顺利,没有瑕疵。”
说罢,他蹑手蹑脚将房门打开。
先探出黑灿灿的脑袋,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
身体一晃化为一道青烟,离客栈而去。
借助夜光,梅流自黄沙下冲出。
他匍匐在地,耳贴地面。
半炷香之后,见别说人影,连个野兽都没有。
他拔身而起,心情大好,自语道:“月黑风高掘墓夜,该着我梅流发笔横财。”
梅流取出罗盘,借助暗淡的月光,再度矫正方位。
身体一动,如轻烟吹拂,朝沙漠深处而去。
青烟飘渺化为梅流,他在沙漠深处一座微微凸起的鼓包前停了下来。
不断掐指盘算,半晌之后,开口道:“没错了,是这里无疑。”
在动手之前,梅流再度耳贴地面。
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盘膝而坐。
双手不断结印,一道道印法打入鼓包八方。
随即他两指并拢朝鼓包中心一点。
突然鼓包动了,周围的黄沙不断流动,一道倾斜向下的石阶出现。
这台阶虽为青石铺砌,但是却古朴自然。
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给人一种与天地相融之感。
梅流顺着石阶朝下望去,漆黑而深邃,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梅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再度掐指盘算,“为何我心中有一种不安呢?”
在挖坟掘墓一事上,梅流可谓谨慎的很,曾有无数前辈不但未能倒的墓中宝贝,反倒成为陪葬品。
感受到心中的不安,梅流再度掐指。
又过半晌,梅流疑惑道:“没问题啊,进入此墓虽有凶险,但应该在可控的范围内,为何我总感觉脊背发凉,像是要为人做嫁衣呢?”
听闻此话,小年不由的咂舌,“这家伙的预感竟然如此之强。”
大黄咧嘴一笑,“这不也正好说明我们会得手。”
上官云雀眼睛一眯,嘴角上扬,两颊漩梨涡,“想到一会梅流吃瘪而暴跳如雷的模样我就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