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设在杞族聚居地的晒谷场上,案上摆满了烤得油亮的兽肉、陶罐盛着的粟米酒,还有山野里采来的野果。
杞渊拉着李枕坐在主位,族中长老轮番上前敬酒,粗糙的陶碗碰撞间,气氛热烈,宾主尽欢。
席间,李枕与杞渊等人最终商定,将迎娶杞棠的吉日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八。
一切议定,李枕便带着微醺的酒意,在护卫的簇拥下踏上了归途。
牛车晃晃悠悠回到青藤村时,日头已经西斜。
李枕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在村口附近便跳下了车,朝着杞棠母女暂住的那处小屋走去。
那同样是一处简陋的篱笆小院,比李枕的住处还要小些,但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远远便看见那处简陋的篱笆小院,木栅栏歪歪斜斜地围着,院里种着几株青菜。
夕阳下,一个身影正蹲在井边洗衣。
杞棠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麻布裙,布料紧贴着身躯,将成熟女子丰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布料粗糙,却难以完全掩盖其下丰腴曼妙的曲线。
弯腰的动作使得衣衫紧紧贴附在背上,勾勒出流畅的肩背线条。
从侧后方看去,那浑圆饱满的臀形在粗布衣衫下显露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充满了成熟妇人特有的、熟透了的诱人风韵。
她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间,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侧脸的轮廓在夕阳下柔和又妩媚。
明明是最朴素的装扮,却透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李枕放轻脚步走近,踩在石子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杞棠直起身,转过头来,见是李枕,脸上立刻绽开一抹热情而明媚的笑容。
“邑尹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她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起身快步迎了上来。
李枕笑着打量了一下她因劳作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目光在她被水汽微微濡湿、更显身材的胸前扫过,开口道:
“过来看看你,杞氏那边没有接你回去待嫁也就罢了,怎么连个使唤的侍女也没给你安排,这些粗活还要你自己动手。”
杞棠将李枕引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又手脚麻利地进屋倒了一碗清水出来,放在他面前,这才在他对面坐下,笑着解释道:
“族里派人来说过,要接我回去,也说了要派两个手脚勤快的侍女过来。”
“只是我觉得,我与菀儿在这里住惯了,清静自在,便推辞了。”
“你倒想得通透。”李枕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此事,转而笑道:“今天我去见过你父亲了,婚期也定下了,下个月初八。”
杞棠坐在他对面,双手放在石桌上,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温顺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今日去盟誓了,村里都在说。”
“这种事情,自然是由您与父亲做主,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听从安排便是。”
她说话时,腰肢微微弯曲,麻布裙勾勒出的曲线愈发诱人,巍峨饱满的微微起伏,看得李枕心头一热。
李枕转头望向敞开的屋门,随口问道:“菀儿呢?不在家?”
“她去村西头的张婶家了。”杞棠抬眼回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张婶家做针线活,菀儿说去帮着做点零碎活,赚点粟米补贴家用。”
听到这话,李枕的目光重新落回杞棠身上。
夕阳下,她低着头,脖颈的曲线修长白皙。
粗布衣裙根本遮不住她丰腴的身躯,腰肢纤细,臀部却饱满,一举一动都透着成熟女人的魅惑。
李枕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杞棠柔软的手。
杞棠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
李枕摩挲着她的手指,身体微微前倾,凑到了她的面前:“你看......下个月初八,你就是的女人了。”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试过偷寡妇的滋味呢。”
“要不......咱们试试?”
杞棠闻言,脸颊微微一热,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悸动。
她轻咬了下饱满的朱唇,抬眸看向李枕,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嗔怪和成熟女人独有的媚态与风情。
“邑尹大人平日里看着威仪持重,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想不到私下里,竟是藏着这般缱绻心思。”
她的声音柔缓,带着几分嗔意,却无半分抗拒,反而像是在纵容他的放肆。
李枕闻言朗声大笑,他非但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眼底满是随性不羁的笑意:
“人生在世,当顺心意而行,何必为俗礼所缚。”
“况佳人在侧,若一味端着君子架子,反倒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也负了你的绝代风华。”
杞棠闻言,眼波流转间媚态更甚,眼角眉梢都浸着成熟女人的慵懒风情。
她指尖轻轻回蹭了一下李枕的掌心,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大人此言差矣,昔年妾身为杞君夫人时,需以雍容端方立世,以贤德淑慎示人。”
“上承宗庙祭祀之责,下抚臣民妇幼之安,言行举止皆要合乎礼制,怎敢有半分逾矩。”
“妾身曾经一言一行皆需合乎礼度,雍容持重,以为国中女子表率。”
“如今虽为孀居之身,却也断无做那等悖逆伦常、引人非议之事的道理。”
“况且,若妾身真与你做那‘寡妇偷人’之事,传出去岂不是污了邑尹清名?”
她话语虽带着推拒,语气却绵软,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调情。
李枕听得心头发热,凑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低笑道:
“彼时你是君夫人,身系一国体面,自然要端着那副规行矩步的架子。”
“可如今不同了,你既已应允嫁我为妾,便无需再受昔日礼制束缚。”
“妾者,承欢侍宴,解语舒心也,当以情意为重,以君心为念,何必困于虚名。”
“再说,你当年那般循规蹈矩,难道当真不累?”
“妾之一字,贵在知情识趣,懂得如何悦君娱己。”
“时时刻刻绷着,那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杞棠被他这话引得微微一怔,随即掩唇轻笑:“听大人这般说来……当初那般,一言一行皆在众目睽睽之下。”
“日日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半分,半点不敢放纵本心,确是拘束得紧。”
“如今想来,那般日子,也确实……非我本性所愿。”
见她如此,李枕心中更是意动,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对了,你姓杞,如何又能成为杞君的夫人,这岂不是犯了同姓不婚的忌讳?”